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能坐,八个月能爬,这色小子只顾一天到晚赖在美人宫女的怀里,已经比其他小孩迟了很多,郁闷,回去非要好好教育他走路,秦梅心里打算着拔苗助长的计划,许是母子心灵相通,那边五皇子无端端打了个冷颤把一泡童子尿尿在尊贵父皇的身上,于是被人抱走的他又再一次远离了母亲的魔爪.
番外:五皇子的幸福生活
安和皇帝膝下一共五子一女,长子罗渊祥,安和八年出生,生母贤妃,二子罗渊平,安和十二年出生,是以前的傅皇后,现在的傅贵妃所出,三皇子尚未有正式的名字,安和十三年生,生母贤妃,和皇长子是同胞兄弟,四皇子尚未有正式名字,安和十六年出生,生母位列名号最为末等的贵人,由四妃中的宁妃抚养,五皇子也尚未有名字,安和十七年出生,生母身份是个秘密.
皇长女罗璧屏,安和十三年出生,实际排行第三,生母是以前的皇贵妃现在的玉妃所出.
皇长子被皇帝派出去历练,没有三年两载势必回不了宫,不过他在外所写的见闻滕抄每隔一段时间有专人快马加鞭送回,不过皇帝很少会开金口说他长子的一言半语,朝臣们也无从猜想,皇长子母族在朝中并无多大势力,但他四岁后就养在宁心殿中,众人对他不敢小视,而且当今皇帝忌恨朝中人结派,所以皇二子的母族一直被皇帝压制的很厉害,纵然如此,后宫尊贵的后妃中,傅家出了一名生母皇太后,一位贵妃,别人对朝中傅家也不敢落井下石,同样有这样地位的是玉妃,不过皇长女的母族跟皇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后宫中玉妃也算是得到厚待的四妃之一.
三皇子四皇子比较无声无息,特别是三皇子和皇长子是同母兄弟但一直由贤妃亲自抚养,反之皇长子曾养于庆福宫前皇后宫中,后又亲养于宁心殿皇帝宫所,一次比一次高运,兄弟之间的身份差距不言而喻,四皇子的养母宁妃母族势力中等,不过她心性淡泊,谁也不靠,也不讨好谁,所以四皇子也跟着默默无闻.五皇子不过十一个月大,虽也由皇帝亲自抚养,但岁数太小看不出什么动静.
宁清宫是皇帝的寝宫之一,秋季懒洋洋的某一天,秦梅见着自己的儿子在围椅上不亦乐乎的玩着一个小鼓冷落了自己,嫉妒的她伸出爪子“嗖”一声拿走他的小鼓,所以坐在围椅上的五皇子,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咦,怎么空了,我的东西呢?
不过婴儿这种家伙的脑子小,记性向来不好,立刻又被宫女姐姐耳朵上的耳环产生了兴趣。
他无齿的流着口水,伸出无邪的手示意要母亲抱抱,等秦梅以为奸计得逞的时候,禄山之手已经扯住旁边宫人的耳环,母亲身上的东西,他不敢招惹,一旦起了狗胆,小屁屁会非常的痛,宫女姐姐就不一样,看看,被他拉住不放的耳环很快到手了。
“啊呜。”没等他张大嘴一口吞下尝尝味道的时候,从天而降的铁砂掌很快招呼他屁股两团肉呼呼的嫩肉,呜……他缩起脖子一副我没有吃进嘴里的可怜相, 扁扁腮帮,挂着两滴小泪花要补偿,抬头一看,父皇回来了,上诉的机会到了。
没等他委委屈屈的哭出声来,秦梅已经恶人先告状。“看看你养的小猪头,连耳环也要吃,他的眼睛是怎么样长的。”
顿时救星成了灾星,旭华很快揪住自己儿子的小耳朵骂道:“上次要啃姐姐头上的绢花还没有找你算帐呢,这次又招惹回别的东西啦!”
不过,免子怕老虎,老虎怕大象,大象怕老鼠,五皇子迎风而上,扭动着小身子像只八爪鱼缠住自己的父亲,说着自己才能懂的语言“伊伊呀呀”一味讨好献媚。
果然有用,旭华开始哄他,并在擦干净他的小脸后,从桌上拿起一只玉如意和香囊穗子逗自己的幼子,又塞了一把小刀在他手里,看着他的小手胡乱飞舞,这还不够过瘾,旭华索性把大了一号的帽子戴在他的头上,“刷”一声,五皇子的面前顿时一片漆黑,无良的父母在一旁嘻嘻哈哈嘲笑他的幼稚无知,看他手脚并用费力的撕扯头上的帽子。
重见光明后,五皇子决定,以后要在太祖母那里多混点日子,太祖母皮是皱点,手是干点,但是在她那里有吃有玩,最重要是没人敢欺负他……呜……为什么天又黑了。(秦梅把他弄下来的大帽子重新戴到他头上,重新遮住小眼睛.)
夜晚,在床上熟睡的秦梅被睡在旁边旭华的梦话突然惊醒“不能这样放过他。”不对,他不是在说梦话,他已经坐了起来,掀起被子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谁惹他了,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或是他半夜三更出去爬墙找的借口???
没多久,他又回来了,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不会吧!难道他真找人算帐去了?秦梅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旭华冰凉的大脚板已经钻进暖烘烘的被窝,缠绕住她的腿。
“你不放过谁?”黑暗中,秦梅的手已经抚上他的脸,手里的触感告诉她,他的脸上有一道小伤痕.
旭华窝囊的回答:“皇儿晚上忘了亲我就睡觉,当然不能放过他,我刚刚去他那里把他摇醒,结果被抓花了脸。”
……????!!!!
良久,孩子他妈开口道:“我已经帮你报仇了,他今天晚上不愿意把手里的海棠果给我,小肩膀被我咬了一口,小指头也被我啃了二口,还有他最爱玩的小泥人(美女造型的小泥人)也被我藏了起来,明天拿给你报仇。”
接着孩子他爹搂住孩子他妈亲亲爱爱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乖乖躺在摇篮里谁也没有招惹的五皇子迎来三姐罗璧屏,先是小脸蛋被她狠狠的蹂躏了一番,接着是二哥关爱的照顾要扯着他起来教他去钻狗洞,后来是偷偷摸摸过来的三哥要抱他,如果三哥没有把他亲了一脸的口水,三皇子将是五皇子最受欢迎的哥哥,最后溜进来的是四皇子,手里拎着宁妃平时用的佛珠,嘴里叽叽咕咕教他念佛经,一直念到五弟受不了光荣的尿床后,四皇子才悄悄的撤退.
五皇子也没有安生多久,被人收拾的香喷喷的他很快被太皇太后接了过去轮流在进宫请安的亲王王妃,郡王王妃之中展览.
圣母皇太后看见直冲着她乐的五皇子皱了一下眉头,机灵的傅太后已经口里开花的夸他,傅太后深知五皇子和太皇太后长得很像,说他长得好,等于间接赞美自家的婆婆.
韩贵太妃跟风说了一下,五皇子马上鉴定她做人很虚伪,在她身上吐奶做印章.
再一次被人收拾的香喷喷的他被抱在福王王妃的怀抱里,跟他母亲一样爱财的五皇子对她脖子上挂着的玉珠起了莫大的兴趣,甚至对常亲王的王妃的转抱非常不乐意,拖着玉珠不愿意放手,直到常王妃拿着金灿灿的长命金锁引诱他.
做人是不能贪亲厌旧的,金锁玉珠都不能放过,最后五皇子披金带珠的满载而归.
对于自己儿子丢脸的行为,秦梅没收了东西以作惩戒.
旭华也有新的乐子,呵呵,他打造了一面超大的金锁在儿子面前晃荡勾引他的小眼珠子.
不过当五皇子啃过金锁后发觉味道不好吃,顺手就丢给母亲去烦.
秋意渐浓,天气凉了许多,本来精神可爱的五皇子在包裹了重重衣服后,那小脑袋就像破土而出的洋葱头四处招风.
如果他的耳朵别了一朵花,宫人就知道长公主来过了.
如果他一个人不幸靠在摇篮上坐的摇摇晃晃,那么二皇子也过来了.
再如果,他学会了用小嘴巴吹口水,肯定是三皇子教会的.
他像一小乌龟在摇篮里趴着,绝对是四皇子做的手脚.
父皇最可恶常把他抛高抛低吓唬弱小的心灵,母亲也好不了去哪里,用好吃的东西的诱惑他站起来,唔,小屁屁经常摔的很痛.
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去上书房读书了,比较闲的长公主常把他打扮成女孩的模样,而且很够意思的偷来了母妃的胭脂水粉帮他装扮,被人发现后就改为拿以前穿过的衣服奉献给他.
四皇子更不用说了,在他会爬的时候就教他用墨水点着手指写字,打单眼,做翻滚动作一起玩不亦乐乎.
玉事
远离宁心殿最远,坐落在北边的长阳宫,玉妃和贤妃一同漫步在林花丛中.
在一丛丛的鲜花中,花朵红瓣中央吐出的黄蕊散发的清香包围着三皇子和璧屏小公主,两小人初初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跟随在后,不过小人儿不比大人的心眼多,趁着大人看不见,互相用脚尖斗力,后来发展到武斗.
“看戏那天,她来了,清雅了许多,脸上的神情比我们这些人娇贵,竟然看不出老态。”玉妃淡淡说了这么一句话,本来年龄是她们最大的优势,可是一年比一年落空.
贤妃出神看了一眼在宫墙中窄窄的一丝天回道:“ 皇上宠着她,该让她知道就让她知道,不该让她知道,即使在我们这里闹翻了天,她依旧过着好日子.”
“是啊!就算太后再怎么不待见她,只敢给她一点冷面子。”
贤妃苦笑了一下,横出头的一枝树杈斜斜的挡了她一下,身后的宫人马上哗啦啦跪了一地,告罪的声音不绝于耳。
玉妃冷笑着跨上前,树木清脆的断裂声顿然响起,她随手拿了起来把跪在最前的宫人没头没脑的抽了个脸开花,有见于此,后面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出,眼睁睁看着前面的替罪羊脸上的鲜血一滴滴流下渗入到地面上。
枝杈的断裂声再次鲜明的响起,玉妃心中郁积的闷气出了一大口,随手把残枝一扔,后面大力的宫人悄悄的把前面的宫人拖走,血迹很快被人清理干净,四周静悄悄的,连残留的脚印也没有留下一个。
“妹妹见笑了。”玉妃一下子变得矜持高贵。
贤妃半开玩笑微微蹲了半身回道:“姐姐为妹妹出气,哪有不高兴之理。”她的位份在玉妃之上却行了下属之礼,给足了玉妃面子。“姐姐比妹妹好许多了,上面有太皇太后疼着,下面的人也严谨许多,不怕姐姐笑话,妹妹这里有些个奴才办事不尽心,有时候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今日幸好有姐姐帮着妹妹树个严法。”
玉妃心里冷笑了一下,想着贤妃今日如此讨好,还不是看在太皇太后和她身后常亲王的势力,自己膝下一女远远比不上三皇子金贵,今天的拉拢还不是为了铺垫三皇子日后的路,心虽这样想,脸上却淡淡地笑了起来:“ 太皇太后今日说南江那边上贡了绵缎,刚好我们两姐妹过去掏掏老祖宗的宝吧!”
贤妃喜出望外:“谢谢姐姐。”太皇太后说的话比太后有力的多,可是自己无门进入,看看那明贵人之前也是二妃之一,却受到父亲的连累降到冰层,连当时的太后和皇后也保不了,玉妃却不相同,同样受到连累,却只降二级,保留了妃号,太皇太后的影响力由此而见。
三皇子和璧屏小公主对于刚刚发生的血腥事件见惯不怪,依旧一路打打闹闹去太皇太后那里。
龙堂上的旭华唯恐听不到民间来自底层的声音,须知高大红墙黄瓦盖下的皇城,保障了帝权的神秘和尊严,也同时让里面的人越来越封闭如同井底之蛙,出身世家的大臣们出口是圣人书,闭口祖宗法,这世道也就越来越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有见于此,旭华才让长子去世间体会百味,不止一个皇子,只要上了十岁的皇子一律要在外行走,免坏于宫中妇人之手.
“滚” 哐当一声,物体跌倒,不知什么东西乒乒乓乓打碎一地。宫人求饶的声音和跪地的膝盖声清晰可闻,墨黑的天空中月亮被云雾无可奈何的遮挡。
御书房内旭华恨恨说道:“放出话去,说朕重病缠身。”内务府总管李莫领旨。
李莫深知圣意不能随意揣测,有什么事就照做,无法他也曾揣摩过,并且无意间透露了给其他人,结果被皇帝停职,在家反省半年,内务府中,不要说半年,就是一个月人事的动荡,他复职也不能一时掌控,直到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皇帝的真正的圣意,是叫他办实事,不能往别的地方想,皇帝所要的不是一个有精力想公务以外的心腹。
作为一个皇帝,或许可以容忍下面的臣子贪一点无关紧要的财物,或是耍点小聪明上奏情势,但决不会容忍大奸之人或有非份之想和拉党结派的臣子。
“浙东连年水灾,所拔国库数百万两银子,被地方官吏与朝中大臣重重盘剥后,每户灾民竟分不到半两银子,如此猖獗之行为竟想欺瞒朕,哼!最大的贪主贪了的银子也不见他们置办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