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
    我去!那你上面发什么飙?逗我?这个没节操的家伙!
    〈那你还找我做什么?〉
    〈我一开始不是问了吗,卫泽床上功夫好不好?〉
    兜兜转转半天,还是绕回原点?许枫气得几乎没吐血。
    〈我不是说过了吗,想知道就自己问他,要不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又不是活腻了找他试,就算他不削了我你肯放过我?〉
    〈我为什么不放过你?〉说得他跟卫泽有什么似的。
    〈你不是和卫泽在交往吗?〉
    〈谁说我跟他交往来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许枫心里的苦涩又开始发涨了。
    〈没交往卫泽肯当你的解蛊对象?别说你跟他交情好到他自愿奉上纯洁的身体帮你。〉
    许枫回他一个白眼,决定不跟他胡扯。
    〈我跟他过命的交情了吧,那年不过是喝大了亲了他脸颊一下,就被他借对练为名虐了一整年,tmd整个一不堪回首!我干嘛要跟他报同一个班!!!〉沈浩还在叨叨。
    许枫想打字的手停下了。
    〈他如果对你没意思,你脱光洗净洒上香水绑上蝴蝶结打包送他床上他也不会动你。〉
    是啊,换平时是不会碰,但加上欲蛊呢?许枫觉得自己嘴巴都有些发苦。
    〈沈帅,你最近有没有见过谢君言?〉他转换话题。
    ☆、86
    〈大熊先生?他又来纠缠你了?〉
    沈浩的回话很正常。
    〈没有。你最近没见过他?〉
    〈我跟他不熟,既不同级也不同系,为什么你会问我有没有见过他?〉沈浩心思是很敏锐的。
    〈那你有没有去过红叶湖?〉许枫旁敲侧击。
    〈我去那鬼地方做什么?跟美丽的女鬼来个人鬼情未了吗?这又跟你上面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谢君言说他在红叶湖边闻到有个人身上有欲蛊的香气,但没看到那人的脸。〉许枫保留了关键内容。
    〈所以他以为你去了那里,你又以为是我?〉沈浩一猜就中。
    〈没错。〉
    〈我不知道他看到的是谁,但绝对不是我。〉
    沈浩的回答再次让许枫沉默了。沈浩应该没有说谎,也没必要说谎。
    〈对了,那个欲蛊没什么后遗症吧?〉
    〈后遗症?你身上的欲蛊这么快就解决了?〉电脑前的许枫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按怪人的说法,欲蛊吃得越多寿命就越短,按沈浩中蛊的时间来看,怎么也不外这两天的事,这么快就解决了,他是打劫了精子银行还是找了头发情期的蓝鲸来了个米青.液浴?
    不行了,他的思绪如脱缰野马往重口味暗黑崩坏无节操的方向狂奔而去。
    〈你说……这欲蛊不是一次性的?〉
    那边沈浩发来一句。
    〈你说呢?〉
    原来如此!他以为是一次解决后顾无忧?难怪还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
    〈 igiofuutfgbxgsdfghjkjfdddyiohfdf〉
    沈浩那边回了一排无任何意义的字符,然后头像一灰,下线了。
    怒砸键盘……吗?
    估计电脑也凶多吉少了。
    忘了提醒他再见到那个怪人要躲着走了,不过算了,他不是说感觉还不错吗?反正他向来不知道节操为何物。
    只是谢君言那边的线索又断了,这间学校,到底有多少人(?)中了欲蛊呢?那个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接下来几天,卫泽都在许枫床上睡,许枫也没说什么,卫泽要抱着他睡就由得他抱,但卫泽对他动手动脚他就直接把他的手拉开,卫泽再摸,他再扯开,然后睡远点,一次两次n次都这样。卫泽当然能察觉他对自己的抗拒。
    星期三傍晚,有人说在红叶湖的小亭上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许枫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希望不会是谢君言!
    听说那人流了很多血,整个湖心亭的地面都染红了……
    听说那人是大三的……
    听说好像是建筑系的谢某某……
    许枫越听越心慌。
    晚上,他找以前篮球社团的人问了一下,确定了倒在红叶湖边的人就是谢君言,现在人还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心里顿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怎么了?”
    看到许枫从外面回来就一直沉默,脸色难看至极,卫泽忍不住问他。
    “谢君言进医院了。”
    许枫低声说,心里像被什么压着,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87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他为什么会觉得那个怪人会真心想帮谢君言解决问题而不是推他进火坑?要谢君言去弓虽.女干别人换回他的男性雄风,这么坑爹的主意那人也提得出来!自己竟然鬼迷心窍没阻止他!
    红叶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得而知,但他绝对不相信谢君言会去弓虽.女干人!
    谢君言现在生死未卜,他觉得自己难辞其咎……如果自己当初有劝解他,安慰他,陪他一起想办法,尝试找正常的途径去解决,看医生也好,求神拜佛也好,无论是否有效,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许枫越想,心里就越堵得厉害。
    “他是个好人,我想他会平安的。”
    卫泽肯定也听到了流言,现在许枫的话只是落实了受害者是谁。他知道许枫和谢君言交情就算不深,听到谢君言出事肯定也是会难过的,所以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默默的安慰他。
    “是我的错。”许枫看着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似乎是要回应卫泽温柔的举动——但下一秒他就把卫泽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然后站起来。
    “我今天晚上不回来睡,不用给我留门。”
    背对着卫泽说完,他拿起钱包和手机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卫泽拉住他的手。
    “医院。”他必须要知道谢君言是否脱险,否则他一晚上也不会心安。
    “我陪你去。”卫泽能理解他的心情。
    “不用,你和他又没交情,去了也没用。”许枫不假思索的拒绝。
    “那你去了就有用吗?”卫泽反问许枫。
    “无论有没有用,我必须要去。你没必要陪我。”许枫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他紧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上。
    “谢谢,但真的不需要。”
    卫泽松开了他的手,看着许枫快步走出宿舍,门被关上,还没有开灯的室内光线顿时暗了下来。
    车窗外天色越来越暗,霓虹灯次第亮起。
    许枫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那块巨石始终压得死死的,没有丝毫松动。
    他知道自己强硬回绝卫泽好意的态度很不近人情,有可能让两人的关系恶化甚至回到原点,但是他也只是想让自己将来受的伤能轻点。
    如果自己没有中欲蛊,就不会发现卫泽的好而喜欢上他,谢君言也不会错认欲蛊的味道被迷惑采阳,更不会受伤命悬一线。
    他以前只认为那人在自己身上放欲蛊是单纯的恶作剧,一个恶劣但不致命的玩笑,但现在才知道,他的报复不仅摧毁了自己的自尊,让自己再一次失恋,还会要人的命。
    眼睛酸酸涩涩的,他眨眨眼睛,低下头看着自己交握的手。
    谢君言,你千万不要有事。
    手术室外已经有好多人或坐或站在那里等着,谢君言的班导,舍友,同学,还有篮球社的社员,他的人缘一直很好。
    篮球社的人有认识许枫的过来跟他打招呼,许枫问了下谢君言的情况,知道手术已经进行了很久了,但是医生没有出来过。
    他也站着和他们一起等,每个人都忧心忡忡,神色凝重。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中的灯终于灭了,门打开了,一个医生出来告诉他们谢君言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失血过多,估计暂时没有这么快醒过来。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许枫这才觉得自己站得脚都酸了。
    几个和谢君言特别要好的同学本来坚持要留下来陪他,但被老师和医生劝回去了,许枫也跟着他们默默往外走。
    一转弯,他就看到通道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卫泽。
    ☆、88
    卫泽看到他,站了起来,许枫停下脚步看着他,心里百感交集,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来这里,肯定是为了自己,恐怕他等在这里的时间,不会比自己少。
    他妈的欲蛊!你到底要把我坑到什么地步?
    卫泽,你到底对我有几分是真心,又有几分是欲蛊作祟?
    他真的很想赌一次,赌卫泽是真的喜欢他,还是错把欲望当成喜欢,如果是后者,欲蛊的力量一消失,他就会再次失恋,而且比前一次更惨痛。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赌这一次。
    “许枫,你怎么了?”认识许枫的人看他停下不走,奇怪的问他。
    “没事,我朋友在这,我跟他一起走。”
    “哦。”那人不再管他,追上同伴。
    “走吧。”卫泽走过来,拉住许枫的手往前走。
    许枫原本想甩开他的手的,但是觉得卫泽握着他的手微微有些凉,心念一动,没有放开他的手,反而握紧他的手。
    卫泽也用力握着他的手,原本微凉的手渐渐变得温暖。
    午夜的街头寒风萧瑟,路上行人稀少,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样的天气在街上走了半天的他们感觉就像两个傻瓜,而且还是两个沉默的傻瓜,漫无目的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先说回去,也没有松开紧握的手。
    像这样和卫泽手牵手在街头漫步,是许枫从来没有想过的,午夜的街头行人稀少,即便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的手也没有放开。
    直到天空飘下丝丝细雨,许枫打了一个喷嚏,卫泽才低声说:“回去吧。”
    回到宿舍,关上门,许枫就从背后抱住卫泽。
    “怎么了?”
    卫泽握住他抱着自己的手,他看不到许枫的表情,但是感觉他的身体有些颤抖。
    “冷吗?”
    “冷,你不冷吗?不是让你不要跟我去吗,为什么还要跟来?”
    “……”
    卫泽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许枫的手。
    “夜深了,先洗澡吧。”
    “……”许枫在他身后低声说了句什么,声音极小,卫泽扭过头去看他。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