已转身离开的步伐,池梦霜回身笑道,“这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法国几位名门大小姐送来的信件,当然,不排除是情书的可能,你…慢慢看!我们不便打扰……”言语间满是不为人知的兴灾乐祸,也只有离其最近的古诺遥才有所觉,摇摇头,无奈却只能任其为之,既然她喜欢,又怎么能搅了她的兴致?
    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无色,道义望着逐渐离去两人,又瞅向被搁置于地上装满信件的箱子,那四道灼热视线不曾从身上撤去,头瞬间疼痛,为什么她们偏偏选在这个时间出现?
    第四十八章
    抬眼对上富荀与谷宓深不可测的眸心后,道义瞬间觉得脊椎尾处窜上一阵凉意,头皮开始发麻,目光飘移,无论如何都不敢再直视对方,而心里早已哭述:那对‘夫妻‘怎能这样对她?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给,这让她如何解释……
    “哼!别以为有人为你撑腰就嚣张起来,我可不管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总之,现在立刻给我滚出这里……”刑老爷子仍旧顽固地驱逐对方,就算刚刚那两人散发的气息如此与众不同,但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s城,他足以遮手为天。
    为什么这老头总是不识实务地要来凑乐闹?心里虽埋怨连连,可嘴里却不敢多说半句,道义能清晰感觉到富荀与谷宓身上正蕴酿着的十级风暴,轻微地哆嗦身子,望向加护病房里的人儿,却不想,身体抖得更为厉害,若是刑宁全愈了,她是不是会‘死’得更惨?
    瞅着道义一副如临大敌的小样,富荀与谷宓纷纷把目光投向不远处装满信件的箱子,法国?名门?还大小姐?哟~这小混蛋倒长本事了,都懂得‘勾引’良家妇女了……
    刑录威先是望向周身围有低气压的富荀与谷宓,又可怜地转向一脸衰相的道义,再想到自己宝贝女儿的脾性,心里除了同情就是说不出的暗喜,果然,在看到比自己还‘悲惨‘的人就会有种生活是如此美好之感,当然,他并不是说自己像妻奴有多不好,只是偶尔也会为此感叹一番,实属正常,正常啊……
    不同于前几者的态度,蔡昱拥有的却是更多疑惑,在他脑海里似乎隐约对刚才出现的两人有点模糊印象,可久远的记忆却无论如何也搜寻不到,眉峰堆积成丘,努力想寻出某些片段,照理说,如此优秀的人不应被轻易遗忘才是,可为何偏偏想不起?但最令他在意的便是这道义究竟是何人?怎会与那两个看上去便是天之娇子般的人物相识?
    道义瞳眸左右摇晃想掩饰不停上冒的心虚,可老天似乎就想与其作对般让她不得安宁。这不?刚送走两个‘瘟神’,又‘迎’来位捣乱的小鬼……
    “义……”亲昵的叫唤使神经瞬间紧绷,盯着那越走越近之人,道义真想一巴掌拍死对方,“那么久不见,还真是有点想你呢……”呜呜呜!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教坏了。
    一头眩目的银色长发流泻而下,在空中晃动划出丝丝弧度,欣长的身躯与完美笑颜都为其镀上一层朦胧光芒,让人不敢逼视:“这是母亲让我转交予你的东西,可妈咪说了,请义立刻签收回覆,她等着急用……”纤长指尖夹着文件优雅递出。
    恐惧地盯住近在眼前的东西,道义咬牙收下:这小鬼之前明明不在,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冒出来?还母亲与妈咪的,难道那两人就不能把事一下全说完?当着众人面打开快速浏览,然后铁青着脸接过对方的笔签下自己大名,压低声音怒道:“小呆!回去以后最好告诉你母亲大人,把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管管好,要不然总有一天有她好果子吃。”
    “咳咳咳……”被叫到的人清清嗓音,笑容越加灿烂,“母亲说了,只要妈咪能呆在她身边,无论她想做什么,都会全力支持!至于妈咪,似乎早已料到你会如此,所以让我带句话给你:她再怎么麻烦也不会有你三个情人麻烦,你以后注定就是个妻奴,一辈子翻不了身。”
    面色全黑地凝视扬着纯净笑颜说出这番话的‘孩子’,道义捏紧手里的不平等条约,再想像着当古诺遥与池梦霜说出这些话时的神情姿态,心里顿时呕得要死,她这是招谁惹谁了?那对‘夫妻’是不是没事干把她当成了‘游戏’对象?
    “义!希望下次再见面时,你能安全无恙!”这话是什么意思?眼里挂满问号,只是还未来得及反应,脸上瞬间触及抹温暖滑腻,“不管如何,你的话我会带给母亲与妈咪~”茫然盯着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小鬼,再望向眼里已盛满冰霜的富荀与谷宓,道义彻底知道对方话语中的含义,恐惧与愤怒交杂上涌至脑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分明是想看她出丑受挫的狼狈样,所以各个都等着看‘好戏’~
    翩然而去的背影让道义恨得咬牙切齿,只是更不曾令其想到的是在对方转弯快消失时的突然开口:“义!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约会哟!这里有四个人是母亲特意为你留下的,说起来,他们本就为你工作,请随意调遣……”魔鬼!这一家子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什么叫特意留下的?说不好听的,分明就是监视、一定是监视~
    “小义义~我想你欠我们一个……不!应该是很多解释才对~”寻着一处坐下,谷宓拖来放置一旁属于某人的箱子,随意打开一封,而后抬头似笑非笑地望着玻璃窗前之人,妩媚笑靥不曾从对方脸上隐去,可却让道义觉得笑里藏刀。
    “没想到这六年来,小义还学了法语,真是刻苦,难道是为了读懂这些‘情书’?”富荀移至谷宓身边,低头扫过对方手中纸张,说出来的话却使道义蓦然一颤,这无形而来的寒气真是刺人伤脾。
    “哼!她能有你们三个,也就会有其她人,只有你们把她当宝看~”刑老爷子的一言瞬间使富荀与谷宓两人抿唇禁声,只是不约而同望向某人。
    真是受够了!这老爷子就不能闭嘴不说话?又没人把他当哑巴~
    “你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在里面都能听到吵声!”刑录威的妻子拧紧眉走出加护病房,“你们不要休息,小宁还要呢!”
    “刑阿姨!可不可让我进去陪宁学姐?”焦急抓住对方,道义一脸希翼,没人知道她现在多想逃离此地,但若无法确定刑宁是否安然脱险,她也‘逃’得不放心。
    “当然可以!”
    “不行!”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也不顾那反对之声,道义瞬间挤入隔间换好衣服进入病房。
    “你怎么能让她进去?难道你真想亲眼瞧着你女儿走上不归之途?”刑老爷子气愤地怒吼,为什么儿子与儿媳总要护着那扰乱小宁平静生活的罪魁祸首?
    “只要小宁觉得幸福,其他我都不管!爸~孩子的事,你老操那份心,又何苦?”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也不惦量惦量自己的能耐,更何况那孩子有哪点不好了?她瞧着挺不错啊~
    “你…你…胡闹!”老爷子顿时吹胡子瞪眼,这叫说得什么话?“我不能让刑家背负这种丑闻,也绝对不允许!”
    “随你吧!”既然他想闹,就让他闹个够,至于她与丈夫会不会扯后腿,可就视情况而定喽……
    “哼……”既然都不愿赶人,那他就亲自去,“你们这是干什么?”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使老爷子再次大吼出声。
    “……”无声的回应使老头更为恼火,今天所有人都跟他作对,是吧?
    “老爷子!我们不会让你伤了四当家,还是请回!若您执意如此,就别怪我们动粗~”四个魁武男人排成一列堵住病房门口,一副任你风吹雨打皆不动的样子。
    四当家?!富荀与谷宓从本该由道义阅读的信件中抬头,相对一望,最后转向病房里正守在刑宁身边的道义,无奈一叹,已经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到底是被期瞒的愤怒多一些还是疑惑多一些,手里这一封封的信件似乎正一点一点述说着对方在没有她们参与的六年里所发生的一切,虽直接阐述的少之又少,但多少可以从里面看出点蛛丝马迹,唯一的结论便是道义已不再是六年前的那个道义了,至少身份上已有了前所未有的改变,只是还有更多的迷题要等对方亲自来解才能真正拨开那困绕他们的重重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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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捧起刑宁病床上柔软无力的手,冰凉感透过指尖传至脑神经,望着呼吸微弱的人儿,道义心里一紧,若不是氧气罩里不时浮现的白色雾气,她真会以为……
    把对方的手轻轻贴至脸庞,小心亲吻低喃:“你怎么就这么犟呢?明明可以很容易就抓到毒贩子,但为何选了条最艰难的路?还让z城的警察把我驱逐出城,不就是想得到更多毒品的来源情报?可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还是以为我只会给你添乱?明明当时气得想不再理你,让你也受受苦,可为什么真看到你这样,就恨不得躺在病床上受伤的那个是我?唉!我啊~真是被你们打惯骂惯了,就连你们吃点苦就像让我吃砒霜一样,难受得要命……”抚摸手里的柔弱无骨,道义心里泛出苦涩,但脸上却展出笑容,“现在的你一点也没有暴君的样子,还是你打人的模样更漂亮!所以,请快点好起来~”一直想掩藏的秘密就快被揭晓,到时她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帮她们排除一切障碍?
    第四十九章
    24小时有多长?不就是起床、吃饭、工作、睡觉,然后眼睛一闭等再次睁开时的短短几个小时?可道义却发现原来24小时也可以如此漫长,盯着床上由于注射麻醉而没有转醒迹象的人儿,再不时望向仪器屏幕上正跳动的亮点,偶尔拿着沾水棉签润湿刑宁干涩双唇,停下来时才发现原来焦急地等待一个人是如此让人心慌意乱。
    掌心里的柔胰毫无生气,就连一点力量也感觉不到,想到这只手曾带给她的某些‘灾难’,唇角忍不住扬起弧度,道义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存在受虐倾向,要不然怎会甘之如饴的任她们‘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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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眼,从满是字母的纸张中抬头,富荀扫着被她们打开的遍地信封,心里纠结不已,那坏家伙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受欢迎?看看这些掺杂着邀请函、交流函、还有慕名而来的情书,被整整齐齐地归纳为一个箱子,那重量足以砸死一头老黄牛。
    “呵~真看不出来,这六年她倒是过得风声水起,而我们却像傻瓜一样苦苦等她回来……”娇媚的嗓音包藏丝丝嘲讽,谷宓只要一想到道义曾与其他女子有过亲密举止,就恨不得把对方拆骨入腹,难道有她们三个还不够,她真准备招个后宫?如果真是如此,握紧拳,那她宁愿砍了她的指,割了她的舌,看她还有没有招后宫的本事……
    加护病房里的道义感到凉意瞬间从脚底直窜而上,哆嗦地转动身子,透过玻璃在瞧见一向妩媚妖娆的谷宓此时握着信件如同夜叉般的神色,惊得想一头钻进老鼠洞,永远不出来。
    蔡昱、刑录威与其妻被谷宓不自知而散发的煞气吓得都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好就会使对方做出某些不可行之事。
    “怎么?看出她有多花心了?劝你们还是乘早离开她的好,要不然准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刑老爷子冷哼,他就不明白这些女娃儿到底着了那祸水什么魔?一个个都义无反顾地投入其怀抱,也不想想,一个女人,会有多大能耐?能让她们传宗接代,享受天伦之乐?
    瞟了眼说风凉话的老头,富荀轻拍谷宓肩头,而后眼神向立于加护病房前的四个男人斜了斜~
    心有所会,拂去身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