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嫁,你就那么想死,我懒得管你。”小麦厉声恐吓,又给我喂颗糖吃,“没有很痛啦,只是要找个人陪你去。我周四要去上海采访,你问问末末。”
    末末这个礼拜带团,范妮昨天就去了广州出差。我死定了!
    谢过她,心情开始郁闷。眉头慢慢皱起来,我愁啊。
    心理紧张加害怕,脸上表情和说话语气当然都会有变化。于是周三中午前,玻璃大厦十二楼茶水间,话题女王文小培的形象又变了。
    有人说:文小培卖身不成,这才来着急。
    又有人说;毕竟是年轻啊,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还有人说:听说昨天被面试公司拒了,这不来等运气了。
    继续,继续,别客气!难得我也能为中国少部分人的娱乐生活加砖添瓦。
    “小培,老板让你去办公室,文彬和伦迪都在了。”梅姐内线电话过来催人,小组成员一下子都看向我。不用说,肯定是要宣布结果。
    跟所有人一微笑,屐着高跟鞋进场。
    “这次案子,大家都是付出很多心血的呀!……”油头老板开始演讲了,昏昏沉沉几分钟了,只听见他说:“这次我们公司能中标,小培功劳不小。这个太阳能的案子,很完美!bst公司非常满意啊!”
    “文小培,恭喜你!”伦迪很办公室地礼貌。
    “不简单啊,小培。”文彬仍然是色狼加无耻小偷的神情。
    场面上的话我还是要说的。一一感谢后,大家退出办公室。
    “小培!”文彬跑上来,继续拉拉扯扯,“你工作很努力啊!”
    “谢谢”我挡掉他的手。刚才老板没说谁的分数最低,不过我看过伦迪的策划绝对比这个无赖的好。
    “你想不想知道谁是你们小组的内鬼?”他硬凑到我身边,眯着眼睛细声说:“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不说话,先听他讲完。
    “你要是答应我们合作,我帮你管理水暖那部分,我告诉你他是谁。”哼!果然是来找我保工作的。
    谁是内鬼我想很久了也没头绪。这个人我必须要找出来,以后一起工作还多,必须心里有数。但是跟林文彬合作我不乐意,他从来不会吃亏,要是让他插一脚进来,以后案子就归他了。
    “不要说笑了,总设计师来帮我打下手,我怎么好意思呢!还是老板说了算啦。”
    摆脱他回去跟小组成员宣布好消息。再次注视上那四双眼睛,现在那些黑白晶体球里只有胜利的喜色。看来我还得去请教一下我那当警察的高中同学,这种反间谍的工作真是要专业训练的。
    公事解决了,唯一的麻烦只剩让谁明天陪我去医院呢?
    石然,他的名字又出现在我脑袋里。只要一个小时,我想他也许抽得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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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茶水间话题女王(2)
    转身出露台去打电话,走过茶水间的时候,我听见话题女王文小培的传闻又更新了!
    这回只有一种说法:那个文小培一定是陪人睡了才中标的。
    哎!八婆们总算说对了一次!我的确跟陈瑞涵睡过的。
    26.健忘症(1)
    好了伤疤忘了痛。从小我妈就爱拿这话来念我。人家小孩是哪里摔倒,哪里爬起,我却总在同一个地方摔。要怪就怪我超级健忘,也正因为我的健忘,到现在我还没记住这句话。所以我妈念与不念效果都一样,真是浪费她老人家的口水。
    “喂,石然吗?我是小培。”我在露台角落给那个前天还让我启动自我保护系统的家伙打手机,够没记性的吧!
    “是我。你身体好点了吗?”石然那边很嘈杂。
    “暂时没事了,那天谢谢你来医院看我。你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没事,我陪卫芸在城西绿地的工地上。对了,恭喜你中标。”
    “谢谢。”他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全身有点紧张,“卫芸也在吗?那你帮我谢谢她的帮忙。”
    “不用我帮你。他们设计院要参加城西绿地的设计,明天晚餐上你们就能见到。”明天晚上是bst组织的商业会餐,到时候相关企业都会派人去。
    她是代表他们设计所去城西绿地的吗?那为什么石然要陪她呢?平时那么忙的总裁,这时候到有空了。脑袋里想着这些问题,竟连话都没回。
    “小培!”石然那边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我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下给你电话。你有什么急事吗?”
    “没,没!”我无意识地接话,“你忙吧,别给我回了。再见。”
    也不等他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僵在那里,鼻子里酸酸的,身体沉沉的。我知道我的保护壳又重新套上了。
    还是犯同个错误:在哪里摔倒,下次在此照摔不误!
    “小培姐!”小芬在身后喊我,“原来你在这里啊!老板找我们小组去呢,说是要准备明天带去bst的材料。”
    一刻都不让人闲。才中标明天就要去跟人家公司谈合作计划,又是一大堆材料要准备,我简直喘不过来了。工作去!赚人工资时间连开个小差都没门的。
    其实工作太多也不错,忙起来就没空乱想。加班后回家再继续干到半夜一点才歇着,累到连妆也没卸就睡着了,周公都没来找我讲故事。
    第二天起床失败。等我赶到bst的时候,会议室里已经坐着好多人。小芬挺机灵,一看到我进门,就跑来帮我指位子。今天我们小组要做详细技术介绍,所以大家都忙着连电脑试ppt。过了十几分钟,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往门口一看,我的油头老板和一个包工头样的中年男人伴着个帅哥进门。那帅哥不是陈瑞涵还有谁。
    bst负责这个投标的经理出来主持会议。绿色会所是南城房产的项目,bst是其城建公司,我们公司主要负责建筑的技术设计部分。那个包工头模样的是bst的老板,而陈瑞涵是南城的项目经理,所以这里他最大。大家按排名坐好后,就是冗长的商业会谈。
    “小培,你留下跟bst的王经理谈一下具体事情。”会议结束后,老板走到我身边轻声吩咐。可能是想到我昨天说要去医院又说:“下午就不用来公司了。”
    老板级的人物走光后,打副手的也回去了,我坐下跟王经理继续谈。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包工头老板陪着陈瑞涵和技术总监进来。
    “陈总,那你们谈。”包工头跟王经理交代几句便出去了。
    技术总监参与到我们的讨论里,看得出他是学土木工程的,有很多问题要跟王经理交代。纸上的事要具体化很复杂,谈到最后还有几个点搞不清楚。
    陈瑞涵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对我们说:“张总监,你留在这里跟王经理继续谈。文小姐,请你跟我去工地一下,我们把刚才说的线管问题量一下。”
    在工地很不顺利,测量结果不理想,我们又要去线管厂。看看手表,已经十二点多。这里离市区开车要一个小时,我跟眼镜兄约的是二点半。
    陈瑞涵瞟见我在看时间就问:“你饿了?”
    “没有。”医生交代不能吃东西的,“我等下有点事,可以晚点直接去线管厂找你吗?”
    26.健忘症(2)
    “你要去市区?”
    “恩。”男人都是工作狂吗?明明没说今天下午也有事的,结果时间就这么被占了。
    “这里没车,我送你出去。”荒地一片,我的车又在修,只好跟上他。
    “你哪里下?”陈瑞涵系好安全带,转身问我。
    “市一医院。”
    他看看我不语,启动车子。
    好紧张。离市区近一米,我就多怕一分。这个胃镜算不算小手术啊?反正痛的事情我都怕,牙齿都在发抖。听说要插管子进喉咙,想着这个残忍的画面,身体不禁一抖。
    “你要去做胃镜?”他问我。
    “恩”连声音都发抖了。
    “在害怕?”
    “没有。”骗人骗己。
    他不再说话,继续开车。
    “我们直接去线管厂吧!”开了一个小时,已经离医院很近。我突然想逃,安慰自己地想着不去做不会死的。
    陈瑞涵没有接话,继续开车,“谁陪你去?”
    “没人!”我有点不耐烦,现在我的紧张比等高考结果都难受,整个胃都抽起来。
    “做完胃镜你自己应付不来的,我陪你去。”
    我惊奇地转头看他,并不拒绝,因为现在我的确需要有人陪着才敢进医院。他就是嘴臭,心到不是超级坏。跟着陈瑞涵走进检查室,眼睛兄还没来。几次都想逃的念头都被他鄙视的眼神逼回去,看来让他陪我还真没错。前面已经有个病人准备做,我转身不想去看。可是恐怖片最恐怖的不是画面而是声音。
    呻吟,痛苦的叫,呕吐……
    我再也受不了了,直接冲出去,扶着墙壁干呕。
    陈瑞涵跟出来,扶住两腿发软的我。前面有个等待厅,他引我过去坐下。还是止不住想吐,却连胃酸都呕不出来。
    “你这样也不能做了,我有朋友是内科专家,找他帮你看看吧。”他帮我轻抚背肌,一脸不忍。
    转头对他苦笑表示感谢。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悲也很可怜?都说人生病是最没尊严的。我到底做什么坏事,老天要这么惩罚我。我不做胃镜了,绝对不做!做一回那个,还不如让我去荷兰安乐死呢!
    眼泪要掉下来了。
    “文小培!”突然一个声音大叫我的名字。
    下意识地抬头。顿时惊吓不已。
    天呐,真是倒霉时候吃凉水也塞牙!
    27.误会(1)
    “妈!你怎么在这里?” 一个时髦老妇正用狠狠的眼神看着陈瑞涵搭在我背上的手。
    我赶紧站起来,把拉长着脸的老妈推去一边。
    “你问我?我还问你呢!”老妈瞪了我一眼,朝旁边牌子指了下,尖声严厉地说:“我来做更年期检查。你呢?”
    生病的事怕老人担心,一直没敢说。
    “我…?”看看牌子,两个大字“妇科”。
    晕, 我这个白痴!居然坐在这里做呕吐状,老妈这种过来人不乱想才怪。
    “妈!我是来做胃镜的。”我指指另一头的检查室,现在不交代也不行了。
    她向那边投去怀疑的目光,再转回来问:“你得胃病了?我怎么不知道。做完了吗?”
    “还没。妈,我晚点跟你说。等下还要去工作。”把老人家先赶回家再说。
    老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向站在我们身后的陈瑞涵问:“他是谁?”
    “他是我工作上的朋友。”我拉老妈走向陈瑞涵,帮他们互相介绍。
    老妈已经恢复了正常神色,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说:“谢谢你陪小培来看病,有机会去家里坐坐。”
    老姜还是撑得住场面的,这时候也给我面子。
    “妈,好了好了。我和陈总等下还有公事。你就先回家去。”
    “恩”老妈冷冷应一声,准备走人。
    我对陈瑞涵投去抱歉的目光,刚才的事那么明显,希望他别介意。他到是一点不在乎,还让我不用去线管厂,回家休息就得。可他不知道,现在我一点都不感激他的人情。这时候让我面对我妈,头顶发寒!
    陈瑞涵把我们送到家,白色宝马还没开远,老妈就开口了。“他到底是谁?”态度比警察审犯人还可怕。
    “都说是同事了。”我左看右看,幸亏周围没人。
    “你以为你妈是家庭妇女?哪有同事陪你去医院的。”
    “只是刚好顺路把我带去医院。”
    “真是做胃镜?”老妈还是不信。
    “那你说我们干吗?”我白眼一翻,“难道你以为我去堕胎?”
    “我怎么知道你?二十七岁的人了,就是去打胎,我也管不着。”
    哼,嘴里说管不着,行动上把我抓死死的。
    “妈!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就不能把我想纯洁一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