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丘白盯了他一阵,直盯得柳籍发毛,这才开口:“出来,我有话问你。”
对上陶丘白,柳籍心虚了,懊恼自己刚才怎会忘了还有别人在场,偏偏这个人还是极为敏锐的陶丘白。他努力回想自己刚才的话,应该没有表现得过分亲密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陶丘白才开始还走得不疾不徐,待房门一关立马原形毕露,急切地把人拉到角落:“我觉得你跟思妤有问题。”
柳籍的脸有了一丝僵硬:“好端端的,能有什么问题?”
陶丘白是前面老人的入室弟子,最擅长观摩别人表情的细微变化,这瞬间的僵硬落入他眼里,更是让他确定了心中的猜疑。犹豫片刻,提醒道:“没问题那就最好。我不过想说,她是你侄女,即便关系好,言行举止也该注意些,免得引起别人误会。”
“我知道了。”柳籍皱眉应下,正想说些什么来掩饰尴尬,又闻他道:“我还有事,你先进去陪思妤吧,记得早点把画像给我就行。”说罢,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朝院外走去。
柳籍在原地发了半晌呆。陶丘白虽然没有明说,可他那表情,分明是已经知道了他和柳思妤的关系。知道了却又放任不管,这不合理。除非——他知道柳思妤并非大哥亲生?想通了这一层,他反倒松了口气,不管将来别人怎么想,至少,义兄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柳思妤的病拖拖拉拉,过了大半个月才好全。憋在屋里那么久,病一好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出房门,在庄里头瞎晃悠。
刚巧经过一座院子,突然听到发出暴喝,她吓得抖三抖。这院子是她二叔的住所,二叔平时脾气很好,也不知为何突然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她往里探头,见一人正紧紧贴在房门外偷听,正是柳思妆。
“二叔怎么了?”她轻轻拍了她的肩膀。柳思妆惊得差点叫起来,待看清来人这才跟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我爹在骂大哥呢,爹爹给大哥安排了一门亲事,大哥不应,还说想去云泽观出家。”
“什么?”柳思妤惊觉自己说得大声了,连忙压低声音,“大哥怎会有这种想法?”
柳思妆摇头:“大哥生来性子凉薄,没想到真的超脱物外,打算去当道士。爹爹可要被他气死了。”听到里面砸东西的动静,她不由缩了缩脖子,拉着柳思妤往外走:“我们还是别听了,万一被爹发现,吃不了兜着走。”
柳思妤无语,她才没想听呢,刚刚是谁听得那么起劲啊?
“对了,说起婚事,”两人到院外停下,柳思妤看着她继续道,“听说大伯母也在给你张罗呢。”
柳思妤怔然:“母亲要给我说亲?说给谁?”
“不知道,她跟我娘说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的。她们只提了个头,发现我在,就把我打发出房间了。”柳思妆说完,发现对方脸色晦明不定,想来又是个不乐意成亲的。心中不禁开始悲叹,再过个三四年,就得轮到她烦恼了。
柳思妤此时的心思,却比柳思妆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她不是不愿嫁人,那也得看嫁的是谁啊!除了五叔,她谁都不会嫁的。他们俩的事即便要摊牌,也必须先跟爹通过气,可是她爹现在远在啸风堡,怎么办?
想着,二话不说就要去找柳籍。
“大姐,你去哪里?”柳思妆莫名其妙,赶忙追上来。
“我……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找五叔。”
“五叔跟爷爷出去了,据说是生意上的事,要晚上才回来。”
柳思妤闻言,只得暂且将事情压下,心中寻思着晚上要怎么跟五叔说。手臂突然被扯了一下,她回过神,见柳思妆一双眼睛盯着院门瞧,顺势看去,大哥柳榛刚从里面走出来。那头上破了个不小的口子,他也不管,任凭鲜血顺着流下来。
“大哥,你没事吧?”两人忍不住上前询问。
柳榛看了她们一眼,脚下不停:“没事。”走了两步,似是想到什么,停下来问柳思妤:“你身体好了?”
柳思妤忙点头:“已经好多了。”
“嗯。”柳榛应声,旋即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离去,仿佛刚才的问话不过是例行公事。
他这是打算顶着满脸血在院子里走么?柳思妤看他越行越远,叹了口气:“大哥这性子也不知像谁。”
柳思妆附和着点头,想了想,扯住柳思妤往外走:“别想这些了,大哥就随他去吧,我带你去偷爷爷藏的梨花白。”
话听着没心没肺,柳思妤却知道这是怕她因为说亲的事心里不好受。她不愿驳了她的好意,便没多说什么,当真跟着她瞎折腾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第三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咳,端锅吃肉,请自备碗筷~
话说,不会明早起床,就发现被锁了吧……
柳籍从外面回庄,已经是月上柳梢。家中老爷子像是打定主意要做大柳家庄的生意,领他出去东奔西走串了好几家门,这才放了人。
应酬时被灌下不少黄汤,人已微醺,冷风一吹,猛然打了个寒颤。
柳籍叹了口气,推门进屋,一股酒味扑鼻而来。他皱起眉头,莫非真是喝多了,连屋子里都能闻到酒味?再闻,又觉不对,吃饭时喝的是女儿红,这股酒味分明是老爷子最爱的梨花白。
“五叔…你回来了……”桌案边传过来一句嘟囔。
“思妤,你怎么在这里?”柳籍诧异,几大步走过去,果然闻到越来越重的酒味,“你喝酒了?”
柳思妤笑着缠上去:“嗯,我们偷了爷爷的梨花白。”
听出这个“我们”指的是她和柳思妆,他不由摇头:“你们不会把爹藏着的梨花白都喝完了吧?居然醉成这样。”
“哪有?还剩了一点点。”她赖在柳籍怀里,脑袋蹭了蹭,“五叔,母亲要让我嫁人。”
柳籍闻言一怔,紧张道:“她跟你说的?”
“没有,她跟二婶说的,思妆听见了。”说着,猛地推了他一把,分腿跨坐上去。柳籍浑身一紧,握住她的手臂:“思妤,你、你先坐好,我们慢慢说。”
柳思妤摇头,伸手抱过去,低声道:“五叔,奖励……”
听她竟又提起这个,柳籍心情相当复杂,嘴上坚持着:“你喝多了,我给你倒杯茶醒醒酒?”
“不要,我好不容易喝酒壮胆,才敢来找你的。”柳思妤鼓起腮帮,赌气般去扯他的腰带,扯来扯去反而打了个死结,这下脾气终于上来了,索性开始脱自己的衣裳。柳籍慌忙去按她的手:“思妤,你别乱……”
话没说完,眼前的衣衫便散落开来,露出雪白的里衣。衣襟略敞,里面的兜衣若隐若现,竟比完全褪去更吸引人的眼球。柳籍只觉呼吸一滞,一时间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察觉到阻拦自己的双手已然放松,柳思妤将其拨开,一手探进他的衣襟,缓缓向下抚去。咳,经验告诉她,五叔受不住这样的撩拨。
果然,柳籍呼吸愈见急促,胸膛起伏不定,连带着声音都多了几分暗哑:“思妤别乱动,听话。我先送你回房好不好?”
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没做任何动作,对这明显的口不对心,柳思妤哪里听得进去,倾身挨近装起可怜:“五叔你不要我了么?我会被母亲嫁给别人的。”
“我何时说过不要你了?”他忙反驳。
“那你为何不要我?”
“我……”柳籍语塞,意识到两个“不要”之间的微妙差别,想不到这个傻子喝醉了反倒比平时聪明。身下早已起了反应,加上柳思妤有意无意的扭动,更是胀得难受。现在…要了她?
犹豫不决间,带着酒味的双唇贴了上来,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他身上,让他不得不后仰,仅靠手肘撑着地面。小舌钻入口中,笨拙地去寻他的舌尖,本让人反感的酒味此时却变得清甜可口。理智逐步被瓦解,柳籍分出一只手搂上她的腰肢,闭眼品尝她的唇舌。
发烫的手掌往下抚至臀际,游移一阵,复又往上从里衣探进去。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过她光洁的后背,引得她发出低低的嘤咛。
“轰——”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
柳籍抱着她坐起,退开身子去解自己的腰带。打了死结的腰带在他手里被轻易解开,随意扯掉外袍和里衣,上身再无遮挡。
“五叔……”
柳籍在她唇上嘬了一口,喘息着道:“我们去床上。”柳思妤点头,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自己倒在绵软的床榻上。
望着那张醉醺醺的脸,柳籍心中生出一丝愧意,总觉得自己是在乘人之危。可是,都到了这地步,再让他忍一次,恐怕真得出问题。
俯□,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思妤,明日要打要骂我都受着,现在真的忍不了了。”
“嗯。”柳思妤只胡乱应了一声,这话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就没过脑子。
柳籍也不管,只当她答应了,张口轻咬她圆润的耳垂,再细细舔舐亲吻。胸前那对饱满隔着衣料,紧贴他的胸膛,多磨蹭一下,心口的躁动就多一分。唇舌顺着脖子向下,两只手亦是配合默契,一手解开系带,一手紧跟着便拉开衣襟。
“五叔,冷……”肌肤裸|露在外,柳思妤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马上就热了。”柳籍顺手扯过被子,将两人笼罩其间,掀开碍眼的兜衣,埋首含住已然翘立的红樱,另一只也被握在手中轻揉。
“唔…”低吟溢出嘴边,两手不由抓住他的头发。下巴无意地抬起,把胸前的柔软更深地送入对方口中。柳籍发出一声喟叹,另一只手从她腰侧滑到亵裤边缘,缓缓探进去。那处早已湿润,他伸出拇指揉按,引得身下的这具身子不住颤栗。
柳思妤蹬着腿,企图并拢,口中开始反抗:“五叔不要……”
柳籍停下,钻出被窝看着她:“弄疼你了?”
“不是。”她也不知那是什么感受,就是觉得怪怪的,“不舒服。”
“不舒服?”他疑惑。
柳思妤想了想,摇摇头:“也不是。”说实话,酥酥麻麻窜遍全身的感觉,一点也不难受,却让她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
柳籍见她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忍不住笑起来,手指又摩挲两下:“别怕。”
柳思妤蓦地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几乎软成一滩水。柳籍趁着她神思涣散,迅速褪去两人的亵裤,火热的硬物被释放,抵在入口处轻轻磨蹭。
柳思妤觉得不太对劲,睁开迷蒙的双眼:“五叔?”
“思妤,疼就咬我。”他握住她的肩头,身下试着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