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果然,嫌恶地看着那几乎泛灰的桌椅,也不碰触,生怕将她那红晃晃的朝服给沾上一丁点灰尘,“看来你满适宜这儿的啊,倒也挺配。”
    本是倚靠在那命人专门打造的舒适倚塌之上的风若情,干脆一个旋身,将整个身子躺入其中,双手叠于一起置于脑后,将右腿悠闲地搭在另外一条腿之上,果真舒服!
    “恩,的确不错。挺清闲的活儿,没事可以睡睡觉,也可以喝喝茶,还有银两拿,挺合我意。”
    那双目紧闭,舒适的模样,叫本是看她笑话的风若蓝一阵气急,她怎么会忘记,她这个“妹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虽说最近给她风光了一把,也是因为有银子给她撑腰,自己毕竟是从小与她生活在一个府宅,早该明白她那充斥骨子里的无能是去不掉的!
    重重地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她想要轻松,那她便叫她轻松不起来!
    第二日,如往常一般来到宫中的风若情,便被女帝派遣过来的小官给请去了宫中禁军的训练场地,让其每日跟着这些威猛的禁军晨训足足一个时辰。理由是,作为女帝的御用马夫,如此弱不禁风、不懂武功,如何保护女帝安全?
    由于她是个没有功底的“新人”,教头算是“特殊照顾”,每日要么让她搬运些沉重的沙包,要么直接让她蹲一个时辰的马步。而能够晋级为晋军的皆是些出类拔萃的人才,皆是有些眼高于顶,对于风若情这样一个毫无进取之心,懒散混事的女子更是鄙视到了极点,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好的眼色。
    对于这些,风若情倒是不怎么在意,反正也是无聊,权当是打发时间罢了。
    虽有些怀疑女帝怎么会心血来潮想起她,可也没打算追究。直到几日后,在宫中无意中再次碰上风若蓝,她那得意以及了然的模样,叫她心里有了丝猜测。而到她开口,她便连猜测也可直接略去。
    “看来几日的训练,倒是让你结实了些,也不枉费我建议女帝给你这次机会。”那故作清高的模样,实实在在叫风若情嗤笑出声,轻轻摇着头。原来,贼眉鼠眼的小人并不是最叫人恶心的,恶心的是这种批着羊的皮身,来掩饰其狼的本性的人类。以往的风若蓝,从没叫她真切地记住或在意过,对于她的那些伪装以及小吵小闹,她也全当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直接忽略掉。可今日,她那龌龊而幼稚的举动,却是有些叫她烦躁。如若她再如此不知收敛,惹到自己头上,即使她不屑于她为敌,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别来惹我。”挂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看在她是这具身体的“姐姐”份上,她难得“善意”的提醒着她,可此时的风若蓝并不了解,当风若情露出如此温和的笑容,便是她耐心殆尽的时刻,她只当这是在无能地示弱,并为此而得意不已。
    可她不知的是,在不久之后,她便要为她此时这般无知的举动,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vip39微微泛酸 ...
    日子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如流水一般,缓缓地流逝。
    元和三十一年农历十一月二十八,距离九皇子远嫁白离,已是一个半月过去了……
    此时正值冬季,玉树琼枝、寒风刺骨,每个人都裹上了厚厚的衣衫。
    难得清闲一日的风若情,靠着一旁的暖炉,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巧的手炉,宁老看着这主子,自己已是一把老骨头,阅人可说无数,可这年轻的少主子却如一片深不可测的汪洋,叫他看不真切,也摸不透彻,但可以肯定的是,从自己这主子办事手段之犀利,看人用人之精准,她定非池中之物。
    “宁老,您这是想用您那灼热的目光,将我融化掉吗?如若您再年轻个百八十岁,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那调侃的语调,不正经的申请,叫本是神色肃然的宁老一窘。
    这个该死的臭丫头,就知道寻他这个老人家开心。
    之前那死气沉沉、心思深沉、对任何人或事都不理睬的模样,叫他心疼,叫他担心,那时的她叫人不敢主动靠近;可如今虽说是有了些人性,也渐渐地让风、殇等人溶入她的生活,而且如今她娶了夫君,对少君的宠爱,也只有他这个老人家看得真切,也感到些许欣慰,可叫他无奈、郁闷的是,有些许转变的少主,倒是迷上拿他这把老骨头逗趣了……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少主看似清冷,却是个内心热乎的人。她不是个会向人示好的人,却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让她所关心的人活得更安稳、快乐。
    “老夫是来找少主说正事的。”懊恼地瞥了她一眼,“少君如今在外开了间药铺,生意倒也算兴隆。”语气中含着淡淡的赞赏。
    “药铺?”在这有些许动荡的形势下,开药铺倒是不错的选择,看来他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是有些经商的才华,不过……
    “他懂药理?”
    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宁老那布满橘子皮却精神烁烁的脸上:“他不懂,可有人懂!”
    与宁老相处那那么久,自己已经渐渐地从心开始接受他,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长辈、像亲人,只有对他,风若情才有着一份发自内腑的尊重。此时,她自是明白宁老是想要自己好奇地追问,想来是近日来与自己的对阵中次次落败,心有不甘吧。
    垂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若他高兴,自己退让一次又如何。抬睫,好奇地盯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晃动着脑袋,很是得意显摆了一番,直到觉得钓足了风若情的胃口,才继续开口:“是一个叫白凌容的女子,长得倒满俊秀,在这京都也算个小有名气的医者,有她坐镇少君的药铺,还怕没生意?更重要的是……”故意顿了顿,才以看好戏的口吻道:“这白凌容与少君还颇有些渊源,且听殇说,这白凌容对我们少君怕是有着些其他的心思!”
    “恩?”微微皱起眉头,白凌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可不可否认,宁老的话叫人很不舒服,心底淡淡地泛着一股子酸味。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想继续听下去,可这宁老也是姜的很,似乎明白,这话题已经勾起了她的兴趣,反倒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剩下的,少主可以自己直接去问少君。”说完,便万分得意地离开。
    看着那乐得轻飘起来的步伐,风若情很是无奈,这宁老,一把年纪了,还同孩子般与她逗趣,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
    片刻,门忽然被从外面推了开来,随即迅速地合上。
    只见祁傲云搓着手掌,鼻子被冻得微红,唇色苍白,青色的衣服外面套着一层厚厚的夹袄,整个人看起来比嫁入栖云轩之前要开朗自信地多,看来,让他放出去闯一闯,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抬首,见风若情竟然这个时辰出现在屋内,一阵诧异。
    风若情抱起手中的小手炉,走上前,顺势将小手炉塞入他的怀中,执起他的右手将他拉到床前坐下,“很冷吧?”那么久的肌肤之亲,两人已是彼此熟悉,对于这样的举动,祁傲云也不如刚开始那般羞涩。
    点了点头,虽然日日同塌,可因着她被封为太仆寺卿之后,皆是早出晚归,而他开设的药铺也刚刚起步,两人交流的时间毕竟有些短。虽然他很想将自己的快乐亲口告诉她,可在他看来,对什么事都不太在意的风若情,怕是也没有那个耐心去听他的废话吧。且直到如今,他都不知,如此美貌的女子为何要迎娶他,想到这,不禁有些黯然。
    细嫩的手心搓揉着祁傲云那微微有些细茧的右手,状似无意道:“听说你开了间药铺。”
    惊喜地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
    她……竟然知道?
    “可以跟我说说,这间药铺吗?”
    “当然!”祁傲云连忙回答,接着便滔滔不绝地讲起他初时的想法,以及今后的打算,“也幸好有凌容的帮忙,这药铺才得以顺利地开张……凌容她……”
    听着他神采飞扬的一口一个凌容,想这凌容便是宁老所提的那个白凌容了罢,心底那酸气微微有些泛浓,捏着傲云的手心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你与这凌容是怎么相识的?”
    “凌容啊,她是我儿时的玩伴,那时她娘是我们祁家的管事。之后不知是何缘故,他们一家离开了我们祁家,没想到事隔多年,竟然会再次遇上!”那欣喜的表情,直叫风若情有些呕得晃,不过见他如此坦诚相告,想来也是没有发现那白凌容的心思。稍稍平复,哪日,定要去会会那个眼光与她同样独到的白凌容,如今这祁傲云已是嫁入她栖云轩,她还是早些死了那份歪心思才好……
    见着那喋喋不休的嘴巴,还在不断地冒出“凌容”二字,风若情终是失了耐心,直接将他拉了过来,那小手炉也顺势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祁傲云吃惊地看着她,此时已是忘记了所有言语,只听得自己的内心“扑通扑通”的声响,心脏几欲蹦跳出来,手指紧紧地抓住身下厚厚的被褥。屋子因为有那暖炉驱寒,本就很暖,加上风若情那暖和的身躯紧拥,以及自己内心的紧张,傲云初进门时的寒冷已被驱逐不少,额际甚至冒出了些许细小的汗珠。
    看着风若情那泛红的面颊,以及浑浊的双目,已经人事的他自是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此时……才过未时……”
    “那又如何?”
    “还没到……没到就寝的时辰……”窘迫的开口,之前,他们都是夜里才会有更为亲密的举动。
    “呵呵……”声音微微的沙哑,带着醉人的醇厚,“谁说只有到夜里才能做那档子事?”果真是纯真的可爱。直接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决定,重重地吻上他那微微恢复血色的红唇,辗转吸吮着,直到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并渐渐回应她的吻为止。抬起头,看身身下的祁傲云,那红得撩人的面颊、以及羞涩的神情,叫她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只不过这一次,缠绵与不易察觉的温柔倾注其中,如流水般源源不绝地流淌……
    双手轻轻地拉开他那厚重的夹袄,扔至一旁的地上,将手指探入里衣之中,感受着指尖之下光滑的肌肤,感受着肌肤之上那轻微的颤动。祁傲云只觉在那调皮手指的逗弄之下,如被扔进火炉中一般,浑身上下都烫了起来,不多时两人便坦诚相见。
    风若情一把抽掉自己发丝之上的发带,如丝涛般乌黑亮泽的发丝倾斜而下,洒落在傲云的面部,洒落在他的身上,洒落在一旁的被褥之上……
    待几番缠绵厮磨之后,已是到了酉时,已是过了两个时辰。
    磨蹭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打开门觅食的祁傲云,一出门便碰见了守侯在那,不敢去打扰他们的青儿,一把将房门带上,窘然地接受着青儿那了然的窃笑,心里却带着浓浓的欣喜……
    接下来的日子如往常一般,风若情继续在宫中继续着清闲的“弼马翁”生活,而祁傲云也继续打点着药铺的生意。
    不久,从边境却传来个大消息,镇守在边境安阳的几名官员,偕同督粮之人,以边境“流寇”横行为由,拒绝向境外进军赤耀国的西盟精兵提供粮草,并一同携带粮草逃离安阳。这叫女帝大为震怒,立命几名亲信携粮草赶往安阳,也幸得去得及时,才稳住大局。
    有动乱才会有立功的机会。朝中官员纷纷献计,当然,这机会怎么都不会牵扯到风若情那小官衔之上。不过,马匹的调配,却也将风若情拖在宫中,象征性地忙了几日。而这一“忙”便也延迟了与那白凌容见面的时间。
    再不久,这远征赤耀的精兵竟攻占潼山,宫中上下欢庆,女帝一个高兴,召集正三品以上官员一同前往皇家狩猎场,举行狩猎比赛。
    而风若情作为女帝的御用马夫,当然也很“荣幸”地被应允一同前往。
    在这一场狩猎大赛中发生的意外,也使得风若情与那白凌容在另外一种状况下,以另外一种身份得以相见……
    vip40猎场惊魂 ...
    在西盟,有专门为皇室帝王准备的狩猎场。
    可以想象,在这要什么没什么的远古时代,可以用来娱乐的项目真的很少,而帝王在众人围簇之下,自由的空间更是少得可怜,这狩猎可说是盛得各国皇室的喜爱,盛久不衰。在西盟,女帝可带领已经成年的皇女以及百官一同进入皇家狩猎场,进行一系列的狩猎活动。多为正规的、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