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是,昨天晚上我乱性了。相亲相到对方的床上,想来很多人都不会谅解,实话说我也不理解自己。脑袋里还是滚着团迷雾,到底是什么促使我跟对方匆促上床?有点小小的悔意,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
周六阳光明媚,大好天气让满城人倾家出动,排着长龙的汽车阵显示着发展中国家硬件建设的迟缓。车子被堵在高架桥上一动不动,心中的郁闷成倍增长。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突然自奏自跳起华尔兹,拿起一看是小麦,我的姐们。
“美女在哪里?我和范妮在写意咖啡,你来吗?”小麦空灵的声线像一股清泉,让我在憋气的等待中精神大振。
“去去去!怎么不去?我被堵在高架上,再过半小时就到。”我对着电话激动地乱喊。
熟女有两样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化妆品和姐妹淘。不再年轻天然的皮肤需要精心保养和认真化妆将外表上的自信提升到最高,以此散发出成熟女性独特的魅力。而姐妹淘则是帮助心灵重建的精神食粮,也是最好的狗头军师。三个女人一台戏,常常用唱戏来自娱自乐也是种享受。
现在为了尽快找到我的军师们帮我摆脱烦恼和迷雾,挂下电话我就睁大眼睛找缝插。旁边缓慢行驶本田车不肯让我,驾驶座上的gg露出不爽的表情。我今天实在没耐心等待,必须在爆发前逃出困住我的车龙阵。隔着车窗抛去一个大大的微笑,本田gg立马舒展皱起的眉头,减慢车速让我插队。女人嘛,正确使用外貌条件是生存的基本技能,也是熟女都懂得利用的tips。抓准时机,一踩油门追寻前方的士大叔而去。
半小时不到,我已经坐在写意咖啡里吹湖风。
“说!昨天相亲如何?”小麦开始逼供,真不枉费她电台八卦节目主持人的身份。
“哦, 那个啊……咦!怎么我的奶茶还没送上来?”早上的场景如此震撼,脑袋还没想好如何组织语言,转移话题为上策。
“吼吼!不要叉开话题,看来有戏哦。”主持人就擅长掌控现场,小麦一眼识破我的心思,跟坐在沙发上低头发消息的范妮交换眼神后继续问:“那男人长得帅吗?”
“嗯!帅的。”洗完澡出来看见已换上紫色t恤和纯白裤子的油画美男更是人模狗样。
“哦?不错!”范妮终于放下手机,饶有兴趣地回应我的答案。这个女人只要听见有帅哥就来劲,当然她永远不会忘记加问一句:“多金吗?”
“恩!钱应该不少。”想起衣服上hugoboss的标记,客厅一体化家具背后意大利皮具的出口商标,白色坐驾前bmw的环。我没说他的“金子”就差植到脸上美容,贴到墙上当墙纸已经是大大的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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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的条件(2)
外貌和金钱是我等熟女辈看男人的基本方针。都大把年纪了,自身条件也不差,谁还乐意嫁个没钱又丑八怪的男人啊!
“那什么时候结婚?”两美女漫不经心却异口同声。对于自诩是现代女性的人来说,速成是天经地义。有钱有貌的男人不拿来结婚是浪费!只是昨晚发生的一切太诡异,我完全想不到接下去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小麦见我眉头深锁,马上察觉出异样。她本着记者的天性,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我后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你今天怪怪的,一定有问题。难道他看不上你?文大小姐也会没信心?棋逢对手?遇上黄金男你没主动点?”
“谁说我不主动。”我从心底发出嘀咕,瞒她们两个人精是没希望的,干脆直接吐露出早上的情景。
“这么迅猛!”这下范妮是彻底来了兴趣。
“啊!空窗太久的女人就是……”小麦大吼一声后收住表情,又用非常理解的语气边说边看旁边一脸了然的范妮。
彻底无语。原来我脑子里的疑团就是空窗期羸弱的控制力!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范妮问。
怎么办?还没想过。我得先整理一下被酒精缠绕的记忆。
昨晚七点,我按照介绍人大沛的指示准点走进红叶,小姐帮我指出预定座位的方向。对照手机里的模糊照片,我确定位子上侧影优雅的男人就是今晚的男主角。走上前去问好,他礼貌地起身,温和地微笑,然后简洁地自我介绍。第一印象十分美好,他不光有让人惊艳的长相,态度也是彬彬有礼,绝对属于优质相亲对象。
整顿晚餐吃得欣然愉悦,席间他幽默风趣的谈话让我决定在结束晚餐后主动出击。熟女必然是懂得抓住时机的!
走到停车场,我不着痕迹地邀请他一起去城南最时尚的night club续摊,他欣然接受。我一度感谢上帝赐我如此完美的男人和泡男人机会。
在酒吧哄响的音乐里,我兴奋地忘记矜持,不自量力地牛饮使我很快失去意识。在炽热的气氛中,当红唇接触到另一张湿唇时,身体便像火焰般燃烧起来,翻腾地欲望都化在柔软的双人床上。究竟是谁勾引谁已无从知晓,可以肯定的是我做出让自己都惊讶的事。
回想使脑袋晕得发转,小姐终于送上冰奶茶,饥渴无限地长饮到底。
“看来他/它来得正是时候,有人正渴着呢……”托着腮帮子一脸坏笑的小麦用熟女间典型的有色语言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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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避孕药的关怀
从舒适的床上醒来,第一反应竟然是确定在不在自己家,看来昨天清晨的场景对我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周日我通常都窝在家里打扫卫生。今天没精神勤快,捡本英文书啃起abc。不知是长久不习外文还是心神不定,大半天过去一个字都没读进脑袋。
门铃响得很是时候,放下书跳起来去开门。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出现在眼前。末末,我另一姐们。
“小姐,大白天别出来吓人!”明明是张精致的脸,却被化得像马戏团的小丑,也只有超凡自信的末末才敢顶着调色板出门。套用鲁迅爷爷的话:这人原本并不一定美丽,说得人多了癞蛤蟆都成天鹅。她就属于伪天鹅一族,被男生们捧得多,脑袋里任何时候都认为自己是最美的。
“很好看啊!”末末对我的调侃一点都不介意,熟门熟路的绕去沙发上窝着。不管是哪种自信,有便是好事,永远也不会被人伤害到。
去厨房泡杯养颜茶端给小妮子:“你怎么不打电话就来,万一我不在呢?”
她皱着白粉乱掉的圆鼻笑道:“以我十五年的经验来看,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门的。还在反省中吧?”
很想痛扁小麦,这么快就把我的八卦卖给姐妹淘里最口无遮拦的末末。虽然被她猜中心思,还是要硬撑一下:“干吗反省?都是成年人,见了入眼的男色肉搏一下当减肥不行哦!”
“是吗?”末末拿起平摊在茶几上的书看了一眼,用讽刺的语气说:“这看来看去还是第一页,真够认真的。”
一把从她手里抢过书,没心情斗嘴,直接威胁要赶人。
“别生气嘛!我这是代表组织来关怀你的。”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盒毓婷,“你昨晚喝多了吧?记得用套了吗?搞男人可以,不过这么大一人了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我的确忘记吃药,不理睬她偷笑的样子,直接拿药就吞。
“这会儿知道着急吃药,还不快给我全盘交代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我们家小培给晕迷糊了。”
说实话我也没弄清楚对方是何神圣,因为本次相亲的介绍人大沛根本就没跟我透露多少信息。
大沛是拉风自驾车的小队长,末末也认识。我们一起参加过几次摘杨梅摸河虾的活动。他为人热情,每回活动归来都用邮件把照片发给大家,一来二去很快就混熟了。上礼拜大沛硬要拉我跟他哥们相亲,推不过只好答应。自从25岁后,相亲的事就没少过。虽然不对饭桌上的男人抱有多大希望,却也抵不住美食诱惑,权当多认识个朋友。
大沛毕竟不如那些大妈周到,介绍时只说对方是个高级主管,叫阿伟,连电话都没给。我想先不留电话可避免相亲后的麻烦,于是委托他全权代理约会。到周五下午我收到大沛的短消息和阿伟的照片。短消息里给出吃饭地点和时间,照片是一张模糊到看不出美丑的半身像。
等见到阿伟时,我问过他的情况和电话,都被巧妙回避。我想他或许也怕最后大家不合眼留下信息很麻烦,所以就没追问。可谁能想到相亲还会相到床上!现在不知道我们之间算是一夜情,还是进展超级快的相亲。
末末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眨巴着糊成一团的眼睛说:“这么好条件的男人也难怪你控制不住。相亲相到床上,接下去肯定是结婚啦!你把手机充足电,以我们家小培的实力,这男人一定不舍得玩完。”
希望承小妮子吉言!这个阿伟还真是符合各项结婚标准的老公人选,我也舍不得就这么玩完。更何况女人对自己献过身的男人总会多出些莫名的爱意,想要放开爱只谈性,恐怕并不那么简单,至少对我很难。
4.高潮!what else?(1)
二十三岁前,我根本不把男人当回事,因为有本钱;二十四、五岁时,我把男人当生活的调剂品,反正也不缺;过二十六岁后,我渐渐发现身边的未婚男人越来越少,条件好点的只有在别人的婚礼上才能找到。三姑六婆的闲话让人发狂,这才理解老妈说的“舆论迫人”。
半推半就地开始接受家人安排的各种相亲,从期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变成无望。我算是看明白了,要从相亲里找到终身伴侣,比萨科奇接受杨二求爱的概率还低。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当年少点花颠乱爱去安分结婚,现在连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
这回相亲真是让我从心底里感觉惊喜。要不是大沛事先说阿伟才刚分手,我绝对不相信还有这么优质的未婚男人。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不是也同样具有好感,但要不喜欢我也不会在饭后答应我的邀请,又带我去他家过夜。可相亲男人会跟对方过夜吗?总觉得更像是普通男女的一夜情。
潜意识里我希望他会打电话过来,在这种愿望的作用下,本周我过得近乎难熬。 周一上午,我隔着会客室的玻璃墙对一个穿紫色t恤的背影发呆,直到前台的lily走过来告诉我那是会计陈云的老公。 周二中午,因为手机要在办公室充电,惟恐漏接电话的我只能守着它喝矿泉水解饥。周三下午,我违章行驶被抄单,只为追上前面一辆戚戚新的白色宝马。周四晚上,我牺牲一夜的睡眠守着电脑,用google搜出上万条关于“阿伟”的图片和视频。我像是得强迫症一样,无法自控地对那个人越陷越深。今天是周五,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从中午开始就不安分,期盼着晚上跟男朋友的浪漫约会。跟她们一样,我的心思也早不在工作上。打电话给末末,昨晚她说帮我去找大沛要阿伟的电话。
“妞!我是小培,晚上来我家吃饭。下班去你公司接你……不用?!” 平时要我从城东开车去城西接她出来吃饭的大小姐,居然要在周五傍晚出租车交班的时候自己打车。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其实事情本来就很明显,相亲对象没音讯,介绍人也不给我回复。答案比说出来都直白,但我不愿相信。女人是最容易发狂的生物,一旦陷进某种情绪,就很难再拔出来,所以才会有杨丽娟那样的疯狂粉丝。我现在跟她相差无几,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知道自己如此不可救药。
下班回家后叫了外卖,刚放下电话,门铃便响。来的不是末末而是小麦和范妮。
“末末说今天是lady’s night,我跟同事换班来的。” 小麦边说边放下手里的打包盒。
“我推了田总来的。”范妮边说边将红酒和啤酒放在吧台上。
在心底鄙视末末n遍,还把人全部找齐了。就这么点胆量吗?还是怕我伤心喝多了拉不住?
一个多小时以后,等把小麦带来的凉菜都吃完了末末才姗姗而来。她还没坐下就开始抱怨的士有多难抢。
“我说去接你吧,你不要。怎么着还怕我不成?”
“哪儿呀!为了让你少开点路嘛。”
“我还谢谢你呢!”餐桌上就我跟末末两人一来一去地对着。
小麦饿得够呛,对着一桌的菜根本没空搭理我们。范妮一直在发短消息,她是可以把手机当饭吃的。
饭过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