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绝了他们最后的联系。
管莫宁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他突然能碰他了?展澄装作不知道摇摇头。
虽然还是心有疑虑,但是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又如何否定?常人也不会想到有狸猫换太子一计,何况在游艇上顾桓又特意演了一出好戏,让管莫宁更加在乎身边的人儿。管莫宁虽觉不妥,到最后望着展澄明亮的眼眸还是打消了念头。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眼前真的有和身边人一模一样的人,就在咫尺距离。而且刚才他说的话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他说是为了找回失散已久的恋人!
展澄虽然心乱如麻,但是外表还是装的很镇定。他装作恍然大悟的表情拉着管莫宁的手臂说“他是展澄!”
“什么!”管莫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错就是他,那晚在游艇上他试图敲晕我,他和那个当晚差点掳走我的男人是一伙的!”展澄颠倒是非,倒打了一耙。
管莫宁回想着那晚,目光看向台上的恰恰有些深沉。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
恰恰歌唱到高潮“dreaming about the day when you
and find what y for
has beeime
if you could see that i’m the one who uands you
been here all along so why ’t you see, you
you belong with me
you belong with me……”
歌声中夹杂着不甘和无奈,丝丝深入人心,几乎所有人都被打动,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有幸俘获着尤物的身心?
顾桓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不顾周毓的阻拦,带着杀人的气场大步走到台上,抓过恰恰手中的话筒,强硬地想把他拉下台。
此刻顾桓的反应说是暴怒还不如说是嫉妒。为什么他要为了一个自己的替代品做到这样的地步?他只是他顾桓一个人的,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让这么多人觊觎他?!
“回去!”顾桓低吼,剑眉紧拧。这是恰恰从未见过的暴怒,就像是不想让谁发现他的存在一般……
“你看,我就说他们有关系!”顾桓的出现让展澄一颗心定了下来,没想到歪打正着,他真的在。
管莫宁大手揉搓着展澄的短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这发质感觉很陌生却又透着一股微妙的熟悉感。
管莫宁岂非等闲之辈,心中既已起疑怎么会轻易放松警惕。管莫宁看着台上纠缠的两人,瞳孔的眼色越来越深。
顾桓恼怒慌张的反应恰恰证明了台上那人的真实性。当然也有可能是一计不成再施一计,故意在台上做戏给自己看,让自己相信台上那人是真的而身边的人是假的。
孰真孰假,管莫宁磨挲着下巴,还要看看事态的发展。
台下的观众看着突发的事变,都交头接耳对台上指指点点,有的猜测顾桓是恰恰要寻找的男人,有的猜测恰恰是偷跑出来,现在要被那男人捉回去了。
“你……”恰恰忽然安静下来,呆呆地看着顾桓的脸,瞳孔无神,就像是被抽走魂一般。慢慢地,表情开始扭曲起来,恰恰抱着头蹲了下去,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顾桓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怎么可以再刺激他?看着恰恰颤抖瘦小的身躯,顾桓觉得自己真是罪大恶极。
“小狐狸……”顾桓蹲下想把恰恰抱起来,可恰恰却忽然站了起来,带着泪痕对自己眉开眼笑。
“顾桓?你为什么在这儿?”恰恰又巡视了一下四周,黑压压的人群使他喘不过气来,恰恰一下窜入顾桓的怀抱,小声对顾桓说“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
顾桓看着怀里的人儿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松了口气,还好关键时候他又恢复记忆了。
“好,我们回家。”顾桓拉着恰恰的手下台。
“不许走。”管莫宁走上台,目光死盯着恰恰,满是探究。“白恰恰……”
恰恰应声回头看到管莫宁吓了一大跳,厌恶极致瞪着管莫宁“你怎么在这儿?”
第六十六章 迫在眉睫
“你……”管莫宁眼色浓郁几分。莫不是欲情故纵?
“顾桓!……”展澄小跑上来,这声“顾桓”叫的是谁,谁又知道呢?
主持人包括台下看好戏的闲人都被周毓不客气地请出去了。喧闹糜乱的狂流一下子沉寂下来,苍白的灯光不再兴奋地跃动,像是监狱里宣判死刑的狱灯。
顾桓闻声看去,是展澄……顾桓小幅度地眼神示意。
顾桓装作吃惊地模样看着和恰恰一模一样的展澄,伸手想去触碰展澄,“你来了……”
恰恰现在记起顾桓的,却忘了之前的一切,准确来说,此时的状态,他潜意识里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一个遥远又不现实的噩梦。
管莫宁和展澄的相继出现无疑是在告诉他,噩梦不仅仅是噩梦……
“你是展澄?!”恰恰颤抖着手指着紧紧环着管莫宁胳膊的展澄。
在梦里见过他,他整成自己的样子回到管莫宁身边。
“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展澄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顾桓不是你的管莫宁,你为什么不愿意就此罢手呢?”说的一脸中肯。
“你在胡说什么?”恰恰觉得莫名其妙,“他当然是管莫宁,顾桓在我身边啊。”
管莫宁惊异朝恰恰看去,他没有和身边的人争抢,这恰好说明他没有在演戏,他的目的不是自己,他或许就是……
而且,他恢复记忆了?
顾桓真真切切看明白管莫宁眼中的惊愕,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演戏。
“恰恰,他不是顾桓,我才是,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和……”顾桓坚忍看了恰恰一眼,无比哀求着深情对展澄说,“和展澄演这么一出戏都是为了让你明白真相,都是为了让你回来啊!”
实际上顾桓也知道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下去了,他只要再拖点时间……
“顾桓……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听不懂?我是白恰恰,他是展澄啊!”恰恰傻了一样看着顾桓,伸手紧环顾桓的腰却被躲开了。
“展澄你在发什么疯?你要的管莫宁不是就在你眼前么?”顾桓不耐烦地看着恰恰,好像巴不得他投入管莫宁的怀抱。
但是管莫宁看在眼里,顾桓始终没有把他推离自己身边,也没有伸手去抱身边的展澄。
就算这戏做的再真,配合再妙,也不能再次骗倒管莫宁了。纵横商道这么多年,他再糊涂也该看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白恰恰。
“顾桓。你别再演了,孰真孰假我心里有数了。”管莫宁毫不留情地拨开展澄走到恰恰身前,“宝贝儿,你让我好找。”
“我也没打算再演了。”顾桓收起方才对恰恰厌恶的表情,把他护在身后,“管莫宁,别来无恙。”
“你还是太天真。”管莫宁嘲弄地看着顾桓,摇摇头。
马上舞台上就被十来个表情冷酷的彪形大汉团团包围。
“你以为我演苦情戏和你周旋这么久是为了什么?”顾桓迎上管莫宁的目光,手一直紧攥着恰恰的小手。
“你……”管莫宁才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
这时周毓带着一大帮手下冲进狂流。
情势的忽然扭转让管莫宁措不及防。是他,太轻敌了……
“管莫宁,你输了。”顾桓高昂着下颚,以看手下败将的眼神看着管莫宁。
“哼!”管莫宁拢了拢衣袖离开了狂流。
管莫宁不是莽夫,懂得识时务。眼下的情形基本一边倒,非要干起来,失败的只是自己。
顾桓本想乘胜追击,但是看在曾经合作过的展澄的面子上,还是卖了个面子给他,没有追上去。
展澄追着管莫宁向外跑去,一点都不介意管莫宁刚才对自己冷漠的态度。
顾桓看着管莫宁一帮人离开,对周毓说,“你先走吧。”
周毓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走了。回去还要向自己媳妇儿报平安呢!
“白恰恰。”顾桓从身后把恰恰拽出来,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眸,神情无比坚定。
“台下的人去哪儿了?”恰恰巡视着空荡荡的狂流,又冷冷对上顾桓的眼睛,“你做的?”
“……对。”顾桓叹了口气,他明白恰恰这是又变回去了。
第六十七章 猫捉老鼠
自从那天从狂流回来后,顾桓几乎每天寸步不离跟着恰恰。
既然管莫宁已经知道了,那么以他的性格就不会轻易罢休。顾桓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到处部署人员。生怕一个转身,恰恰又被虏了回去。
恰恰这几天对顾桓基本没啥好脸色,冷冰冰地横着一张脸,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甩。
明明在狂流那晚可以见到顾桓了,可是这个讨厌的男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见了。
他一定也发现了顾桓,为了避免他们见面所以才把场地清空的!
恰恰越想越气,干脆整日在床上挺尸,无论顾桓说什么,恰恰都自动过滤掉了。
顾桓也不知道细声慢气地说了几次诸如“不要随便往外跑”“不要接陌生人的电话”“不要给不认识的人开门”的话。恰恰听到后来只觉得他只是自私地想把自己拴在他身边,不让顾桓发现他。于是越发讨厌他起来。
顾桓看着捂着耳朵钻进被子的恰恰,叹气再叹气。人事已尽,看来只能自己看牢点了。
对于顾桓来说最安全的地方法国自然是首选,遍地是顾家的势利,管莫宁想悄无声息地潜进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但是他又怎么舍得让恰恰刚与父母相聚就又饱受分离之苦。3年里每个日夜都要被寂寞所侵蚀,那种冰冷到骨髓的痛苦他痛彻心扉地明白,他不想也恰恰承受。
几天后的下午,一个神色凝重的黑衣男子来到公寓在顾桓耳边低语着什么,顾桓眉头越皱越深。
“确定么?”顾桓踌躇着要不要把恰恰一个人扔在家里。毕竟这里不是法国,自己的势力还抵不过管莫宁。
看着顾桓犹豫不决的模样,那男人再催促说道“假不了,就在码头,兄弟们都在那儿呢!”
顾桓意味深长地看了男子一眼,“好,去会会他。”
大约在顾桓走后又过了一刻钟,门口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笃笃笃!”像是要破门而入。
恰恰被吵了十分钟实在受不了了,想大喊顾桓去开门,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恰恰只得下床去书房去找他。
书房空空如也。恰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忽然感觉很久没有一个人留在公寓了,他不在……房间少了生气。
恰恰心里涌出熟悉的寂寞,爬上心房,要把他吞没。
只好自己亲自去开门了。恰恰到了门口忽然有种不好的预兆,他试探地望了望猫眼问道“谁啊?”
“俺是顾先生叫来修煤气的,麻烦您给开下门儿!”是个黑脸的工人,说话的口音像是山东人,看着挺老实。
恰恰放了心,对门外喊到“来啦!”拧开把手的一瞬间,恰恰忽然脸色一白,想到了什么。
但是来不及了,那人看准时机就灵蛇般钻进门,手脚麻利地用沾有乙醚的手帕死死捂住恰恰的口鼻。恰恰挣扎一会,不多时就被药力制服了。
转开门把手的一瞬间,恰恰猛然想起,这是高级公寓,用的都是天然气。
那男子哪里还有原来憨厚老实的模样,阴险一笑就把恰恰轻松扛在肩上搭电梯上了楼顶,那里有管莫宁的私人直升机接应。
之所以要大费周章开直升机是因为这几天顾桓已经在公寓楼下部署了人员,几乎是密不透风。如果这样大摇大摆地带人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