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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点也不喜欢两人在人前刻意保持距离的模样,他不由自主的怀念起不久前婆娑恣意的搂他、抱他、亲他的甜腻感受。
    看见他的焦躁不安,婆娑明白他的挫折感,她娇媚的一笑,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之後悄悄带他来到房内。
    经过灶间时,她偷瞥了一下阿平,见他正在忙碌!便更为放心而大胆。
    一进房内,他就明白她要做什麽了。他非常配合的解开她的裤头,也迅速解开自己的,两人默契十足,他捧起她的臀,将她压在木板墙上,由於明白此地不是自己的家,不方便发出声响。於是他紧抵住她,闷头在她体内进出,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
    因为两人均有伪装,无法好好的亲吻、无法大声的呻吟、无法自在的脱衣,甚至无法撞击出任何声音。
    初太烨只能用双手捧住她的俏臀,承接自己来回的菗餸。
    高潮很快来临,他问哼着在她体内尽情释放自己的热情,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抵,达到极度的喜乐巅顶……
    两人皆为这次快速而无声的“剧烈运动”感到有点晕晕然的,但他俩不敢多作停留,很快的整理好服装仪容,随即离开内室,来到外厅。
    适才那一场翻云覆雨稍稍安慰了他的心,也平抚了他的妒意,他的心境逐渐平稳。
    砰砰砰砰!
    突然,有人急匆匆的敲起门来。
    屋内原先谈笑的气氛上几刻停止,三人顿时警觉起来。
    “谁?”
    “收税的,快开门!”
    “就来了!”阿平扬声回应,同时反应迅速的抽出腰间的那叠银票,并抄起桌上的碗筷酒菜,脱下外衣包住,全数推到婆娑怀中,“走!”
    婆娑也不罗唆,接过包里和银票,带着初太烨走进内室,随即从窗口跃上屋顶。
    阿平也在同一时间开门让官差进入屋内。
    “干什麽?怎麽这麽慢才来开门?”
    几个差役走入屋内,凶狠的大声吆喝。
    “怠慢了,官爷……小的正好在吃饭……”阿平假装惶恐的嗫嚅回答着。
    “废话少说!税银呢?”其中一名差役懒得多话,直接切入主题。
    “官爷,小的不是前两天才给过吗?”
    “那点哪够塞牙缝啊?快缴上来!”
    “官爷,不瞒您说,小的真的没有……”
    双方的对话一清二楚的传进初太烨的耳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从来不知道人民的税银竟是任由官差随时索取。
    “官爷,您行行好,小的吃都吃不饱了,哪来多馀的银两缴呢?”
    阿平话还没说完,已经听到一阵乒乓作响的声音,是那些贪官污吏正在翻箱倒柜。
    “不缴税银就等着砍头吧!我再给你两天,若再交不出来,就拿你的项上人头来代替。”
    这种场面婆娑早已见过许多次了,但每一次看到,她仍气得咬牙切齿、忿忿不平。
    再这样下去,乱民只会越来越多,以世局动乱看来,乱事迟早会发生,而且各地已经有不少迹象了,真是风雨飘摇。难怪狼都要老六、老七尽速撤回寨里所有人手。
    初太烨在一旁皱起眉头,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官差的嘴脸,难怪婆娑一开始即对官吏嫌恶至极。
    原来……父亲享受奢华的背後,竟是这样多可怜百姓的牺牲换来的。
    若不是婆娑带他出来认清世事,恐怕他仍不晓得民间疾苦及政局的败坏!
    这样一趟走下来,已足够教他明白阮天寨从事的竟是这样济弱扶倾的行动。
    而这一趟出来,也教他认清一件事实——一件他以前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现在真的是一个纷乱的年代。
    官跟民早已反目成仇,一切都不像他从前在府邸以为的那样了。
    他真是太天真了,竟被自己的父兄蒙骗了那麽久!
    唉!原来一切早已不一样了。
    待官差离去後,他们两人才下了屋顶,从窗日跳进去。
    屋内一 团凌乱,柜子散的散、倒的倒,连桌椅也被掀翻了,幸好屋内没有什麽值钱的东西,有的只是一些杂物、简单的用品罢了。
    三人动作俐落,没一下子,屋内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坐在椅上,婆娑又再次将银票交给阿平,便离开此地,以免妨碍阿平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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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两人躺在茅草堆里,这又是另一个阮天寨弟兄落脚的地方,由於此村更为穷困,因此住的房子更简陋。
    在这个村子,大部分的房子都是茅草屋,人民只求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居住就行了。
    初太烨躺在茅草堆里,睁着眼睛瞪着屋顶的茅草,婆娑虽然就睡在他身边,他却什麽也不能做。
    他想到这几天两人的足迹不知踏过了多少村落,看遍了多少穷乡僻壤,不禁感触良深。
    盯着屋顶的茅草,这还是初太烨生平第一次睡在这种地方,虽然每个夜里婆娑就睡在他身边,但他们都是睡在隐居各个村落的弟兄家里,有些房子甚至没有隔间,所以,除了前些日子在阿平屋里做了一次之後,两人就没有机会再做了……
    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汗臭味,他暗自在心中数着自己到底多久没有清洗身子了?唉!他好怀念在山寨时与她快乐欢爱的日子。
    瞧她睡得那麽熟,他不禁好奇起来,难道她都不思念两人的恩爱吗?
    他睡不着!身体的某个部位早已“雄纠纠、气昂昂”了,他不由得佩服起她来了,这种日子要是别的女人过个几天早就疯了,而她竟然甘之如饴,一句苦也不说。
    唉!这麽久没碰她,她都不会难受吗?她不是那麽热情如火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