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行了?”
“可不是,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懂的。”
卫风的手在桌下顺着林甘棠的膝盖往上摸,在他大腿上流连:“哦,林大人是过来人,挺有经验。”
林甘棠在卫风脚上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示意他适可而止,后者却变本加厉地在他胯间抚弄起来。
真是太过分了。
林甘棠腾得站起身来,举起一碗酒:“曹大人,来干一碗,独自一个人带大皇子太不容易了。”
曹季夏有些迷茫地举起碗跟他碰了一下,真的一口闷下去了。
卫风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林甘棠,一手指尖在椅子上轻轻敲动,等着他坐下来。
林甘棠一咬牙又给曹季夏满上一碗:“曹大人,再干一碗,这些年我们都不容易,好不容易熬过来了。”
曹季夏茫然地点了点头,喝的太快,他的脑子已经有点晕了,他仔细思考了一下,非常严肃地点头:“是啊,我们都挺不容易的,你跟卫大人也挺不容易的,皇上也挺不容易的,我,嗝,我。”
林甘棠其实并不太想听他说话,抬手一托他那碗底:“别说了,喝吧。”
曹季夏一仰头又闷下去一碗,连脖子都红起来,他本身就是那种偏苍白的肤色,酒气一蒸腾连眼角都是绯色,眼里泪盈盈水汪汪的,看着又委屈又可怜,又偏偏叫人生出些狠狠凌虐他一顿的想法出来。
林甘棠推着曹季夏转了个身:“曹大人醉了,回去吧。”
曹季夏在门口转了一圈又走回来,非常严肃地说:“不对,我是来这蹭饭吃的,我还什么都没吃呢。”
卫风忍不住笑了起来,吩咐挽翠再上一幅碗筷,看他真的一口口吃起饭来。
曹季夏吃完饭向卫风和林甘棠道了别,坐着轿子慢悠悠地回去了,他喝得实在有点多,当时也是存了几分干脆灌醉自己好好睡一觉的心思,这会儿却在轿子里就有些睁不开眼了。
轿子落了地,他隐约听见外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那声音却又好像非常远,飘飘忽忽地听不清晰,眼前的一切都在打转,好像做梦似的。
桑鹤鸣本来心里还有些犹豫,一看曹季夏从卫府回来醉得都站不起来了顿时又有些无奈,他上去撩起帘子,拍了拍曹季夏的脸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奈何对方睡得死沉一点反应都没有,干脆手臂从曹季夏腿下一勾,直接把人抱了出来。
丫鬟们不敢说什么,一个个垂着眼躬身上前去把门打开,取来帕子和热水要给曹季夏擦洗。
桑鹤鸣淡淡地瞥她们一眼:“东西放下,你们下去吧,把门关好。”
丫鬟默默地放下东西躬身行了礼,倒退着出去了。
桑鹤鸣把曹季夏放在床上,抬手摸了摸他紧皱的眉心,轻轻叹了口气,用温水把帕子打sh来给他擦脸。
曹季夏被水一擦清醒了一些,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认出眼前的是谁,抬手拍在他脸上:“小混球,翅膀硬了?给我玩离家出走?我哪儿对你不好了?”
桑鹤鸣两只手握住曹季夏拍在他脸上那只手,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没有,你很好。”
小孩一认错曹季夏又凶不起来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也是我考虑的不周全,晚上跟卫大人一聊,也该给你找两个填房丫头了,你可有心仪的?”
桑鹤鸣的表情非常奇怪:“卫风跟你说的?卫风跟你说给我找填房?”
曹季夏继续摸他的头:“是啊,你也不小了,或者干脆给你说门亲事?明儿我去皇上那问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家。”
桑鹤鸣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在曹季夏小腹上轻轻拍了拍:“我听说有的没割干净还会再长出来一些,你……”
曹季夏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一张脸刷得一下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一把拍开桑鹤鸣的手,翻身冲里面躺着不搭理他。
桑鹤鸣笑着问他:“不是说要问问我喜欢什么样儿的吗?你这样怎么问?”
曹季夏只好又转回来,皱着眉看他:“你真是越发不像样子了,小时候多可爱,怎么长大是这副样子?”
桑鹤鸣俯下身来半趴在曹季夏颈窝处,轻声道:“我小时候怎么样?这样?”他这会儿柔顺得像只猫似的,曹季夏抬手在他头顶摸了摸:“这样多好,乖乖的。你给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明儿我抽空给你挑挑。”
桑鹤鸣没说话,从怀里取出个什么东西,一圈圈绕在曹季夏手腕上:“我今天翻出个旧的,珠子都少了几个,就自作主张给你挑了个新的,喜欢吗?”
曹季夏抬手看了看,大概是串珊瑚的,带着点暗红色,冰冰凉凉,绳子有些紧,牢牢扣住手腕,像是被人死死握住似的。
“旧的那个呢?你给我放哪了?”
“我把它剪断,把珠子一颗,一颗,全扔掉了。”
曹季夏心里又有点冒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桑鹤鸣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少年身量还未完全长成,力气却出乎意料的大,蜡烛已经烧到底部,烛光晃了两下就灭了,曹季夏看不清他的轮廓,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他说:“曹季夏,我要你眼里只有我。”
“你不是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有什么东西贴了过来,曹季夏下意识得挣扎起来,两手却被并在一起举过头顶狠狠压住,下巴被牢牢地固定住,几乎要被捏碎似的疼起来,有什么sh滑的东西滑进嘴里,尝到的尽是血腥味。
事情向不可控制的地步发展了。
曹季夏瞪大了眼睛,桑鹤鸣在亲吻自己。
桑鹤鸣怎么可以亲吻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闹心的存稿箱君,作者托我给各位爷带个话:
如果明天没有更新,那一定是闹心的作者去拯救地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