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一眼,那无知的清澈眼底,满是好奇,无奈地再叹一口气,“当年三叔与望国国主暗中勾结,利用赤莲的魅惑,妄想夺取父皇的帝位。”缓缓地道来压抑那幼时黑色的记忆,身子是不住地颤抖,寒噤,一个接连着一个,话未完,泪已是不住地涌出。
    “这我知道!”骆天哲伸手,将黎若拥进怀里,轻拍后背,安慰,“师弟,正是我从那混乱的事件中救出!”满是自豪地道。
    “皇叔被三叔所困,是自己逃脱出!”黎若秀眉轻皱,哽咽着嗓音,反驳,身子是依偎在骆天哲的怀里,依旧。
    “若儿小黎黎,那最后还不是我救了他!”骆天哲终于道出他真正的“丰功伟绩”。
    “你最多——也只知晓这些事!”黎若垂下头,嗓音甚是的低,“有些事,拍是皇叔也不知!”黎若那拽着骆天哲衣襟的手,是突然地握紧,指甲隔着锦布薄薄的一层,是掐进掌心的稚嫩,依旧。“你可知晓,父皇是因赤莲而死,母后因此而自尽。整个棠,是岌岌可危!”嗓音颤抖,是嘶声裂肺地叫喊,“赤莲花妆,不是妆容,而是雨儿的身体已经与赤莲同,可以说是是望国圣女!”
    “圣女?”骆天哲低声地呢喃着,是疑惑。骷髅鬼将小鱼儿困在赤莲幻境,不仅仅是囚禁小鱼儿,还有这件事!
    “对,是圣女!雨儿的身份,若被知晓!她和皇叔,若要走到一起,要忧心的就不只有两人的身份问题。”
    “这又有什么?”骆天哲很是不屑地撇撇嘴,“回糟老头子的底盘,不久行了么!”
    “你要让他俩一生都不得不雪山,几世遭棠国人的唾骂吗?”黎若再次地厉声叫喊道,“皇叔刚刚还想禀告皇奶奶,要一道——正妃懿旨!”
    “若儿小黎黎,别——”骆天哲急忙地伸手,将黎若是紧紧地环住,那怀中不住颤抖的娇躯,让他心怜,“若儿小黎黎,糟老头子是有卦象说,还有劫难,但老头子是嬉笑着说,定不会有事!糟老头子其他的本是没有,把玩下几个铜板,搬弄下是非,还是挺在行的!”
    连声地安慰,这些个困难,他是都知晓,曾一度威胁那糟老头子先行化解,被却反驳说,不经历劫难,师弟和小鱼儿,是不能——在一起!
    ……
    寒霜院中,正是琴箫和鸣。
    清灵的音符,萦绕,于院中长亭。
    君为玉箫,妾为琴。
    琴箫和鸣相思引。
    沉浸于音符中,日光的西斜,是未有感知,任何。
    日从正中,斜至西。
    黄昏殆尽,夜凉袭。
    ……
    “咕咕!”一声清脆的抗议声,同两人的腹间,共同传来。才将那曲子是稍稍地打断,但余音袅袅,徘徊在亭中,是久久,不回。
    “雨儿,饿了!”东方晨轻声地询问,话音未落,自己的腹部亦是传来“咕咕——”的抗议声,再一阵。
    “父王,也饿了!”梁雨轻笑着道,伸手指着东方晨。
    两人环顾四周,已是夜深,月于柳梢,斜挂。虽有清冷的银辉撒下,却因云层的遮掩,院中任是夜色浓厚。而长亭,因那隐在亭子飞檐中的八颗硕大夜明珠,而灿若白昼。
    “雨儿稍候,父王去去就来!”东方晨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梁雨的身上,身影晃动,是急忙地跃出长亭。
    片刻须臾,便是再次地回到长亭,手中已端着糕点几碟,还有茶一壶。搁置在琴榻边,“雨儿,先吃些!晚膳,稍候便会上来!”挑选了糕点一块,是送至梁雨的嘴边。
    樱唇微微地开启,贝齿轻咬,桂花浓郁的香味萦绕在齿间。
    “正是沁香楼的桂花酿!”对上梁雨抬头那略带疑惑的秋水眸子,东方晨是轻轻地颔首。
    “那父王是去沁香楼买回的?”糕点已经入腹,是急忙地询问,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心中的感激是更甚。王府里沁香楼,还是有距离一段,再者餐前的糕点,王府亦有,还有不少是御厨的手艺,甚是的精致、美味,比起沁香楼的桂花酿,是还要好上许多。只因自己偏好,却——
    “父王!”欣喜地唤道,扑到东方晨的怀里,接过那大手再次递来的糕点,是送到那怀抱主人的嘴边,“父王也饿了,吃!”耳朵恰巧贴着心脏的位置,那心跳剧烈的声响,穿透锦袍,侵入耳膜,甚是清晰。去和回,定是焦急而为。
    “好!”点头,正欲再次地开口,却被一声音,打断。是冯鸣,端着晚膳而来,“禀王爷,膳食已送至!”
    “搁着吧!”
    “是!王爷!”将手中的木龛搁置于亭中石桌,是急忙地退下。
    木龛中精致的小菜几碟,均冒着氤氲的热气,香味满满,是扑鼻。菜旁,竟有靛蓝的青花瓷壶一个。
    急忙地伸手,执过那酒壶,打开,芬芳的酒香,馥郁。
    “父王,还有酒!”梁雨欣喜地转过身子,却对上东方晨略带阴郁的神色,急忙地噤声,柳眉微蹙。
    “雨儿,喜欢酒?”
    “恩。”轻轻地点头。
    “雨儿喜欢,就好!”阴郁很快地褪去,是展颜轻笑,“这是沁香楼招牌的青梅酒!定是你干爹所加!”说到骆天哲的时候,东方晨的秀眉是轻蹙,嗓音带着丝责备,“味较淡,雨儿若是喜欢,可以稍稍——品尝些!”
    “真的!”欣喜地唤道,端起酒壶,是大大地喝了一口,虽是梅子酒,但酒劲是依旧醇厚,呛了喉,是急忙地咳出声。
    “雨儿,小心些!吃些菜,酒不能急喝!”忧心地夹起菜肴一块,是急忙地递至。
    盯着梁雨将菜吃下,脸颊因咳嗽而染上的红晕,稍稍褪去,心才缓缓地定落,几许。
    “梅子酒,应浅酌。”端起石桌上的白瓷酒杯,细细地倒入,酒半杯。淡青色的酒,于莹白的瓷杯波动,是荡漾涟漪,青梅的沁香肆虐开来,萦绕在鼻翼。
    “浅酌!”
    于那轻柔的嗓音的带领下,樱唇覆上酒杯,舌尖轻触,小小地抿了一口。甘醇萦绕,是赞许地点头,“父王,不错的酒哦!”急忙地伸手,欲去拿那酒壶。
    “只能一杯!不可多!”东方晨擎着酒壶的手,急忙地避开梁雨的手,摇头,是轻声地责备道。
    “一杯,这里只有半杯!”梁雨端着那小巧地酒杯,皱眉地撅起嘴,甚是不悦地嘟哝道。
    “酒尝过,就够,不要多喝!伤身!”将手中的酒杯,搁置着远些,东方晨伸手将梁雨于怀中揽紧。那石桌上的菜肴,是亲自地喂。
    口中不停地吃着那些菜肴,眼睛却是盯着那酒壶,一直。
    待膳食已经用尽,还是不甘,依旧。
    “雨儿,以后再喝,如何?”瞧见怀中小人儿的脸,是不悦一直,是无奈地开口。
    “好!父王不能反悔!”
    “恩!好!”伸手,一点梁雨的鼻尖,轻柔地应答。原来雨儿喜酒,酒劲最浅的应是骆城的竹青,以后应该取那酒!
    “雨儿喜酒,甚是——”俯身询问。一低头,将怀中人的娇羞和妩媚,尽数地捕捉入自己的眼中,一览无遗。
    梁雨的莹白的脸颊,因方才的酒,略带红晕,额头的赤莲花妆,赤色更为殷红,线条竟缓缓地浮动,波光盈盈,妩媚更甚。
    “恩!喜欢!”说话间,樱唇微启,一开一阖,有气息呼出,是青梅的沁香,还夹杂着怀中人特有的体香。
    鼻翼微微地颤动,吸入,是急忙地撇开头。心中默念清心咒,一遍接连着一遍,良久,才将体内疯狂涌动的燥热,硬生生地压制住。
    答了话好久,未见有回应,任何。
    却有细微的声响,于头顶传来,侧耳细细地辨认,是雪山的清心咒。
    稍稍地移动身子,欲抬头询问为何,肩膀被人按住,制止自己的挪动,“雨儿不要动,可好!”轻柔的嗓音,竟是沙哑,略带,“夜晚,露凉,去睡吧!雨儿!”东方晨轻声地唤道,不由梁雨回应或者反驳,是急忙地抱至梁雨,就近进了寒霜院的厢房。
    轻柔地将梁雨搁置于床榻,扯过锦被,“雨儿,睡吧!”
    “恩。”点头,依依不舍地从那怀抱里,抽回身子,小手无意识中触碰到一坚硬的灼热,心一惊。抬头,正瞧见晨是沉郁的脸色,口中喃喃有词,念叨着清心咒。
    了然,原来——
    嘴角勾起笑靥,一抹。
    身子急忙地翻过,蜷缩在锦被里。双臂环紧,突然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经发育甚好,为何不——
    身子转过,厢房内已经没有人影。看来自己还有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可以做!嘴角的笑意,是更浓。
    困意袭来,却不得不入眠。
    第4卷   第20章 意外的发现
    翌日清晨,晨曦的光刚穿透窗棂,梁雨便突兀地从床榻坐起,是第一次——破天荒的没有睡懒觉,这么早起来。
    回想起昨夜下定的决心,是急忙地揭开锦被,下床榻。
    是五月上旬,近牡丹花期。晨曦里虽带着丝丝凉意,只着单衣一件,却只是舒服和清爽,而已。
    立于衣柜前,翻箱倒柜,想找那件红色的绫罗,从望国穿着回来的那件。因那件衣衫是完好地勾勒出自己的身体曲线。
    踮着脚,上半身是已经埋在衣服堆里,从衣柜里扔出的其他衣衫,是丢满了一地,甚是凌乱,却未有找到,那件红色的绫罗。
    背靠着衣柜,坐在地上,细细地思索,那件衣衫——会在哪?
    洗衣房?!
    突然想到一个地点,是急忙地奔出厢房。
    因寒霜院未有任何的侍卫和丫鬟,梁雨只着单衣,赤着脚奔走于青石板小径上,是没有人留意,任何。
    径直地奔至洗衣房,梁雨那甚是狼狈的模样,让洗衣房内的黎若,是大吃一惊,“雨儿,你怎么了?”
    “若姐姐,有看到我的衣服么?”倚着门框,急忙地询问,是大口地喘着气。
    “衣服?”黎若疑惑地皱眉,思索了良久,才开口询问,“是衣衫么?”
    “对对对!就是衣衫,有看见一件红色的绫罗没有?若姐姐!”
    “红色的绫罗,雨儿,王府从未有过红色的衣服!”黎若笃定地道,从一旁的竹筐中,挑出一件外袍,是急忙地披在梁雨的肩膀,“小心着凉!”嘱咐道,头一低,眼睛瞥过,瞧见梁雨的里衣那带子也未有系紧,露出大片的莹白肌肤和粉色的刺绣肚兜。
    “雨儿,你怎么这样过来?”探出门外细瞧,未有人影,任何,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雨儿,以后小心些!是不可——为外人所瞧见!”黎若庆幸,寒霜院是未有侍卫和丫鬟。若被外人知晓,于雨儿的名声,将有损。
    “知道了,若姐姐!”扯着黎若的手臂,梁雨是甜甜地笑着,撒娇。细瞧自己的衣衫,其实在以前的时候,根本是平常不过的打扮,如果穿一件吊带,那是不是——
    吊带?脑海里突然地冒出一个想法,感觉甚是的不错!
    “若姐姐,雨儿有事,先走!”拜别黎若,拽紧披着的外衫的领口,是急忙地往外而奔。
    ……
    东方晨如往常一样,端着洗漱水和早膳,步入寒霜院的厢房。昨夜无眠,俊秀的眸子底下,有淡淡的一圈黑。满眼,是甚是的疲惫。
    “雨儿,还未起么?”轻笑着跨入厢房,那一地的凌乱,让晨心惊。急忙地将手中的东西搁置于木桌,大步地跨过,揭起床榻上的锦被,没有人,是空空如也。手一探,还留有着余温,微微。
    身子转过,望向四周,衣柜是被人翻腾过,所有的衣衫均是散落于地,寒霜院有人闯入?
    “雨儿!雨儿!”是大声地唤道,未见有任何的回应,心揪起,甚是的担忧,“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