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愤恨地点了点头。
    “即使是这样,太子你也太过分了,在本宫的地方,竟然对本宫的人下手!”自称,不再是我!
    娴阳紧盯上官野!
    “只是给他个教训而已。”
    上官野笑了笑。
    入了娴阳的眼,只是刺眼。
    “本宫的人,本宫自会教训。”
    “本殿下只是怕那个时候有点晚了而已。”
    对话,已经走到了尽头。再进行,非是动口了。上官野忽然站了起来……
    189章 前兆
    对于上官野这个人,娴阳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与他打交道,她自认为对错一半,可是,箭已在弦,骑虎难下。
    左首的窗户依旧敞开着。
    粉色的蔷薇轻轻摆动,可是此刻空气中分明一点风都没有。
    再看房间里,那邪意的人已经不在。
    娴阳淡略而计较的眸光从窗户到蔷薇,然后,是到了贺邵的身上。突然,她一把坐了下来,一脸冰霜似的凝结。
    上官野!
    娴阳已然被刺激到了。
    玉手缓缓地拽成拳,越来,越紧!
    不过是借了他的兵马而已,用不着他事事叮嘱,当她如下人一样!她,不用他来说教!
    “公主。”贺邵捂着伤口,站了起来。脸色煞白的难看。他的伤可不像黑衣侍卫说的只是破了点皮而已。
    “出去。”娴阳头也不回,语气漠然。
    “公主?”
    “本宫说,出去。”
    冷伐而下,陡然加重的气态。娴阳就好像煞星上身了一般,一身的孤煞之气。贺邵看着,半天无言。良久,他才蹦出了一句,“是。”
    离开,才是明智。
    毋庸置疑。
    最后看了一眼娴阳,贺邵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但是,却是与前来的许严差点撞在了一起。
    “邵儿,你……?”许严看着贺邵胸口上的伤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事?”
    “姑父。”
    贺邵咬了咬牙,隐忍到现在,似乎已经快到尽头了。许严急忙搀扶,“有刺客?公主呢?快来人……”
    “姑父!我没事!”
    贺邵急忙阻止许严。“公主在房里也没事。”
    许严惊疑,突然,眉头一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情看起来可不像那么简单,许严面色如染黑墨。
    贺邵‘嘶’了一口凉气。
    双目盯着许严,认真了严峻,“太子来了。”
    四个字,从唇齿里生生挤出,贺邵汗珠密布额头,而说出口的时候,他是满脸的戾气,毫不遮掩!
    许严听了一震。
    太子!
    当下,他朝着娴阳的房间看了去。
    “人已经走了。”贺邵下时顿时又说了道。“姑父,我……”贺邵终没有将话说完,因为,他人已经整个瘫软昏了过去。
    “邵儿!邵儿!……来人呀!快来人呀!……”
    ……
    “为什么不进去?”
    “因为你已经出来了。”
    “呵呵——”
    疾驰的马车,这是女人与男人的对话。
    “生气了?”女人问。
    男人没有作答。
    “他快死了。”
    “我知道。”
    “知错能改的都是好孩子。”女人突然漫天说话,扯的好似天边,可是,俨然又在眼前。男人笑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大肚能容,释然之后,我好,大家好。”
    “没那么简单。”男人悬浮着笑靥,表面的背后,青川一片冰霜,这里,没有任何的表情,哪怕一丝一毫。
    心中的枷锁,积累的感伤,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失。女人应该也明白的很。
    “你觉得好就好。”良久,女人笑着这般说道。你觉得好就好,其他的,全部无所谓。
    十指相扣。
    深睿的眸看着垂落的车帘好似透射了出去。
    已然思绪了很远,很远。
    抱着女人,浅落了一个轻吻。
    睿智如男人,有些事,点到为止。马车行过中央大街,直朝大宅院而去,一路无阻,街上的行人无人而知这马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天气很炎热,气浪闷的有些令人无语,纳凉的人们似乎都已经没有力气去说些什么。然而,茶余饭后的谈论却是有着某种魔力一般,召唤他们各抒己见,侃侃而论。不过,却是都低声窃语,就像谈论着某个秘密一样。
    此时此刻的天齐,最大的魔力似乎莫过于重新回来的大殿下慕容术了。
    一路,声音绕梁。
    ……
    大宅院。
    在经历了放狗咬人的一幕后,这里俨然安静了不止一点半点。应该说,这才是一户正常人家该有的氛围。
    而不是像个菜市场,闹哄哄地成乱。
    下人们打扫着人们逃离后的现场。
    狼藉一片。
    所有本该精美美好的东西就像被摧残了一样,从天堂被打入了地狱,就好比宠儿,被打入了冷宫。
    院内。
    还是一如当初的风平浪静。
    似乎想刮起什么风浪,都会在第一时间被磨灭。没有一次例外!下午时候,合着这样的天气无疑最合适一个清浅的午觉。
    可是花木月自知已无缘。
    从他踏入这个‘魔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
    走了一个大魔头,留下三个小鬼头,当他是保姆吗?花木月只觉得自己最近老了很多,给忧愁的。
    这日子,看起来是一日不如一日。
    当个一朝之相当成这样也算是一个人才了。
    花木月懒懒地好似四肢无骨,坐在摇椅上,看着房檐,两眼无神,手摇着扇子好似机械。边摇着,他老人家还时不时地来一声悠悠长叹,活脱脱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未老先衰,是与他最近的词。
    “说不说!”
    忽然,这充满着糯糯孩音的声音一瞬间将他的老人家心神给从九霄云外给抽了回来。花木月倍儿懒,顺带着几分忧郁之味将脑袋往着右边给转了过去。
    眼神,三分慵懒,三分忧愁,三分凄苦。
    他,纯属一个愤青。
    这个矮冬瓜。
    花木月毫不犹豫地将这个词送给了珂珂。
    “说不说!”珂珂还在那里一个劲的叫嚷。花木月顿时又大咧咧地翻了一个白眼。他嘴巴都被塞着,怎么说?用脚趾头啊?
    “他的嘴被塞着呢,老四。”
    慕容汐当下说了道。
    师徒二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默契的。老三躺在另一张椅上,一手拿着书,比起他的师父来,徒弟显然要淡定的多。
    而多的还不止那么一点半点。
    “……”
    小家伙突然没了声。
    那小身板的背影似乎还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不用看表情,大家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珂珂,无情地被搓中了。小脸皮,显然还不是那么的厚。
    若是换做妖孽,早就给他们这些人一个无比锋利的眼神,间接恶劣地让人闭嘴!
    就在小家伙的面前,身着家丁服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看情形,无疑是之前的那个刺客。他,还是被抓住了。
    而珂珂,显然想要来一翻当堂问询。
    却是不知他哪里来的兴致!
    反正结果是,这过程,已然跟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别说他了,再说,他要抽起来了。”在一边纳凉无事的慕容玄说了一句公道话,只是,怎么听着怎么觉得味道怪怪的。
    这似乎不是灭火,而是,浇油。
    “老四,别玩了。他不会招的。”老三慧眼,却是悠然地翻过一页章。
    “不然,拿着手里的鞭子抽几下就算了。”老大又插了一句。小家伙站在那里,背对着众人,那小身板,似乎突然怨气冲天。
    老三第一个觉察到。
    眉头一挑之际,珂珂已经转过了身。
    而果不其然!
    他,怨念了!
    “你们干嘛不早点说!”
    “看你玩的挺高兴的,所以就没说了。”慕容玄笑了笑。珂珂瞪眼,一下子转到了老三身上。
    老三看着书,顿时悠悠道:“我看着书,忘了。”
    不等珂珂转来,花木月很是自觉,“我现在才想起来。”
    “……”
    三人辩解完,珂珂已经完全的脸部中招——肿了!腮帮鼓鼓,桂圆似的眼更加的桂圆了!“你们都欺负小爷。”
    “没有。”
    “没有。”
    “没有。”无比一致的异口同声,而且,连语调都是一模一样。
    “哼,小爷要告诉娘!”
    “随——便。”
    “随——便。”
    “随——便。”再一次的一模一样。
    珂珂小脸立马黑了。
    三个人这会儿自顾自地找事,看都不看小家伙了。想来刚才的异口同声已经让他们的脸皮有些薄了。
    “小爷会报仇的。”
    啰嗦了一句,珂珂转过了身。他没看见那三个家伙都偷笑了一下。人小,也有好处,也有坏处。
    总不能占尽好处,而坏处一点不沾。
    这次,还不叫珂珂摔跟斗!
    “都是你!”
    珂珂将责任全部怪在了五花大绑的男子身上,手拿着小辫子指着人家的鼻子就问,小大人气势很足,可是,这俨然不能掩饰他身高的缺陷!“说,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小矮人质问高大个,场面有些笑场。
    花木月差一点就没忍住。
    “四少爷,……”青四不得不提醒,他指了指自己的嘴,意思是提醒人家的嘴还塞着东西不能讲话。
    珂珂大概是刚才被那三个人给搞的晕头了。
    经青四一点,小家伙立马小脸又是一烧。不自然的迅速。“青四,把那个摘了!”
    听着,青四当下就走了去。
    顺势……
    花木月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要!”
    高音陡然!
    房里的人全部都被震了到。
    青四愣,手已然将塞着男子嘴的布给拿了出来。
    花木月当即脸色暗了下来。
    “说!快说!”珂珂拿着鞭子敲了敲男子,可是,男子挺着一双突然充血的眼睛却是再也不动了。
    此刻,老三已经放下了书。老大也已认真了表情,“他不会说了。”
    珂珂转过身,眨了眨眼。
    老大当即又道:“他已经死了。”
    190章 兄弟
    “快叫杨老头!”珂珂大喊,杨老头是慕容家的大夫。他一向凭着自己的喜好叫人,名字不过称呼。
    青四站在原地,一脸难色。
    “人已经死了。”方才还坐起的花木月已然又躺了下去,懒风无限,从他的眼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冷淡地宣判了结果,没有一丝毫可变的结果。
    珂珂当即朝他转过身。
    花木月缓缓又道:“毒应该就藏在他的嘴里,救不了了。”
    “可是小爷……”珂珂撅嘴,小头微低,小脚在地上踢了踢,一副颇委屈。这副德性顿让花木月挑了挑眉。
    “唔——?”
    “小爷还没开始问呢。”他的理由一向有让人崩溃的威力。“这是小爷第一次抓到刺客,小爷还没问出什么来呢。”
    他纠结的问题也一向让人很内伤。
    鸡同鸭讲的过程,显然大家都不想经历。这,真的需要勇气。
    一秒钟的出愣之后,花木月聪明地躺好,目光朝了天,有些人就该不理,否则,受伤的就是自己。
    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