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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被子里手因为用力已经被指甲划开出血，而因为药物的关系，瑞八重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痛的已经没时间顾及别处。
自始至终，百濯都没有看他，甚至，连一个解释也没有。
完完全全的无所谓。
最后的话，明眼人也完全能看出来——是为了讨好司念才说的。
身体渐渐蜷缩起来，他怕冷似的蜷成一团，心脏处痛的有些呼吸不来。
明明早就明白了的，可还是抱着侥幸，以为会真的爱上，真的是……自取其辱
可就算这样自嘲着，还是会痛……
那般小心翼翼的爱上，原本就没打算全身而退了……
彻骨的寒冷渐渐从心底蔓延上来的，那些答案似乎也渐渐浮出水面，他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沙子里，死不承认。
……百濯……我是真的……
一滴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在被褥上打下一圈浅浅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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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后面就是百濯“追”司念的爱情计划（误）…………雪妖快出来了，无聊的章节也快过去了（？），魅、惑这两只攻也快要有肉吃了…………纠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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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一辈子
断骨在以人体明显可以感觉到的速度愈合，蛇毒草的药效似乎也在渐渐消散，一阵阵阴痛伴随着呼吸由断骨处流向四肢百骸。
这几日对瑞八重来说简直是地狱，他眼睁睁的看着爱人疯狂的追求着另一个人却无能为力，那低头的温柔，回眸的眷慕，无一不是熟悉的，熟悉的让人心寒。
他就像是被百濯遗忘了一般，那些亲昵的举动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上演。
而他除了沉默以待，完全无法用别的方式来掩饰那越来越下沉的心的冷。
当面质问，愤怒咆哮，以他的性子或自尊，绝对不可能做出……
……太快了，他甚至没时间来反应，现实让他措手不及。
这日午后，他照例躺在树荫下假寐。
司念大清早就被百濯唤去，离开时司念的态度微妙，像是厌烦像是欣喜，被百濯唤了好几声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小屋。
他当然也没有忽视期间百濯投射在身上冰渣一般的视线，除了厌恶，还有自己霸占司念时间的愤怒。
果真是绝情的很，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哪像自己这样犯、贱……
极度的心寒伴随着自我厌恶在胸腔内翻滚，睡意荡然无存，瑞八重支起身子坐起来，嘲讽的笑意渐渐扩大在苍白的脸上。
……还是没有死心的自己，果真是无药可救了。
“重重！！”
远处传来快乐的喊着自己的声音，瑞八重愣了一下神，把眼投向门口。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呢……
他有些恍惚的想着，忽视着心痛。
白衣少年中性的脸上是快活的笑意，圆圆的猫眼在阳光下是一片晶莹剔透的水绿，完全与阴暗黑色这些形容词无缘。
对于司念他做不到像是对待情敌般的敌视，司念没做错什么，那跟阿念一模一样的脸是父母给的，他甚至有些担心对方，那样天真活泼的司念，他不想他沦为替身，那可怜的名词不应该安在他的身上。
但他又不能说。
一说出口，就成了挑拨。
“重重~~”少年中性的嗓音带着软软的撒娇的意味，他一瞬间又有些回不了神，那些过去的现实离现在还很近，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起百濯。
“你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像是献宝一般地语气。
瑞八重笑了笑，眯起眼睛打量着递到眼前的物体。
是一面铜镜。
巴掌大小的镜身，大拇指粗细的柄，年代似乎已经久远，花纹浅淡，布满铜锈。而镶嵌在镜柄上的红色宝石却一如新装，在阳光下耀眼夺目。
对上少年的眼睛，瑞八重难得的笑出声，轻声问道：“这是什么？”
司念满意的坐在男人旁边，开始解释：“这是前缘镜。”
“嗯？”瑞八重适时的“提问”。
“它可以看见任何人的前世哦。”司念笑眯眯道，“在一间小屋子里发现的，百濯说喜欢可以随便拿走，我就拿来了。”
“小屋子？”
“嗯。看起来像是女孩子的闺房，不过已经好像很多年没人住了，完全没有人气的样子。不过倒是很干净，像是天天有人打扫。”
小心的注视着男人的脸色，在看到对方眼里强掩饰下的悲伤时司念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他不是正人君子，就算是得不到，他也不允许这个人心里有别人。
不择手段，也要把百濯赶出男人的心。
就这样逐渐的、一点点让他认清现实也好……
瑞八重现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跟百濯在一起的时候他甚至不被允许走出这个小院，而司念却是被百濯随便的带进带出…………
“司念。”有些犹豫的唤了声笑容诡异的少年，，瑞八重拍了拍他的胳膊，“在笑什么？”
回过神来的少年眨了眨眼睛，随后把镜子递到他手上：“我要看看重重上辈子是什么啊。”随后有些苦恼的说道：“没想到我上辈子也是一只猫，真是郁闷。”
瑞八重闻言只是把镜子往司念脸上一照，只见本被铜锈覆盖的镜面竟霎时光洁如新，清清楚楚映出一只小白猫的模样。
“唔。”瑞八重沉吟一声，“这镜子是真的……你上辈子还真是一只猫……”
不会是白的转世吧？
望着镜子里小猫的身影，脑袋里浮起这个荒诞的想法。
想起那只被天雷扫得尸骨无存的小猫，瑞八重依旧还是忍不住难过。
第一次遭到背叛的代价，实在是太过沉重了……
“我又没骗你。”不高兴的劈手夺过那面镜子，司念撅着嘴站起来，“我拿镜子是想看重重的前世是什么啊。”
瑞八重打了个哈欠，只是觉得无聊，住过身准备重新入眠：“我没有上辈子。”
“骗人。”
世间万物都是各种灵魂所托，哪有人会没有前世。
司念不死心的凑过镜子，光滑的镜面竟是白晃晃的一片空白，吓了一跳，他赶忙去摇那个正昏昏欲睡的男人：“重重，这是怎么回事？‘
瑞八重被摇的厌烦，终还是睁开眼解释：“因为我的魂魄是新魂。”
以前还不明白自己无端端的怎么可能是新魂投胎，现在也隐约有些知晓。
仙妖结合，世上哪有魂魄可以承受这灭世悖德，终还是需要最单纯的魄息去接受这污秽的胎体，只是可惜……
想到这儿也有些纳闷，明明凤歌也是同自己一般的身世，为何对方的前身却是那个……
“新魂是什么？”
思绪被打断，瑞八重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少年忽眨忽眨的求知眼神却让他不好拒绝。
“新魂就是灵魂最初的魂魄……”
“现在还有那东西？”
翻了翻白眼，瑞八重打起精神耐心解释：“当然不会有了，所以这个魂魄是残缺品，虽然魂息是最纯净的，却连抵抗一次转世之劫的力量也没有。”自己谈论这些问题感觉还是怪怪的…………
“什么意思？”
瑞八重淡淡的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前世，也不会有转世。”我只有一辈子。
司念睁大眼睛，表情却如遭雷击。
“没有……转世？这……这怎么可能？”声音像是卡住了一般。
男人似乎已睡意朦胧，凤眼微眯，似睡非睡，只是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为什么不可以呢？这世上，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也就是说，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对吗？”
低头注视男人淡漠的容颜，男人苍白的皮肤在阳光下似乎透明一般，病态的白皙，轻轻一碰都似乎会碎掉……
而司念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这个不可思议的回答让他情绪有些失控。
这算什么？在他好不容易决定放手去干的时候告诉他这个答案？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终于，还是苦笑出声。
他舍不得……如果这个人真的永远消失了……他……
缓缓的伸出食指，隔着空气，一点点描绘着男人淡色唇瓣上的唇线，司念轻轻的舔了一下唇。
我不把你当诱饵，相应的，你也只能是我的……
都是自私的人啊，怎么会允许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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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悲的话，这个设定刚刚好吧？？呵呵呵~~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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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血祭
紫衣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看着百濯变着法子讨那位白衣少年的欢心，她只感到沉重的悲哀。
已经绝望到连替身也没关系的地步了吗？我陪在你身边多少年了，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呢？明明是那个人先抛弃你，你为什么还依旧…………
手指甲掐进肉里，痛楚鲜明的从手心处传来，紫衣身子一抖，神游的神志终于唤回了体内。
桌上的文书已经整理好，不眠不休总算也有些回报，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百濯，看着司念她只会更深层的嫉妒，所以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百濯已经彻底把全部机密交到自己手上，而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司念身上，竭尽全力的讨好，一点点的回应也能让他笑上半天。为博美人一笑，他甚至让对方进入那个对于全妖宫人来说都是禁区的小屋。那地方，甚至连她也不允许靠近，百濯竟然……
发觉自己又陷入这种胡思乱想的情绪，自已也只能轻轻叹气自我嘲讽。
这辈子得不到，却又不死心，没有比这更让人无力的事了。
“总管。”
门外的轻轻一声轻唤让她微微回神，放下已经被握的支离破碎的毛笔，她理了一下衣服，把那支断成两截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