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就叫了一个人……你知道我喝多之后容易断片,所以就……”他极力的解释着,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会相信,所以说的有些乱。
“我信!”
阮小狸忽然打断他的话。
安博远燃起一丝希望,激动的说:“你信就好……”他露出微微悦色,正寻思着这么哄媳妇呢!阮小狸突然又说:“可是她说怀了你的孩子,八个月了。”跟相比之前的激动,这会阮小狸说这句话平静多了,双眼呆滞的看着他,脸色灰的可怕!那是一种绝望的表情。
安博远心里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不抗压,别骂我哦!还是那句老话,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
好聚好散
顺势抓住小狸的说:“媳妇,你听我说,那孩子……”话还没说完,阮小狸忽然站起来,用力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来,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像是要把涌出来的泪水吸回去。
“你希望是你的孩子不是吗?”她语气说的很轻,仿佛能飘荡在空中一样,殊不知她说这句话时心口如同撕裂般的疼,让她差点说不出口。话音刚落她抬起头就大步从他身边跨国,看当她看到脚边地板上一束鲜红的玫瑰花躺在那里的时候,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唇角微微勾起干干的抽动了两下,余光看向依然蹲在那里的安博远,那表情看起来倒像是一种讽刺……下一秒钟,她抬腿又跨国那束玫瑰花,迅速的走上楼。
安博远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伸出手不断的在脸上上下搓着,双眼泛红。他该怎么办?怎么办呢?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临了一般,让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传下来,他仰头看过去,阮小狸穿着羽绒服手里拎着行李箱走下来,安博远见状慌张的跑过去挡在她面前。
“媳妇!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我认错,要不你打我两下行吗?就像以前使劲的打我,可就是别走行吗?”他急切的祈求着。
阮小狸仰着脸不去看他的脸,等他说完了,抬起行李箱想要从他身边越过,却又被他挡住。
“都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雪呢!你要是不想和我呆在一块我走!”
她暗地里吸了吸气,看向他。
“还是我走吧!说不准……说不准安琪儿马上就来了。”她说着说着又哽咽了,忙低下头大步越过他走出去。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背影,安博远僵在那里,半响,他追去出喊住她。
“你去哪我送你!”
小狸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看他,冲着他摆摆手示意他不用了。安博远了解这小妮子太倔强了,执意要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来不回来。
他又叫住她,只是这次他没有再阻拦她的意思,开口问:“你去哪?”
阮小狸顿了顿,回头说:“我去陶娜那!我们大家都冷静一下,找时间我们谈谈,大……安博远,我们好聚好散吧!”说完慌忙底下头不去看他的表情转身大步跑出去。
他不放心小狸,一直偷偷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到她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才放心回来。
“我们好聚好散吧……”
阮小狸这一句话犹如一把利器一样插在他心口上,他娶她就是要宠她爱她,可如今却被他亲手给毁了,如今,他真有一种掏出枪把自己给崩了的冲动。
就当他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脚步。眉头紧蹙身子紧绷,双眼警惕的望向左侧。只见一个人影躲在一颗树后面。他原本紧绷的身子忽然松缓下来。
“出来吧!”他眉头蹙的更加紧了,他原本悲伤的脸上立即被一缕灰线覆盖住。声音里带着一股杀气。
安琪儿缓慢的从大树后面走出来,此时她被冻的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站在他高大的身影后面,她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一股强势的愤怒。
她下意识脚步开始往后退缩,她怕他,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始,他身上就带着一股不可接近的气息,让她发憷,可她又是那么想见到他,整夜整夜的想,想到她无法自控,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不会鼓起勇气来找他。
忽然,安博远一个转身,乌黑的双目紧紧盯着她。
她原本脆弱的身体吓的一晃踉跄一下差点倒在地上,她双手下意识的护住了她的肚子,看着他幽暗的双眼,暗地里咽了一口吐沫。
“安……安先生!”她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明显是底气不足。
安博远一步步走过来直到紧紧逼到她面前,视线从她的脸上缓慢的滑落在她的肚子上。安琪儿一惊!死死护住肚子慌张的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她说着一步步往后退。
安博远不语,一大步又紧逼到她面前,忽然伸出手死死扣住她有些圆润的下巴,让她无法在退。
他打量着她的五官,虽然因为怀孕略显圆润,可五官还是很精致,可他却感到如此厌恶,一个心肠如果恶毒的女人,在漂亮也不过是蛇蝎罢了!
“就你也配?”他松开她的下巴,半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缕阴鸷的笑。
安琪儿吓的慌了神,愣愣的看着他。
“安……安先生,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来找你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孩子?爸爸?”他忽然高声大斥,打断她的话,狠狠地瞪着她。还真是可笑,只是那么一夜,她居然就弄出个孩子来找他,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太可笑了。
他就那么紧盯着她,乌黑的瞳孔里沙发出幽暗的光,半响,他忽然大声对她喊:“滚!”
安琪儿像是知道他会这么激动,这次反而并没有那么慌张,则是坦然的凝视着他。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到时候你别后悔,你别忘了你是大名鼎鼎的安局长,安局长和别的女人搞出孩子,这后果是什么呢?”她表情淡定语气流利,明显是早就想好的说词,即便她说的时候安博远的脸越来越灰暗直到拉成一条黑线怒视着她,她心里害怕极了,可还是努力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摸样,因为这是她最后一张底牌,虽然有些卑鄙,可如今她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身败名裂?”此时安博远的拳头早已经紧攥成团,牙齿紧紧咬紧随之额头青筋也跟着凸起,这个女人如此有心计,居然威胁他,拿一个生命威胁他。他语气故作轻松,殊不知心里早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与此同时,阮小狸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白雪皑皑感到一片孤寂,微微侧头望着旁边的行李箱,心里说出来的一种酸楚,或许!或许!他们本该就是错的……
突然一个刹车打断打断她的思绪,司机师傅下车查看了一圈很懊恼的对她说:“小姐,很抱歉,我车子临时抛锚了。”阮小狸吸了吸鼻子轻声问:“要多久?”
司机紧皱眉头说:“这么大的雪,救援车辆不能及时刚过来,我看今晚车子只能扔这了,我看您还是在找一辆车吧!”阮小狸又望向窗外路灯下雪花纷飞着,依稀几个人影很快就淹没在一片白茫茫之中,车里的广播正在播放一条紧急通知:“黄色预警信号,在未来二十四小时将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雪来袭,这是我市百年一遇的暴风雪,希望市民做好防范措施……”
小狸听的冷吸一口气,拿着行李箱走出来,顿时一股刺骨的冷风刮过来,冻的她赶紧裹紧大衣托着行李箱朝前方走着,虽然才不过晚上7点钟左右,可是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人,就连马路上的车辆都是比平时少了好几倍,仿佛像是已经到了深夜一样,寂静而又冰冷。
这种天气哪里能打到车啊!她张望了好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雪越下越大,夹杂着冷风如同刀片一样在割在她的脸上,一点点直到最后变的麻木了,她低着头顶着风不禁冷笑了一下,这老天爷是有多不待见她,或许这叫做倒霉透顶喝凉水也塞牙吧!
她振作了一下精神,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阮小狸,不管发生多大的困难和挫折都要坚强的挺过去。然后咬着牙大步朝陶娜家的方向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阮小狸实在走不动了,此时她的全身早已经冻透了,手脚麻的感觉想不是自己的似的,她停在原地不断的蹦,希望这样让自己暖和起来,突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她愣了,没等她反应过来,安博远早已经下车一把把她抱起来另一只手拎起她的行李箱一起扔到了车里。
阮小狸坐在那里瞪了他一眼,立马搬动车门要下车,可这时车门早已经被安博远锁住。
“你放我下去!”她冷冷的对他说。
安博远不语,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刚才抱她的时候身子凉的刺骨,他又把空调开到最大。
阮小狸很反感的一把把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大声对他喊:“你放我下车!”
安博远又把衣服重新盖在她身上,然后把安全带给她系上,才说:“我知道你不想见我,我把你送到地方就走,忍耐一下!”他语气沙哑,一脸黯然。
阮小狸心里没出息的触动了一下,望向窗外雪花如纸片飘落着,没在反抗,任由他启动车子开着。安博远透着车灯看向她,鼻尖通红,脸色惨白的跟一张纸一样,心里不断的责骂着自己,他一心想要宠着她爱护着她,可如今却到了这种地步,如果这年头杀人不犯法的话,他一定让她一枪崩了他。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捂脸遁走……
全都碎了
陶娜家小区门口,车子还没停稳,阮小狸就迫不及待的解开安全带走下车,安博远看她迫切的举动,心里一紧,走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拿出来。
这时等候已经的陶娜看到他的车,挺着肚子走过来。
小狸看到她陶娜很惊讶。她事先没通知她,可看她冻的哆哆嗦嗦的,应该是在外面等很久了。
“哎呦! 你可急死我了,给你打了很多遍电话你都不接。”说完看了一眼安博远,把行了从他手里接过来。安博远很客气的说:“麻烦你了!”说完忍不住看向小狸。
陶娜深深叹了口气,没说话,拉着小狸说:“走吧!”小狸忙接过行李扶着陶娜往楼里走。
安博远一直看着她们走到家里,楼上的灯亮了他才不舍的坐进车里,迫不及待的点燃一支烟,用力的抽着,眉头越皱越深,双眸越来越漆黑……
这边阮小狸和陶娜刚一进屋,阮小狸就问:“你都知道了。”
陶娜一边脱下衣服一边责备的口吻说:“你可急死我了,安局给我打电话说你来我这了,都走好几个小时了,我一听就急了,外面这么大的雪,也联系不上你……”
陶娜话还没说完,阮小狸忽然拥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陶娜!她怀了他的孩子!”她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句,哇的一声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陶娜鼻子也酸酸的,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会过去的!会过去!”
她用力的点下头,擦了一下泪水松开她问:“你都知道了对不对?”
陶娜一提到这事就感到很内疚,特别看到她这么痛苦的样子,心里就更感到自责。半响,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是无意中听到他们谈话的,那时疯子跟我说,那女人是他找的,安局……安博远根本不知情,所以我一直觉着他也就是酒后……可没想到那女人那么有心计居然弄出个孩子来。”她的口吻越发小心翼翼,生害怕刺激到她。
小狸忽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你知道那女人来找我跟我说什么吗?”她双眼呆滞的看着她,眼圈又开始泛红。
陶娜给她到了一杯热水,坐在了她身边轻声问:“什么?”
阮小狸一回想到那女人下午的那番话心脏就紧紧揪在了一起顿时堵在了嗓子眼上,刚一开口,那种揪心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她跟我……她跟我说……她跟说让我爸安博远让给他,还说……还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她用劲嗓子眼里一点点缝隙艰难的说出来,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陶娜紧紧搂住她的颤抖的肩膀。嘴里却狠狠的骂道:“这个下贱的女人!”
阮小狸靠在陶娜的肩膀上,手依然按在胸口上,微微闭上了眼睛。折腾了一天了,她真的有些累了,如果睡着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