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都没有啰!」
    孟尧的脸当场黑掉一大半。「我是说孟尧啦!」这下可好,她不是把齐彦明错认成他,就是把他当成齐彦明,他怀疑她到底喝了多少,简直醉得一塌胡涂!
    「嫁给孟尧?哈哈哈!」安琪狂笑,泪水都渗出眼眶了。
    「安琪?」孟尧蹙紧眉头,费解她的举止。
    「我才不嫁给他呢!孟尧那个坏蛋辜负我十二年,还害我流产……我的宝宝……宝宝……」说着说着,感伤教她骤然呜咽。
    虽然表面上她嘻哈笑闹,大家也因怕勾起她的伤心处不去提那早天的小生命,可天知道她有多舍不得孩子,她未能悍卫孩子,仅能全身无力地感觉小生命随着浓红鲜血一点一滴脱离她的子宫,如此清晰骇人的感受宛若永生不能忘怀的梦魇,撕心裂肺的痛苦贯穿在每一个孤寂的夜。
    「对不起……妳喜欢宝宝的话,我们可以再努力呀!」孟尧让安琪伏在自己胸前,长指穿越绸缎似的秀发摩挲她的头皮,那沾湿衣襟的热泪似把利刃,一刀一刀划在他的心头。
    「神经病!我们是好姊妹耶!怎么生小孩啊?笨彦明……」
    孟尧动作顿了顿,然后讶然苦笑,他忘记自己现在的身分是齐彦明了,不过这小妮子可真有本事,让他既难过又好笑。
    安琪不稳地站起身,十指解着扣子。
    「妳做什么?」
    「脱衣服啊!湿湿的很不舒服耶!」她努力了老半天,奈何像是散光加重了几百度,视线一片眼花撩乱。
    「我帮妳吧!」
    他伸出的手立刻被她拍掉。「喂,就算我知道你是同性恋,也不可以帮我脱衣服……啊?你的衣服怎么也湿了?到底是哪个白痴那么不小心啊……
    算了,你也把衣服脱掉吧!」她显然忘记自己就是那个白痴。
    「妳确定?」虽然很高兴她还有这份认知,但是他实在很想提醒她两人脱光衣服之后极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想要她,想得都要发狂了!
    「干嘛?你……在害羞?」她笑得花枝乱颤,很体贴地背过身。「这样总行了吧?我不看你,你也不能偷看我唷!」
    卸除衣物的声回荡在密闭空间里,安琪旁若无人地脱衣服,直到一双有力的长臂环住她的细腰——
    「彦明?」她发出惊悚的叫喊。
    「嘘……看清楚我是谁。」刚棱的脸庞挨近她。
    「孟尧……」安琪甩甩头并睁大瞳孔看孟尧,然而酒精的作祟教她的清醒维持不到三秒,脑子又是茫酥酥的。「糟糕,我是不是在作梦啊?」
    「当然不是。」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他都得告诉她。「我不是齐彦明,我是孟尧,一个深爱妳的男人。」将她放置床铺上,精健的身躯覆上了她。
    「骗人!他才不爱我……他只会把我推给别人……」
    「我爱妳。」他温热的唇吻住她,只要她肯相信,要他讲几千次、几万次的「我爱妳」,他也甘之如饴。
    「嘿……」如此彻底而缱绻的拥吻,让脑袋原本就凌乱的思绪搅成一摊浆糊。「孟尧……」
    「对,是我。」他奖励地在她的俏鼻上舔了一口,粗蛎宽掌抚摸她洁白赛雪的乳防,指尖搓弄粉嫣挺立的蓓蕾,撩起她体内惊涛骇浪的情欲。
    「啊!不行……你是孟尧……嗯啊……」那熟悉的亲吻、熟悉的掌温,引发她两极化的情绪,一种是抗拒、一种是眷恋,可惜她耳边彷佛只听见自己的呻吟和他的粗喘,无法再进一步思考其它的了。
    「妳错了,只有我才可以这么爱妳!」孟尧霸道地宣示,食指的长驱直入代表他不移的坚持,薄峭男唇含入她的成熟乳果吸吮,发出令人羞赧的声响,蛊惑她蠢蠢欲动的淫浪本性,让她的矜持变得不堪一击。
    「呃啊……」她的娇躯在他狂狷抽撤之下激进出快感电流,活络每一条血管,让她不自觉地沦陷在xing爱的魔力漩涡……
    飘然欲仙的舒畅瞬间取代抵抗,一并毁杀她对自己三申五令的告诫,一场情感拉锯战,他以满腔热情溶化她的冰心。
    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拒绝得了他呢?爱情这种东西,从来就与理智无关啊!
    第十章
    安琪从来没有一刻感到如此厌恶自己。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张开眼睛,孟尧沉睡中依然帅劲的面孔倏然放大在她瞳仁里。
    她几乎是弹跳起身,一双小手惶然颤抖地揪着棉被,一时之间还厘不清目前隋况。她的记忆只留在和齐彦明一起喝酒的那间酒馆里,之后的事她就不太记得了,更遑论为什么会和孟尧同床共枕……
    不过令她印象深刻的是,她好像作了一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春梦,她是梦里的女主角。至于抱着她翻来滚去的男人嘛……
    「哦——我的天啊!」她崩溃地低喊,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春梦,而是铁铮铮的酒后乱性啊!现下可怎么办才好?
    少了温暖的缠绕,孟尧苏醒过来,光是盯着安琪的后脑杓,就足以理解这小妮子又在苦恼什么了。
    「其实妳不必这么烦恼,我会负责任的。」
    「啊?!」安琪反射性地回头看孟尧,娇嫩脸蛋由吃惊转为气闷。「这才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
    她揽着被单下床,捡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同时又不免懊悔自己的没用,居然又和他做了那档事。
    「不然呢?」他亦趋步,全然忘记还光裸着身体。
    「喂!把衣服穿上。」她困窘地别开眼。
    「我不介意。」
    「可是我介意,你别害我长针眼!」
    他迅速套上裤子,一出手便搂住她玲珑腰肢。
    「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她挣开他的拥抱,不让他炽热胸膛迷惑她的意志。「这还需要我说吗?你看过哪一对正常的兄妹会做这种事?」
    「但事实上,我们已经不只做过一次了。」他要打破隔在他们之间的藩篱。
    「不要再提过去的事了。」安琪用被单紧紧包裹着自己。「反正一切到此为止,昨晚只是一场意外,让我们都忘了吧!」
    「我不要!」孟尧拒绝这样的安排。
    她轻蔑地瞟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吗?你不要又能怎样,难道要让所有人都发现我们兄妹做的好事?」
    款步坐在化妆镜前,拢齐一头纷杂的长发,她刻意装出无情的样子,然而在伤害他的同时,她以为自己早已荒芜的枯心竟仍感到丝丝阵痛。
    「我不怕。」其实孟尧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他们非比寻常的兄妹关系,然后名正言顺地拐她步上礼堂。「只要妳嫁给我,就没有那些流言蜚语了。」
    这……这算是他的求婚吗?她不禁心神荡漾,但在察觉他正透过镜子凝视自己时,她匆忙收敛不该有的感动,嘴角牵出不屑的笑纹。
    「啥?你要我嫁给你?哈哈哈……」她夸张地掏掏耳朵,放肆的笑语间流泄太多诉不尽的沧桑,让她笑红了双眼却不自知。
    「安琪,妳别这样。」她又哭又笑的诡谲模样令他心碎极了。
    「我就偏要笑!哈哈哈……」她叛逆地仰天狂笑,就怕泪水滑下睑颊。
    「安琪!」他失控地将她搂进怀里,也不管是否会弄疼她,就是要将她密不通风地紧抱住,恨不得让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
    「不要……我不喜欢这样……」她凄厉地在他结实的胸前哭喊着,水晶般剔透的泪珠宛若倾盆大雨般浸湿整张小脸。「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安琪,妳把话说清楚!」拉开她娇小的肩膀,她泪涟涟的脆弱脸蛋让他似是被千虫万蚁蚕食般难受。
    空洞的翦眸、虚软的四肢,此刻的安琪如同一尊缺乏真气灵魂的傀儡。
    「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只要让一切回到原点,就不会再有人伤心了……」
    「妳都听到了?」怜惜瞬间盈满孟尧的胸腔,粗糙大掌抚摸她绝望的小脸,给予她一生一世的承认。「我绝不会再惹妳伤心了,可能是妳没听仔细,我和孟杰已经把话说开了,妳是我的,我不会再白白错过妳……」
    他的话宛如当头棒喝,重重击在她的心坎上。
    「对!你说得对极了,让我终于明白我的苦苦爱恋原来是这样被埋藏掉了,也让我明白如果二哥不跟你把话说开,就算我为你流掉孩子、就算我吃再多苦、流再多眼泪、就算我为你死……」
    「不准妳胡说!一那次流产让她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他便发誓一辈子守护着她,要她平平安安,不再有遭逢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