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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秋风一愣,忙上前,“属下帮你……”
    “退下!”宣砚皱皱眉,喝退他后,径自将柴火搬进了厨房,放到地上,然后拍拍双手,得意地道:“好了!接下来呢?”
    宣砚洗好了米,倒进锅里,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道:“解开,一根根拿到灶堂下面,点火。”
    “咦?”宣砚愣了一下,又皱了皱眉,弯下腰来,将捆绑柴火的绳索解开。
    突然,“呀……”宣砚轻呼一声,缩回手查看。
    原来是拇指被柴火扎破了,鲜红的血登时冒了出来。
    “怎么?”殷飘雪问。
    “没什么。”他敛下眉,擦去血迹,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把柴火拿到灶堂就可以了吧?”
    多事之秋  六十 被奴役的世子(二)
    “没什么。”他敛下眉,擦去血迹,装作什么事也没有,“把柴火拿到灶堂就可以了吧?”
    “嗯。”
    宣砚低头看着那些柴火,有点不知所措。这辈子没干过粗活,什么都是别人为他准备好了的,他只要躺着张口伸手就可以。可是现在……
    他抬头看着殷飘雪,对方也正看着他。
    “怎么,有问题吗?”殷飘雪挑眉问。“如果有问题就算了。”反正他也不寄望一个世子为他做事。
    “不,没问题。”宣砚咬咬牙,开始动身捡起柴火,走向灶堂。就当为了博殷飘雪一笑吧!古不也有唐玄宗为博杨贵妃一笑而千里传荔枝的吗?他宣砚也可以努力一下!
    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柴火送到灶堂,直到殷飘雪凉凉地问:“你想把灶堂塞住吗?”
    “呃?”宣砚愣了,“够了?”将手里已经捧起的柴火都放下,“然后呢?”
    “用火燎子点火。”
    “哦。”结果殷飘雪递来的火燎子,他又走到灶堂旁,小心翼翼地将柴火点燃。
    猛然间蹿出来的火焰呛到了他,他撇头咳了起来。
    “你不知道灶堂生起火来的烟是会往点火的人那边飘的吗?”殷飘雪皱着眉头,提醒道。这个笨蛋……
    “咳……不知道……”
    殷飘雪握紧拳头站在一边,看他不住咳嗽的狼狈样,白色的衣服也弄脏了,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不忍。
    “算了,我来吧。”他上前道。
    “已经可以了……”宣砚抬头拒绝,可不想被他看扁!
    殷飘雪顿住了,因为看到他眼中的一抹坚决。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坚持什么,但是……“随你。”
    宣砚又露出那种很甜的笑容,很快地将注意力转移到火堆上去,努力地与之作斗争……
    殷飘雪愣在那里,看着他,眼神满含复杂之色。
    到底为什么,这位世子会在自己面前这么委曲求全?如果不是几次的碰面,他们应该还算是陌生人吧?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就好像彼此已经是熟悉的——一体!
    尽管自己表面还抗拒着他,但是,也无法否认,心底那股暖暖的流动是那么明显!
    宣砚的表现的确是个gay,会那么自然地吻一个同性,还费尽心思地去讨好,说不定连其他人都看出来了吧?他脑子想起那一脸不善的秋风,看他时总是面无表情地瞪着,好像是守护着的什么重要东西正遭人觊觎!
    好笑!照这么看,该担心贞操的应该是他殷飘雪吧?那家伙不知道他家世子是个危险人物吗??
    殷飘雪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宣砚,看他不断地调整着柴火,不时又抹抹汗,却把脸抹黑了,还因为烟飘出来熏了眼而难受得不得不紧闭上,连眼泪都滴落下来……
    他深吸口气,上前道:“够了!”
    “嗯?什么?”宣砚避开熏来的烟,呛咳了下,抬眼问。
    殷飘雪拉过他的手,将他拽了起来,拖出灶堂,一声不吭地自己坐了进去,三两下就将柴火调整到正常的火势。
    慢慢的,烟下去了,火势也小了……宣砚呆呆地看着他熟练地操控着那堆火。
    一时间,两人都没出声。
    指尖的一股刺痛提醒了宣砚他受伤了,他抬手一看,发现手上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还在冒血丝,有的只是裂了口子。
    殷飘雪看到了他的动作,想也不想,便把火调小到几乎灭的程度,从灶堂前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拉过他的手,走出厨房,进了宣砚的房间。
    “怎么……”还没问出疑问,宣砚就被他拉到了床边坐好。
    “你有药吗?”殷飘雪问。
    “啊?”
    “擦伤药,或者你们所说的金创药。”
    “……有,在我包袱里。”
    殷飘雪转身又出了房间,一会儿后端了一盆水进来,拧了条毛巾后,又折回床边,道:“闭上眼。”
    见殷飘雪似乎是要照顾他,这可难得了!宣砚乖乖地闭上眼睛。
    眼睛顿时传来一股湿意,是殷飘雪将毛巾敷上他的眼睛,正轻轻地擦拭上面的刺痛和烟熏。
    他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地擦过一只眼,确定干净了,才转向另一只。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两人的呼吸和心跳,静谧得很柔和。
    直到另一只眼也擦拭干净,殷飘雪又擦拭着他的双手。
    手也擦干净了,手上的伤口都清楚地显露了出来,数不清有多少道,原本很柔软白净的手,如今却看起来触目惊心!
    “何必勉强?”殷飘雪淡淡地道,“你的药呢?”
    多事之秋  六十一 上药
    “何必勉强?”殷飘雪淡淡地道,“你的药呢?”
    宣砚身体靠后,从床里头拿过一个银色包袱,摸索着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递给他,“这是金创药。”
    殷飘雪接过,将瓶盖打开,里面是淡蓝的透明膏体,一阵淡淡的药香随之飘来。
    宣砚乖乖地坐着,摊开双手,等着被上药。
    看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像自己非得要给他上药一样,殷飘雪拢了拢眉,很想对他说,你自己上吧,可是,一想到他的受伤是为了讨好自己,他的心就着实狠不起来。
    只好也坐在床边,用手蘸了些瓶里的药膏,轻轻地抹上宣砚的手。
    药膏抹上了手,清清凉凉的,原本刺痛的伤口瞬间被凉意所覆盖。
    宣砚倒没在意手上的情况,抬眼狭长的丹凤眼,静静地看着殷飘雪。
    再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近到可以看清他长长的睫毛,深邃的眼眸,白皙的皮肤和嫣红的嘴唇,近到可以感受到他喷在自己手上的轻微的呼吸,近到可以聆听到彼此的心跳……近到这等秀色美餐勾起了他心底的那股深深的渴望,他暗地里吞了口口水,表面上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免得把人给吓跑了!
    殷飘雪当然知道这色胚在看自己。这么明显的炽热眼神,这么急切地想要讨好自己,这么……
    “手摊开,别握紧。”他淡淡地道。
    “呃……”宣砚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把手合拢了,轻咳两声,重新摊开。
    这么的无法控制!殷飘雪瞥了他一眼,继续给他另一手换药。
    “对了,雪,你脚上的沙包还习惯吗?”宣砚突然问。
    “还好。”
    “你适应能力不错呀。”宣砚赞道,“不过,这还是第一天,也不用太严苛了,一会就可以取下来。你有药酒么?最好抹点,可以活络经脉,帮助你练功。”
    “我有红花油。”殷飘雪静静地回答。
    “……红花油?什么东西?花做的?”宣砚愕然。
    “……”殷飘雪抿抿唇,道:“你没见过的,解释了你也不会明白。”
    又是一副说教的口气!宣砚老大不高兴地嘟起嘴,道:“别告诉我,又是你家乡那边带过来的!”
    “确实。”
    宣砚无奈,道:“你家乡那里和这边就相差这么远?”
    “嗯。”
    “那哪天,你带我去转转?”宣砚兴致勃勃地道。
    “很远,难去。”
    “我们可以骑马。”宣砚道:“我可以向皇上要两匹千里马,肯定很快就能到了!”
    殷飘雪看了他一眼,将瓶盖盖好,道:“抹好了。”说着,便要起身。
    宣砚有点失望,忙又拉住他,道:“你帮我上了药,我也要帮你疏通一下。”
    “疏通什么?”下水道?
    “你的脚。”宣砚笑眯眯地道,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去,帮他脱鞋袜。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殷飘雪忙要拒绝。
    “我要用内力助你,你自己怎么来?”宣砚不理会他的拒绝,径自脱去了他的鞋袜,掳起裤管。
    那两个重重的沙包还稳稳地绑在他的膝盖上,宣砚动手将之取下,看到殷飘雪的膝盖已经红了一片。
    他摸摸那红肿的部位,心里有些不舍,抬头问:“雪,疼吗?”
    殷飘雪怔怔地看着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看到了他眼中的一抹可以称之为心疼的东西。“不……只是有点麻。”
    “都红成这样了,还不疼?”宣砚轻轻地为他揉捏,缓缓地,将内力注入他体内。
    一股微热经由宣砚的掌心,暖暖地传入殷飘雪的膝盖,麻麻的,痒痒的,但慢慢地将腿上的酸痛冲淡了,最后剩下的只是那很温暖的暖流,在膝盖周围徘徊……
    那舒畅的感觉让他放松了自己原本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
    “雪,你很累吗?”宣砚轻问。
    “嗯。”
    “我给你按摩全身吧,用内力,替你调息全身的经脉。”
    殷飘雪睁开眼,俯视着他。
    宣砚也直直地回视他,眼睛里没有一丝邪念露出。
    如果他有点理智,他该拒绝的;如果他还能思考,他该喝斥的;可是……鬼神差事地,殷飘雪竟然点了头。
    “那,最好脱了衣服哦。”宣砚的双眼变得深沉。
    像是被那眼神蛊惑了,殷飘雪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思想和动作,抬起双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裳……
    多事之秋  六十二 上药也能暧昧。。
    像是被那眼神蛊惑了,殷飘雪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思想和动作,抬起双手,开始解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