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穿过似的,这种感觉真他妈讨厌!头疼死了!
    “毒国师把主上叫到瞻星台去谈事情,已经整整一天了,他们却还没有回来,瞻星台在哪里?你快带我们去啊!主上可能有危险!你听到我说话了没有!”蓝彩歇斯底里的朝我吼着,他的气势很可怕,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骂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道你真的把主上给忘了吗?你一走就是两年,你知道这些年主上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听着蓝彩的话,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难道?
    “快!我要去铜雀祠,快呀!很重要的!”
    红杉树下,让蓝彩帮我取下了那条字迹已经褪得模糊不清的花符彩条,上面画着一把伞,伞下歪歪扭扭的两行字:宁舞风——赤暗艳
    天啊!真的!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
    “快,向南五十里,瞻星台!快啊~~!”
    马车在林荫大道上飞驰,还是不够快,为什么不能再快一点,真是气死我了,还不如自己下去跑呢!
    “大人!您怎么来了!”驻守瞻星殿的侍卫一看是我,赶忙打开了厚重的石门全都跪在地上迎接。
    “少废话!国师呢?”一把抓住一个守卫,急急的问。
    “回大人,国师大人刚刚走!”守卫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回禀道。
    “那跟国师一起来的人呢?”蓝彩紧接着追问。
    “不知道,国师是一个人下来的。”
    “你在下面找,我一个人上去,你跟来反而麻烦!”交代好蓝彩,立刻就朝上奔。
    “你小心,一定要把主上…………”
    顾不了蓝彩在说什么,只知道阶梯很长很长,似乎没有尽头似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一丝丝的白云从我脚下飘过,我终于费劲了气力气喘吁吁站在了高耸于云海之上的瞻星台。以前跟着白美人来这儿的时候,我一路上要歇个十好几次呢!今天竟然一口气就上来了。可我的脚还没站稳,一鼓怪异的感觉便从喉咙里蔓延开来,身体快要瘫掉了,喉咙一辣,那些污秽之物就像越狱的逃犯般,奔涌出了我的嘴巴,没事的,只不过是体力极度透支的结果罢了,没事的,找赤暗艳要紧。
    人呢!人呢!怎么没人啊!我拼命的喊着他的名字。瞻星台依山而建,地方就这么大,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难道他跳下去了,耳边回荡着白美人临走时对我说的话,难道……!为什么会是这样,赤暗艳!……
    凄厉泣血地嘶叫声在空寂的天空中无力回荡着!跳了,他真的跳了,为什么要跳,心痛于无了,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高耸入云的瞻星台上,仰头看着脚边浓密翻滚的乌云,它们互相追逐着,依偎着绵延数千里,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微风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哀伤地抚慰着我的长发,视线从发丝间透射出来,狂风不停吹动着我的衣袍,让它猎猎作响,感觉轻飘飘地就像要飞起来了。
    悬崖边缘不规则地开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颜色极艳,煞是亮眼,从这里飞下去的感觉一定很好吧!他已经试过了,我也不能错过啊!张开手臂,什么都不想了,让我尝尝飞翔的感觉吧!像只翱翔于无穷天际的飞鹰,感受着狂风经过身体的快感,然后,一切归结于零;然后,等待着与你再度相望的另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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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耍我!你又耍我,混蛋!老子今天不灭了你就不姓宁!”我红着脸,指着我面前这个烂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真他妈气死我了!
    我一跳下来竟被张大大的牛皮网给弹到了一个人的怀里,而这个人就是挨千刀的赤暗艳,真是哭死我了,真是笑死我了,结果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楚了。不过,既然他再次被我抓住,那我可没那么便宜再放过他了,我吃定他了。
    “风!过来,来让我抱抱!”邪媚的眼睛幽怨地,激动地,不满地瞪着我,仿佛在埋怨我突然跳离他的温暖。
    “去死!要抱也是我抱你!过来!”眼睛涩涩地朝他大声吼过去。
    他,就这么立在离我我三步之遥的地方两眼含泪的看着我,看了我很久很久,我看到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我也很激动,激动得连呼吸都困难了,这不是在做梦吧!他真的没死吗?当我一口气还没喘干净,就看见被他哽鄢着朝我扑过来。
    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贴着我的肉捏着我的皮肤,我疼痛着,颤抖着和他一样激动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彼此之间感受传达给对方,我的脸拼命的扎进他的头发里,狠命的嗅着,眼睛里那股子酸甜苦辣的滋味跃跃欲试,体内已经有太多的东西不受我的控制了,包括眼泪。如果上天能帮帮我,我真想将此时此刻吞进肚子里。
    他的吻经过我身体的每一寸,他是那么的激动,仿佛要把我一口一口吃进肚子,我不可能不觉得疼,但老天知道,我倒愿意越疼越好。久违的舌在我口中肆意翻腾,疯狂地吮吸我的唾液,他矫健优美的体态,强壮敏感的身体,毫无掩饰的展现在我眼前。两年不见,他竟然一点都没变,媚惑邪气的眼神、热情邀欢的身体,仍是那么让我迷恋,我想要他,迫切的需要。
    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在这没有任何遮掩物的草地上,我伏在了他的身上,耳边是好似野兽般的高亢呻吟,让我欲罢不能,疯狂的宣泄着自己对他的思念,当我和他融为一体的那一刹那!喜悦!全身上下充满了喜悦,如果喜悦并没有添满我身体的每一丝缝隙,那剩下的部分一定充满了叹息。
    夜,很凉,赤裸的身体上盖满了艳和我的衣裳,而我,则趴在他发烫的厚实胸膛上泄愤的拧着他的肉,可他的肌肉太过结实,我怎么拧都拧不起来,最后只好宣布放弃,躺在他怀里侧着脑袋和他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
    有些事情我不想再问了,我也不会再问了,糊涂总比清醒好,反正我是不会再和他分开了。
    “喂!你冷不冷啊!就这么睡在草地上会着凉的。”我梦呓般的低喃着,“就算不怕冷,被小虫子咬到也不好啊!”
    “风!你真的在我身边吗?”暗艳亲亲我的额头,温柔的在我耳边说道。
    “刚才你痛不痛啊!叫得那么大声,如果是做梦的话,应该没有那么痛吧!”我好笑的撑起身体看着他的眼睛,正准备再让他叫一次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有一个白色物体以极快的速度坠了下来,仿佛一颗着了火的流星,丝毫不差的落到了那张牛皮大网上。来不及多想,可能是食物也说不定,我好饿哦!
    跑近一看,昏倒在地上被牛皮网给弹出来的白色物体,不是食物,也不是陨石,更不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咸蛋超人,那月色的银白,不正是………
    “白美人!你醒醒!醒醒!拜托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也跳下来了,你快醒过来啊!”我抱着那具冰冷的身体使命摇晃。
    苍白的人儿宛如玉雕一般,晶莹细腻的眼帘慢慢抖动了一下,接着,金色的湖水再度向我开启,里面还盛着清香的泪珠。
    “风!”一声呼唤,又再度昏了过去。
    白美人的意外出现足以让我们释怀,既然怀着必死的决心跳下来了,既然连我们的爱连生死都超越了,以前的一切也就不要再提了,就让一切从新开始吧!1
    “风!我腿好像摔断了,你帮我揉揉!”
    “风!我手痛!你给我摸摸!”
    “风!我渴了,你喂我喝水!”
    “风!我饿了,你喂我吃东西!”
    “风!我那个什么了,我要你陪着我,不准离开。”
    ......
    “毒魔!你够了!半个时辰不到你已经叫了他多少次了!他又不是你的奴隶!”暗艳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我赶紧打断暗艳的话:“好了好了!你给我闭嘴!白美人的腿摔断了嘛,行动不方便,再说了,跟他端茶倒水铺床叠被的人又不是你,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老公就是要当长工用的嘛!”边说边把他往洞外挖,直拉到白美人听力范围之外的地方,才对他好言以慰:
    “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乖!别生气了,来!亲一个!”   赤暗艳很吃我这套,每次他跟白美人叫板我都是用这招摆平他们的,不过也难为暗艳了,这几天白美人不能动,而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我又不能离开他半步,所以白美人这几天的伙食全都是暗艳做的,虽然暗艳是把烤肉递到我的手上,虽然白美人是誓死也不吃暗艳做的东西,虽然我要夹在中间两边哄,但我们也都还完好无损,既没饿着,也没冻着的活到了今天。
    但晚上睡觉的问题就不是那么好解决了,白美人非要抱着我睡不可,而且还是那种非要把腿搭在我身上的睡姿;呜~~!暗艳好可怜,只能蹲在火堆对面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们入睡了,没办法,谁要白美人是伤病患者,我只能在白天趁白美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亲暗艳一下作为补偿了。
    与世隔绝的生活很适合我,很悠闲,很快乐,又没有烦恼,所以我打算和他们一起在这个悬崖底下过一辈子,可是,白美人却死活不答应。
    “白美人!乖啦!这里有什么不好吗!饿不着冻不着,你就答应吧!你看暗艳都答应了。”我柔着嗓声,耐心耐烦的劝着他。幸好暗艳出去找食儿了,如果让他听到!汗!真他妈累人啊!当年共党劝国党投降都没这么费劲过!
    “不准你这么叫他,要连姓也一起叫!最好叫他贱人!”白骨精向我吐着猩红的杏子,就像一条美男蛇盯着可怜青蛙似的,奇怪!背后怎么凉凉的?
    “好好!你说不叫就不叫,我什么都依你,那你是不是也应该依我一次呢!就答应了吧!”
    “我还不够依你吗!要不是怕你伤心难过,我早就把他杀了。”白美人心有余孽地咬着牙齿。
    “你已经把他逼的跳崖了,你还想怎样?你看我都没怪你了,你……”
    “你既然这么护着他,我不是也跳下来了吗!你知道我没有你就活不了吗!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你……”白美人说着说着,竟然哭着扑到了我怀里,搞得我也想跟着他一起哭了。
    哭了一个时辰之后……
    “白美人!你答应我吧!我们留在这不回去了好不好!”喉咙好干,感觉身体快脱水了,这个赤暗艳怎么还不回来!
    “不行,一定要回去!”白美人窝在我怀里呜咽着继续拒绝。
    “拜托!你答应了吧!上面哟什么好的!”真他妈累人啊!当年共党劝国党投降都没这么费劲过!
    “风!让他一个人回去算了,我们两个留在这里,我陪你一辈子!”暗艳带着水和几样野味回到了山洞里。
    白美人见到暗艳,那眼眶里的泪水立刻就消失无踪了,就像从来没哭过似的,正正经经地摆出一张寒冰脸。倒是我,未干的泪迹仍然挂在脸上,
    “说不行就不行,其因为这里没有为你熬至药材的一味很重要的药引。”白美人冷冷的说道,有恢复到了那个人见人寒的国师大人了。
    “什么东西啊!这悬崖之下是片茂盛的原始森林,里面应该有很多奇花异草的,怎么会没有你需要的草药呢!”我好学的举手提问。
    “那样东西这里肯定没有,绝对没有,只有上面才会有。”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看你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陪风!”
    “胎盘!药引是刚刚落地婴儿的胎盘!”
    呕~~~~~!晕~~~!五脏都要吐出来了。呕~~!我竟然还吃了两年,怪不得总是觉得汤药里有股子腥味,恶心死我了!呕~~~!
    其实白美人根本就没有受伤,我一答应和他回去,他的伤立刻就好了。而暗艳对我说他早知道白美人是装的了,可他又不好跟我说,因为我一定会反过来怪他记仇的。郁闷!为什么被人耍的那个总是我!
    白美人和赤暗艳才失踪了几天这上面就乱成了这样,先是赤罗和朱雀两个大国互殴,接着是一些自不量力的小国想要借此机会占点便宜,就连平常看起来像老实芭蕉的人,也妄想充当救世的英雄,可惜呀!白美人和赤暗艳突然华丽丽的出现,打破了所有心怀不轨者的春秋大梦!
    而我的二十岁生日也就这么被忘在脑后了,不过,当两位上主把这些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