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明,你也该明白,我本也是皇室中人。”孟溪风也不瞒水婉俏。
    “我知道。”水婉俏点头,能拥有先皇空白圣旨的人,当然不可能是普通人,而且一个弄不好,孟溪风也该是一个皇子或者王爷之类的身份。因为只要在那道空白的圣旨上写上内容,那么孟溪风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成为大英国的皇帝。
    “他答应过先皇,绝对不会动我,否则的话,自有大臣来出来罢黜他。既然他动不得我,你又有天命贵女之命,他自然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孟溪风接着解释。
    “原来如此。”水婉俏算是明白一些皇上跟孟溪风之间的恩怨了。
    因为先皇的原因,哪怕皇上再怎么忌讳孟溪风的存在,也不可能动孟溪风,所以孟溪风走得越远,皇上便越开心,只是现在的孟溪风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转,皇上难免会心慌。
    “不对!”水婉俏突然坐了起来。
    “怎么了?”孟溪风跟着水婉俏一起坐起来,发现水婉俏的脸色十分难看。
    “如果说,我杀的那个男人是皇上的人,而追我的人是欧阳家的少爷,可是在那之前,我听到欧阳少爷提到过一个匹夫,那匹夫似乎对我下过药。”水婉俏一阵阵心凉,到底这次的绑驾,有多少人都参与其中。
    “什么?”一听有人给水婉俏下了药,孟溪风连忙帮水婉俏把脉。
    原本这是一回来就要做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水婉俏一直做恶梦,孟溪风心疼地抱着水婉俏,当水婉俏安静下来时,孟溪风也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孟溪风一给水婉俏把脉,脸都黑了。
    “怎么了?”水婉俏心中大喊不妙,“我已经把你给我准备的解毒散给吃了。”水婉俏正是担心饭菜里会被人给下了毒,因而每顿都是先吃了孟溪风给的解毒散才吃饭的。这才是水婉俏吃好喝好的真正原因。
    “我给你的解毒散,解不了你体内的毒。不过也正是你事先吃下了这解毒散,所以才压住了毒性,使得你现在还没有中毒的迹象。”孟溪风的脸色十分凝重地说着。
    “你没办法解?”从孟溪风的脸上,水婉俏读到了一点内容。
    “你中的毒叫作七里香,七里香要分十五日吃下,十五日种下毒之后,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若是得不到解药的话,从第五十天开始,中毒者就开始变得嗜睡,而中毒者的身上也开始隐隐散发出香气。直到七日之后,整个人睡去,永远都无法醒来,其身体的香气能飘溢七里。”
    孟溪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知道其毒,我也知道如何练制这解药,只是,此解药的药引十分难寻。”
    “什么药引?”水婉俏觉得自己还是大意了,忘记世上奇毒百千不是所有的毒都能用解毒散给解掉的。
    不过就算再来一次的话,水婉俏还是会如此选择。如果不吃的话,她怎么可能熬过这十几天。
    有五十六天寻找解药的时间,自然比在那十几天里直接饿死来得好多了。
    “香壌。”孟溪风吐出了这两个字,“此壌乃是东奇国之物,传言,东奇国有一座千年毅力不倒的土房子。有一日,那土房子一下子缩小,成了一小块香地,此小香地便叫作香壌。此香壌乃集了天地灵气,所以有药用价值,只可惜,能形成的太少太少,我也就听说了那么一块。”这香壌一点都不好弄。
    “那么这香壌如今在谁的手上。”不是已经出了一块儿吗,就算难弄,她也得想想办法弄来。
    “在公孙谨然的手上。”孟溪风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
    “原来他就是那个老匹夫!”水婉俏差点没咬碎自己的那一口银牙,原本她以为,她已经嫁给了孟溪风,而公孙进也娶了俞卿巧,她总算是不会再跟公孙家有任何瓜葛,公孙家那对父子可以放过她了吧。
    哪想到,公孙谨然就跟抽风似的,偏要一而再地找她麻烦,公孙谨然到底在图什么!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七里香怕也是公孙谨然送给欧阳晏的,然后想以土壌来控制你。”孟溪风心中大怒,原来有人一直念念不忘他的女人,如何不要脸的算计着。
    “绝不能放过公孙那对父子。”水婉俏怒了,这回是彻底地怒了。原本忌讳公孙家在大英国的影响,加上,她不想平白帮皇帝铲除他的敌人,让皇上得了这个便宜,所以才处处让着公孙谨然的。
    哪知道公孙谨然如此给脸不要脸,跟皇上质气相比,自然是她的命更重要一些。
    公孙谨然已谋她的命,她自然下手也要重!
    “放心吧。”所有伤了水婉俏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对了,溪风,我还有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很重要。”水婉俏又想到了一件事情,这次被绑架,水婉俏算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小姐,你到底醒了没有啊。如果醒了,别只顾着跟姑爷聊天啊,外面可有一堆人等着呢,你再不出来,巧莹公主要把公主府的房顶都给掀了。”翠儿无奈的声音传了进来。
    听到翠儿的话,水婉俏不喜地呶呶嘴,往孟溪风的怀里靠,她跟她的相公耳鬓厮磨不犯法吧。
    不过,水婉俏还是叹了一口气,让翠儿帮忙准备洗澡水,她想梳洗之后再见其他人。
    要知道,被绑的这十几天,哪怕有净身的机会,你说水婉俏敢在其他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擦身子吗?
    所以说,水婉俏现在觉得难受得紧。
    当水婉俏再出来的时候,众人围着孟溪风问水婉俏的情况,看到梳洗完毕的水婉俏,众人眼前一亮,吕巧莹先叫了起来,“娘娘,你这十几天,过得很好?”
    水婉俏点头,“心态是不错。”然后才坐了下来,水婉俏看了看孟溪风,孟溪风摇头表示他还没有将她中毒的事情说出来。
    公孙谨在有些麻烦,若是贸然说出来,最冲动的吕巧莹首当其冲,会去找公孙谨然的麻烦,然后被公孙谨然反算计。
    “对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水婉俏看着孟溪风和姜砚函,关于这一点,她似乎还不清楚。
    “胡天赐派人传来消息,说买了那柳城三霸宅子的人很是奇怪,家中天天有怪声,似乎是在挖墙。加上溪风发现了那个叛徒,事情就好进行得多了。”姜砚函贪婪地多看了水婉俏几眼,有些习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戒掉的。
    “原来如此。”水婉俏笑了,没想到她想的拖延时间的办法,倒是提醒了孟溪风和姜砚函,这算不算是无巧不成书?
    只是,从这两处着手,这两个男人都有办法调查到她被绑到了什么地方,也实属不易,“你们跟什么追来的?”
    “飞鸽。”孟溪风淡淡地说着。
    水婉俏伸起了大姆指,绝。
    “只是,娘娘,那些人挖墙做什么?”吕巧莹奇怪地看着水婉俏,不明白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水婉俏眨了眨眼睛,众人先是一阵疑惑,然后就看到水婉俏用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石桌上写起了字来。
    这张石桌比较吸水,所以字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
    大家一下子都明白了,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在乌木国的时候就做过了。
    翠儿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不过清楚,接下来的事情,不太好让人知道,所以翠儿管好自己的眼睛,嘴巴和耳朵。
    史抒才倒是马上明白过来,加入了阵营。
    “我骗欧阳晏的。”水婉俏嘴上说着,然后在石书上写道:千万现金银子!
    吕巧莹倒吸了一口气,大睁着眼睛看水婉俏,意思是,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娘娘,你好强,听说欧阳晏那是一中人小狐狸,极少有人能骗到他的。”
    “谁信谁蠢呗。”水婉俏回了一句,既然已经发现过一回,在他们的身边有叛徒,水婉俏不愿意赌,宁可用这个方法来勾通的:谢伟明。
    姜砚函敛了敛眉,原来这千万两的银子跟谢伟明有关,只是谢伟明哪儿来的这些银子。
    水婉俏接着写道:谢君仁,官。
    众人眼里闪过一阵亮光,虽然只有寥寥数字,可是这些聪明人却明白了水婉俏的意思:谢君仁通过谢伟明买官卖官,矛了千万两银子。
    史抒才一阵了然,难怪,难怪水婉俏一不见,便连谢君仁都急着找水婉俏,原因就出在这千万两银子上。
    “只是娘娘啊,欧阳晏抓谁不好,为啥要被你抓又被你骗呢?”吕巧莹的潜台词是,这千万两银子跟水婉俏有什么关系。
    水婉俏写道:银子,不见了,以为我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那么一大笔银子怎么可能不见了,水婉俏又怎么可能知道。
    水婉俏耸肩,谁让谢伟明是栽在她的手上的,谢伟明死了,那笔银子才不知所踪的,别人不怀疑她,还能怀疑谁。
    “娘娘,你真不知道原因啊?”吕巧莹接着问:那你知道那千万两银子到底在哪儿吗?
    水婉俏翻白眼,她要知道,可能骗欧阳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我哪儿知道欧阳公子为何要抓我,如果知道的话,我也不用骗他了。”
    水婉俏快迅写道:账本!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姜砚函看着水婉俏,水婉俏想要说的,他们已经知道了。水婉俏被绑之事,皇上跟欧阳家都参与了,他知道,水婉俏和孟溪风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水婉俏看了孟溪风一眼,孟溪风说,因为她服下了解毒散,虽然解不了七里香的毒,但是可以压制一下七里香。
    别人服下七里香之后,最多只能活五十六日,可是她不一样,她至少还能活上一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完全有机会去找香壌。
    只是,那千万两银子和账本,她不可能放任不管。这两样东西,无论是公孙谨然,或者是欧阳家族还是皇上,她一个都不想交其交给他们。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之后,占为己有,而且让这些人无法发现。
    经过这件事情,哪怕闹得比较不好收拾,这三伙人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千万两银子和账本的确不在她的手上,她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放在哪儿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听着似乎可有可无,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你们说一声。”水婉俏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没办法,在这十几天里,事情太多,水婉俏脑子都浑了,想起一出是一出。
    “什么?”史抒才看着水婉俏,觉得这水婉俏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难不成,天命贵女还真的存在,要不然的话,那些大人物,谁都不盯,偏为何全都集中盯水婉俏一个。
    “在跟欧阳晏说话的时候,欧阳晏曾提起,当初我抄了柳城三霸才九十几万两的银子,实则这三人不止这些银子。被欧阳晏那么一说,我觉得最奇怪的就是余秋远,他似乎穷过头了,就那十几万两的家底,在柳城当霸有何意思,不如去其他地方当富商,都比这个数有钱多了。”这一点,水婉俏倒是不怕被人给听了去。
    “还有这样的事情。”一听是这事情,史抒才的眉头也皱成了一团儿。
    “乌木国的国师似乎也清贫得出人意料之外。”孟溪风天外飞仙地插了一句话,却让水婉俏的眼睛晶亮晶亮。
    “被欧阳晏那么一提醒,我也是立刻想到了乌木国国师的事情,这两个人穷得没道理!”哪握余秋远还有十几万两,可说句实话,太不够看的了。
    “到底是夫妻,一唱一合的。”史抒才才来了这么一句,然后看到姜砚函的笑脸就有些发僵了,“你们的意思是,余秋远和乌木国国师的钱财被人提前给拿走了?”
    “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我一直没有想到,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拿走这两个人的钱财。”这就是水婉俏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这两人也是有权势的人,他们的钱,有那么好拿吗?
    而且还拿得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情又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发生,水婉俏觉得如果余秋远和乌木国国师两人的钱真为同一人所拿的话,那那个人太可怕了!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们。”孟溪风同样感觉到了棘手,那个人有这个本事,已经够可怕的了,更可怕的是,那人如此敛财所为何来,不可能只是喜欢敛财这么简单,绝对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请问,水苑公主可在?”公主府外门响起了敲门声,守门人打开一看,竟然看到了一个掉眼珠子的客人,头一个反应就是碰的一声,把门再次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