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占着你太太的位子,何以桀,你别白费心思了!”
何以桀一抬眸,忽然笑了一声,他高大的身子向后靠,慵懒的一副模样瞧着她,那目光看的她心慌,心慌的几乎想要夺路而逃,他却已经缓缓的开了口……
“好啊,那就拖下去,一个月不行一年,一年不行十年,等到你人老珠黄,杜芳芳,再想改嫁也难了,哎对了,杜家就你一个孩子吧?你如果不想办法赶紧生一个出来,你们杜家……”
他忽然阴测测的一笑,叠放在一起的腿放下来,身子微微前倾,目光含笑,就那样瞧着她,笑眯眯的好心提醒:“你们杜家,可就要绝后了……”
“何以桀!你别欺人太甚!”杜芳芳只觉得脑间血直往上涌,她一阵的头晕目眩,哆嗦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知道他一向言语刻薄心狠手辣,知道他不喜欢她讨厌她,可是也未曾料到他竟然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孩子,一向是她的心头大石,如果她早一点怀上孩子,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被动的局面了吧!
算起来,那个孩子在她知道闻相思存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吧,只可惜,她那狠狠的几鞭子竟然没能让她流产!早知如今为了那个小野种,闹的她家不成家,她当初就不该手下留情,直接打死干净利落!
杜芳芳越想越恨,越想越觉得上天待她不公,她和何以桀结婚都快两年了,为什么她就不能争气的怀上个孩子?
何以桀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坚毅如石雕一般的下颌微微的抬起,他漠然的看一看她,转而却又在眼底流泻出畅怀的笑;“你是不是在想,我和你结婚这么久了,平日也不曾用过避孕措施,为什么你不会怀孕?”
杜芳芳闻言一愣,一双细长的凤目瞬时精光四射,她紧紧的盯着他,只觉得胸腔里奔腾的血液几乎就要沸腾了,却依旧是强撑着让自己用平静的口吻询问:“为什么?”
何以桀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他手指间把玩着精致的火机,好一会儿,方才漫不经心的一挑眉,低低开口,那声音薄凉中却又偏偏带着笑:“还能是为什么?我不想你怀孕,所以你就怀不上,我可不想到时候生出来个孩子像你这样,粗鲁,泼辣,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挥鞭子打人,目无王法,嚣张跋扈,以为这全天下都姓杜了!”
他的语调越发的轻快,她的心却越发的往下沉,忽而一阵夜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她只觉得脊背上一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就像是被敲碎在冰桶中的碎冰碴,破裂的拼都拼不起来,她捏着双手,死死的捏紧,指甲都要将掌心柔嫩的皮肉给戳破,她脸色雪白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她恨不得扑过去,狠狠的咬他一口,他根本没有心,他根本就不是人,他的心比铁石还要冰冷坚硬,他竟然从一开始,就在这样算计着她这个妻子!
“怎样?是不是觉得很不好受?杜芳芳,这世道是公平的,你怎样对别人,别人也只会怎样回馈你,实话告诉你,当初就算你不去找思思,我也会将她送走和她分手,我何以桀不是个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的男人,我自觉配不上她,就不会再强占她,只怪你自己,非要在我的面前演上那样一出,你要证明什么?证明我在乎你胜过她?我告诉你……”
一见总裁误终身 八十二[vip]
“我自觉配不上她,就不会再强占她,只怪你自己,非要在我的面前演上那样一出,你要证明什么?证明我在乎你胜过她?我告诉你……”
他忽然站起来,就那样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他身姿高挺,长身如玉,在明亮璀璨的灯光下,他就像是谪仙一般缓缓走近她的身边,杜芳芳忽然绷不住,垮了一般软在沙发上痛哭失声……肋
何以桀丝毫不为所动,他一伸手攥住她的衣领,一点一点将她提起来,一点一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杜芳芳哭的一脸鼻涕一脸眼泪,直到此刻,她方才肯承认,她对何以桀盲目的一腔爱,终是破了一个缺口。
在这之前,不管他怎样心狠,怎样无情,她心中都在想着他们之间兴许还有回转的余地,但到今时,到今时明白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孩子,竟是因为他的原因方才迟迟不来,她的心终于跌入了冰谷,绝望满是裂痕。
她终于不用在不顾一切的爱着他,拼命的骗自己为他开脱了,从此以后,她和何以桀之间,再没有爱,只有恨,只有连绵不断的恨。
他这样的男人,从一开始他就掌控着一切,从一开始,他就未雨绸缪的在算计着她吧。
他想利用杜家的权势救出肖书记,所以不得不接近她娶了她,但却不想和她长相厮守的过一辈子,所以,他想尽了办法不让她怀孕,为的却是某一天将她像是一块绊脚石一样毫无顾忌的踢开!现在想来,那曾经每晚都如饮蜜糖一般的一杯牛奶,就是要她生子梦破碎的毒药吧!镬
亏她还傻乎乎像是那些沉浸在爱情中的蠢女人一样心甘情愿的喝下去自己从来不肯碰的东西,亏她还把那些都当做是他的体贴炫耀给别人听,亏她还曾经在深夜里兴奋的睡不着望着他的脸,那般的喜悦自己找到这样好的男人做老公……
到头来,却都是一场骗局,骗局!
杜芳芳哭着哭着却大笑了起来,她乍然响起的笑声在这浓深寂静的夜里却显得那样的突兀,他似也微微的怔了一下,片刻之后,方才手一松,将她推开,她的身子就像是一块破布倒在那里,她哭着笑着,那声音听起来凄厉而又绝望……
何以桀站了许久,还有那么多刺心的恶毒的话,他想要说出来,却终究还是生生的咽了下去。
“杜芳芳,如果你想好了,答应离婚,就打电话给我的秘书,他会出面帮我办妥这一切。”
他说完就走,这栋房子,曾经也有他无尽的留恋,但此刻却已经再也不想多待一分钟,他只想回杭州去,回他和思思的那个家,回诺诺和思思都在的地方,她们在哪里,家就在哪里,至于其他,他都不愿意再留恋。
他的身影走出光明,融入房子外无边的黑暗之中,别墅庄园里夜风都是静的,就像是她在这里苦苦等着他的每一个晚上一样,那些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花草,它们只会安静的待在那里,不会陪她说笑,那些曲曲折折的小径,它们只是度量她脚步的工具,不会给她一个拥抱,那些会唱歌的小喷泉,它们能够让她笑,却不能让她开心,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是这般的热闹而又美丽,她却觉得自己像是置身在空荡荡的狂野,寂寞的难受的绝望的心都要死了,空了……
她唯一的期盼就是他,她身为女人所有的梦想亦是都是他,但是他来去匆匆,现在也要毫不留恋的走了……
那个女人死了,他深爱的那个女人死了,但他还是要回去他们的孩子身边去,她是他的妻子,却被他深恶痛绝,她是他的妻子,却没有资格生下一个孩子,她是他的妻子,面对着他的离去却无能为力……
那个女人死了,死了却还能有这样的手段留着他,她恨,她后悔,她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弄死她,为什么要留到她生下一个野种出来!
“何以桀,你想拖死我,我也拖死你,我杜芳芳哪怕这辈子一个人老死,我也不放手,你别想光明正大和她在一起,就算你死了,你也是我杜芳芳的老公,你到阴间也别想和她结婚,你别想!”
她真是疯了,何以桀在心里想,他的脚步未停,却是更快了一些,上了车子,他在心中盘算着,连夜回去的话,正好可以陪诺诺,还有……
他想到那个走路像是小孩子一样活泼的女人,忽然之间眼底有了淡淡的笑意。
事情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靳长生那时候无故失踪,然后福婶带着诺诺去找他的一天工夫,思思就变成了那躺在冰冷骨灰盒里的一捧灰,这是谁给医院的权利,病人家属没有一个人在的情况下,就干脆利落的把人给烧了?他当初沉浸在这样的悲伤中不敢自拔,又因为诺诺整日都在他身边,他从没带过孩子,所有心思都扑在诺诺的身上,更是无暇分心来想这些,而自从在三亚见到这个靳思思和靳长生,他不得不开始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的来想这些事……
当然,他不会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神话,所以,如果要证实他的猜测的话,为今之计就是将当时的一切弄个水落石出,他就不信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杜芳芳只要敢做,只要做了,就必然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不管思思是真的不在还是如他所想的那般,他都要将当日发生的一切给查个原原本本,还她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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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总裁误终身 八十三[vip]
不管思思是真的不在还是如他所想的那般,他都要将当日发生的一切给查个原原本本,还她一个公道!.
开车的途中,何以桀给流苏打了个电话,因为流苏和a市的黑道老大段非邪关系匪浅,他就不久前拜托了流苏让段非邪帮忙查当初发生在b市的事情,过去有些日子,不知道段非邪那边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何以桀之前从福婶那里断断续续听来的一些消息,知道相思当初在b市出事,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福婶却已经没有可能对他讲明白,他也去严词逼问过b市的管家佣人,还有派去的医生护士,但是众口一词都说的是,思思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执意要回家,医生又给她做了全面体检,确定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方才答应她回去,之后也给他打了电话通报这个情况,当时确实是这样。
但是众口铄金这样的事情,太真实太众口划一,就未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明面上查不出来,只能仰仗那些黑道上的人,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各条道上的人都各自有自己的行事路子,他这边走不通的,指不定那些人就有办法给弄个清楚明白近。
顾流苏电话中说,段非邪约了她后天下午见面谈,何以桀想了想,就和流苏越好,后天下午他从杭州回来,跟她一起去见段非邪。
这一路行程暂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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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杭州的时候,正是早晨七点多钟,诺诺早上醒的很早,何以桀上楼去她卧室的时候,正看到思思睡眼朦胧的穿着一件大t恤猪头睡衣靠在卫生间的门口打盹,她一头毛茸茸的浅金色长发乱糟糟的堆在头上,两条长腿从t恤的下摆露出来,笔直而又光洁,小巧的身子倚在那里,似乎还没睡醒,只是看不到她的脸——完全被乱糟糟的头发给淹没了。
何以桀不自禁一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就带了浅浅的暖,在七点多钟的阳光里,那空气中似乎都带着一点点冷冷香味,房间里还开着暖气,他渐渐觉得脊背上有点热,似乎出汗了,他伸手拂一拂额头,湿湿黏黏的触感,就像是有一条看不到的细线,忽然缠绕上了他的心脏……
思思靠在那里不动,何以桀站在门边亦是不动,这悄然的寂静,衍生出说不出的温暖和暧昧,让人的心都似被这初春的风给吹的慵懒了……
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拉开了一条缝,一个毛茸茸乱蓬蓬的小脑袋先伸了出来,一双大眼灵活的左右一转,伸手要去拉思思的那一刻,忽然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何以桀,她先是可爱的张大了小嘴,然后胖嘟嘟的小手一下子捂在了嘴上双眼睁大溜圆,渐渐的,却是有浓浓的喜悦从她的眉梢眼角淌出来……
“爸爸!爸爸爸爸!!”诺诺哇哇的大叫着扭着小小圆胖的身子向何以桀的身边跑去,靠在门边打盹等诺诺的思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