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凤逸说得霸气十足。
    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南宫春燕心中五味杂陈,似喜似忧。心头一酸,声音低了几度,冷不防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不——要——”她拖长了声音哭道。
    又见她的眼泪,凤逸慌神了,一时手足无措。
    “春、春燕,你……”
    “姓凤的,你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再留在这个皇宫!我不要再受你的气了!”南宫春燕推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大声哭嚷道。
    讨厌!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后,她动不动就会心酸地落泪?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见她哭得更加厉害,凤逸的心疼的更甚,忙抱紧她,软声道:“春燕,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我再也不胡乱怀疑你了好吗?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南宫春燕象个孩子似的胡乱扭着身子,任性地大叫,“我管你猜不猜疑?我们没关系,我又不是你的谁!我要离开,我马上就要离开!”
    “不、准!”凤逸再次有力地重复这两个字。“这辈子,除了我身边,你休想再去别处!”
    “姓凤的,我欠了你们家的是不是?”南宫春燕眨眨泛着泪水的长长睫毛,哽咽道,“你爹玩我,你娘陷害我,现在连你也来怀疑我!我恨你们!我要远离你们!一定要远离你们!”
    “不准不准!”凤逸抱紧了她,连声道。
    “我不管!我要走!我就是要走!”他越是霸道,南宫春燕便越是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你!”凤逸气急,睁大眼睛瞪着她。
    “我怎么样?”南宫春燕昂首,倔强地和他对视。
    相顾无言,凤逸突然咧唇轻笑出声。
    南宫春燕被他笑得心里毛毛的,小心翼翼地道:“姓凤的,你脑子有毛病……”吧!
    话未说完,凤逸突然抱着她的腰,两片薄唇劈头盖脸地压了下来,狠狠吻住她最不老实最不可爱却也最讨他喜欢的红唇。
    “呜呜——”南宫春燕苦苦挣扎,发现逃不出他的桎梏,便反其道而行之,两手勾上他的脖子,伸出舌头主动和他的唇舌交缠。
    又是一番激烈的较量。
    一个长达五分钟的热吻,四唇分开时,两个人都气喘吁吁,脸红得如秋风中摇摆的枫叶。
    “凤逸,你——”什么意思?
    南宫春燕没好气地瞪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没讲一句话说完,凤逸便又伸长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狠狠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口。
    南宫春燕刚想挣扎,便听到上边传来凤逸低声下气的求饶:“春燕,求求你了,不要再跟我说走这个字了好吗?你知道吗,每听你说一遍这个字,我的心就被撕开一道口子。现在,它已经是鲜血淋漓了!”
    南宫春燕一怔,心中一紧。“你……”
    “我承认,是我不对!是我气糊涂了!但我只是将你看得太重了啊!”凤逸紧紧抱着她,自管说自己的,“昨天,我不是有意要跟踪你的。本来,我是想去凰宫和你一起用午膳,可是绿玉秋蓉却告诉我你出宫去了。本来,我也知道你经常出宫去见春花,只是在宫里苦等了一个时辰,实在是忍不住对你的思念,我便决定出去找你。原以为看到我你一定会很高兴的,可谁知,刚到你们栖身的酒家,我便看见薛明站在你们的房门口,你和他默默对视良久。然后,似乎是觉察到我的视线,春花过来关上了门。我只听到里面一阵乒乒乓乓乱响,然后,你就眼泪汪汪地奔了出来,薛明一脸焦急地紧跟在后。看到这里,我妒火中烧,一怒之下拂袖而去。回到宫中,想想自己对你的痴恋,我不禁觉得自己很可笑。我想,干脆找来一个别的女人,断了对你的念想好了!”
    顿了顿,接着道:“可谁知,和德妃对峙半个时辰,我却连碰她的欲望都没有,满心满眼的都是你。然后,我正想叫她回去,就见你举着刀子杀过来了。”
    一席话,说的南宫春燕心中一动,摸摸抬起脸来,静静看着他,朱唇轻启:“你……”
    凤逸松开一只手,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迹,柔声道:“春燕,别哭了,好吗?我承认,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别再说那些要离开我的话好吗?我真的受不了!”
    “我!”南宫春燕咬咬唇,轻声但郑重地道,“我只是被你那晚的话说的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才想出去找春花倾诉一下,让她帮我出出主意,真的不是出去见黑无常的!而且昨天在厢房里,我们也没做什么!”
    “我相信你!”凤逸看着她的眼睛,脉脉道,“只是,以后不许和他走得太近。”
    说出后面那句话的口吻却是独断专横,近乎是对她的命令了。
    南宫春燕忍不住扑哧一笑。这个心口不一的家伙,还说相信她,明明就在吃醋!
    不过……真的好可爱!
    “只怕人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不敢对我逾矩了!”她故意呆了一丝怅然地道。
    凤逸听出其中的味道,搂紧她的肩,警告似地瞪视着她:“嗯,你舍不得?”
    南宫春燕又是一阵轻笑,推推他,挪揄道:“那你呢?别忘了,您老人家后宫还有贤德二位妃子,还有三千为才貌兼备的家里等着您去疼爱呵护呢!小小一个我,只怕满足不了您的好胃口。”
    “你就别再拿我打趣了。”凤逸笑得苦得不能再苦,“通过昨晚那件事,我算是彻底地明白了:我这辈子,是注定要死在你手上了。别的女人,就让她们靠边站吧!”
    “真的吗?”南宫春燕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人家可都是才貌双全的大美女啊,比我招人喜欢多了!”
    “但我偏偏就是看上了你!”凤逸淡笑道,“在我看来,你才是这世上最最美丽,最最招人喜欢的女子!”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南宫春燕皱皱鼻子,语带埋怨地道。一颗心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的甜言蜜语打动。毕竟,在爱情面前,她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人。
    凤逸淡笑,抱着她,两人脸颊贴在一起,静享这难得的平和一刻。
    “春燕,你说,要是我昨晚临幸了德妃,你真的会拿刀阉了我吗?”不知过了多久,凤逸突然想起这件事,遂开口问道。
    “当然!”南宫春燕推开他,斩钉截铁地道,语调极其认真,“要是你敢和别的女人乱搞,我一定会亲手阉了你!我最恨用情不专的男人了!”
    “不过”,她对他扬扬眉,得意洋洋地道,“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第一步?这么说,还有下一步了?凤逸不耻下问:“那么,请问,第二步是什么?”
    “第二步啊!”南宫春燕冲他神秘地笑笑,缓缓开口,“然后,我再去找十个八个男人,当着你的面,天天表演活春宫给你看!”
    此话一出,凤逸的脸色立马变了。
    “不准!我不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碰你!”他抱着她,占有性地大叫道。
    “只要你敢碰别的女人,我就敢找别的男人!”南宫春燕昂首挺胸,信誓旦旦,“要是不信的话,你尽可以试试。”
    “不,不试了。”凤逸赶紧摇头。打死他都不试了。这一次的教训已经够刻骨铭心了,他才不敢再试第二次。
    “你最好说话算话。”南宫春燕笑眯眯地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也是最突出的一个优点就是,说出的话一定会付诸实践。”平淡的语调说出令人头发倒竖的事实。
    凤逸看着她甜美的笑靥,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老天,他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他现在想后悔行不行?
    第二十二章 先皇的作用
    御书房,一男一女并肩而坐。男子提笔垂眸,静静翻看着手边摆放的整整齐齐地奏折。女子站在他身侧,忙着将堆积如山的奏折分门别类,再把需要一看的送到男子手边。
    “春燕。”突然,男子停下笔,看向身边像只辛勤的小蜜蜂般忙碌个不停的女子。
    “嗯?”女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子将手中的奏折合上,递到她手里,淡淡道:“关于减免税赋一事,这是户部拟定的草本,我刚看过了,也对此作了批注。你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
    “是吗?”女子冲他淡淡一笑,接过奏折,低头细细翻看起来。
    男子静静注视着她全神贯注的神态,唇角自然而然地泛起一抹骄傲又宠溺的笑。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女子看完最后一页,抬起头,对男子赞赏地笑道:“你批得很好,把含糊不清的地方以及错误的判断大都指出来了。只是,还有几个漏洞。”
    翻到前面,纤指指向一处角落:“就像这里,三年战乱,沉重的赋税压得老百姓苦不堪言,现在战争结束,减税是必然的措施。但是,我们同时也必须考虑到,国库依旧空虚,依旧要依靠税赋来充实,所以不能一下子减去太多。这里提出的锐减之法,有欠考虑。”
    心中一阵豁然开朗,凤逸点头:“说的没错,是我疏忽了。”
    翻过几页,纤指又指向另一处:“还有这里……还有这里……”
    一个详细地解说,一个侧耳聆听,一个有一个细小的错误被揪出来,男子连连点头,不时看向女子娇媚的侧脸,目露敬佩之光。
    女子只管说着自己的,对他的注视习惯性地视而不见。
    说完了,将走着放回男子手中,她又转身去完成自己还未完成的任务。
    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凤逸心中一动,轻轻叫道:“春燕。”
    “嗯?”南宫春燕回头,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今年北方粮食再次增收,老百姓全都欢天喜地呢!”凤逸淡淡地说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南宫春燕一愣,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便笑笑,敷衍道:“是吗?”
    她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吗?凤逸皱起眉头,详细解说道:“春燕,听说,当年洪江涝灾,数百擎良田被毁,上万老百姓无家可归,朝廷派去的治水之臣想尽办法却都无功而返。就在全员束手无策之时,是你适时进言,教导治水的大臣改进方法,改堵为疏,将洪水引流到大海中去,才退了洪水,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为此,北方的老百姓以自豪对念念不忘。听说,他们正打算集资,为你塑一个金身供后人供奉呢!”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南宫春燕捂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北方老百姓打算为你塑金身修建庙宇敬仰膜拜,以感谢你当年的大恩大德。”凤逸将她拉到腿上坐下,轻轻给她拍着背,云淡风轻地道。
    有必要兴奋成这样吗!看她乐的跟什么似的。心里泛起一阵酸意,暗暗嫉妒她的聪明能干。
    南宫春燕眨眨眼,她没有听错?
    不——要——啊!下一秒,她开始在心中哭叫。
    金身!听到了吗?金身啊!打死她也不要啊!
    第一,她年纪轻轻的,不过是盗窃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积累下来的一点经验而已,用在这里,被人称赞至今,心里已经虚到不行,着实再也受不起人民大众这么大的礼,她会折寿的!
    第二,既是金子做的,那么一旦塑出来了,不就意味着是来给宵小之徒偷蒙拐骗用的吗?她可不想自己日后四处流浪,最后甚至死于非命(指金身被无良鼠辈窃取肢解或者融掉)。
    第三,受人供奉,即意味着永世长存。也就是说,她的像会长久地矗立在空气中,慢慢被空气里的各种成分腐蚀掉。只要一想到自己百年之后,还留下一张被尽毁的容颜在世间被后人指指点点,她就不寒而栗。
    打个冷战,躲进凤逸怀里。
    “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们的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之中?”她希冀地问道。
    “嗯?”凤逸愣了愣,不解地看着她。
    “其实……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而已。他们未免也太把神话了些。”南宫春燕小小声道。而且,这些话是她从网上看到了,一不小心记下来的。至于对抗洪灾制定计划以及采取措施的人,也都不是她。所以他们该谢的人,也不该是她才对呀!
    “那可不是随便的几句话!你所谓的几句话,可是解放了我凤翔好几万的黎民百姓呢!”凤逸不赞同地道,“不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