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
    宋静瓷不言不语,只是流着泪,将脸埋进洁白的枕头里。
    段斯里用一种苦恼而痛楚的心情去想宋静瓷。
    当他每次看到宋静瓷那张精致的脸蛋时都会有亲吻她的冲动,特别是在她或羞怯或恼怒地望着他的时候。
    每当他借故离她很近时,都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呼吸,温暖在身体里散开来,在很久很久以前,她是属于他的。
    出身高贵的宋静瓷,喜欢维护自己的这种不可侵犯的样子,她非常正派而美丽,有许多人想对她动歪主意,但都在段斯里暗地里的警告下,打了退堂鼓。
    段斯里知道宋静瓷一直是不快乐的,他一直野心勃勃地想要做出更大的成绩给她看,为了她,他曾经势必要当上苏丹国王。
    即使别人说他野心勃勃也好,不择手段也罢,他坚决不放手。
    为了这个女人,他简直心碎了,看见她微笑的时候,他每每会幸福地失去知觉,要好半天他才会清醒过来。但是还未等到他实现宏图的时候,她却被安排嫁给了他的侄子段璧剡。
    他用花天酒地来掩盖自己心中的苦闷,她可知道,他所经历过的女人每一个都是她的影子。所以,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将她重新夺回到他的身边!
    想到这里,段斯里扳起宋静瓷那埋在枕头里的头,紧抱着她在臂间,频频地吻着她苍白的面颊,
    并不说话。半晌,他俯下头,直接就用嘴唇紧压在她的唇上!
    他吻她,用力地吻她,吻得一点也不斯文,吻得既野蛮又粗鲁。
    宋静瓷微微地合着双眼,并不拒却。而清澈的眼眸里却漫漫有泪渗出。
    段斯里飞快地把嘴唇压在宋静瓷那长长的睫毛上,吮去了那两滴露珠。然后,他把她的头紧抱在怀中,粗鲁而狂野地吻她。
    段斯里在宋静瓷耳边咬牙切齿的说:“我是该忘掉你的.他喘息着,动作里却透着对她伤势的小心与温柔。
    他的舌头深入她口内,不顾她的惊吓与退缩,激狂地探索。
    宋静瓷的脑子空白了,他的吻那么的热烈,让她室息、让她慌乱、让她瘫软,甚至让她轻喘连连。
    她伸出的手无力地抵抗着段斯里如狂风暴雨般的吻,手心里触摸到的却是他那结实的胸肌,她能感觉到段斯里火热的胸口那激烈的心跳。
    宋静瓷也想沉浸在段斯里那有力而温柔的热吻里,但是她不能,也不行!他,他是她的叔叔啊!
    宋静瓷猛然退开了段斯里.
    她突然的用力牵动了身上的伤口,让她面色苍白,额上也渗出了冷汗,“不,不要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宋静瓷义正严词地对着段斯里说话,她心跳得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为什么不能这样?你都己经是我的人了!”段斯里怒吼道。
    他盯着宋静瓷,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原来,你一直都放不下他,对吗?!”
    宋静瓷不吭声,也不辩解,只是让自己的泪水不停地流下。她脆弱得简直就只会哭了。
    “好,既然你放不下的人是段璧剡,那我成全你!”段斯里逼近宋静瓷,“就让我来达成你的心愿!”
    “你一直想要当的,不就是苏丹的皇妃么!我会替你铲除所有的异己,让你稳坐这个该死的位置!”段斯里一个字一个字说着,那张英俊的脸上有着愤怒与痛苦,但更有着一份可怕的坚定。
    “我会让你顺利和段璧剡在一起的!”段斯里强抑着内心翻滚澎湃的情感,不去看宋静瓷。他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竟有点伺楼,一下子好象老了好几岁。
    宋静瓷看着段斯里的身影己经走到门边,她想张口留住他,告诉他,她不要当什么皇妃,也不要他费心为她争取什么,但她就是张不了口,她明白,她一张口,他和她之间,从此就会改变彼此的命运轨迹,但是她不能,不能!
    禁忌,不伦,唾弃……系列的词语闪过宋静瓷的脑海,心里的痛远比伤口的痛更甚,她终于忍不住痛楚,呻吟了一声,牵住了段斯里的脚步。
    段斯里在门边停住,转身望过来,却不说话。半晌,他动了动,正要走过来查看宋静瓷的情况时,病房的门开了,出现了老半天才赶到的西哈克亲王!
    西哈克亲王见着受伤的宋静瓷,第一件事情就是骂她,“你这个孩子,怎就不给我长点脸,为了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就想自寻死路,你简直丢死我们西哈克家族的脸!”
    段斯里在门口冷冷地出言提醒西哈克亲王,“亲王,宋小姐刚脱离危险,别刺激她。”
    宋静瓷见是父亲来了,连忙想下床请安,西哈克亲王见段斯里在场,便摆摆手说,“你有伤,就算了,下次别这么傻了!”说着,偷偷望了一眼段斯里,又看看宋静瓷,想从他们脸上找出点端倪来。
    段斯里不给西哈克亲王窥探他的机会,他淡淡开口,“西哈克亲王,您大可放心,我会帮助令千金坐上皇妃的位置,所以请你好好照顾宋小姐,毕竟,她对于您或者我都还是有用的——”
    “真的吗?”西哈克亲王大喜,平日里他就仰仗段斯里的荫蔽,现在段四皇子亲口答应要帮宋静瓷坐上皇妃的位置,那就表示事情的成功率在百分九十五以上。
    这下可太好了,他就不必天天为这个事情而发愁了。
    不过,西哈克亲王又悄悄地打量着段斯里,段四皇子这么帮他有什么目的,或者对宋静瓷又有什么目的?
    但段斯里并不想多逗留,只是和西哈克亲王领首,便要走出门去。
    临出门时,他转头,正好与宋静瓷望向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宋静瓷的眼神里有着不解,更有着晶亮的水光,似乎对他为她将要做的事情有疑虑与担忧。
    段斯里冷冷一笑,拉开房门,大踏步走出了房间,远离了宋静瓷的视线。而宋静瓷目送着段斯里的背影,一股不安与担忧涌上她的内心,并且越扩越大……
    金銮殿上
    月美人儿点头。我拍拍他的肩膀,感激的一笑,“辛苦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入内殿。
    里面的御医皆是一筹莫展。我逡巡徘徊,夜虽然很深,却没有丝毫睡意。
    走走坐坐,偶尔打个小瞌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光微微亮起。
    我走出宫殿的大门外,月美人儿依然站在那里,脸色平静淡然,没有丝毫不快,也没有丝毫倦怠,仿佛那是他本该做的事情般。
    我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阵阵感动,走到他身边,拉过他的手,“月哥哥,走,我们去看日出!”
    我拽着他走入庭院。清晨的雾氤氲在空气里,丝丝冷寒,一呵一口白气。东方的曙光渐渐显现,呈一片白蒙蒙的鱼肚色。
    “月哥哥,你带我到那个主殿的屋顶上去!”我拉着月美人儿的袖子道。
    他微笑点头,环住我的腰,纵身飞跃。顷刻间,我们站在了最顶层的瓦片上。
    我深深吸了口气,转头望向东方天际,叫道,“注意看,马上就要日出了!”
    浅色的天际,还只带有淡淡的蓝。但渐渐,云层中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红霞迸射而出。层层红霞越渐晕染开,颜色逐渐发亮。
    不一会儿,太阳欲露还休的出现了小半边脸,它一纵一纵的往外探出着头,猛地,彻底冲破云霞。一轮火球冉冉升起,一刹那,万道金光无限挥洒,驱云散雾,夺目的亮光射的我眼睛有些发疼。
    我眯起眼睛,叹道,“新的一天,开始了。”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照耀着巍峨耸立的宫廷,在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湖面上波光粼粼,岸边杨柳依依,初生的朝阳在枝叶上勾勒着一圈又一圈炫目的光环。
    看着在阳光下生动鲜活的一切,我的心情也不由得如同云破日出,豁然明朗。
    我弯起唇角,微笑,“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坚信,太阳依然会升起,光芒依然洒遍大地。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月哥哥握住了我的手,声音轻柔而低缓,“心中若有太阳,即使身处无尽黑暗,亦无所惧。心中若无太阳,即使眼前光芒遍洒,依然寒彻心扉。”
    “心中的太阳……”我喃喃自语,“我怎么觉得我们的思路不太对啊!”我转而看向月美人儿道,“那你心里有太阳吗?”
    他看着我,握紧了我的手,柔声应道,“有。”
    “那挺好。”我点头赞道,“这么说来,你现在是啥也不怕了,心境很乐观呢!”
    他扬唇轻笑,没有再言语。我被那光芒晕染下,清澈到不染凡尘的笑颜蛊惑了,也跟着笑。在月美人儿蓝色的瞳仁里,我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笑的一脸呆呆傻傻的模样,让我不禁更噗嗤一声笑开了。
    沐浴在朝阳中的我们,彼此相视畅笑。
    …………
    可接下来的这一天,就是投入紧张中的时刻了。我不敢有丝毫松懈,守在德妃的宫殿内。
    还好,除了偶有几个妃子来探望,无任何人打扰。妖孽也再没出现过。
    最后一天了,一定不能出乱子!
    我亲自守在德妃门口,为她端茶递药。没别的,只怕有人在御医配置的药里添加了什么别的东西。
    白日里,一天都过的相安无事。到了夜幕,我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严防死守。
    可是,随着夜色渐深,我越来越扛不住了,大脑越发沉重。
    不行了,好困啊……尤其昨晚都没怎么睡觉,今晚还要通宵,可真不是个轻松事儿。而且还不是打游戏看电视之类的娱乐通宵,只是干干的守在人家房门口。
    不知不觉间,我靠在门边打起了盹。迷糊中觉得冷,又有一层温暖将我包裹住。然后我陷入了更惬意更深沉的睡梦中……
    ……
    打了个哈欠起身,我猛然发现自己竟躺在一张床上!
    天!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怎么还爬上了床?环顾四周,是陌生的房间,我当即跳起,胡乱的梳洗下就冲出了门外。
    一头撞上了个软中带硬的“墙壁”,身体被一双手臂扶起,我抬起星星直冒的脑袋,月哥哥的脸庞放大在眼前。
    “我、我……我昨晚居然睡着了?”我抓狂的叫道,“靠!我居然睡着了!!我太没有前途了!!你怎么就让我睡着了呢?!啊啊啊啊啊——”
    “别担心。”他微笑着轻拍上我脑袋,止住我的暴躁,“不是还有我吗?”
    “可是……”
    “听话。你需要休息,莫让自己太累了。”不轻不重的语气,却又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和浓浓的关切。
    我不得不沉稳下来,撇撇嘴,问道,“那昨晚可有什么情况?”
    “有几个黑衣人来过,不过没能闯入房中,最后都逃了。”他淡淡道。
    “嘿嘿,我就知道。”我拍拍月美人儿的肩膀,笑道,“武功高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