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主奴游戏的话,他倒也不打算发表什么。但是既然想要更深一层,总该拿出点诚意来表示。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秦卿,“老实说这里的环境我很喜欢。您选在这儿确实不错。可偏偏这房子是夏侯家建造的。我和夏侯诚的关系,有心人猜忌得太多,十有八九猜他是我的金主。”他说到这儿,忍不住嗤笑了声,“谁让他把6号送给了我。”
“那么他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吴越也知道这么说旁人肯定也听不懂,只得解释道,“我妈是带着我嫁给夏侯年的。后来他们两人又离异了。我小时候有段时间跟我妈住在夏侯家。夏侯诚一直把我当弟弟看,对我还不错。反正我跟他不是包养关系。主人!”他急切地希望秦卿相信,又苦于不能完全说出真相。
“嗯。我知道了,我相信!”秦卿抬起头摸了摸吴越的脑袋,看着小奴隶乖顺地靠在他的怀里。“那我们要不要再搬家呢?”花了快一年装修的地方,本来满意度百分百,现在贬得都快负了。
“主人,我们不搬家,就住这儿吧。h市居住环境最好的地段就属这边了。”虽然吴越没有在这边住过,但知道还是知道的。
“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不会的。”吴越靠在秦卿怀里,撒娇似地拿脑袋蹭了蹭,“主人,很晚了,我们去睡了好不好?”
“好!”秦卿揽腰抱起了吴越,“你明天还有事吗?”
“明天早上没事。下午要去赶通告,忙完三天,后面能休息两天。主人,惩罚能延迟到那时候吗?”吴越不知道秦卿会怎么罚他,直觉地还是安置在休息天比较好,就算罚重了还能缓冲两天。
“欠债还钱还要加利息,惩罚延迟的话也该加一成。你说呢?”
吴越欲哭无泪地被秦卿扔到了大床上,确确实实是扔,扔得他眼冒金心,找不着北地在床上扑腾了下。
“趴着别动!”
吴越听话地没敢动,乖乖趴在床上,侧头看向秦卿,看着他家主人出去了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的东西没看清,下一刻后穴一凉,一个冰冰冷冷的东西塞了进来。
“乖,我刚喝了咖啡睡不着。允许你明天睡到中午不用准备早饭。”秦卿跨上床躺在了吴越身边。吴越茫然地看着秦卿,不知道他这话的潜意思是什么,下一刻他深刻明白了。
“啊!”突然打开的跳蛋让完全没准备的吴越大叫了一声,赶紧闭上了嘴。
“乖乖哼几声,别叫得跟谋杀现场似的。”秦卿的手摸过吴越的脖颈,将人掰了过来,面对着他,手指沿着锁骨滑向胸前的茱萸,挑逗又揉捏着。
“哈嗯…主人……”
“别说话,只要呻吟就好。还有不许射,否则……”否则什么,秦卿没说。吴越也知道厉害,强忍着欲望呻吟。其实跳蛋对他的刺激不大,真正大的是眼前这个人。那双手只要抚摸过他的身子,就能激起一串酥麻,带动沉睡的欲望。
“乖,睡吧。”玩够了的秦卿抱过吴越闭上了眼睛。吴越慢慢地平复身下的欲望,这才筋疲力尽地睡去。
22
出外觅食都能遇到主人,感觉世界观都小了庭院深深,一家颇具园林风格的会所。其中一处院落中,几人正在屋内喝茶,落地窗外是小桥流水,睡莲浮动。
对面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大家风范,一张脸也长得颇具古典,不像商场上杀伐果决的狠厉人物,倒像书包网养出来的文人墨客。
秦卿喝着茶若有似无地打量了夏侯诚一眼,这人可比自己那朋友更像个大学教授,一点都没传说中叱咤风云的模样。没想到前几天才跟他家小奴讨论过的人物现在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尽管他心里多少也有些准备。毕竟夏侯家才是h市地产界的龙头老大,找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夏侯总裁这儿倒真是个桃源胜地。我都感觉活出了点仙味来。”沈渊作为中介人,真是沾了秦卿的光才能来这儿喝个茶。庭院深深的会员卡可比他那君庭还要难搞。
“沈总喜欢就好。以后常来。”纯黑色的会员卡上‘庭院深深’四个透明小楷。夏侯诚直接推了两张过来。“我能做主的只有东院。”
庭院深深中间一处院落做为大厅,东南西北四个院。东院黑色会员卡,南院橙色会员卡,西院蓝色会员卡。北院是透明会员卡。持透明卡者能进所有院落。
沈渊挑了挑眉,把玩着手里的黑卡。据他所知这庭院深深应该是夏侯诚的产业,怎么现在这户主还是做不了主的?
秦卿也想到了这一处,两人相视一眼又错开,他将视线落在了院外人工溪流上那几朵蓝色睡莲上。这个季节按理花都败了,这几朵还开得异常妖娆。
“改良过的花,四季都不败。秦先生也喜欢睡莲?”夏侯诚抬眼看去,意味深明地扫过秦卿。
“倒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觉得好看而已。”
“那倒是志趣不同。”夏侯诚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他也没做解释,直接转了正题,“今天请沈总引荐,也是希望请秦先生能帮忙设计一份别墅区的建筑图。这是协议,上面的价格你可以看一下,若是不满意,可以再商量。”
秦卿并没有看协议,只是有些无奈地抬头看向夏侯诚,“我现在手上正在设计沈渊那边的方案,怕是没时间做这个。很抱歉,夏侯总裁。”
“我是诚心想请秦先生帮忙的。现在的建筑设计,不是大型楼盘高楼林立,就是别墅排屋兼顾一体。供你发挥的空间并不大。我这片别墅区的设计,占地面积很大,又只需要十栋别墅,其余地方你可以随意规划设计。不过附件里的内容必须加上去。”
这么一说,秦卿倒提起了点兴趣,直接翻过协议看附件,微微一震。眼前这人还真是好大的手笔。“我接。不过时间上肯定要延长。三个月后,给你初稿。”
“可以。”
“我能不能插句话问问,这十栋别墅已经内定了吗?还有空余的不?”沈渊状似玩笑地问了句。
“怎么?沈总这么快就嫌弃锦绣山庄了?”夏侯诚不答反问,同样甩了句玩笑话,没再给对方继续的机会,“正巧到饭点,不如一同吃个饭?”
“这是一定。”沈渊话音一落,屋外有人推门而入,在夏侯诚耳边轻语了几句。
“你去问问,我带两个朋友过去方不方便?”夏侯诚这么一说,对面坐着的秦卿和沈渊心里一惊,什么人还要夏侯诚这么客气。
那人出去没过一会又回来了,在夏侯诚耳边又说了几句,就退了出去。
“正巧我有个朋友过来,他刚开了饭局请我过去,沈总和秦先生不介意一起吧?”
“多认识个朋友当然好!”开口的依然是沈渊。
秦卿和沈渊随着夏侯诚穿过长长的回廊,绕过亭台楼阁,直奔北院。北院不同于其他院落被划分一个个包间,而是独成一院,各分次院。还未进主院就听到一把大嗓门。
“瞧瞧我这车,拉风吧。老子亲手喷的漆。什么时候咱两赛一场?”
一进月门,秦卿就看到一个皮衣皮裤的男子背对着他们站在一俩炫红色的跑车。光一个背影,他是看不出对方是谁。但沈渊作为地头蛇就清楚多了,就这背影,这么骚包的装扮,只有云家的小儿子云左。
“一起把墙撞塌,然后我出补墙费?”带些笑意的声音从敞开的落地移门内传了出来。沈渊一听,意味不明地朝秦卿看去。
“那是纯属意外!”云左笑嘻嘻地往屋内走。
吴越闭着眼睛靠在桌子前,正凝神听着琴师抚琴。
“我这么喜欢热闹的人,来你这么个地方吃饭,真是…下次换个地,去我那俱乐部也比来这儿强。我待着憋屈啊。”云左拉了把椅子一坐,看到进来的夏侯诚三人,扬了扬手打招呼,“夏侯总裁怎么和沈总凑一块了?好稀奇。这位是谁?”
“你好,秦卿!”秦卿名字一报,吴越豁然睁开眼睛愣了几秒才收回视线。
“你好,云左!”云左想了一圈也没听说h市有这号人物。
“我怎么就不能和夏侯总裁凑一起了?”沈渊还在执著这句话,索性坐在了云左身边的位置。夏侯诚比了个请的动作,秦卿就坐在了吴越的对面,他自然地坐在了吴越的身边。
“你瞧瞧他两搞得跟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似的。咱俩俗人实在格格不入。”云左哥俩好地拍了拍沈渊的肩。沈渊倒是也不介意对方这么说,反正这云小少爷是出了名的直来直往,豪爽得颇对他胃口。
“怎么今天有空来?”夏侯诚轻声问了句。
“东篱让我来看下账。”吴越轻轻回了句,听在秦卿耳里没觉得什么,听在沈渊耳里却明白了些什么。东篱是庭院深深的经理,他把吴越叫来看账目。吴越现在吃饭的地又是北院,那么这庭院深深的幕后老板十有八九就是他了。想不到夏侯诚包养个小情都那么大手笔,送了豪宅不算还倒赔一个会所。
说曹操曹操就到。东篱一身唐装,领着一帮上菜的服务员走了进来,清一色貌美女子,一身旗袍勾勒出妙曼身姿。
“啧啧啧,你要在古代就是一大内总管啊。”
东篱笑眯眯的眼扫了云左一眼,也不答腔,自顾自地说道,“听说有贵客来,我怕底下的人招呼不周,只有亲自来了。”他抬手一扬,一道道精致菜肴陆续摆放上中式的餐桌。“好久不见,沈总看起来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我看许久不见,东老板是越来越会招揽生意了。”沈渊这话看似夸奖,实则损人。想当初他就是搭到东篱这边的关系,想套张会员卡。结果这人虚与委蛇硬是把他糊弄过去了。
东篱却毫不谦虚,“那以后我们这小店就全靠沈总了。这位是沈总的朋友秦先生吧?不愧是沈总的朋友,各个长得是人中龙凤。”
“我说东篱你就别夸了。假得来!”云左白了白眼,率先拆台,“赶紧别让那些美女走了。留下几个陪陪酒。”
“云少,咱这儿可是正经买卖人家。你要是非要留一个也不是不可以。”东篱一双狐狸眼一转,笑眯眯得看得云左汗毛倒竖。“先把上次砸了盘子的钱给付了。别说是几个,几十个,我都给你找来。”
“吴美人都说算了,你计较啥。”云左抬眼指了指正要伸筷子的吴越。
吴越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地白了眼,凉薄地说道,“盘子钱当然是算了。不过盘子落下,砸坏了地砖的钱可不能算。”
“我擦,哪有砸坏砖?”云左站起来想理论,被东篱轻飘飘一撇,压力山大地坐下了,小声嘀咕道,“你俩都掉钱眼里了。”
沈渊看他们说来说去,夏侯诚没有半分要介绍吴越的意思,不由见机插话,“夏侯总裁不介绍介绍?”他抬眼朝吴越一笑。虽然他和吴越是见过了,也算认识了,可他就是想确认下夏侯诚和吴越的关系。
“瞧我都忘了。这是吴越。”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和秦卿的自我介绍一样。
“你好,沈总。你好,秦先生。”吴越被点到名,笑着打了声招呼。
沈渊还想说什么,东篱先一步又说道,“那么几位先慢用。阿越,你先出来下。”他打了声招呼就走。夏侯诚心里有些莫名,面上未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