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轩的头上炸开,他一下子就懵了,心中大惊,17次,他每次都知道,还全部都记下来了?他不是昏迷了么?
陆以轩乱七八糟地想着,心中又惊又窘。
“我……你,那个……”生平第一次觉得,说话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第一次结巴,语无伦次,他这是怎么当哥哥的啊?
“这几天,16次,还有,在家里……”
“你都知道?”虽然窘迫,无地自容,陆以轩还是稳住心神,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惊谎,没想到在家里那次他也知道了,这么说来……
宁宁早就知道他……对他有……
他是怎样想的?
他的心被提到嗓门口,弟弟的眼睛一贯是漂亮而木然,映出不知所措的自己。
陆以宁静静地看着他,半晌,问,“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直接的问话,问倒了陆以轩。
他心中更为窘迫,但男子汉敢作敢当,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是,哥喜欢你。”远比喜欢要多得多,连他自己都诧异的地步,这种心情,第一次有,想要拒绝,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进驻。
无可奈何。
其实我们人生中,总有那个让我们无可奈何的人。
陆以轩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终于说出来了,他如释重负,却又忐忑不安,宁宁他是什么样的想法呢?会不会轻视他,会不会疏远他?……
可他又为什么吻他?
为什么明知道这样还要问他?
答应已显而易见,可陆以轩却不敢去碰触,害怕自己太过一厢情愿,反而彻底失望,不过多聪明的人,一旦陷入感情,总是患得患失。
更重要的是,他面对的是一位比他更聪明,更冷静的心上人,情绪不可捉摸,这种不确定性,更加深了他的忐忑。
陆以宁静了半晌,偏头,“哥,为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陆以轩说道,他哪儿知道为什么,平白无故就这么心动了,早就心动了,
同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宁宁一出生,就属于他了,两人感情亲厚一起走过这么多年,这是他一辈子最珍贵的财富。
陆以宁,“你,不问我吗?”
陆以轩一愣,直直地看着他,试图从宁宁的眼睛里看出别的什么情绪,却始终没能如愿,他是什么意思?
陆以宁看着他,眸光木然得专注,他很显然地察觉到这股灼热的眸光把空气都搅得高温了,“宁宁,你……”
“哥,我在家,说过,等这次回来,有话,要说,你记得吗?”陆以宁问道。
陆以轩点头,自然记得,他还一直琢磨着,有什么不能马上说,要等回家再说,“嗯,你说。”
心情,不免得有点紧张。
陆以宁主动握住陆以轩的手,一字一顿,沉声道:“哥,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吗?”
三百五十七章??说话权
陆以宁醒来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小岛,人人振奋,总算是有起色了,倒是一直照顾他不眠不休的陆以轩病倒了。
白程有心情也好了,陆以轩病倒了,暂时没人找他算账,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
陆以宁和陆离通视频,很乖巧地挨了一顿训,他心情好了不少,挨了一枪换了得一辈子,这交易他赚了,虽然他哥哥迟早都会属于他。
一旁的顾晓晴看儿子又瘦了一圈的脸很心疼,让他赶紧回家,陆以宁推了,“哥哥,生病,晚几天,回去。磕”
陆离抿唇看他,陆以宁不避不闪,顾晓晴着急问了大儿子的病情,知道不碍事她才放心,陆离没说话,两双酷似的湛蓝色眸子对视。
片刻,陆离淡淡道:“别太过分了,确定了就回来。”
“好。”
关了视频,陆以宁去看陆以轩,午后的阳光很暖和,室内一片明亮,陆以轩正靠着软枕,表情有点呆滞,不知在想什么,有点困惑,亦有点茫然班。
陆以宁推门进来,陆以轩迅速拿起一旁的杂志看,白玉般的脸颊浮起两朵红云,连两漂亮耳朵都有点薄红,陆以宁眉梢一挑,走了过来,“哥,爸说,等你病好,回家。”
“嗯,知道了。”陆以轩应道,扣着杂志上修长的手指不安地躁动着,房间很大,陆以宁却坐在床边,陆以轩没有抬头也知道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无形中压力大了不少!
“哥,你在看杂志吗?”陆以宁问。
陆以轩点头,他不是拿着杂志么,“嗯
“你,拿反了。”
陆以轩非常的窘迫,若无其事地把杂志倒回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以前都是他主动和宁宁说话的,一时竟然有点不习惯。
陆以宁不爱说话,很木然,好一会儿,他才问,“不打算,回答,那晚,的问题吗?”
陆以轩更窘迫了,打死他也不愿意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他盼穿了秋水渴望弟弟和他有同样的心情,却在宁宁提出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后,一头晕倒在他怀里。
医生说,他是疲劳过度了,很给他面子没说一时受了刺激,陆以轩多高傲的男人啊,自尊一时被打击得七零八落,怨天怨地怨自己不争气。
竟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就晕过去了,事后再看宁宁总有点怪怪的感觉,他这几天也病得沉,陆以宁没提,他也没提,这一提,他不免又觉得丢脸。
陆以宁看着脸红脖子红,连耳朵的都薄红的哥哥,眸中掠过笑意,他也不逼他,问好之后,静静地在一旁等他回答。
赦擒故纵。
陆以轩见了半晌都没说话,他的心如被什么挠着般,痒痒的,忍不住抬眸,“宁宁,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你从小到大只是太过依赖哥了,也许只是你错觉。”
“那你呢?错觉么?”
陆以轩几乎是立刻反驳,“自然不是。”
而后觉得这话好似太急切了,他窘得脸色通红。
“我,也不是。”陆以宁说道,一字一顿极为清晰,“哥,若不喜欢,当我,没说过。”
“宁宁……”陆以轩猛然抬头,当他没说过,怎么可能,这是他盼了多久的事,转而觉得自己很别扭,梦想成真,为何还要左右为难?
“说好!”陆以宁木然道,依旧面瘫
陆以轩自知已无退路,“好!”
一辈子就一辈子,他本来就有这样的心思,只怕天不从人愿,宁宁的脾性他最清楚,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他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
认了吧,陆以轩,其实你开心得发狂。
他第一次见到宁宁脸上闪过一抹笑容,虽然极快又恢复了木然的神色,可他依然是看见了,狂喜涌入心头,也就只有他,能让宁宁笑。
不是吗?
心结没了,人也轻松多了,陆以轩的病好得也快,他发现一个问题,原来他一直以为宁宁只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其实他不是。
照顾人虽然笨拙,但很细心。
他若离开他,也能活得好吧,有这样的念头,再加上过去的关系,陆以轩顿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如此,都是双方纵容的结果。
这一天陆以宁和陆以轩坐游艇出海赏景,加勒比海的夕阳特别的好看,夹板上,陆以轩慵懒的躺着晒着温暖的阳光,突然浮起藏了多日的疑问,“宁宁,安琪儿是不是你故意带回家的?”
“嗯。”陆以宁慢条斯理地剥橘子,他很喜欢岛上的金橘,这几天吃了不少。
阴险……
他还糊里糊涂的因为安琪儿吃了好多天的干醋,这么说来,他到底计划了多久?陆以轩想都懒得想了,这个小混蛋。
由兄弟变情人,关系虽然不一样了,但两人适应得很快,其实在别人眼里,这一对兄弟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情人模式,陆以轩关心陆以宁的衣食住行,给他布菜添饭,知冷知热,还会牵手散步……
这一切,一切,都是他女朋友或者妻子才有的权利,统统都给了陆以宁,若不是长辈们从他们一出生就习惯了他们兄弟这样的相处,突然冒出一对这样的男女,谁都会发现有奸情啊。
但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就好比说,坐着坐着,莫名就挨到一块,陆以宁偏头,便能准确地吻住陆以轩的唇,在美丽的加勒比海的静态美景下,美得如一幅画。
陆以轩在昏眩中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在察觉到自己爱上自己弟弟,对他有了**后,陆以轩上网查了多方面的资料,对男人之间的事还算有点了解。
他这会儿突然有点迷茫,这床上,到底谁有说话权?
三百五十八章 被吃掉了
?夕阳落下,加勒比海的晚景美得如梦如幻,海面风平浪静,尽是暖色,陆以轩利用厨房简陋的材料做了料理,兄弟两在加夹板上简单地用晚餐。
这样悠闲慵懒的时光谁都很享受。
“宁宁,爸要知道了,会不会打断我的腿?”陆以轩突然问道,这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当日他和妈妈承认他喜欢男人她就难受成那样。
而他们的爸爸,为了妈妈是六亲不认的,他们惹哭了妈妈肯定会惹火爸爸,陆以轩一声叹息,家庭革命就家庭革命,有宁宁,他不怕。
糠“不会!”陆以宁笃定回答,低头慢慢地吃蛋糕。
“你怎么知道不会?”陆以轩纳闷,他自己还不确定呢。
陆以宁看了陆以轩一眼,别过脸看夕阳,陆以轩不满地揍他一拳,他也没反应,继续看夕阳,就是不吭声。
离晚餐吃好了,夕阳渐落,海面微暗,陆以轩正考虑要不要回去了,陆以宁说,“哥,我们,晚点,回去。”
陆以轩,“……”
为什么?
他没来得及问,已经被堵住所有的声音。
陆以轩迷迷糊糊和陆以宁缠到床上来了也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一个亲吻就让他们自燃了。
情投意合的情侣,彼此又身心健康,两人又是深爱对方很多年,刚表白心情,压抑了十几年的感情就这么涌上来,藏也藏不住,渴望彼此的身体是情到浓时最直接的反应了。
一路拥吻回船舱那张华丽的床上,一路衣服全散落了,被剥光的陆以轩被压在身下的时候终于有了一点点小反抗。
“为什么是我在下面?”虽然两个人赤身luo体的人床上谈论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合适,不过男子的尊严在作祟,又为了以后的福利着想。
陆以轩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进行一次深入的探讨。
陆以宁湛蓝色的眸经过情yu的熏陶色泽更深了,呼吸微乱节拍,却依然很木然,好似没什么影响似的,“你,上面?”
语气微挑,陆以轩默,宁宁你这算什么语气?藐视人是不是?陆以轩深深地觉得自己自尊受伤了,“我是你哥,我比你大。”
陆以宁眸光往下瞄,“你大?”
陆以轩脸色轰的一声全红了,脑海里闪过自己不小心瞄到的某某,全是一连窜黄色废料参照对比,恼羞成怒,“靠,总之我不在下面。”
冷厉贵公子发飙了,这个问题他很坚持,怎么说他也比他长3岁,宁宁还要喊他一声哥,被弟弟扑倒,这个……那个……自尊受不了啊。
好像潜意识中,两人就算是在一起,也是他扑倒宁宁。
这样才合情合理合逻辑。
陆以轩知道宁宁是个心高气傲之人,看样子他也是坚持在上面,这弟弟一旦决定的事情绝无人能打回票,他琢磨着多半要费唇舌,不要这第一次就泡汤了。
他还是挺想……那啥,这啥的……
主要是天时地利人和啊,这加勒比海的美景,眼前的美人,都那么的令人心动。
陆以宁没什么坚持,很干脆地翻身躺下,“好。”
陆以轩,“……”
事情这么简单陆以轩自己倒是愣了一把,“宁宁,你……”
将心比心,他知道是男人都不愿意,再说他很了解宁宁的性子,他能这么做的概率真和火星撞地球一样渺小,陆以轩一时心里分不清什么滋味。
只是一声喟叹。
“是哥哥,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