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麟对着蓝无常唤了声师父后,便深情地对着绮云道:“绮儿,我爱你。”
    “师兄……”绮云有些手足无措。
    冷漠残则是双拳握得死紧。
    “绮儿,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心意,是因为我一直在默默地守护你,伴着你,看着你成长,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还小,想不到,现在一转眼,你却已识情滋味。”白少麟的语气中多了丝苦涩,“但是,我不介意,我只会更加爱你。在我的心里,我的妻,我玉麟山庄的少夫人,从来都只有你一人。绮儿,我一直在等你,嫁给我好吗?”
    “师兄,我……”绮云看着这个守候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冷漠残的眼神定定地望着白少麟认真的表情,以旁人的角度来说,这个男人绝对是认真而优秀的,他可以,也有能力爱护云儿一辈子,但是,云儿是自己的人,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此时,张锦玉扯了扯蓝无常的袖摆,蓝无常深深地看了张锦玉一眼,尔后沉重地说道:“麟儿,云儿,漠儿,你们三人间的事,自己去解决,云儿的选择结果如何……”他顿了顿,又道:“我,不加干涉。”
    “不!常哥,你疯啦!”张锦玉不可置信地瞪着蓝无常道:“你明知道云儿会选择谁,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够了,玉儿。我自有分寸。”蓝无常沉声叱呵,张锦玉吓得不敢再多言,蓝无常又继续道:“云儿,漠儿,你们并非兄妹,漠儿确实是玉儿被……凌辱过后才有的。至于为父与玉儿为何会撒谎,我们有不得已的苦衷,改日,为父自会给你们一个明白的解释。你们,先下去吧。”
    “是,师父。”白少麟恭敬地道,在他的眼里,透着一股沉沉的哀伤。
    “谢谢爹。”绮云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她与残不是兄妹,真的太好了。只是不明白爹为何不加干涉了?
    “多谢蓝前辈。”冷漠残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蓝无常让云儿自行选择,那云儿必然会放弃白少麟,这就等于成全了自己跟云儿。他明明以自己与云儿是兄妹来拆散自己与云儿,为何会突然变挂?
    待他们三人离去后,书房内只剩下蓝无常与张锦玉二人,气氛异常的僵硬。
    半晌过后,张锦玉愤怒地吼道:“常哥,你怎么能这么做?我明明是让你帮着白少麟说话,你怎能告诉云儿与漠儿,他们不是兄妹,拆不散他们,如秋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不管我的死活了吗?我身上的毒可怎么办?”
    “对不起,玉儿。我会想办法治好你……”蓝无常的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怎么想?你不是说过,‘七叶草’为天下奇草,其七片叶子提练出巨毒,此毒名为‘七叶毒’,而解药只有同一株‘七叶草’上的七朵花才能提练出解药,解药是独一无二的,而解药只有一颗在如秋身上。你怎么想办法?”张锦玉的眼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可是,玉儿,你知道吗?拆散云儿与漠儿,我本以为漠儿无能人道,云儿依旧是清白之身,尚有挽回的余地。可是云儿她不但已经是漠儿的人,而且适才我为云儿把脉,发现云儿已经怀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该如何再忍心拆散他们?”蓝无常沉痛地闭上眼睛。
    云儿她娘深爱着自己,却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含恨而终,他已经负了云儿她娘,又怎么能再弃云儿于不顾?玉儿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云儿是自己唯一的爱女,他到底该怎么办?
    “云儿腹中居然有了小孩,天,这下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张锦玉踉跄地倒退两步,她无措地望着蓝无常,“常哥,云儿她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么?”
    “应该是不知道吧。若她知道,当她承认与漠儿有夫妻之实时,便说了。”
    “那……”张锦玉小心翼翼地望着蓝无常,道:“那,我们趁云儿还不知道,想办法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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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六十三章 和蔼可亲]
    “玉儿,你……”蓝无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云儿肚子里怀的是你的亲孙子,我的亲外孙,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让我失望了!”
    蓝无常的心中涌起浓浓的无力感,他知道玉儿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可是没想到玉儿竟然自私到这种连亲孙子都要谋杀的地步,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失望?我不过是不想‘七叶毒’发作,活活痛死,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保全自己罢了,这是人之常情。就因为我没有伟大到成全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我只是以自己的命为先,你怎么能对我失望?”张锦玉冷冷地辩驳道:“云儿腹中之子若没了,他们还年轻,可以再要,而我的命没了,岂能再回?再说了,你贵为‘鬼医’,连你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你可配‘鬼医’之称号?”
    “玉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蓝无常呐呐地道。
    “那,常哥,你答应我了?”张锦玉期待地望着他,“若是如秋知道云儿腹中已经有了漠儿的孩子,他一定会毁掉解药的,我不能拿我的性命开玩笑……”
    “别说了,玉儿。我不会答应的,任何人都不能伤害我的外孙。就是你,也不行。”蓝无常冷冷地道。
    “好,我可以不伤害云儿肚子里的孩子,那我呢?我怎么办?”张锦玉难过地吼道。
    “我们再从冷如秋身上想办法,没必要听他的话行事。”
    “哼!从如秋身上想办法?如秋已经炼成七煞邪功,天下无敌,你打不过他,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如何想办法!”张锦玉激动地狂吼。
    “如秋!如秋!你就知道如秋,叫得如此亲密,难道你跟我生活了十二年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吗?”蓝无常痛心万分。
    “我……”我是没忘记过他。像如秋那样俊逸优秀的男人,她怎能忘记?但这句话她怎么敢说出口?她十二年前就答应过常哥从此心中只有常哥一人,她若敢说出口,说不定常哥会杀了她!张锦玉思及此,突然温柔地道:“常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从十二年前起,我的心中早已经没了他,只有你。”
    “玉儿!”蓝无常轻叹一声,将张锦玉拥入怀中。哪怕她说的是假话,他也甘之如饴。
    “常哥,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么?”锦玉从他怀中抬起头,呐呐地问。
    “恩,玉儿,相信我,哪怕是……”他本想说哪怕是牺牲我自己的性命,我也不会让你有事。可是,他却突然顿住了,他发现,他不愿意做这样的承诺。
    “哪怕是什么?”锦玉定定地望着他。
    “没什么,我不会让你有事。”蓝无常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道。
    “恩,我就知道常哥对我最好了。”张锦玉将脸贴在蓝无常胸前,暗忖着:你不同意,我不会自己想办法动手么?
    ………
    在绮云、漠残与白少麟三人离开书房后,三人走至庭院中,绮云抱歉地看着白少麟,道:“师兄,对不起,我……”
    “绮儿,有事改日再说吧。”白少麟急切地打断她,“师兄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他不待绮云回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冷漠残看着白少麟逃难般的背影,对着绮云道:“云儿,他知道你要拒绝他,他不想听到结果。”
    “我知道。其实,三个月前,我已经隐隐感觉到师兄对我非兄妹之情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现在师兄明说了,我再逃避也不是办法。”绮云无奈地道。
    “云儿,这只能说明你太好。”冷漠残深情地握着蓝绮云的手。
    “我不管我在别人的心里如何,在你心中好就成了。残,现在该算的帐,我们一笔也不能少!”绮云咬牙切齿地道。伤害过残的人,她怎能放过?
    “云儿说先去找谁?”
    “先去找赵仲御,再去找冷如秋。”
    ……
    御雅园内的景致精美别雅,美伦美幻。
    在庭院中的小亭内,一名紫衣男子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独自饮酒,他没有用酒杯,而是直接就壶牛饮。
    在他的身旁,已经有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空酒壶。
    紫衣男子喝光了壶里的最后一口酒,大声嚷道:“拿……酒来!快……给我拿酒!”他已经醉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随侍在旁的管家战战兢兢地望着紫衣男子,劝道:“王爷,您不能再喝了……”
    “放……肆!本……本王的事岂容得你管。给本王拿……酒来。”紫衣男子——赵仲御醉眼迷蒙地打了个酒嗝。
    “王爷,从蓝姑娘坠崖后您日日沉醉,您已经消沉两个半月了,您不能再这样了,您再这样,会活活醉死的……”管家还不死心。
    “醉死?本王就是想死。云……死了,本王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快去拿酒,再不去,本王……砍了你。快去!”赵仲御怒声命令。
    “是,王爷。”管家连滚带爬地步出亭外,无奈地取酒去了。
    “云……云……我好想你……那该死的小小士兵居然打晕了我,不……然我早就在崖下陪你了。”赵仲御的眸中不知不觉涌出两行清泪,那泪水隐没在了他满是胡须的脸上。
    在亭外一隅,不知何时多了一黑一白两抹身影,他们定定地望着亭院中的那个紫衣男人。
    那真的是曾经绝俊潇洒的瑞王爷赵仲御吗?他们只看到了一个为爱哭泣,衣着凌乱,几个月没刮胡子的颓废醉汉。
    “残,放过赵仲御吧。”白影轻声对着黑影说道。
    “云儿,你心软了?”黑影温柔地看着白影。
    “他这样个子,已经受到惩罚了。再说了,我们坠崖前,他放过了你,那时他若取你的性命,我们也没有今日了。”白影顿了顿又道:“而且,我们坠崖后,他也对外宣布暗影门已经瓦解,其首领‘鬼面阎罗’已经葬身崖底。这起码消去了朝庭缉拿你的百万悬赏金,让你在江湖上不用遭赏金猎人的追杀,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这是她从洪叔那了解到的消息。
    “云儿,你不用解释这么多,你说的我都知道。我都听你的。”
    “那,我们走吧。”白影语毕,与黑影双双消失,那一隅,如同从来没有人出现过般,静谧怡然。
    “酒……酒怎么还不来!”赵仲御再次大声吼道。
    “来,来了!”被他的吼声吓着,管家又是连滚带爬地出现。
    “怎么还不递过来?”赵仲御恼怒地瞪了管家一眼。
    管家惊出了一身冷汗。王爷虽是烂醉如泥,这瞪起人来的目光还真是冷厉十足。管家赶忙将酒壶递到赵仲御手上,颤抖地说道:“王爷,小的还有事禀告。”
    “本王说过,不理任……何事,不……见任何人!”赵仲御边打着酒嗝,边就壶牛饮着壶中酒。
    “是关于蓝姑娘的事……”
    “云的什么事?”赵仲御停止喝酒,醉眼迷茫地望着管家。
    “蓝姑娘她没死。”管家瑟瑟地道。果然,一提到蓝姑娘,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