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活。
看着傲云那涨得有些泛红的脸,风若情一道精光闪过,而后垂下头去,再抬头则是一脸欣然:“一起死,也不错。只怕再过几个时辰,又会有个陪葬的。”坚定的目光看向傲云,傲云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与释然,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外人无法进入的氛围,使得乔雁山顿感挫败。
她,不能拿小雪的命开玩笑。
手忽然松开,傲云瞬间滑坐于地面,猛烈的咳嗽着,而风若情藏于背后的双手也渐渐松开……
“好,我答应你。”
乔雁山倒也利落,直接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了她,“即使你吃了解药,也要半个时辰才能恢复,依旧逃不出我的手心。”
看着风若情将药丸在鼻间嗅了嗅,“没想到,你倒是诚信了一回。”就在乔雁山认为,她要将药吃下时,她竟是将手心一阵紧握,将药丸捏个粉碎,粉末沿着她的手心滑过,铺散在地面上。
“你……”
傲云也是一惊,急忙跪坐于地,趴到风若情的身边,用手想要抓起地面的碎末,却是无能为力,着急却无力。
“你在自寻死路?”乔雁山震惊地看着她,这样的风若情叫她感到恐惧,叫她无法琢磨,莫非她真的连死都不怕?
忽然,乔雁山只觉眼前一晃,那本该无力地瘫软在地等待死亡的女子忽然飞身而起,只觉眼前闪过一道亮光,一股叫她无法估量的凌厉杀气以惊人之势直向她扑来。
她急忙翻身向一旁跳过,险险地躲开身子。
待站定后,却见风若情站定在门口处,而那祁傲云则是完全不知云里雾里,被她一把拥在臂弯中,那直射的目光竟是如此的充满嘲讽与讥笑。在她正为这变故而微楞时,门口已是空无一人……
“该死!”想起还未要到救小雪的解药,乔雁山差点气得朝着自己的脑袋敲去。翻身而起,追随那离去的两人。
追至庭院,只见风若情二人被自己的手下团团围住,也幸得她在这石室外以及院落中安排了些人手,才没叫她跑去,不过就算她逃入竹林,也必定找不到出去的路。
见乔雁山出现,众人纷纷挪了个道。
“你没有中毒?”看着精神抖擞,面露浅笑的风若情,单身一人,并带着一名男子逃离石室,不用多问,便也知是没有中毒,只不过她不敢相信自己极为自信的毒物竟然也有失手的一日,“那你之前是在耍弄我?”想到这一点,乔雁山眯起了那细长的双睫,没想到她乔雁山竟然也会被人戏弄!
“这样说似乎重了些。”将额前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只不过知己知彼,想要看看乔寨主的漏洞在哪里罢了。”没想到,这漏洞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个男人,看来这乔雁山也是个情痴。
“解药呢?”
“有本事就亲自来拿!”探开手,一副挑衅的模样。
“你竟然敢如此猖狂,看我怎么收拾你!”乔雁山身旁的一名蓝衣女子已是看不惯风若情这嚣张的模样,提掌便冲着风若情飞去。
“哼,不自量力!”这样的小角色,竟然也敢当这马前炮,不怕死地冲到她面前。只一掌,便将那冲到眼前的蓝色给震飞,如抛物线般抛在空中,落于地面后翻滚了几圈。这一幕叫本想上前的小人物皆是及时定住脚步,惊骇地看着她。
乔雁山上前,接过一旁递过的尖刀,直直地看进风若情的眼中,眼中透露着一股愤怒与杀气。风若情自是知道,这乔雁山是认真的,而她也并不敢轻敌。将傲云揽于身后:“跟紧了。”
双方皆是在评估着对方的实力,忽然,乔雁山冲上前,顿时刀光剑影,风若情因要顾着身后的傲云,倒也一时与那乔雁山僵持住,没想到,这小小山寨,倒真是藏了一尊大佛。
忽然,风若情旋身,从指尖射出一道金针,那本是准备偷袭傲云的女子顿时倒地抽搐了一下,便没了声息,“我最讨厌,有人在背后捅刀。”
这阴毒的一招,叫乔雁山也变了脸色。如此毒物,竟是与她不相上下,而这风若情仿佛长了第三只眼,在打斗的过程中,每当她想要使毒时,借被她给巧妙地拦截了下来,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两次、三次呢……
握紧了手中的尖倒,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握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再这样斗下去,她或许会输吧……
就在两人又要纠缠在一起时,一名手下慌张来报。
“蓝丞相亲征,命精兵点火烧了竹林!”
听到这消息,乔雁山竟然轻笑出声,冲着风若情讥讽地笑着:“没有想到,三日未到,便有人耐不住性子了。风大人,你的威信还真是不管用。”
风若情倒也不恼,这种激将法对她还真的是不管用,那些个小兵小将,她还真不放在眼里,况且,她又不是她们的主子,她们的主子是女帝,自己可从未指望过她们。
“她们说,要将逆臣风若情与我们瓦埔寨一同……”
风若情收了掌势,没想到女帝竟然连这么点时间都撑不了,如此着急地想要杀了她。看着乔雁山:“还打吗?”
乔雁山倒也顺着这梯子自己往下爬,松开手中的尖刀,冲着她冷哼了一声。
“要和我合作吗?”风若情看着当前的形势,她并不想充当英雄,以一敌千,利用这瓦埔寨的资源,也相当不错。
见乔雁山怀疑地看向她,看来,不给她点甜头,她是不会相信自己了。
看着那风若情只用一根银针,便让方元雪恢复了平静,乔雁山终是松了一口气。虽说同意了与她合作,却对她的能力感到怀疑:“你有什么方法能击退那队精兵?”
虽然她自信,自己的瓦埔寨的实力,与那精品一搏未必会输,可她依旧对风若情所说的不费一兵一卒取胜的感着兴趣,如若真能减少伤亡,那真的可以一试。
风若情极其有把握地一笑:“你的长项是什么?这瓦埔寨最不缺的是什么?”
乔雁山恍然道:“毒……”可这毒皆是近身方可用,如何用这毒,将这三千精兵全数歼灭,却是个复杂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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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瓦埔寨的众人在做着准备,乔雁山倒是大方地给风若情与傲云二人安排了一个房子休息。
看着祁傲云有些别扭的模样,以及哀怨的目光,风若情终是败下阵来,“你想知道些什么?”看来自己的威信在自己这个夫君的眼中,越来越可有可无了。
“你是因为没有中毒,才会将那颗给我的吗?”这是他一直无法理解,本来是被惊喜环绕的心,却因这而尽数破裂。虽然很庆幸,却男儿家的心思总有些矛盾。
“的确。”风若情那老实的回答,叫傲云本是期待的心顿时憋了不少。
“不过,我会将那唯一的一颗解药毁了。我会自己想办法让我们两人都活下去,也不会叫他们当作笑柄。”如若真的全部中毒,那便真的落于别人的掌控之中,而这份施舍便是捉弄,最终依旧逃不过一死。
如若真是这样,她宁愿靠自己!
虽然在风若情看来,这只是实话实说,可在傲云听来,却是天地间最美妙的甜言蜜语……
竹林惊魂 ...
火势蔓延,越过瓦埔寨,几乎摧毁了整座竹林。
蓝丞相让部下将这焚烧之名一同泼到风若情身上,以风若情无视皇权,破坏竹林为由,与那匪贼共剿之,并下令,精兵前行,剿灭这藏于竹林之中的所有匪贼以及风若情。
士兵们皆是精神百倍地手握刀枪,朝着前方开进。想着没有了这竹林的掩护,自己定能施展身手,将这群土匪给尽数歼灭。
忽然,“嗖嗖”的几声破空的声响从前方传来,士兵们抬头一看,只见从前方袭来一阵箭雨,而士兵们碍于之前的经验,似乎早有准备,纷纷蹲□子,将手中那坚硬厚重的盾牌举起,使身子躲于那硕大盾牌后面,只听噼里啪啦的声响袭来,箭纷纷撞击在盾牌之上,无力地落于地面。
就在所有的声响渐渐消失之后,士兵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挪动盾牌,偷偷瞄向前方,见没有了危险,才渐渐直起身子,站立起身。
就在这时,那些落于脚下,躺在被烧得仅剩下灰烬的地面之上的木箭,忽然发生了变化。那明显比普通箭身粗实的箭,似受了什么刺激,不断地向上空冒着阵阵紫色烟雾,一阵呛鼻的气味浮起,顿时,“咳咳”的轻咳声四起,而士兵们也纷纷掩住口鼻。
“大家不要怕,我们继续前进!”领头的官兵忍住不适,扬起手对着乱了阵脚的士兵大声喝令道,以求能够稳定军心,“这不过是敌人的障眼法罢了,我们只要跟紧队伍就行!”
听到这句话,士兵们似乎从那阵惊慌中回过神来,更是透过那层层紫烟,警惕地四处张望,跟紧前方的队伍,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啊——啊——”忽然,几声凄惨的尖叫声在队伍的前方传来,包括那信心满怀,叫喊出声的领头官兵。
本就精神十分紧张的士兵们纷纷将刀枪对准发声处,却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慑心魂……
此时的紫色烟雾已是有些消退,只见那领头官兵以及几名士兵□在外的肌肤出现斑斓的色彩,面部的经脉清晰可见,七窍渗透出血丝,双目泛红,瞪得大大的。浑身如同被千万条蚕虫正在咬啮一般,痛楚难当地用双手的指尖搔弄着面部以及手背,用力之狠,将满脸抓出道道血痕却不自知。
他们不停地嘶吼,如猛兽一般仰头呐喊,那声音、那神情叫剩下的士兵皆是惊恐万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忽然这几人面部纷纷溃烂,并从那被抓错的伤痕中流出黄水,并越流越多,从那黄水中散发出酸腐的臭味,那几张脸便是红黄相浸透,极其恐怖,几人倒于地面,似是没了力气,仅睁着那血红的眼睛,残喘着,望着四周的人,从眼睛中透露着不知是求生还是求死的渴望……
这种极其惨烈的模样,叫大家纷纷别过头去,不敢正视,甚至有几名士兵直接转过身,吐了出来。
“啊,你……”
忽然,惊呼声四起。剩余的士兵看着周遭同伴面部皆浮现淡淡的斑斓色彩,就同那腐烂的几人刚开始时一样的症状,心中的恐惧更是提升到最高点。
顿时,这片刚刚焚烧完,还有些残余热气的竹林一角,顿时变成了人间地狱,血的海洋,惨叫声响彻天际……
听着远处那微弱的如魔鬼般凄惨的叫声,听着在前方监视的下人的回报,乔雁山一阵哆嗦,她甚至可以从来报之人那惊恐的瞳孔以及颤动的身躯想象到,那场面是多么的叫人震慑,转头看向风若情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防备与畏惧。
“那就是你配的毒药?”
“是啊,不会要了她们的命,却会叫她们痛不欲生,这身子会一点一点地腐烂,这种痛苦除非死才能解除。”
“直接杀了她们不是更直接。”她真不明白,为何要如此麻烦的,用如此残忍的手法,她使毒只论生死,这过程一概不论,只要能让人立即死去的毒药,那就是好药。
很显然,她无法理解风若情这个在死亡线上挣扎之人的冷血与无情,“错,战场上死人很多,可剩下的人依旧向前冲。我要的,是要攻其心!我要她们亲眼看看,这血腥的场面,让她们无时无刻不在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们自己……哈哈……”
风若情眼中包含着嗜血的兴奋,让乔雁山是一阵胆寒。
魔鬼,真是魔鬼!
乔雁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不该惹这个女人,或许自己眼前的这号人物,比起“她”,更为恐怖!
“下面就交给我吧!”乔雁山防备地看向她,自己还真怕,这个魔鬼一时杀出瘾,将她苦心经营的瓦埔寨也给毁了!
待乔雁山出去布置下面的计划后,感受到身后有些急促的气息,风若情转过头,看向脸色有些苍白的傲云,看来他是被刚才的自己,给吓到了吧。毕竟,自己如此残忍冷血的一面,从未在他面前展现过。
“你认为我做错了?”虽然她从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误的,对待敌人,她从不心软,可此时问出了口,才知道心底还是希望得到他的认可,此时,对他的回答,竟是有些紧张。
看着风若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