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他,舔咬上他的喉结,吮吻着他的脉络。
    他一声哑吼,两人的身~体已经纠缠在一起。
    他在她里面亘动着,只在那最深处的地方进出,稍稍一离,便又划刺进她最紧窒的娇柔里。
    他的硕大,在她身子里面,越发胀肿,她几乎无法承受。
    她有点害怕,却又有种什么感觉从身~体里极慢极缓地沁出。
    泪水从眼里跌出,毫无预警。
    在他的狂野里,她搂着他的脖颈,嘶哭了起来。
    他明显一惊,双手撑在她的手臂两侧,止住了动作。她怔怔看着他,看到他眼里的心疼,眉心却紧缩收着,强忍着欲~望。
    “我弄疼你了吗?”
    她爱听他说“朕”那眉眼里的慵懒,却也爱在私下无人时,他说“我和你怎样怎样”。
    即使是疼,只要是他,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她拼命摇头,微微坐起,离开他的身体。
    他沉默着,只深深凝着她,眉眼里心疼不减。
    她闭了闭眼,慢慢跨坐到他身上,满头发丝,轻轻散打垂落在他的龙锦缎袍上。
    刚才急促遽烈的欢愉,他甚至外袍未褪。
    手颤抖着去替他解袍宽衣。
    他头上汗水渐见粗厚。
    她能感觉到他那处的偾张,炙热如烫。他却没有动作,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脸,一一揩抹去她颊上的水烟。
    终于,与她一样,他也衣衫尽敞。
    她探手到他腰侧,细细摸索着,他身上新添的伤疤。
    他眉头一锁,扬眸紧盯着她,又执过她的手吻起来,他眼里粗重的情~欲糜乱和始终压抑着的一分清醒,她咬咬唇,吻上他的唇。
    她甚至还没有尝试动作,已被他翻身猛烈狠戾压下——
    441 情殇烟霞(26) ——君若相惜
    将怀里的人轻轻放下,龙非离拉开床帏,便要下~床穿衣。
    眼梢余光里女子安静的脸,她眼底下的泪痕又很快将他的眸光拉回。
    伸手揩去那些温热的同时,他俯身到她耳畔,“别哭,朕不会再逼迫你,你说让朕等,朕便等,不管是你的身子,还是你心里的事。”
    ......
    局门轻轻合上。
    还能隐约听到他轻声吩咐陆凯,派人交待御膳房什么时辰传些什么膳食过来,又让他留两个小侍下来,去烧水热着,待蝶风起了便告诉她,等娘娘醒来立刻替她温温身子。
    璇玑慢慢坐起来,倚到床~栏,刚被拭干的脸颊,很快又湿了。
    百他昨晚问了她。
    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她不愿对他说谎,但烟霞镇的事——还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她低声问,阿离,你信我吗,如果你信我,你等我好不好。
    他没有出声。
    她心里猛地一沉,却听得他的声音淡淡传来。
    ——我等。
    ......
    他眉目犀利,刚才也许早已知道她醒了。
    所以再次告诉她,他会等她。
    他吩咐陆凯的话,她凝神去听,字字不落......他办事认真仔细,但这份仔细落到她身上,那就是让所有人都嫉妒的宠爱。
    ******
    那晚以后,他们再次同房。
    一切似乎回到以前。只是,他没有再碰她,只抱着她睡。
    其实这样也好,她还很怕。
    但她明白,他们不可能这样过一辈子。他的爱惜,让她有了勇气再回到他怀里,最起码,那一夜,她终于能将自己交给他。他们会慢慢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可是啊,那总是以为。
    所有措手不及的事情接踵而来,要在流光中把所有的爱和惜碾落成尘,碎成过往。
    那其实不过是在她和他欢~爱后的不久以后,也许不足一个月。
    那一天其实是有个表征性的日子,是他母妃的寿辰。只是尚在战时,茹妃不赞成大肆宴摆,只说晚上置办一个简单的家宴就好。
    那天午膳后,她在储秀殿陪他批阅奏章。
    也许是天气渐渐由凉转冷的缘故,她这几天变得极易犯困,恹恹无力。
    他批着折子,她蜷在他怀里,偶尔扯扯他的袖子,他拗她不过,便低头喂她吃点果脯之类的东西。
    手里是一本志怪小说,却看不大进去,那陆凯脸上神色安静,不甚好玩,倒是徐熹皱起的眉头让她有几分愉悦,她知道自从她把如意逐出宫以后,龙非离又日益宠她,徐熹更不喜她。
    她使起坏来,又去扯他的衣袖,“吃梅子,你拿给我。”
    龙非离淡淡一笑,放下手上的奏本,捏了捏她的鼻子,“朕抱你进去睡一睡?”
    “不睡。”她咕哝道:“吃完就睡,这样吃吃睡睡的,我快囤成肥猪了。”
    龙非离收起笑容,温声道:“长胖点没关系,就是这身子别有什么事才好。朕把折子批完,就传医女给你号号脉,我们再过华容宫。”
    她一阵幽怨,出宫以前,他担心她的身子,老爱传医女给她号症,回宫以后二人沉默相对了好阵子,刚缓过来不久,他又来了——
    但知他担忧,她心里还是甜丝丝的,也不使坏了,自己掂了颗梅子吃着,又去看她的志怪小说。
    他看她乖巧,在她发上吻了一下,便又看起奏章来。
    她才看了会儿,只觉得手一重,书从手里跌落,神识慢慢模糊起来,攥紧他的衣服就闭上眼睛。
    ......
    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水晶帘内的房间里。
    她掀被下床~,奔了出去。
    书房里,徐熹二人已不在。
    龙非离负手站在窗前,窗户敞开,窗外庭院里,禁军来回巡察着,一切静悄悄的。
    她微微蹙眉......他绷紧身躯,似在思虑着些什么事情。
    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背后,突然展臂一把抱住他。
    他大掌一拨,将她抱到前面,下颌轻轻搁到她的发顶上。
    “阿离,什么事?”她忍不住问。
    他却淡淡问:“你近日与白战枫可有书信来往?”
    她心头一跳,虽说他并未阻止二人通信,但为避嫌,二防龙修文的事情泄露,二人的消息多是由晶莹传递。
    晶莹不久前随段玉桓去了边城戍守,最近信息往来也不多,只隐晦交待了几句他们要找的人还没有消息,但白战枫说会想办法。
    她估摸边关很快又会有战事,因为宁君望带重兵去打月落,边城所余兵马不多,段玉桓才率了一部分禁军前去援城。
    她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一惊之下,忙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字丑,想来往也不行。”
    “朕没有别的意思。”
    拢在她腰上的双臂紧了紧,她头上的重量陡重,他将自己的重量压给她。
    她知道他在想事情,心里紧张,想问他,却又怕扰了他。
    442 情殇烟霞(27) ——她也来了!
    他的声音在头顶轻轻传来,“余自问平生无疚无愧,唯近日一悔憾之事,只有一悔憾之事......”
    她一怔,一个激灵,脱口问道,“这话是大哥说的?”
    “嗯,这悔憾之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她下意识摇了摇头。
    局“朕刚收到战枫的八百里急件。”龙非离眸光微远,“朕还以为以你二人的交情,你会知道。”
    “是日晷城那边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匈奴纠集了大批军队在日晷城附近的雪兰山。”龙非离淡淡道。
    百“要打仗了吗?”她浑身一震,既担忧白战枫,晶莹等人的安危,却又惊诧之极,既说交战在即,为什么白战枫交递给龙非离的急件又会说这私人之事,生平悔憾之事——她突然一惊,难道白大哥指的是烟霞镇那件事,她知道,他一直自责未能保护到她!
    她知道在擒住龙修文拿到解药之前,白战枫一定不会说出这事,但为什么他会在急件里跟龙非离说这话呢?白战枫说的那句话到底有什么涵义?
    “阿离,白大哥还说了什么吗?”她忍不住问。
    龙非离突然放开她,在书房来回踱起步来,他走得很急,眉头锁紧,眸光烁动极快,他似乎在思考一件极为棘手难策的事......她很少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越发不安。
    她趋步过去,他猛然收住脚步,回身按住她的肩,盯着她看了好一会。
    那种沉惴的感觉快把她压得透不过气来,她正要开口,他却点了点她的鼻头,“祖宗有规令传下,军政之事,后宫妃嫔不宜多过问和插手。”
    他一句话把她堵死,关于这封急函,她知道他不会告诉她。
    他很快踱回座上,执起羊毫,凝眉快速写起什么来。
    她知他一向分寸,也知道他手上的东西必属机密,遂没过去,默默进了里间——想着晚上回去要写信给晶莹,转嘱白战枫与她夫妻二人要多加小心。
    水晶帘里,她倚在墙上看着,不知为何心跳厉害,有种预感这是龙非离给白战枫的回函。
    龙非离写了函件,飞快蜡封了,传了紫卫,把信交给他,又低声吩咐了数句,那紫卫立刻叩首离去。
    “小七,过来。”
    他的声音传来,听去竟略带了点暴躁。
    她一怔,掀了帘子,走到他身边。
    他长臂一探,把她抱进怀里,半晌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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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容宫的晚宴,她与龙非离过去得甚晚。皆因龙非离那死人一直坐在储秀殿里,徐熹与陆凯来催了多次,他还是坐在椅上,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她倒也不担心,这个人多是他算计别人,少有别人能算计他。
    眼看时间晚了,两个大太监都微微急了,她只好去催他,他瞥了她一眼,突然狠声道:“年璇玑,朕不管你怎么想,你要怒要恨都行,但你休想离开我!”
    她丈二摸不着头脑,连问几句,他却不做理会,她心里烦躁,骂道:“你个神经病。”
    后来一路走着,那人还是微微凝着眉,她便伸手去揉他的眉。他抓了她的手下来,放到唇边轻轻吻着,她又羞又急,这一路上的,他还让不让人活,她的祸水之名已宫内外皆知。
    别说这后面两个大太监和清风,还有一堆跟着缀着的禁军内侍从,蝶风与凤鹫宫几个婢女过来侍着,在背后早已暗暗掩嘴偷笑。
    到了华容宫,宴席已好。
    除去段玉桓夫妻,席中所坐,出宫前家宴宴请的宾客。
    包括......追追?!
    追追于茹妃她有救命之恩,茹妃让追追进宫参加寿宴本无可厚非,只是,她已向龙非离请了旨,令追追永不得进宫,她不知道茹妃为何还要让追追进宫。
    若说烟霞镇的事之前,她和追追的关系还能修复,烟霞镇以后,她虽不忍杀她,但她确实已不想再见到她!
    她这一生,都不想再看到她!
    茹妃以外,众人看到二人过来,都离座过来施礼。
    她看着追追向她走来,紫色裙裾摇曳,那晚紫苏庙里,龙修文的话猛然在耳畔幽幽响起。
    ——本来我并不知道你此次的行踪,你道是谁通知了我,是温如意!
    那张酷似的追追的脸,那个红衣的龙后在庙里冷冷盯着她被人撕破衣衫——唇角犹浮着淡淡的笑。
    龙非离环了众人一眼,眸光在人群里的紫衣女子身上掠过——她对他说起过紫苏的事情。除了她,又有人向他提起千年前那个传说,提及其中一个神袛的事情。
    若他相信那个神祗确实存在,那么眼前的......紫苏呢?
    他掌上的身躯在剧烈地颤抖着。他一凛,看向璇玑,却见她脸色苍白,紧紧盯着如意。
    “小七。”他心下一紧,微微沉了声,“陆凯,送如意姑娘出去。”
    443 情殇烟霞(28) ——他的激动!
    龙非离命令一下,众人都吃了一惊,追追脸色顿变,咬牙冷笑看着璇玑。
    本来当年金銮殿上,如意的身份被揭破是龙非离的女人,她又救了茹妃,众人都以为这妃必然封定,后来茹妃更提出封妃之说,哪知道却遭年妃反对,龙非离宠爱年妃,非但没有将如意封妃,后来甚至把她送出宫去。
    这面上绝不敢多言,但朝廷、宫闱里外私下说选年妃嫉妒,心~胸狭隘,毕竟前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