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嘉翻了个白眼。
    那人一愣。
    “谁让你绑架我的啊?那人脑残吧?老子跟陈文嘉长得像,那是宫墨那家伙的嗜好,我原来长得还没这么像,他花了差不多十几万才把我弄成这
    样。”陈文嘉很是不平。
    “……你整容的?”。
    “前面再走一千二百米,就那家,你不信去问。”他淡定地胡诌。
    那人死死地看了他好一会,忍不住回头啐了一口:“妈的!那家伙耍老子!”
    “……你们要去哪里?”陈文嘉的语气就像在聊天。
    “弄死你。”
    “……哈哈你开玩笑呢吧,上回别人绑架我,只是想拿去做实验。你们弄死我做什么呀。”陈文嘉连忙干笑着化解瞬间冷冻的气氛。。
    那人不说话了。
    陈文嘉一身冷汗。。
    车子开到一个仓库,陈文嘉被押下车的时候,已经站了好几个戴着口罩穿着手术袍的人。
    劫匪开始跟他们吵架,听说陈文嘉是整容的,连手术袍们都诧异地看了过来。
    陈文嘉耸耸肩。。
    八点二十。
    切蛋糕仪式终于结束。宫墨从灯火辉煌的地方走出来,准备离开。
    “宫墨,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卡尔突然从后面叫住他。
    宫墨停了脚步,转过身,礼貌地告别:“很抱歉,家中小猫走丢了,我必须回去一趟。”
    卡尔有些愠怒:“小猫?”。
    “是,我养了很多年的小猫,”宫墨半垂眼眸,笑容带着杀气,“养得太漂亮,有的人看了喜欢,总想偷走。”。
    本想训斥他太过无礼的卡尔神色有些古怪。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墨家里养了个跟陈文嘉有些相似的青年,这个消息已经被好几个人探知,更何况这个青年很多时候并无意彻底隐瞒,
    因此这也算是个公开的秘密。
    “再见。”宫墨挥挥手,转身离开。
    八点五十。。
    刚刚才和秘书在书房里谈事情的某联盟高层瘫软在沙发上,一身冷汗地盯着举枪对着自己脑门的青年:“……你,你要做什么?”。
    “我把他展示出来,就是告诉你们,别动他的心思。”宫墨微笑着,手很坚定地握着枪,“可是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这样藐视上层,大家不会放过你的!”那人涨红了脸吼。
    “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怎么样了吗?”宫墨一枪击中他的大腿,漠然地听着他惨叫,“我和我手下的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觉得
    你有什么胜算跟我斗?”
    。
    “……放过我……放过我……我去让他们把他放了……”疼痛让傲慢变成了哀求。
    宫墨轻笑:“不必了,他现在正在回家路上。我只是不高兴,今天我休息,结果你们都不让我舒服。”。
    那人已经疼晕过去。
    宫墨回到家的时候,陈文嘉正乖乖坐在桌子上吃夜宵。身体机能虽然回复了,可他对食物的欲望始终减不下来。。
    宫墨站在他身后,就着他的手,尝了口红豆汤圆:“你做的?”。
    “对对对。”陈文嘉连忙讨好道,“我知道错了,我下回一定……”。
    “不是你的错。”宫墨搂住他,“是我非要让你陪我一起呆在这种地方。我不会让你因为我而被困住。我会让这个世界还你一个正常的生活,没
    有人能威胁到你的安全。”。
    陈文嘉嘿嘿地笑,眼眶却发红:“我又没觉得委屈。”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
    “真的没有委屈?”。
    “真的没有!”。
    “那好,洗澡了吗?”。
    “……那里还疼着呢。”。
    “那就委屈你一下。”
    ……干!。
    番外二
    “那家伙真讨厌。”
    正拿着文件准备下班回家的宫墨在走廊上,听见了这句耳熟的话。
    完全没发现自己声音传到了走廊的人,背对着房间门,跟军部的同事抱怨:“什么风光都被宫墨夺走,上头也太不公平了。”
    他的脚步没有停顿,只是唇角微挑,想起了从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光。
    那时候他还读着普通的学校,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没有丧尸病毒,没有战争,只有总是围绕着自己叽叽喳喳的女学生,还有吵吵嚷嚷要跟他单挑的男学生。
    那时候他从没发现,因为自己的出色,让一个努力学习的少年始终屈居身后。
    他从来没朝后面看过一眼。
    如果他回头了,会怎样呢?
    也许会发现第二名的家伙,怎么这么瘦小?那时候的陈文嘉,是不是戴着厚厚的镜片,抿着嘴,不甘心却又无奈地继续抓着试卷埋头苦读?
    尽管学生时代的陈文嘉可能会乏味无聊,可在这么近的距离错过了他这么青涩的年代,宫墨始终是有些遗憾的。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真想去调戏一下那个只会死读书的家伙,让他炸毛地指着自己说:“你这家伙真讨厌!”
    他是一定不会讨厌陈文嘉说这句话的。
    因为只有一直在认真努力追赶的他有资格这么说。
    陈文嘉从地上捡起掉下来的试卷,这才发现鞋带松了,正要系鞋带,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差点摔了个狗j□j。
    “臭小子!让你给老子传答案不传!”满脸痞气的人站在他身后,摩拳擦掌。
    陈文嘉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个没有丧尸的时光。
    那时候他也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摔得难看,却没有站起来指责的勇气。直到十八岁他都不会打架,也不敢打架,因为那时候他在乎的是老师的评价和家长的眼光。
    可现在外表二十出头,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七岁的他,卷起了袖子,露出并不健壮的胳膊,站起来,仰视比自己高了一个个头的男孩:“你叫谁臭小子?长得高了不起?营养输不上大脑有什么用?”
    男孩气得满脸通红,挥拳就开揍。
    即使没了一身怪力,可毕竟是打过大战场的人,陈文嘉三两下就把对方的关节制住,狠狠地按在了地上。“来啊?你有本事就站起来!”他恶狠狠地笑着,笑容里有着超出顽皮的血腥。
    男孩嗷嗷地叫,赶过来的同伙们连忙上来帮忙,陈文嘉摘下男孩的鞋子就砸向同伙们……
    一场并不光彩的混战,让大家都挂了彩。
    被副校长拎去办公室的众人都耷拉着脑袋,不怎么情愿地听着训斥。
    尤其是当他说要叫家长来领人的时候,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都什么岁数了,还被叫家长?!
    尤其是陈文嘉,以前读书时从来没被传唤过家长,现在却遇到了这么一遭。可家长联系人那一栏,他填的是……
    “校园斗殴?”刚下班就被叫到学校的宫墨似笑非笑地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沙发上,也不去看那一脸“我不想活了”的青年,直视那个因为自己儿子被揍得难看而嗷嗷痛骂的某高官。
    本来针对陈文嘉的痛骂,在看到对方请来的是宫墨后,立刻改成了对儿子不争气的训斥。
    校长是个清高的知识分子,倒是对权贵没什么好感,即使是宫墨,也没给面子,直指这场斗殴严重破坏了学校的纪律和形象,如果再严重点,可以直接开除。
    陈文嘉这才慌了,连忙拽拽宫墨的袖子。好嘛,丢脸就算了,可别丢学位。
    “校长,陈默同学如果不是为了保证严肃的考试纪律,又怎么会被寻衅闹事?他被打,总不可能不打回去吧?在这种不保护自己就会死的年代,你觉得默默挨打真的是对的吗?”宫墨笑着反问。
    校长本想说这比喻过头了吧,可一想宫墨是什么地方出来的,顿时哑然了。
    最后,陈文嘉领了个五千字的检讨回家。
    青年垂头丧气地跟在宫墨身后,觉得跟意气风发的宫首席比起来,自己简直是灰头土脸到了极点。
    “以前你不会打架,有没有不甘心过?”宫墨突然回头问他。
    “废话,当然有。”陈文嘉没精打采地答他,“不过打不过别人,也就只能在脑里想想。”
    “所以啊,”他捞过他的肩膀,亲了一口,“送上门的不打白不打。”
    陈文嘉还是很沮丧:“……可你就算经常斗殴也从来没被抓过。”自己才第一次出手!
    宫墨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救过我,”想到就郁闷,“当然你肯定记不得,因为那帮人是先让我借钱,然后你顺路经过,被他们顺路逮到,然后你顺便解决了他们……我就顺便逃跑了。”
    宫墨笑出声来:“还有呢?”他都快忘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时,他是怎么生活的。
    那时候没有陈文嘉,突然觉得好寂寞。
    “你自己都不记得,我干嘛要记得!”陈文嘉恼羞成怒,“要我跟你说,为了你,多少女孩子争风吃醋,结果引来一堆小混混跟你斗殴?还是说,你篮球选拔赛太出风头,弄得很多新生找你单挑,顺便你也把我从候选队伍里挤走?妈的,怎么你的破事都要牵连到我?”
    宫墨笑得趴在他的肩膀上。
    如果没有丧尸病毒,他要到多久才能意识到这个家伙的存在?如果早点回头,发现那个始终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的人,该多好?
    也许他会有一个更有意思的少年回忆。
    陈文嘉最终还是没能在这个学校保持住万年老二的记录。
    这里汇聚了太多的精英,资质平庸,远称不上天才的少年在排行榜上能保持中上游就算不错了。
    对于这个结果,陈文嘉只低落了一天,就自己恢复了过来。宫墨有些诧异:“我以为你会对这个排名很执着。”
    他摆摆手,一边玩着游戏一边说:“算了,我就是个普通人,做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最好就行。如果我这种货色在这种地方还能拿第一,这个世界就没救啦。”
    宫墨圈着他,轻笑:“以前你连续输了十多年,怎么还这么有干劲?”
    陈文嘉张嘴,等着他把薯条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才口齿不清地回答:“因为前面只有你一个人啊,只追着你一个人,就没那么难受了。如果前面有好多人,我可能还不会这么执着。说起来我真的也有些神经病吧,明明都输这么多次了,还总妄想着能赢你一回。”抚顺顺城区小姐全套特殊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