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
    夏桑子心里说,当然写得好啊,伯鱼他天天写的字就是这种字体,就像我们现在用钢笔写楷书行书一样,稍有灵性,便会写得不错。
    现在传世的那些作品,基本上都是拓本,或者在出土的竹简上才看到一些,哪有在这宣纸上来得顺畅舒服啊。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得意,伯鱼啊伯鱼,你可真是给我长了脸了
    店主也说道:“我这里裱过的字画也算不少了,写篆字能够写到你这般自然天真状态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今天运气真好,居然碰到了这样的作品”
    司马瑾马上给夏桑子介绍:“你可能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裱字的匠人吧,错了,他也是我市书法家协会的会员,行书和楷书写得简直叫一绝呢。”
    夏桑子一听,敢情这里是藏龙卧虎之地啊,随便走出一个人来就是书法家。兴好自己刚才没有唐突,不然,还真是惹他们笑话呢,于是马上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
    “我叫张明月,这家店是我开的,平常爱写写画画,以画会友罢了。”
    “哦,久仰久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啊,幸会幸会”
    张明月夏桑子略知道一些,报纸上经常登载他的书法、绘画作品,是h市书画界的名人,在省上好像都很有名气呢。
    “哪里哪里,论起篆书来,我俩还都只能是你的学生呢。”
    张明月非常低调。
    他俩已经认定自己就是这几幅字的作者了,夏桑子一时不知道是该反驳还是默认。
    如果反驳,说这些字是一个英俊的小生写的,他们一定也会好奇,问那人是哪里来的,怎么在h市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呢?
    如果兴趣一来,追究下来,伯鱼还怎么在茶室里工作?一个普通人,人们可能不太在意,但是一个不普通的人,人们研究他的兴趣可就大了。追究到最后,总不能投降说他其实是空间里的人吧,这样一来,一切都暴露了,他们只得又全部回到空间里,自己的茶室也不可能再开下去了,后果会很严重的,所以,还是不说实话吧。
    有时候善意地说点谎话是保护自己,更是保护别人。
    想到这里,夏桑子决定不将真相说出来,默认了这些字就是自己的作品。
    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伯鱼天天又在自己身边,教自己就行了。
    夏桑子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红,这次不是害羞,而是难为情,为自己的造假行为。
    唉,不想这么多了,以后好好练习吧,说不定真会越写越好,有朝一日也成为一个书法家呢。
    “夏老师想什么呢?”张明月见夏桑子沉思着,便打断问道。
    “哦,没想什么,没想什么。怎么叫我夏老师啊,在你们面前,我连学生都不够格呢。”夏桑子说的可是真话。
    “哪里哪里,你的很多方面真是我们的老师,我们说得可不是假话。”
    张明月真诚地说道。
    “不要这样,我配不上的……”夏桑子连连摆手,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了出来:
    既然今天这么好运气碰到了书协主席,为什么不让他写一幅字呢?正好我的茶室还没有名字和招牌,今天这机会多好啊,估计趁着兴致好,司马主席不会拒绝我的要求的。
    想到这里,夏桑子鼓足勇气,对二人说:“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什么事?”司马瑾和张明月都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夏桑子。
    “我……我新开了一个茶艺馆,还没有招牌,今天这么好的运气,碰到了两个书法界的大名人,想,想请你们写……不过你们放心,我知道你们的作品价格不蜚,我会付钱的,真的……”
    夏桑子生怕拒绝,说到这里便实在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呵呵,夏老师不必这般为难,这有何难?来,张兄,笔墨侍候”
    “好嘞”张明月兴致勃勃地去拿笔墨去了。
    “太好了”夏桑子欣喜异常,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竟有这样的好事那茶室的招牌是司马瑾写的,一定会为自己的茶室增色不少。快想想,取什么名字好呢?夏桑子头脑迅速地转动起来。
    想了一阵,一个名字在头脑中涌了出来,“古风茶艺室”,刚想决定,又想,这茶室是我和伯鱼一同开起来的,是两个世界两个人智慧的结合,何不各取两个人名字中的一个字组成呢?
    “茶艺室什么名字?”司马瑾润好了笔,抬起头来笑盈盈地看着夏桑子。
    “暂时想了两个,不知道取舍,还望您能给个主意。”夏桑子知道他们这些人的造诣很高,作的决定会更合理一些。
    司马瑾听夏桑子说了,想了想,说:“我看还是叫桑鱼茶艺室吧,这两样东西合在一起,别有风味,我看就这个,‘古风’这名字有点一般。”
    “好吧,那就这个,谢谢”夏桑子见司马瑾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十分高兴。
    司马瑾调好笔,屏气凝神,笔落纸上,一气呵成。那字朴茂天真,遒劲有力,端得是一幅好字
    夏桑子看了,喜不自禁,和张明月不约而同地拍起手来,连声叫好
    司马瑾也非常满意自己的这幅作品,放了笔,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看,脸有上一股难掩的满足和快乐。
    夏桑子这才真正的体会到了艺术所能带给人的慑人心魄的震撼力,好的艺术作品,于人来说,真是一种绝妙的享受啊
    “这幅我要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呢多少钱?我付”
    夏桑子觉得今天的收获真是太大了。
    “要什么钱啊,信手涂抹的东西哪敢收钱,况且今天还得感谢你给了我灵感呢,咱们也算是有缘分啊。” 司马瑾大气地说。
    夏桑子意想不到,这么好的作品居然不收钱,一时感动万分。
    “那我怎么办,这作品太宝贵了,我不知道怎么报答。”夏桑子说的也不全是客套话,欠别人这么大的人情,心里肯定放不下。
    “这个好办,你不是马上要开茶艺馆吗?到时候你请我们俩去吃上一杯茶不就得了?哈哈哈……”
    司马瑾爽朗地笑了,开心地看着夏桑子。
    “那行那行,你们能够到场,真是天大的荣幸,那说定了,到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要一定要来哟”
    “一定,一定。”张明月在一旁说道,“只是这司马主席已经送上了一份贺礼,我怎么得也要送点什么吧,这样,这幅字放我这里,我与你做成一个古色古香的匾额,就当你的茶艺馆开张的贺礼怎么样?”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夏桑子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桑子留了电话号码,辞别司马瑾和张明月,回了家。
    回家后与夏爸翻了黄历,看到四天后便是一个开张大吉的日子,于是决定四天后茶艺室开张。
    第二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万事俱备之茶室开张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万事俱备之茶室开张
    茶艺馆开张定在阴历三月初九这天傍晚的六点正。
    夏桑子头天傍晚和一家人在商量定时辰的时候,夏爸夏妈都主张定要早上,理由是一般开业典礼都是早上,图个吉利。
    夏桑子当时本来也同意父母的意见,正要答应的时候,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毛病,无意中往窗外一看,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天空有几朵彩色的薄云,一轮红透了的夕阳正挂在山边,将金色的余晖洒向大地。河边新发出的柳叶映着夕阳,像被镀了一层金。一切都是那样的安宁而美好,那景象忽然让夏桑子感动万分,有泪从眼里涌出来。
    夏桑子喃喃地说:“这个时候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候,此时,此地,如果和三五好友在一起饮茶聊天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老爸老妈,干脆就将开张的时间定在下午六点吧。”
    “那怎么行,你疯了是不是?谁这个时候开过张啊?你这不存心给我们找堵吗?”夏妈第一个表示反对。
    夏爸也不同意,理由和夏**一样。说是再怎么创新也得有个度吧。
    “爸妈,我有一种感觉,我们的茶室定在这个时候开张是最好的。我们的茶室本不是寻常茶室,为什么要走寻常路呢?如果啥事都没有改变,都没有一点悬念的话,这个世界会让人感到多么的绝望啊规矩都是人定出来的,只要觉得好就行了,我就觉得这个时候好,所以就定在这个时候吧。这一次,求求你们听听我的好不好?”
    夏桑子满怀深情地说完这番话,眼巴巴地看着父母。
    夏爸夏妈对望了一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妥协了,说:“好吧,就依你的。反正你是老板,我们不听你的还听谁的啊,只要你高兴就行了。”
    夏桑子开心地笑起来,一把抱住夏妈,狠狠地亲了一下,说:“还是爸妈好,知道疼自己的女儿”
    姑姑在一旁笑着说:“你虽然没有问我,但是我可也是同意你的决定的哈,光顾着亲你老妈了,连姑姑都忘了不成?”
    “哪里会忘呢,这不一个个地来嘛”夏桑子放开夏妈,回过头去,一把抱住姑姑,又是一阵猛亲。
    “哈哈哈,桑子,你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一家人大笑起来,开张的时辰就这么定了下来。
    晚上,夏桑子开始请客。
    说实在的,到h市来,还不到一年,要说真正的朋友,还真没有几个。如果算的话,以前同在一所学校共过事的孙丽英得算一个。
    夏桑子首先拨通了孙丽英的电话:
    “喂,老孙吗?偶是你妹妹夏桑子呢。”夏桑子在电话里给孙丽英阴阳怪气地说话。
    “知道是你,说,啥事?我马上还有一节自习呢。”
    “怎么现在还有自习?不是都改成公办学校了吗?学生放学不是都回家了吗?”
    “你是不知道啊,这里的学生大多是城区和郊区的,但是还有一部分是各县区的,这些孩子都住在学校里,晚上得辅导他们功课,今天轮到我了,所以还在这里受苦哟。哪像你,现在是没人管没人问的,想干啥就干啥,自由自在,羡慕死我呢。”孙丽英在电话里大倒苦水。
    “别这样说嘛,你现在好歹还有工作单位,我纯粹是一无业游民,自由倒是自由,生活压力却比你大得多啊。”
    “快说,啥事,你这会儿打电话来肯定不是要给我假装诉一阵苦的吧。”孙丽英急性子不改。
    “你别急嘛,是这样的,我不是没有工作吗?在父母的帮助之下,劳神费心地张罗开了一个茶室,明天下午六点钟开张,今天打电话就是请你明天准时过来喝茶,给咱凑凑人气,你可是我第一个请的客人哟,足见你在我心中的分量呢。”
    “是吗?真是太好了做点事也好,那好,我明天下午六点准时来给你捧场”
    “那就先谢谢了今天先说到这里吧,你还有课,快去上去,不然迟到了又要被扣钱,我可舍不得你的钱又被那些人给扣了。”
    “桑子,真不枉了咱姐妹一场呢,还是你体贴我,理解我,那好,明天我准时来,我上课去了,你先忙着啊。”
    说完,挂了电话。
    给孙丽英打完电话,夏桑子又给司马瑾和张明月打了电话,诚恳地邀请他们明天准时来喝茶。
    俩人都痛快地答应了。
    夏桑子放下电话,一时不知道再给谁打了。
    给以前的学生家长打吧,会让别人觉得自己的意图太明显了,家长会低看了自己。
    夏桑子虽然现在没有做老师了,但是还是希望在家长心目中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人,虽然需要钱,但是不能为了钱不顾一切。这是夏桑子的处事原则。
    至于张柏林,夏桑子想了想,还是没有打过去。人家现在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和别人联系干什么?本来自己对他都没有什么想法,如果处得频繁了,倒叫他的女朋友记恨了,还是算了吧。
    想了一阵,觉得实在不知道还可以请谁了。
    算了,不请就不请这茶艺馆本不需要天天人来人往,只要自己的生意有特色,服务周到,自会有客人寻着上门来的。如果一切都跟不上的话,再多的客人都会慢慢流走的,不如来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夏桑子打定主意,不再请客人。请多了店子里也忙不过来的。再加上又不收礼金,请那么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