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好像有些得寸进尺了哦。(琳听:当你的宝宝是天才呢?!才两个月大就要听得懂你的警告不成?!我可怜的煜祺呀,来,姐姐亲亲。煜祺:哇——哇——琳听:尴尬……)
    不料,延奇的警告确实有了效果,只见煜祺瘪了瘪嘴,想哭却又是不敢哭的样子。就连哭声也渐渐地收回了,那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打着转转儿,就是没有流出来,煜祺泪眼汪汪地看了看延奇,一副可怜的相貌。延奇也是一脸萧杀地看着煜祺。也不怕自己的神情吓着了煜祺。
    父子两个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些时候,煜祺似乎感觉到累了,随后,窝在延奇的怀里面,安静地睡着了,那双小手,依旧紧紧地攥着延奇的单衣,久久不曾松开。延奇轻轻地拍了拍宝宝的背,冷冽的眉宇间,竟然有了一股淡淡地温柔。
    众人揪住的心此刻略微的放松,继而便是一阵浅浅的心酸。才两个大的孩子,就晓得了看父亲的脸色,即使是凑巧碰上的。也足够让人想到了煜祺的可怜之处。
    没错,作为一个王爷之子。他的身份是自打一出生就是比别人来得尊贵,天底下,比他还要可怜的小孩子是多了去了。只是,若是将煜祺与其他的皇亲国戚的贵公子比起来,我们皇上嫡亲的孙子就显得格外的可怜了。
    没有非常隆重的排场,这也就暂且忽略不计了。只是,一出生娘亲就被坏人毒害,至今也算是生死未卜。亲爹又身负重伤,刚从阎王爷那里抢回一条命来。打一出生爹娘就都不在他身边了,虽然是有着皇爷爷和皇奶奶疼着护着,只是,他们给予的爱,就算是再多,也和父母的爱是不同的,父爱和母爱是任何爱都代替不了的,一切只是他出生的时候没有赶上好的时间,才造就了这些事情。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预料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就是人生的无奈。
    不过现在看来,父爱似乎是已经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我们煜祺的母爱,什么时候会回来。晴柔,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会回来的,是吧?!
    晴柔,我们的孩子,他的名字叫谢煜祺。
    延奇低头,望到了宝宝脖子上面挂着的纯金打造的长命锁。这把锁非常精致。呈半朵莲花样式的锁状。上面篆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通亮的金色表面十分光滑,那些凹凸的纹理花纹全都经过了细心地打磨,摸上去一点都不碍手。
    “这应该是晴柔那丫头挂在煜祺脖子上的。”皇后说道:“李章将孩子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套在了煜祺的脖子上面了。”皇后接着说道:“这应该是晴柔送给煜祺的第一件礼物吧?!李章将孩子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套在了煜祺的脖子上面了。说来也是母子之间,还真是心灵相通吧。每当我们给他洗澡的时候,要摘掉它脖子上面的紧锁,他总是哭闹不休,知道将金锁套回到煜祺的脖子上面,他才会停止哭闹。”
    “晴柔戴的?!”延奇端详了一下煜祺脖子上面的长命锁,没错,这么精细的手工,就是锦绣山庄也做不出来。应该是晴柔给煜祺戴上的。
    煜祺,你也晓得娘亲已经不在你身边了吗?!所以你才会哭闹不休。
    晴柔,你是不是也很想煜祺?!
    我和煜祺也很想你。
    “小姐,你还是别瞎折腾了,少爷是不会放你出去的。”平秋看着一直撬锁的小姐,心有不忍,这么多天下来,小姐一直不怎么吃饭,再这么下去,会让小姐的身子累垮掉的。少爷天天忙活着铺子里面的事情,根本就管不了小姐的死活。
    “平秋,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伊允瘫坐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平秋。
    “小姐,地上凉,您快起来,要是受了风害怎么办?”平秋在外面干着急。少爷是将小姐关在了水榭之上,即使平秋将小姐放出来也于事无补啊。因为一日三餐都是少爷划船亲自送过来的。要想逃跑,也是会泅水才行啊。
    “小姐,你等着,我去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身后,一个身影遮住了平秋眼前的光亮。
    “少,少爷。”看清了来人,平秋唯唯诺诺地往后退。
    “哥哥,哥哥,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要待在这里,哥哥,放我出去。”伊允拍打着门,大声的说道。
    慕容霍司看向慕容伊允,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她竟然瘦了这么多,伊允,哥哥这样做,难道真的错了吗?!
    “伊允,你要哥哥拿你怎么办?”慕容霍司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忧郁的眼眸中的忧伤几乎让人灭顶。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远远地驻足,也是一种幸福
    “哥哥,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要待在这里,哥哥,让我出去啊……”伊允拍打着门,手变得红肿也顾不上,她只是想要出去。
    她不要待在这个似乎是与世隔绝的地方,这里的生活,会让她想到在那个山谷后面的生活,什么,都是一个人的事情,没有人声,没有人语,只是偶然间,会有几声悦耳的鸟鸣,但是也很快就会消失,连鸟儿也不愿意在这个冷清的地方停留。以前,还有平秋可以陪她,说会话,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似乎她有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那个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小女孩,所有人都不要她了,离弃她了。
    这似乎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伊允害怕一个人,却一个人在这个外人都进不来的地方住了长达两个月之久。她不要待在这个地方,即使待在牢中,也比待在这里好,在华丽的金丝笼里面,做一只孤单的小鸟。最起码,在牢里面,她可以看到其他人地影子,让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还是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没有被这个世界遗弃。
    已经有太多的人抛弃了她,不要再这么残忍,把她丢在这个隔绝人声的地方。
    哥哥,我会害怕,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敢一个人在夜间睡觉,你知道吗?夜里面,她只是会哭,却不让人听到她的哭声,眼泪落在了衣襟,“嘀嗒嘀嗒”的声音,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个活物。
    慕容霍司慢慢的靠近了门的方向,端详着慕容伊允,随后,右手一挥,一道黄色的光芒一闪而过,继而,门上的那把锁直线落地。
    “出来。”慕容霍司打开了门,冷声地对着慕容伊允说道。
    伊允快步地走了出来,似乎走到了一个不安的世界,伊允脸上紧绷的神情变得欢愉了些。紧紧地抓住了慕容霍司的衣襟,生怕会被再次丢弃到这个地方。
    “怎么又不走了,你不是说要出去吗?”慕容霍司瞥向了慕容伊允。爱情已经让慕容霍司盲目了头脑,他根本就忽略了妹妹眼中的那一抹畏惧。
    “哥哥,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决定要放我出来吗?”慕容伊允望向慕容霍司,慕容霍司却瞥开了眼睛,顺便,扯回了自己的衣裳,伊允这样拉着自己,会让他想到某个不该想到的人。
    “我只是想让你对他死心。伊允,我搞不懂,既然你不想嫁给他,为什么还要纠缠着他,你不知道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吗?为什么女人都是这个样子口里面说一套,又是做着另外一套,你们都一定要口是心非吗?”
    “哥哥……”慕容伊允望向慕容霍司,这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听到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大呼小叫。她不知道为什么哥哥要对自己大呼小叫,只是,哥哥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他不让自己拉他的衣角。哥哥似乎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受够你们这些人了。”慕容霍司转身,轻功掠过了水面,将船留给了慕容伊允。慕容伊允呆呆的望着慕容霍司离去的方向,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那个爱笑的哥哥那里去了?还是哥哥已经不再疼爱伊允了……
    “小姐,你别难过,少爷自从回来之后,脾气一直都不是很好,而且越发的易怒了,动不动就把下人骂个狗血淋头的。下人都不敢轻易靠近少爷,怕触了少爷的霉头。”平秋看到慕容霍司走了老远才敢轻声地向慕容伊允说出了慕容霍司最近的不正常。
    “沐纯嫂子都不管哥哥的吗?”慕容伊允望向平秋,有些疑惑。这样,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哥哥啊,哥哥最近所有的举动,都和以前的哥哥不一样。
    “小姐,在少爷的面前,千万不要提起沐纯嫂子四个字。”平秋抓住了慕容伊允的衣服,拼命的摇头,这几个月,平秋深刻地感觉到少爷在一点一点变得恐怖。
    “为什么?”慕容伊允不解,“对了,为什么沐纯嫂子没有跟着哥哥一起回来?是沐纯嫂子和哥哥走散了吗?”是因为,找不到沐纯嫂嫂,哥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呃……少爷已经将少夫人的名字划出了族谱。”平秋正了正伊允身上单薄的衣裳,然后给伊允加了一件风衣。小姐,还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呀。
    “划出了族谱?”慕容伊允惊愕,以前,虽然她还小,但是她看得出来哥哥和嫂嫂两个人鹣鲽情深,现在……哥哥,伊允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希望,你不快乐。
    “小姐,您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这不是闲事。”慕容伊允道,“哥哥和嫂嫂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弄清楚。”伊允坐上了船,对着平秋道:“平秋,开船,我要去找管家。”
    “是。”
    “少爷……少爷怎么会有事呢?没事的小姐,您别担心。”管家摆了摆手,笑容后面隐藏着秘密。
    “管家,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晓得哥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想老管家你,也一定希望哥哥变回到从前的样子。”慕容伊允拉着老管家的手,对上他闪躲的目光。
    “唉,小姐,我……我不能说啊。”
    “哥哥和沐纯嫂嫂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慕容伊允开门见山,只有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找到了事出的根源,才可以解决问题。
    “小姐……”老管家左右为难。
    “老管家,您放心,您说了,哥哥那里我也不会多问。”
    “是这样的,少爷和夫人之间,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老管家犹豫了许久,才轻轻的开了口,或许,告诉了小姐,小姐会想办法,找回以前那个爱笑,和蔼的少爷……
    “出了什么问题?”慕容伊允的眉峰微微蹙起。
    “少爷经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寝楼里一天不出来,不许任何人靠近寝楼,我曾经偷偷地看过。少爷一个人在寝卧里面喝着闷酒,喝醉了就开始念着少夫人的名字。寝卧里面,有一幅少夫人的画像,少爷喝醉了就将画像撕得粉碎,然后满屋子地乱撒,过后,又哭着将所有的碎片找回来粘在一起,然后又是撕碎,粘合……呃,少爷。”老管家惊恐地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无比的虔诚。
    “看来,你是太闲了。”慕容霍司的语气里,充满了戾气。
    “哥哥……”慕容伊允转身,看到了慕容霍司阴沉的脸,站到了慕容伊允的身后,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阴鹜的脸上,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妹妹,你就这么想听我和那个人的事情?”慕容霍司慢慢地逼近慕容伊允,冷冽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受了伤的野兽。
    “哥哥,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慕容霍司冷笑,道:“好,既然你想听,为什么不亲自来问哥哥呢?!你知道的,只要你撒撒娇,哥哥就什么都会告诉你的,不是吗?”
    “我……”“有什么比当事人更清楚这件事情呢?!伊允妹妹,你想听故事,哥哥就亲自讲给你听,怎么样?”慕容霍司钳制住了伊允的手,眼神中,尽是狠虐的杀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