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有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小柳:为了证明我不是二百五,所以今天智商爆发了~
    五叔:爆发完了还不是要回归二百五……
    小柳:五叔你到底想不想我回去?小心我一直赖在这里不走。
    五叔:你以为由得了你?o( ̄ヘ ̄o#)
    小柳:Σ<(っ =°Д °)っ
    ☆、第二十六章
    柳思妤因为银龙双珠耳环而被劫持至此,虽然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齐齐整整,但傻子也猜得出来,她随身携带的东西肯定被人翻找检查过。定是没寻到线索,这才由阮流暮假扮成陶丘白过来套话。
    她从腰间取下一块白色玉佩,这玉佩她打小就戴着,看着像是羊脂玉。按父亲的说法,那就是她娘留给她做个念想的。若硬要说她身上有线索,这大概就是唯一的线索了。
    衬着月色,玉佩晶莹剔透,里面没有特殊的阴影,不可能藏了东西。再看表面,也只是篆刻了几朵富丽堂皇的牡丹大花,工艺倒是足够精细,无论是层层叠叠花瓣或是叶片上的纹理,全都细细雕刻了出来。
    翻来覆去看了一个多时辰,始终没有任何进展,柳思妤长叹了口气,萎靡地趴伏在桌案上。想想也是,真那么容易看出来,阮流暮何必大费周章地易了容来找她?又或者,这其实就是块普通的玉佩?这么想着,难免感到郁闷,好歹她也研究那么久了,心里头多少是有期盼的。
    隔壁传来“吱呀”的开门声,柳思妤一听,立马收好玉佩跑了出去:“顾公子你回来了?”
    顾齐谦一只脚刚迈进房间,听到她的声音,也连忙退了回来,欣喜道:“我看你屋里黑着,还以为你睡了。”
    她摇摇头:“还没呢,顾公子刚才去哪儿了?”
    “我……”闻言,他面色略沉,皱眉道,“我刚才见到那个幕后之人了。”
    “幕后之人?是谁?”柳思妤只是愣了一下,却没怎么吃惊,她听阮流暮说过,顾齐谦是被那什么“大人”给叫走的。
    顾齐谦迟疑,想了想才道:“方不方便进屋说?”
    特殊时候,还有什么方不方便的。柳思妤正要点头,却又突然打住,狐疑地盯着他。都怪阮流暮那个混蛋,闹得她现在神经兮兮的,是个人就想去揭揭看有没有戴着面皮。
    顾齐谦被她直勾勾盯了许久,面上泛红:“柳、柳姑娘,不方便就算了,你别误会我的意思。”
    柳思妤眯起双眼。嗯,戴着人皮面具的话,脸应该没办法那么红吧……呃,脸红了?她惊觉自己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忙侧身让他进屋,挑起话头:“顾公子知不知道卞公子是阮流暮易容而成的?”
    顾齐谦愣了愣,旋即舒了口气,用力拉扯了几下脸颊:“原来柳姑娘在担心这个,放心,这张脸绝对如假包换。”卞辞这事他刚刚才知晓,想不到她竟也知道了,不觉问道:“柳姑娘是如何知道的?”
    柳思妤静默不语,先是转身关门,再坐下点起灯盏。顾齐谦望着她手上的动作,随着橘黄色烛火亮起,心头同时也暖了暖,嘴角不由往上翘起。
    “其实刚才阮流暮来过。”做完这些,她突然压低声音道。
    “什么?”笑容僵住,神情立马严肃起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那倒没有,只是他装成我小白叔的样子来骗我,想要问出耳环的下落。顾公子最好也小心着点,难保他哪天又易容成别人来骗你。”
    小白叔?顾齐谦听得莫名其妙,思索片刻才明白过来,她指的应该是陶丘白。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是这般称呼陶丘公子的。”
    柳思妤憨笑:“我叫习惯了。”说罢,将方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说,只是没有提起玉佩。一来觉得没什么必要,二来事关她娘,她终究不想跟别人说太多。
    “没事就好。”顾齐谦笑笑。这头刚提过卞辞,自然而然地想到另一件事,犹豫着说:“郑姑娘她……”
    柳思妤全身一顿:“郑姐姐是不是故意引我过去的?”
    “嗯,她为了救阿辞,所以答应了阮流暮的要求。”看她抿着嘴唇不说话,不禁劝慰,“你也别太难过,她并非是真的想害你,只是迫不得已。”
    柳思妤撇撇嘴:“没事,亲疏有别。如果被抓走的是我的亲人,我大概也会这么做。只不过……我虽然不会怪她,但要以后当没事人般跟她相处,怕是不可能了。”她们之间的情分到此为止。
    沉默须臾,笑道:“不说这个了,你还没告诉我,刚才去见的人是谁?”
    看她已然恢复过来,顾齐谦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直接答道:“是郑王。”
    只短短几个字,却让柳思妤惊悚了许久也没反应过来。半晌,惊疑不定地问:“郑王?那个不是王爷吗?”
    顾齐谦忍不住笑起来:“原来你震惊的是这个?”
    柳思妤挠挠耳根:“不然该惊哪个?他要权有权要财有财,干嘛还要找个连影子都没有的宝藏?”
    听她这么问,顾齐谦有点后悔把事情说出来了,本来这种事她就该少牵扯为妙的,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可惜话已至此,不可能打住,只能提醒道:“因为他觉得不够。”
    “这么贪心?”柳思妤显然还没听懂,自顾自道,“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要那么多银子带进棺材里去么。”
    顾齐谦自动闭了嘴,她没明白那就算了。郑王想要找到宝藏,还想要啸风堡的势力,即便没有明着说出来,他也知道他在做什么打算。密谋造反这种大事,不成功是死,成功了他们也未必活得了,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谁都懂。如今他与柳思妤二人虽然被困在此处,但郑王为了达到目的暂时都会客客气气的,他尚能拖上一拖。就怕拖久了郑王不耐烦,直接拿他的性命去威胁父亲就范,到那时就糟了。
    “顾公子,你在想什么?”柳思妤突然推了推他的手臂。
    顾齐谦收回思绪,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她眼睛亮了亮:“有头绪吗?”
    顾齐谦应了一声:“我试过冲开穴道,这点穴手法虽然霸道,却也不是完全拿它没办法的。待穴道完全冲开,我倒是有把握带你离开。”不待她说话,紧跟着又道:“时辰不早了,我先回房去,你也早些睡。”
    不成想那么突然,柳思妤来不及多想,只得讷讷点头,目送他出门。
    顾齐谦回到房里,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冲破穴道这种事,他能想到,阮流暮他们自然也能想到,又怎会不做防范?今日送来的饭菜茶水里全都下过化功散,他想要恢复功力,只能不吃不喝。强行冲开穴道本来就费神费力,弄不好还会受内伤。如今吃了饭就得中毒,不吃饭便没有力气,这般进退两难,这些人确实做得太绝了。只是这事,他不能告诉柳思妤,免得让人家徒增烦恼,方才就是怕她想深了会来追问,索性急急忙忙逃了回来。不过两三日而已,他还撑得住。
    两三日的功夫一晃就过。
    饶是顾齐谦身体底子再好,此时也免不了体力不支,脸色隐隐发黄。对面,郑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推了一碟点心过去:“顾公子何必那么执拗,你以为真能逃出去?本王耐心有限,没时间跟你们磨。”
    他撑起一个笑脸:“殿下这般紧逼,草民实在看不出你有合作的诚意。”
    “没诚意的是你。”郑王向后半倚着,“你若一早答应下来,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只是你一拖再拖,本王不介意现在就写信到啸风堡,约令尊过来相见。”
    顾齐谦阴沉下脸,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愈发瘆人。
    *
    是夜,毫不知情的柳思妤没心没肺地在床榻上呼呼大睡,只是睡梦中,总能隐约听见奇怪的声响。她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望着头顶的床幔发呆。
    肚子略有些发胀,无奈,带着睡意晃荡到屏风后头出恭。
    “咚!”一声闷响。
    柳思妤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连忙竖起耳朵聆听。
    “咚咚咚!”又是连续的几声,吓得她跟着抖了好几下。这半夜三更的,不是闹鬼吧?
    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扒拉着屏风悄悄往外探头,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不见有何异样。仔细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床榻的方向传来。
    突然,一个黑影从床底钻出来。柳思妤大惊,瞪着眼睛去看,她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夜晚视物的功夫都比普通人要强多了。只见那黑影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两手似在摸索些什么,显然对屋内的黑暗无法适应。
    这么看来,与其说闹鬼不如说遭贼?
    柳思妤将目光落在床底,一时间喜出望外。她小心地走过去,捡起那黑影带上来的铁锹,正想朝那人砸下去。犹豫了少许,终是很有良心地换了一头。只闻“嘭”的一声响,黑影都来不及哼哼便软了下去。
    “哦呵,哦呵呵……”柳思妤以铁锹撑地,在黑暗中发出诡异的笑声。她正愁没办法逃走,真是老天开眼啊!
    她蹲□子,将那坨黑影翻过来查看。哎呀呀,竟然还是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唔,五叔还木有出现,咳咳,下一章吾一定把他扔出来!
    ☆、第二十七章
    明月高悬。
    顾齐谦盘膝坐于床榻上,锲而不舍地冲着穴道。郑王的话不停盘旋在耳边,扰得他心神不宁,突觉喉咙腥甜,竟是吐出一口鲜血。他暗骂了一句,随意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斜着身子靠在墙上稍事休息。
    “顾公子!”房门被拍得“啪啪”作响。顾齐谦一听是柳思妤的声音,连忙起身过去开门:“柳姑娘?这么晚了,有事吗?”
    “顾公子,你来我房里一下。”
    顾齐谦愣住,苍白的脸又有了些血色,旋即却想到柳思妤曾提醒自己的话,不由地审视起眼前的人来。不会这个也是阮流暮吧?
    “都已经过了寅时。”他试探着道。
    “我知道,就是晚了才好办事。”柳思妤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拉着他就往自己房间走。顾齐谦内力被封,加上几天没有吃东西,力气竟然还抵不上一个柳思妤,轻易就被她扯着走了。
    柳思妤神神秘秘地关好房门,转身指着地上的黑影:“顾公子你看。”
    顾齐谦定睛一看,见是个陌生姑娘,暂且也顾不上猜疑,问道:“怎么回事?”
    “像是个女贼,挖地道进来的。”她又将他领到床边,那底下果然有个黑洞,刚好可以通过一人。
    “也就是说,这地道能通往外面?”他惊讶。
    “难道不是?”柳思妤反问,如若这个姑娘是府里的人,又何必挖个地道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