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欢沁,’,这曲子有配词,可她却不想出声打扰烨弘棉定格的模样,像一座塑雕,很值得她慢慢欣赏。
    跪在地上的乐师同时欣喜到这首曲子的美妙,其中一个乐师就曾在玉郡主府亲儿听到过夕兰的那首半面妆,此刻再听此曲,顿时觉得今生无憾,感慨道:“真乃世间奇女子也。”
    烨弘棉听到了那乐师说话,忽然不悦起来,脸色深沉的拉起夕兰的手,睨了地上的人一眼,霸道而又温柔的宣布道:“兰兰,以后不许弹曲给外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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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提到的梅三彩,有读者提醒说记不起是什么人了,kk在这里表述一下,就是丽南篇提到过的西域梅朵首领梅三彩是也。
    o(∩0∩)o...,距离结局越来越近了,kk开始鸡冻了,苍天保佑,顺利结局,别出什么差错才好,亲么有疑问就给kk留言,kk感激不尽,谢谢!
    【300】棋
    正文 【300】棋
    夕兰以为烨弘棉爱下厨,自己厨子肯定也是极其出色的,没想到一顿饭下来她如同蚀蜡,朝日国的一品相爷吃的东西竟如此单调。
    “怎么?不合口味?”烨弘棉递给夕兰一杯茶,细心的留意到她微微蹙动的秀眉。
    夕兰不想隐瞒,直言道:“这菜……不好吃!”还不如他做的紫菜豆腐呢。
    烨弘棉脸上一热,晒笑道:“平时我不怎么在相府用饭,对厨子也就没什么要求。”
    咖“哦。”夕兰了解的点点头,想了想道:“家里有紫菜吗?”
    烨弘棉楞楞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对下人道:“后厨有紫菜吗?将厨子叫来……。”
    夕兰拦道:“我们去看看。”
    聆烨弘棉彻底怔住了,直到掌中滑进柔软的小手,夕兰清秀的脸庞近距离的对他笑了笑,他这魂当下就飞出体外轻飘飘的没了踪影,原来女子竟可以这般的好看,他任由夕兰拉着,高高的个子温顺的尾随着她去了后厨。
    两人一进后厨就把厨子和打杂的小厮们吓个半死,以为出了什么差错,跪在地上打着颤的等候问话。
    夕兰四下看了看,问跪在地上的厨子,“后厨还有紫菜吗?是那种成张的吗?”
    半天没人答话,烨弘棉恼了,沉声道:“夫人问你们话,怎么连个应答的都没有?规矩都到哪去了?”
    众人一惊,旁边的管家连忙碰了碰孟厨子,低声道:“说话啊!这就是咱们夫人,还敢造次不成?”
    孟厨子吓的猛擦汗,这厨房是他管着的,他想躲也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道:“回夫人话,烘干的紫菜,却……却不是成张的。”
    夕兰点点头,也是,她还以为这里有成张的,就可以做些紫菜包饭吃,可惜道:“要是能成张就好了,我想弄些吃食。”
    孟厨子见新夫人说话和声细语,胆子渐渐大起来,道:“成张的也能做,就是要费些时候。”
    “多长时间?”夕兰这次来烨弘棉府上还有重要的事没说,她倒是不着急离开。
    “两个多时辰。”孟厨子恭恭敬敬的答道。
    “好,你且准备吧,晚饭正好能用上。”
    烨弘棉在一旁看着,女子的嘴角樱红璀璨,说话时一张一合仿若含苞待放的红梅,然气息又若空谷幽兰般淡雅,他不由的心开始狂跳,紧张、**,说不清的情绪充斥了整个神经。
    夕兰扭头看他,他来不及躲闪,黑白分明的眼眸正对上她柔柔的眸光,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两人心头都是一颤,如触电般瞬间麻痹了全身。
    脸上仿若火烧云,烨弘棉攥着她的手,手心里沁出的汗足以淹没一只蚂蚁,夕兰不安的想要抽出手指,烨弘棉反而攥的更紧,拉着她离开后厨,边走边强作镇定的说,“我有幅画邀兰兰一起赏析。”
    夕兰心里紧张,想都没想道:“我……我不喜欢看画。”
    烨弘棉一怔,忙又道:“那……那去后园赏梅花。”
    “后园好冷,我怕冷。”
    “那去……嗯,我们下盘棋如何?”
    夕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中西合璧,古今贯通,想想不无不妥,便点头应允,“好吧!”
    下人在二层阁楼摆了棋盘,两人上楼面对面坐好,夕兰有些局促的看着对面眼眸闪烁不定的男子,她总觉得这只狐狸在打什么鬼主意,可就下棋来说,不会中什么圈套吧。
    黑白子落进棋盘,仿佛天罗地网般玄奇,烨弘棉早知夕兰聪慧过人,可没想到一个人居然能如此精通,书、画、词、乐已经显示出优与常人姿态,谋略算计也不再人下,人生如棋,不怪呼她每一步走的都如此之稳。
    他落下一子黑棋,一时连后路都不给她留。
    夕兰低瞄着,微微一笑,毫不犹豫的落子,烨弘棉一惊,她竟然吃掉自己的棋。
    “这叫釜底抽薪,也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悠然的望着惊诧的烨弘棉。
    烨弘棉睨着棋局,半晌才漾出笑容,嘴角弯弯,眉眼弯弯,好像这棋是他赢了,是的,是他赢了,他得了这样聪慧的女子,怎么能不说是今生最大的赢家?他外热内冷,一身孤傲,清高公子,寻寻觅觅眼高于顶,他现在终于下定决心认定她,这一生,也只有这女子配得上自己。
    既然有了决定,那么他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不过也不能尽数说出,藏猫猫的游戏总是他乐于玩的。
    “兰兰,你这次来是为了陛下吧?”
    夕兰知道他该开口了,所以听见了也不觉突兀,顺应的点了点头。
    烨弘棉又是毫不吝啬的赞赏一笑,道:“你是怎么想的?”
    夕兰拂了拂垂在胸前的发带,一脸春光明媚道:“我想见陛下。”
    烨弘棉也已经猜到,随之笑道:“可以,不过要明天。”
    夕兰一怔,这一点出乎意料,烨弘棉没有阻止,却要等到明天是何故?
    烨弘棉认真的解释道:“陛下身子不太好,这几日一直昏迷不醒,御医的意思,若明天还不能醒来,恐怕……。”
    夕兰蹭的站起身,凝神看着烨弘棉,沉思半晌,眯着眼眸,试探道:“你的意思是……,你要培植太子?”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陛下的意思。”
    “口谕?密旨?弘绵,你说啊?”夕兰急了,要是口谕有没有都一样,要是密旨可就不一样了,继承皇位天经地义,而且就算女皇驾崩在相府也没有人会受牵连。
    烨弘棉看着夕兰焦急的模样,心头就像晕开的蜜汁,又甜又暖,走到她身前,扶着她的肩头,轻声道:“放心,我从不打不把握的仗,何况今天夫人还教了我一招。”
    “釜底抽薪?”夕兰惊诧仰头,他的眼睛是那样深邃,深的好像大海,灰蒙蒙的难以莫测。
    “相爷,夫人,请用茶!”相府的管家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欠着身子,手里捧着托盘,托盘里除了两盏茶,还有两盘干果。
    烨弘棉脸上微微有些局促,却是转瞬即逝,吩咐道:“放下吧!”
    【301】狐狸心
    正文 【301】狐狸心
    烨弘棉亲手将茶递给夕兰,道:“夫人,喝茶。”
    夕兰点了点头,随意的瞟了他一眼,怎么总感觉他的表情有点诡异呢,不过这饭也吃了,话也说开了,还能有什么差错吗?她端着茶盏细细思量了一番,除了如何抵对夏蓉玉他没讲,按理说也没什么隐瞒的了,思及此,也是有些口渴,便放心的喝了几口热茶。
    烨弘棉见了脸颊上漾出一抹绯红,弯着唇角也抬手饮了茶。
    门口的管家见了不可自抑的勾了勾唇角,缓缓退了出去,将门带好。
    咖二层阁楼的阳光很充足,正是晌午,暖暖的射进屋子,金子般铺在楼板上,两人不下棋了,夕兰挪着步子打量起烨弘棉的书房,很少有人将书房设在二楼,他还真是个有些特别的人呢,屏风、书架、桌案、插着字画的玳瑁,看起来零散的摆放在周围的古董,窗台上养着两盆金丝竹,冬日里,这样翠绿的植物让人忍俊不住多看两眼。
    烨弘棉站在她身后,忽然环过她的腰,将头抵在她的肩头,动作有些青涩,却又那么的自然,夕兰觉得很暖,从心到身都很暖,她没有排斥。
    “兰兰,我想是你的,可以吗?”他鼓了很大的勇气,心里忐忑着,期待着。
    聆夕兰微微歪了歪头,贴在他前胸,有些犹豫,现在这个时候与右相大人走的如此之近,会不会给他的计划带来不便,毕竟夏蓉玉正死死盯着自己呢。
    烨弘棉等了半晌不见她应声,开始急躁起来,喘息着在她耳边叹息,热热的,痒痒的,撩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而且她的身体本能还是那样的敏感,禁不住的想要脱离开。
    他紧紧的环着,细碎的发丝摩挲着她的耳廓、脖颈,他在酝酿一个美好的氛围,他既然已经决定了今生就要她,绝不允许再节外生枝,所以,生米必须煮成熟饭。
    夕兰感觉自己的身体渐渐发热,而且越来越烫,小腹又痒又麻,她不禁的扣住他的手,呼吸开始紊乱,烨弘棉接触到她细滑的手心,猛的反扣住,一探头,将她的小嘴锁进口中,尽情的,近乎于霸道的纠缠吸吮,直到听到她告饶的嘤咛声,微微俯下身,横着抱起她,大踏步绕过屏风进入耳房。
    耳房里的炭火烧的通红,热浪扑面而来,夕兰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希翼着烨弘棉能给的更多,衣衫褪尽,发丝零乱,两人跌进暖塌中,锦被横搭在床边,赤.裸.裸的肌肤露在空气中,纠缠、拥吻,烨弘棉的长发如泼墨般倾泻下来,挡住了心爱女子的脸颊,热度还在攀高,持续升温,最后终于耐不住只是啃噬,一挺而入,播下种子。
    拥吻,爱抚,再奋战,一波又一波,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
    夕兰揉着额头,漆黑的房间里,只有炭火燃起的暖红色映进她眼底,她怕弄醒身旁的男人,稍稍动了动,想要将他押在她胸口的长臂拿下去,努力的尝试了半天结果无济于事,只得认命的被他拥着。
    “你醒了?”耳边传来烨弘棉温柔的腻死人的声音,夕兰不由的甜甜一笑。
    “到底还是弄醒你了,睡吧,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呢。”
    “兰兰,我想和你说件事。”烨弘棉搂着她的腰身,硬是挤在她的枕头上低喃着。
    “嗯,说吧!”她答的有些慵懒,这样甜腻的时光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惕。
    “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
    “嗯,过一段时间吧!夏蓉玉不会愿意看到我成亲的。”夕兰说的是事实,要不然夏蓉玉也不会选择在她成亲的日子出手。
    “好,要快些呀,我怕我们等的起,孩子等不起。”烨弘棉将手滑向她的小腹,轻柔的摩挲着。
    夕兰眉头一皱,倏然扭头正对着烨弘棉,看着开玩笑的男人,结果她发现他的眼眸很清澈,从没有过的清澈,她有些慌了,试探道:“棉,你在开什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