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一副跟谪仙样,不识人间烟火的模样,完全不似弄死了一条人命的模样,脸上竟然看不到一点点内疚的表情。
    的确,魔术师的眼里,那不过是一条人命罢了,与他何干!
    以前,一条人命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永远睁不开眼睛的区别,但是,现在永远睁不开眼睛的人是擎宇的爸爸……
    她根本不知道回到台北应该如何向擎宇交待,她是那样信誓旦旦的答应擎宇,其他的事情不能保证,她一定会护司徒龙浩周全。
    身形快速的闪过,人已经来到魔术师的身边,手中的枪指到了魔术师的额头。
    魔术师似乎没有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枪一般,脸上依然是那副悠闲的表情,放下手中玩着的酒杯,眼睛往上挑,看着愚人那冰冷带着杀意的眼神。
    “愚人,怎么这么大的怒气,这不像你!”
    “为什么?”
    愚人的声音冰冷!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
    魔术师慢慢的慢起身,伸手,推开那抵在自己眉心的枪,手指一弹,枪便被弹到一边,大手扣住愚人的手臂,把愚人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在看到愚人准备反击的时候,平静的说道:“等谈完后,再决定要不要动手吧。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我们谈完后,你还是想动手,我也不会拦你!”
    愚人握在腰上枪的手慢慢的松开,眼里闪着防备的光芒,魔术师的催眠技术厉害程度,她一点也不怀疑。
    “放心,我不会用!”
    魔术师眼里闪过一抹受伤,似真似假的幽怨的说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啊!”
    愚人那毫不客气的眼神,明摆着是不信任。
    魔术师的眼里闪过一抹尴尬,咳咳,他也真挺失败的,虽然说一手创立了x,组织,可是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会是得到这个的不信任,那个的不信任,还真是纠结。
    “愚人,你也不用这么诚实!”
    “重点!”
    愚人的声音冰冷的穿透魔术师的耳膜。
    “我承认这一次,预计错误,我没想过要弄死司徒龙浩,可是,愚人,你的反应让我很诧异!”
    魔术师再次握住手中的酒杯,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不敢迎视愚人的眼神,站起身,背对着愚人,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还记得五年前,你被瞿带回组织的时候,你那死灰一般的眼神,那个时候,你的眼里写满了绝望,而让你绝望的人,便是司徒龙浩!”
    “你选择忘记,这是你自己要选择的。而且还是忘记一切,我还记得当时你在我的面前平静的说道:‘情自古以来,皆是伤人的东西,你愿意抛弃一切感情!’于是,我便深度催眠,压掉了你所有的情感,你做了五年没有感情的人。”
    “因为你已经忘记一切,所以,你并不知道五年前你究竟是什么模样。老实说,愚人,你是我最满意的一个成员。也是我觉得最有挑战的一个,你的身上有许多等待着发掘的东西。而这五年里,你的点滴,都让我觉得在意料中的意外!”
    “也许你会说,我为什么要插手皇后的事情,而逼的司徒龙浩最后死了。你会认为凶手是我们,但是,真正的凶手是谁?你可曾真的想过!”
    “在x组织你应该非常清楚,死人,是正常的事情,这里,没有什么道德,只有喜好!你别忘记了五年前你选择了丢掉情这个字,那么你现在,这满腹的怒意和恨意从何而来,你对着镜子看看现在的自己,你认识吗?”
    魔术师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愚人坐在那里,眼眸低垂着,并未回应。
    魔术师悄悄的吐出一口气,这气压,还真够低的。
    这是自己一手折腾出来的人,而现在,他竟然害怕了这种低气压。
    “他,是擎宇的亲生爸爸。为了擎宇,我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愚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里面蕴含了冷意,却多了一抹不确定。
    “为了擎宇,愚人,你确定你真的只是简单为了擎宇?还是,你只是借着擎宇,给自己的心找一个借口!”
    魔术师的声音,淡淡的在愚人的耳边响起,而愚人的心随着这话而一阵紧,垂下的眸子猛的抬起,眼神如箭的射向魔术师……
    “你现在心里的那种情绪反应,你确定只是简单的不知道如何对擎宇交待,还是有着你自己也不敢承认的感情。愚人,司徒龙浩在你心中是特殊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擎宇的亲生爸爸,你即使不愿意承认,你骗得了你自己吗?”
    魔术师的声音咄咄相逼,而愚人手重重的拍在桌上,怒声说道:“住口!”
    “我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愚人,你自己应该非常清楚明白,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在我们身上,我说过,你可以取走我的性命。生与死,之于我,其实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魔术师慢慢的转过身,走到愚人的身边,看着愚人的脸,手指转动,已经有一把枪在他的手上,递到愚人的面前,枪口对准了他自己。
    抬起的头,愚人的目光与魔术师的目光重叠在一起,像是看进了灵魂一般。
    愚人慢慢的握紧了手中上的枪,眼里的目光浓的让人看不真切,而魔术师只是安静的看着愚人,连动都未动。
    砰……
    枪响……
    在安静的房间里那样的清晰。
    站在外面的几个人,在听到里面的枪响时,立刻推开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里面的情景。
    愚人还是站在那里。
    魔术师也站在里面。
    愚人手中的枪还在冒着烟。
    在看到闯进来的人时,淡淡的扫过进来的人一眼,手一松,手中的枪落到上。
    即使刚刚愚人对着魔术师开了一枪,那子弹从魔术师的耳边滑过,耳鸣在耳畔震慑着,魔术师的脸上并没有害怕,只是心中有的一抹无奈。
    她还真的开枪。
    虽然并没有对着自己的身体开枪,但是这一枪,也表达了愚人心底的那股子怨气。
    似没有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似的,在众人的眼神盯视下,愚人慢慢的往外走。
    擦过几个人的身边,看着几个人都想说话,最后都未明她究竟是怎样的情绪反应,而最终闭了嘴。
    眼睁睁的看着愚人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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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人的黑夜,波光流转,很多东西在无形当中已经改变、
    曾经不愿意去想,也曾经压抑,但是,那种感觉,真的变了,自己也控制不了。
    魔术师说的是事实,愚人心里清楚。
    又是一杯酒喝了下去,愚人站在黑夜里,看着夜色,不仅仅是不知道怎样对擎宇解释,更多的是,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自己,怎样面对厉泽阳。
    司徒龙浩的死,不仅仅是他们的错,自己何止没有错。
    她不过是不想自己像是玩偶一样被人玩弄在手掌间,她抗拒,是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自以为是的以为,什么都在自己控制范围内,自以为自己很是了解自己。
    可是,最终,最不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
    她也许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
    手中的酒再次的饮尽,心中的感觉在紧缩着。
    有些东西,即使没有了回忆,却被植入,那些点点滴滴在大脑里浮现着,不管是自我催眠,还是真实的感觉,都在浮现着。
    握着酒杯的手紧了。
    从魔术师的房间里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愚人便一直没有见任何人,更加没有去看司徒龙浩的尸体……
    她在逃避,她知道……
    她害怕自己在见到司徒龙浩的尸体后,自己便彻底的崩溃……
    她努力压抑的情绪,会彻底的崩溃……
    门无声无息的从外面被推开,消失了大半天的厉泽阳站在门口,看着窗边那个孤寂的背影,在她的背影里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正在疼着,正在痛着。
    “女人!”
    迈着步子慢慢的走过去,伸手从后面把愚人抱进了怀里。
    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愚人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未挣扎,整个人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依靠一样,把自己靠进了厉泽阳的怀里。
    手中的酒杯被厉泽阳拿过,喝的有些微晕的大脑,慢慢的闭上双眼。
    双手垂放在两边,从回到房间一句话都没有说,此时,那压抑在心底的情绪,似乎只有在厉泽阳的怀里才能够发泄的出来。
    “阳,他死了!”
    很淡的声音,从口中吐出来,愚人似乎是在跟自己说,他死了。
    其实不过是一个人死了。
    已经催眠了自己整整一个下午了,告诉自己只是一个人死了,一个自不量力挑战高阶的人死了,与自己何干,她也可以潇洒的,真的可以的。
    可是,她不能……
    死的人是擎宇的爸爸……
    更是……
    更是……
    心更加的揪紧了,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痛苦,眼眶竟然有些酸涩……
    “女人,你难过是吗?”
    收紧了自己的怀抱,头抵在愚人的头顶,对着愚人轻轻的昵喃着,声音里有着听不真切的情绪,愚人在听到厉泽阳的声音时,轻轻的摇摇头,然后平静的说道:“没有!”
    不知道究竟是在对自己说没有,还是真的没有……
    “对不起!是因为我,他才死的!”
    厉泽阳转过愚人的脸,捧着愚人那张并非倾国倾城的脸,看着愚人闭着眼睛的脸颊,在愚人的额头落下一个吻,低沉的声音,轻诉着。
    “与你无关!”
    愚人睁开双眼,看着厉泽阳眼里的那抹挣扎。
    他的挣扎,她知道。
    眼前的这个男人,为自己一步步的退让她心里都知道。
    为了自己的坚持,为了这五年里,自以为的性格,她造成的伤害她都知道。
    她也知道,他之所以跳过自己直接去挑战高阶,无非是因为想要更加努力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因为他知道只要挑战了高阶,然后才能够借用组织给的力量,以最强的姿态站在她的身边。
    即使他在她的面前低头,他依然想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来保护自己的女人……
    他爱自己,无庸置疑……
    以前,一直想要逃避的问题,这一次,似乎都已经直接的面对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