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随之落下,在雪肌上留下一片红梅。
胸口的凉意让人清醒几分,柳思妤这回是真的被吓住了。僵了半晌,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挣扎着制止他的手:“五叔,别这样。”
柳籍脑中那根弦早已断开,哪里听得进去,只想立刻拥有身下这具香软的身子。她越是挣扎,他便越是欲罢不能,索性拉住柳思妤的手腕往上一压,将那双手牢牢控制在头顶。腿也不闲着,用力挤开她并拢的双腿,两人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柳思妤挣扎不过,身下紧抵着自己的硬物时不时磨蹭两下,教她不敢再随意动弹,唯有口中哀求:“五叔,你…先停一下,我们……”话未说完,像是不耐听她说这些,柳籍直接转移阵地,重新封住了她的嘴,只留给她呜咽的空间,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情急之下,她猛一阖齿,狠狠咬上探入自己口中的舌头,血腥味旋即在口中蔓延开来。柳籍疼极,下意识地撤退,眼神中满带惊诧。这份惊诧并非是因为柳思妤咬他,而是因为自己糊里糊涂竟然差点在这里强要了她。
脑子固然清醒了,可惜身体还跟不上进度,那处着实胀得难受,叫嚣着逼迫他继续。他苦笑,现在停下来,真是要命了。
柳思妤逐渐从慌乱中镇定下来,看柳籍一脸的苦闷,心中竟生出几分歉意。她虽然不经人事,但多少还是听过一些,男人若是中途被打断,据说很伤身。
“你还好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柳籍只差憋出一口老血,无奈地摇摇头,翻身躺下,顺带着将人紧紧搂入怀中。
“五叔,你……”
“别慌,让我抱一阵就好。”听出她语气中的胆怯,他连忙解释。
柳思妤见他果真只是抱着,没有再动手动脚,心下稍安,只是全身依旧僵硬着,一时半会儿怕是放松不下来了。
东方露白,朝霞染红了半边天。
柳籍睁着眼挨到天亮,心火虽已平息,但终究没办法再睡着,反倒是怀中的柳思妤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此时正在酣然大睡。他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脸,傻子就是傻子,都做到这地步了还能睡得那么香,稍微有点防备心行不行?
睡梦中的柳思妤不堪其扰,转了下脑袋,埋在他胸膛。半晌,许是透不过气了,终于自己被自己折腾醒,嘟囔几声缓缓睁开眼。
“醒啦?”柳籍故作自然,揽着她坐起,“吃些东西,我们继续赶路。”
柳思妤从懵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想到之前的事,脸蹭地涨红,看向柳籍支支吾吾道:“五叔,你、你你还难受吗?”
柳籍闻言一怔,他预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种话。尴尬地咳了一声:“我没事。那个……对不起。”
柳思妤摇摇头。她也不想两人在这么古怪的气氛中僵持下去,便做不在意地笑道:“我去那边山涧洗个脸,五叔一起去吗?”
“好。”柳籍暗舒了口气,反身取出水囊,正好里面的水昨天也喝完了,需要备好了再上路。
几句话下来,两人的关系恢复如初,仿佛几个时辰前的事完全没发生过一般。至少表面如此,而心中究竟怎么想,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鸣翠山不算高,却很大,连绵着构成一个圈。按地图上所示,他们的目的地在南面的山群,南山皆陡峭,没有路,要翻过绝非易事。他们只能舍近求远,从北边绕过去。这就是为何鸣翠山明明有一部分在陶平县,却被直接划归给堇宁县的原因。
两人昨天上山时已是中午,到现在算起来也只走了一小半的路程,加之山路不好走,估计至少得再走两三日才能到。这些且不论,就算他们到了也未必能找着什么东西,地图上虽有标记,但那范围实在够呛,足够让他们烦恼好一阵子了。
“地图给我看看。”柳籍在个岔道口停下,侧头说道。柳思妤应声递过去,待他打开了地图便凑过去一起看。岔道一条往东北一条往东南,若是走错了,好一点的就是浪费些时间再折回来,坏一点就有可能遇上危险。
“应该往东北方向走吧,另一条好像是断路。”柳思妤边研究边道。
“东北向这条通往别的山脉,再绕回来不太可能。”柳籍摇头,陷入两难之中。一条路明显断开,地图上都有这么大一个缺口,更何况是真正踩在脚下的山路。可是另一条径直往北而去,图上也只画了个指向,照那样走,肯定到不了南山。
正想间,身后不远处传来些不该有的声响,侧耳倾听,竟像是有人在打斗。
两人相视一眼,柳思妤怪道:“鸣翠山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先过去看看。”柳籍将地图收好,拉着她往发声处行去。那打斗声是从密林中传出,二人扒拉开挡路的野草和灌木,小心地走进去。
“小心割伤,这些草很利。”柳籍边护着她边出言提醒,再往里走了一段,果然见到树丛间两伙人正打得不可开交。
“是容宣?”柳思妤一眼认出了曾把自己劫走的容宣和君玉,拉扯住柳籍的衣袖,“他们怎么也找到这里来了?”
柳籍皱眉,看到容宣那袭白衣,不由想起昨晚看到的影子:“说不准,我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五叔的意思是,他们一直跟在我们后面?那那些人又是谁?”她指着跟容宣他们对打的几人,五个打两个,都可以算得上围攻了。容宣和君玉武功虽高,但架不住人家人多,况且那些人的功夫也不低,混战起来谁也没讨到便宜。
容宣一人应付三个,无意间瞥见林中的人影,立时勾起嘴角。暗道,这回是赢定了。
“两位人都来了,好歹也帮个忙吧?”
此话一出,其余人等都发现了躲在附近的柳家叔侄,只闻另一方有人道:“两位,这二人是魔教中人,你们切勿听他们挑唆,速同我们一道将其诛杀。”话音刚落,因为分了心神,被容宣一脚踹中心口,直直飞出数丈,几乎倒地不起。
剩下四人开始慌神。少了一个人,他们的优势锐减,不敢再大意,只能偶尔向柳籍投去求助的目光。柳籍未理,拉着柳思妤走到受伤之人身边查看。那人本以为他们过来救治自己,正想道谢,却见柳籍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穴道被制,不得动弹。
“五叔,你找什么?”看他在那人身上翻找,柳思妤不禁问道。
“找他的身份。”柳籍寻了一会儿,在他腰间停下来,探手一抽,取出块铁牌,上面赫然镌刻着一个“郑”字。
“是郑王的人?”柳思妤惊。
柳籍瞥了那人一眼,从他怀中又摸出一张画纸,展开来看,果然是与他们无二的地图。
“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他低声道,手中的动作更快,未等柳思妤有所反应,便听闻“咔嚓”一声,那人的脖子已被扭断。
这一幕落入容宣眼里,下手更狠绝了些,这下不用他开口,柳籍也必定会加入战局。三人都是高手,应对起来比之前轻松许多,片刻工夫,剩下四人全都横尸当场。
柳思妤还在对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地图发呆,这地图郑王为何会有?莫非早在她被抓去鹿鸣别庄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参透了玉佩的秘密?那为何还要派阮流暮来套话呢?想来想去,终于转了个圈,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银龙双珠耳环上。看来,耳环和玉佩缺一不可。
“你们跟踪我们?”柳籍盯着容宣。共同的敌人解决完了,接下来就该解决下他们之间的问题了。
容宣无所谓道:“从那个死人身上找到点线索,本来只想过来碰碰运气的,谁知刚到山脚就见到你们进山,不跟你们跟谁?”
柳思妤从思绪中回神,听到容宣的话,自然知道他口中的死人指的就是将耳环交给自己的那个男人,只是想不到,他们还真能从那男人身上找到鸣翠山的线索。
容宣目光暧昧地流连在柳籍和柳思妤身上,待柳籍黑了脸,才笑道:“不该看的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柳五公子也不必想着灭口了。就凭柳姑娘的武功,你们没胜算的。”
柳思妤一愣,别的意思没听出来,只知道自己被鄙视了。被鄙视也就罢了,她还完全反驳不了,这是有多憋屈啊!
柳籍此时已经确定,昨晚的白影定是容宣无疑,有把柄抓在别人手里的感觉,着实叫人不舒服。
“你待如何?”
“跟踪很累人,一起走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七渣:吾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只要写肉就会掉收,是河蟹大神的天罚么?
小柳:大神罚得好,让你暴露我隐私!
七渣:人家容宣和君玉都看了活春宫了,那可不是吾暴露的,是乃们自己不小心……
小柳:!!!
七渣:(摊手)
小柳:啊?!快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五叔~~~~~~~~~
五叔:咳,遁走先……
☆、第三十四章
“五叔,非得跟他们一起走吗?”
面对凭空壮大的队伍,柳思妤不甚满意。于公,容宣是魔教少主,不管到最后能不能找到“宝藏”,有这样的人跟着她都觉得心里没底;于私,她对晚上的事虽心有余悸,但依旧希望能和五叔单独在一块,这独处的时间被活生生剥夺,她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不一起走他们也照样会跟着,”柳籍瞥了眼身后的那两人,毫不避讳,“你要是武功好一点,我们兴许还能甩掉他们。”
好吧好吧,都怪她武功平平,她认了。
重新回到岔路口,柳籍回头:“两条路,一条是断路,一条通向别的山脉,你们怎么看?”
容宣展开从郑王人马那里搜刮来的地图,若有所思道:“难怪他们要等在这里跟踪你们,原来是不知该怎么走。”
“少主,不能往东北走。”君玉突然开口,“你看这里,再过去就是金玉林了。”
容宣不解:“金玉林怎么了?”
君玉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忘了?金玉林瘴毒极重,上回你为了帮岛主找什么金玉菇还进去过,结果……”
“嗯咳,我记得了。”容宣连忙出声打断。瘴气侵体,险些病重丧命这种事,他会随便让外人知道么?犹豫一阵,朝柳籍道:“金玉林有瘴毒,能不能走过去犹未可知,即便过去了,也未必有路绕回鸣翠山吧。”
柳籍本就觉得地图上的这个地名有些眼熟,现在听他们说起来,也就有了印象。这个金玉林取的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意,里面危机重重,的确不好走。
“可是另一条路中间断了。”柳思妤强调道。
柳籍望向东南的小路,既然金玉林绝对不能走,那只有走这条了:“断了也未必不能走,去看看再说吧。”
柳思妤被他拉着走,容宣和君玉自然没有异议,随后跟上。
一刻钟过后,四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