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盈袖也感慨,“是呀,那个时候的我们,在他们这个年纪,还傻傻的,什么都不懂。现在好了,条件好了,孩子们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们这一代的娃,比咱们的命要好啊!”
    魏正涛一见她们女人又家里长短的聊了起来,他插不上话,便又到客厅和刘海南聊天去了。
    不一会,一大桌子十几盘的菜便上齐了,摆了满满的一大桌,全都是些沈盈袖家乡的特色菜。
    这一大桌的菜,除了自已家里人会做,想要在外面吃到这么正宗的家乡菜,还真有点难,看得出沈妈妈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做的。
    沈盈袖走过去敲开刘辰的房间,朝里面的三个孩子喊了一声,“天天,阳阳,还有辰辰,快出来吃饭了。”
    刘辰将程序给退了出来,走到沈盈袖的面前,仰起小脸蛋说,“大姨,明后天是周末,我想去你家和天天阳阳哥哥学电脑,可以吗?”
    刘辰剪着一头短寸发,长得虎头虎脑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起来特别可爱,沈盈袖也是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小外甥的。
    当下她便应了,“好啊!只要天天和阳阳哥哥肯教你,那呆会你就跟大姨回去,好不好?”
    看刘辰聪明,沈盈袖也是生出了培养他的心。
    小孩子的学习能力特别地强,让他多和天天、阳阳在一起,他自然会跟着他们一起成长,如果自己娘家的孩子有出息,沈盈袖也觉得这是倍有面子的事。
    一顿饭,两家人围在一起,吃得是开开心心,热热闹闹。
    沈妈妈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都过得美满幸福,笑得眉眼都弯了,不停地给他们夹菜,“来,正涛,这些菜你比较少吃,好吃的话,就多吃点。盈袖,你也吃。还有海南,红袖。你们都吃。”
    阳阳嘟起小嘴,“外婆,还有我呢,我也要!”
    刘辰也嚷了起来,“外婆,我也要,我也要!”
    “哈哈哈,好,来来来,这给你,这给你,别急,都有份,……”
    看这些孩子们抢得不亦乐乎,犬家都笑了起来,温馨的气氛,盈满了整个空间。
    吃完饭后,沈盈袖把沈妈妈叫入了房里
    母女俩并排坐在床上,沈盈袖伸手揽着沈妈妈的肩′亲昵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问,“妈妈,你现在幸福吗?”
    沈妈妈拍了拍她的手,“当然!盈袖啊,你有出息,妈妈这心里真的很高兴,只可惜,你爸走得早,看不到了。”
    看到沈妈妈湿了眼眶,沈盈袖轻轻笑道,“妈妈,爸爸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一定在保佑着我们,所以,我才能顺风顺水地一路闯过来啊!我们才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啊!逝者如斯,我们生者要活得好,他们才能走得心安。您说是不是?”
    沈妈妈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妈只是感慨一下罢了。”
    说到这,沈妈妈抬眸看了沈盈袖一眼,“说吧,你这丫头,心里还憋着什么话,都说出来吧!”
    沈盈袖笑,“妈,您就知道我找您有事?”
    沈妈妈嗔着白了她一眼,“你们这俩个丫头,心里有什么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沈盈袖嘿嘿地笑了两声,随即正神了起来,问,“妈,外公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交待过什么事?比如,一些你意想不到的事?”
    沈妈妈一怔,看着沈盈袖,有些忐忑不安地问,“盈袖,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盈袖笑着抱了抱她,”妈,没什么犬事,只是一些小事,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就取决于我的好妈妈您了!您先说说,外公临去时,是不是交待过你什么事?如果有,您就告诉我吧!”
    “这事很重要吗?”沈妈妈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沈盈袖点了点头,微微笑道,“这事可以说重要,也可以说不重要!这就要看我的宝贝妈妈的态度了。”
    沈妈妈的神思有些飘忽,她想到了自己父亲去世前的那一幕。
    那一天,父亲易峻拉着她的手,对她说,“妞啊,有件事,我们一直瞒着你,现在我要走了,也是时候得告诉你了,要不然,我就是走了,也会走得不安心的。只是,我说了以后,希望你不要恨我!”
    主番外:容氏母子访京(20)
    易峻一直非常疼爱她,虽然他和妻子也生了二子一女,但对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反倒更为疼爱。
    而沈妈妈这一辈子就敬仰着这个父亲,如今父亲快要离开,想到他还有事要交待自己,她哪里还能多想或多说什么,只是抱着易峻的手,呜咽着说,“爸,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我在这听着呢,别说什么恨不恨的,我永远也不会恨您老的,您永远是我最敬最亲的爸爸。”
    易峻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抖着手,轻轻握着沈妈妈的手,那双已然浑浊散光的眼睛,落在沈妈妈的身上时,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一脸羞涩的少女,正坐在那大槐树下,扭着头发羞红着脸看着自己的那一幕。
    他开始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藏了一辈子的心事,说给沈妈妈听。
    易峻的正妻是家里安排他娶的,典型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甚至连对方的脸都没有好好看清楚,就这么结婚了。
    当时认识肖静书(容老夫人的闺名)的时候,易峻的正妻刘月明已经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易峻自己也没有想到,他会爱上同事家的女儿。
    而且,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放在心里了。
    但易峻也是正人君子,他自己已是使君有妇,自不能再耽搁人家小女儿的幸福,他也就把自己的感情埋在了心里,只是在一边默默地关注着肖静书的一举一动。
    当易峻看到她和容耀两情相悦时,他的心也会痛,却奈何自己没有资格给她幸福,只好将心痛埋在心底,自己难受,自己消化。
    当容耀的死讯传来时,他看到了肖静书的伤心。
    肖氏夫妇也整天为了这个女儿长嘘短叹,易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们家送点东西,给一点安慰。
    直至肖静书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他们一家人慌了神时,易峻觉得肖静书不能就这么给毁了。
    在他的眼里,肖静书不管怎么样,她都是最好的女人。
    她是他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哪能为这一件事给毁了呢!
    于是,他厚着脸皮跟肖氏夫妇说,让肖静书给他做小的,他承诺,这辈子一定会对肖静书好,孩子他也会当成亲生的一样对待,一定视如已出。
    走投无路的肖静书,在面对严峻的现实面前,不得不下嫁于他。
    于是,易峻便有了两头家。
    美人终于入怀,易峻如待珍宝一般地对待肖静书,冷怕冻着,热怕烫着,恨不得将她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永远不要离开才好。
    只可惜,这种让易峻感觉幸福的日子没有过多久,容耀就又回来了。
    而更让易峻大受打击的是,肖静书竟然一句话也没有交待,就这样无情地丢下小小的孩子和他,跟着容耀走了。
    他当时真是心痛如绞,心碎了一地。
    其实,如果肖静书真的和他坦言,她要跟容耀走,他会成全她的。
    可是,肖静书这样地狠绝,倒让易峻心里恨上了她。
    爱之深,便恨之切吧!
    但易峻却并没有丢下那个小女孩,在肖氏夫妇对他满怀愧歉的眼神中,易峻提出了要把孩子带回远在百里之外的老家去,给正妻抚养事。
    肖氏夫妇同意了。
    说起他的正妻,易峻是满怀愧疚的,她的大度和宽容,经常让他愧疚得无地自容。
    他的妻子刘月明真心地接纳了这个孩子,并且,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很好地对待这个孩子,甚至,他的妻子怕人说她会虐待孩子,对待这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反倒是比亲生的还要更加疼得入心入骨。
    不得不说,有些人的人性生来就是高洁的,可敬的,易峻从他的正妻身上,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和闪光点。
    从此,他一心一意对待他的妻子,再无二心。
    后来,正如容老夫人之前所说的,她回来找孩子了,但易峻恨她的无情,便将自己那个因病死去的孩子,说成了是容老夫人生的那个孩子,因此也让容老夫人以为那孩子真的去了,而抱憾将近一生。
    易峻讲完这一切,看着似是还接受不了现实的女儿,他颤着声音问,“小静,你愿意原谅爸爸的自私吗?是爸爸的恨,让你错失了认回亲生母亲的机会。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
    易静(沈妈妈的闺名)哽咽着说,“爸,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些年来,你和妈妈疼我爱我,哥哥和弟妹也待我有如亲姐妹,如果说你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那我的心里只有更加感激你们的好,又怎么会怪您呢!既然当初我的亲生妈妈抛弃了我,那她就不再是我的妈妈。我现在有你们疼爱,我没有什么遗憾的。爸,您就别再记着这事了,小静知道了,小静不会怪您的,您别再想了,成吗?”
    易静的心很快平静下来了。
    毕竟,这几十年来,她喊的爸爸妈妈是易峻和刘月明,而他们待她比亲生女儿还要亲,让她无从挑剔,她真的感激他们。
    相反,易峻口里说出的那个母亲,她反倒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乍一听到,也就是心里波澜起伏了一下。
    在她易静的眼中,这一辈子,她的爸爸是易峻,妈妈是刘月明,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易静的懂事,让易峻老泪纵横,“小静,你的名字,其实是我取了你亲生母亲的名字里头的一个字,这么多年,她,终究成了为父心头的一个遗憾
    他的遗憾是什么?
    易峻没有再说,之后,他便闭上了眼,挥手让易静出去。
    待易静他们再进屋时,发现易峻已经闭目而终。
    沈妈妈讲完这一切,长长地叹了一声,举眸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微微一笑,“盈袖,你想要跟妈妈说的,可是此事?”
    沈盈袖看着自己的妈妈,心里感慨万端,“妈,这事我前一段时间知道了,可我一直不敢跟您说,就是担心您会受不了。没有想到,阿涛说的果然没错,我的妈妈果然是个豁达大度的女人,他还让我跟您好好沟通一下。妈,您的心怀,真的让我钦佩呢!”
    沈妈妈拍了拍她的手,轻轻笑道,“其实,这事想开了吧,就都是命!如果没有这些坎坷,我又怎么会和你爸在一起,又怎么会生出你们姐妹俩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妈已经是黄土埋到了胸的人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所以我说吧,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事,看开了就好!”
    “妈,您能想开就好!”
    沈盈袖又试探着问,“妈,这次我出任务,原本是去香港救人,可您知道不,这事说来还真巧了,我救的那个人,您知道是谁不?”
    “谁啊?瞧你神秘兮兮的!”
    沈盈袖看着沈妈妈,一字一句说,“就是您的亲生母亲肖静书,容家的容老夫人!”
    沈妈妈的身子一震,眸中有着不敢置信,“这么巧?”
    “嗯。还真是这么巧!”
    沈盈袖点了点头,又说,“妈,您还记不记得,我的血型很奇怪,属于世界稀有的那一种。而容老夫人的血型和我一样,这回她得了白血病,找不到配型的人。因为容家在香港是举足轻重的大家族,国家首长很重视,所以找到了我,让我捐献骨髓去救容老夫人。”
    “我去到香港以后,容老夫人一见我,就发现我们俩长得很像,她就有了怀疑,之后的血型对比,果然证明我和她有血亲关系,于是,她便问起了您的事。我也跟她说了您的一些事。”
    “现在,她想要认回您这个女儿,但我觉得这事得由您来选择,所以,当时我拒绝了他们认亲,我想,我还是先来征求一下您的意见。如果您同意认亲,我就告诉他们,如果您不同意,我们就不认这门亲。妈,您的意思呢
    沈妈妈看向沈盈袖,一脸慎重地说,“盈袖,这么些年,咱的苦日子也都熬过来了,说实话,我对那个亲生的妈妈并没有什么感情,充其量就是对这种血缘关系的好奇,好奇生出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子的人。”
    沈妈妈顿了一下,又说,“但刚才你也说了,容家在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