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玩…
    孙科将车停在路边,下了车,下意识的向后看了一眼,见后面没人,便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这次行动取消了,不过莫翎枫还在查这件事,你最好小心一点。还有,莫翎枫对那个女人很关心,最好别再动她!”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正要收起手机,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气息,转身,他立刻发现身后有三把枪在指着他。
    身后站的竟是莫翎枫、宋菲和钱荣,他的表情立刻扭曲。
    “你竟然是江天漠的卧底。”莫翎枫的声音是清冷的,亦是危险的,手指紧紧扣着扳机,就仿佛他随时都可能开枪。
    “孙科,这些年队长和我们对你这么信任,你竟然一直在出卖我们。”宋菲的声音也是失望的,如果不是莫翎枫故意让孙科来现场调查,然后暗中跟踪,恐怕她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孙科的忠诚。
    孙科看看站在身边的三个队友,目光由颤动变平静,“我的确是江天漠的卧底,但我只是在不威胁你们安全的情况下给他他想要的消息。”
    “可是你已经害死过我们的一个队友了!”莫翎枫的目光忽然冷的怕人,“是江天漠吗?杀死嫣儿的人是不是他?”他忽然提高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孙科无奈的点点头。
    “安木兮现在是不是也在他手上?”莫翎枫紧紧追问。
    孙科又点点头,看向莫翎枫,眼中依稀闪过一丝歉意,“莫队长,他不会伤害安木兮的。这些年我对我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抱歉,但我别无选择……”
    他需要钱,为了常年住在医院的爸爸和那个智障的儿子,况且江天漠曾经救过他的命。在本职与仁义之间,他必须做一个取舍,这些年,他就是这样挣扎着、抉择着、痛苦着。
    “他现在在哪里?”莫翎枫冷冷逼视着孙科。
    ……
    “咳咳……”安木兮忽然咳嗽起来。
    高大的男人瞥了她一眼,然后若无其实的偏移了视线。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竟然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刺耳的声音令男人听了觉得很不舒服。
    他转过头去,竟发现她咳的脸都憋红了,于是不耐烦的问,“怎么回事?”
    “咳咳……水……咳咳咳咳咳……”木兮咳嗽声中,挤出一个字。
    男子皱皱眉头,在嘴角哼出一个字,“真是多事!”说完已向门外走去。
    “咔!”男子重重摔上了门,木兮看着那扇紧关的门,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过不多时,门打开了,高大的男人端着一本水走过来,对还在咳嗽的木兮喝道,“你的水!”说着,蹲下身子,一脸不情愿的将水杯送到木兮嘴边。真是糟糕透了,竟让他来做这种低三下四伺候人的活,如果不是老大亲自嘱咐过看好这个女人,她就是咳死了他也懒得去理。
    男人正不情愿的犯嘀咕,忽然就听,“噗!”的一声响,紧接着脸上就传来一阵温热感,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喷了他一脸温水!
    “我靠!”男人登时愤怒,扭曲着脸,抬手擦着脸上的水。
    木兮看准时机,咬咬牙,用头顶猛的撞向男子的太阳穴。
    男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手中的玻璃杯落在地上摔碎了。
    这些日子,她从莫翎枫那里学了很多防身的技巧,用坚硬头部撞对手脆弱的太阳穴,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这个男人太轻视她了,所以才会这样容易就被她撞昏。
    木兮忍着痛,努力的带着椅子移动到玻璃杯摔碎的地方,身子向左一歪,连人带椅子,重重摔倒在地上。
    明日奉上大结局
    结局(终结5900+)[
    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木兮凭着感觉用右手在地上摸索着,终于,她抓到一块玻璃碎片。然后她开始用那片玻璃磨绑在手腕上的绳子,玻璃刺痛了手指,她依稀能感觉到有血流了出来,然而,她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任手指越来越痛,她紧紧蹙着眉,也愈加用力.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绳子也一点点的断开了,终于,她的双手获得了自由。迅速抖落了身上的绳子,她站起来,用嘴含住滴血的手指,稍稍缓解一下当前的疼痛,然后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开了门。
    外面是一片幽深的走廊,只有一盏日光灯散发着昏暗的光线,轻步走在这条走廊里,木兮就有感到一种阴森森的压抑感。
    “啊!”一声沉闷的叫声忽然传入木兮耳中,爸爸的声音!木兮登时提高了警惕,循着刚才声音传来的大体方向,找到了那扇门外,用力的推一把门,门竟然是反锁的,里面似乎有声音传来,但听不清楚,于是她将耳朵贴在门上,立刻便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砍。
    “安云山,你知道的太多了,你必须得死。”
    竟是江天漠的声音!木兮耳中一瞬间就似飘过薄子君和莫翎枫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原来,他们猜的没错,果然是江天漠——这个她曾无比信任的男人。
    绑架了爸爸又绑架她的人竟然是他!而今,他竟然要杀掉爸爸!木兮忽然就懵了,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玩?
    “江天漠,我一把老骨头了,死了就死了,我只是担心木兮。她以前在你的酒店里上过班,我求你以后别伤害她,我死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爸爸沙哑的声音令木兮感动而难过。
    “我不会伤害她的,你放心的去吧!”
    江天漠微冷的声音落下,木兮登时感到一阵恐慌,蓦地大声喊道,“江天漠,住手!”说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砰”的一脚,竟将门踢开了。
    房间里,江天漠正用一把手枪指着蹲在地上、手脚被绑缚着的安云山,刚才似是要开枪的,见了闯进来的木兮,顿时一愣,手竟似颤抖了一下。
    “江天漠,你要杀就把我一起杀了吧!”安木兮挡在爸爸身前,直对着江天漠手中的枪,直视着眼前这张英俊温润的脸,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可眼前明明是他,这个待她从来都像一个仁慈的大哥哥一般的温润男人。
    也明明是他,正用手枪冰冷的指着她孱弱的身体。
    此时,江天漠的目光狠狠的颤动了,深深一吸口气,他缓缓把枪放下,仿佛叹息道,“木兮,你都知道了?”
    这声音,还是这般磁性,这般好听,只是此时木兮听来怎觉得如此难过?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她声音无力,目光失落。
    江天漠摇摇头,声音里满是歉意,“木兮,对不起。”
    他是警方重金通缉的大毒枭,手段毒辣令人闻风丧胆,这才是他的真实身份,一直都是。这些年,他用自己成立的公司来遮蔽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公司倒闭了,他的真实身份也就会难以掩饰,所以他才想尽办法的保住自己的公司。
    威胁薄子君不成,他便想到了木兮,所以他绑架了安云山,用安云山来威胁木兮,去薄子君的公司偷取核心技术,将核心技术应用到自己的公司,这样一来,木兮的公司壮大了,他也就能借着与木兮的合作稳如泰山。
    可是,事情还是出现了意外,木兮的公司竟然倒闭了,他的公司也岌岌可危,他只能用大量的资金来维持公司的持续,于是他想到了绑架木兮来要挟薄子君。
    因为他对薄子君本来就是恨的,恨他得到了这个他所爱的女人!
    他本想利用完安云山就放过他的,可是,他竟然认出了他的声音,他只得除掉他,因为,他怕放过他他就会报警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他怕木兮会知道了,会对他失望!
    如今,看着她失望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再做什么都已经掩饰不住了。
    紧紧蹙起眉,他仿佛痛苦的挣扎着,终于还是再次举起了手枪,对准了木兮的心脏,“对不起,木兮,你必须死!”说着,冷硬的手指已缓缓扣下了扳机。
    这个男人,真的会下手杀掉她吗?木兮就这样看着江天漠,眼中最多的不是恐惧而是失望。
    就是她的这种眼神,令江天漠的心异常疼痛。他这种内心冷酷的人,不可能轻易爱上一个女人,而他却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这个曾在他的酒吧里当调酒师的女人。她的平静、她的淡漠甚至是那种不太合群的清高都是那般与众不同,他已忘了从何时起开始注意她,只知道,无论遇到什么,他都会不自觉的关心她、照顾她。
    可是,如今他竟要亲手杀掉她!
    紧紧闭上眼,他极力扣下了扳机!
    “别!”伴着安云山一声祈求般的喊声,“砰!”一声沉闷的枪响传来,木兮却没有倒下。
    他终究是下不了手的,开枪的那一刻,他将枪口从木兮身上转移了,那一枪便打在了墙上。
    经历了一次生死,木兮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有些感情是值得信任的,这种感情深入骨髓,不可能伪装得出,她能感觉到,江天漠不可能对她如此绝情,只凭他那含蓄的眼神,她相信,再十恶不赦的人,内心深处都有善良的一面、纯真的一面。
    “天漠,去自首吧,别这样下去了。”她轻声劝着,目光真诚而怜悯。
    呵呵……他无奈的笑笑,“木兮,我犯下的罪已经足够死十次了。”
    轻描淡写的言语却令木兮感到一阵荒凉,她无法想象这个男人做坏事的样子。
    “过了今天,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江天漠眼中依稀颤动了一丝仿似留恋的东西,“你保重!”
    木兮的身体不知为何深深一颤,隔了半响才说,“你也保重!”已无须多问了,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是不可能再留在国内了。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高大的男子走到江天漠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老大,有十几个人闯入了大楼,好像莫翎枫也在其中,你快撤吧。”.
    江天漠的面色立刻变得凝重,沉沉的点点头,他的目光又在木兮身上停留了两秒钟,然后转身,匆匆出了门去。
    “老大,这个女人和那个老头怎么处理?”那人用手枪指指木兮又指指安木兮问。
    “别伤害他们!”江天漠沉声抛下一句,匆匆走远了,男人也小跑步跟了上去。
    木兮忙俯身为爸爸解开绳子,看着爸爸苍老而憔悴的脸,泪眼模糊,“爸,你受苦了。”
    “唉……”安云山长长叹一口气,用被绑的麻木的手轻轻抚摸着木兮的长发。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枪声忽然在楼层里传来,是警察来了吧,木兮忽然有种不和谐的希望——希望江天漠不要出事。
    ……
    轿车在这片废弃的工厂外停下,薄子君和提着一个黑色提箱的方凝先后下了车。
    这时,停在黑暗角落里的一辆车缓缓开过来,五个拿着手枪的黑衣男人一股脑的下了车,将薄子君和方凝围住。
    “薄总,很准时嘛?”一个吊着烟头的男人仰着头说,歪着头看着薄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