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温较暖,似已开春。
    没有披上外衣,是赤着脚,在帐内里间软软的绒毯上,行走。
    伸个懒腰,舒展下自己的身体,捏捏腰上的游泳圈,似乎脂肪层又厚了许多,皱眉。急忙地扑到一旁的衣柜,寻找里面的那粉色绫罗的郡主礼袍,那最显身材的衣衫,一件。手忙脚乱地套上,腰上的绸带,已经无法系紧。
    “啊!!!”抑郁地大喊一声,扔掉衣衫,平躺在绒毯上。郁闷啊!怎么长肥那么多啊!
    窝在小厨房里煎药的东方晨,听闻梁雨的喊声,迅速地将炉上的药罐端下,搁置在一旁的木凳上,身子一跃,急忙地奔至军帐。
    “雨儿,怎么了?”锦幔刚揭起,便瞧见梁雨是躺在绒毯上,心忧地跨进里间,喊道,“雨儿?”
    “父王!”从绒毯上缓缓地直起身子,应道,抑郁地开口,“父王——”
    “怎么了?雨儿,你——”疑惑地望着梁雨,那紧皱的柳眉,让东方晨甚是的忧心,“雨儿,今天的汤药——”
    未有回话,只是扑到东方晨的怀里,同时,将那话语,打断。那温暖的怀抱充斥着满满的药香,将原先那淡雅的沁香遮盖,柳眉是皱得,更紧。
    “雨儿,我去把汤药取来,怎样?”将纤长的手指,插在那凌乱的秀发里,轻柔地梳理着,道,“先把汤药喝了,出去——”
    “现在就出去!”猛地一抬头,额头,撞上下巴,生疼,不由地喊出声,“哎呦!”
    “怎么了?”急忙地询问到。
    撅着嘴,摇头,“我要现在就出去!”撒娇地道。
    “汤药,不能不喝!”秀眉轻蹙,略微地责备道,“加了很多的蜜水,没有苦意的!”
    蜜水,正是那个罪魁祸首,自己现在的腰身,是粗了很多,急忙地喊道,“不要!”
    “雨儿——”东方晨欲想再次地劝导。
    一莹白的手指梳在唇瓣前,将他的话,硬生生地阻止,“一、我不要喝药!”停顿了须臾,在伸出一根手指,“二,我现在就要出去!”
    略带严厉的嗓音,是撒娇的威胁。
    “不要喝汤药,是做的不好么?”怯怯地问,俊秀的容颜上,满是落寞的神色。
    “不不!”急忙地摇头,“父王加了太多的蜜水,雨儿长肥了,衣服——都穿不下了!”将那自己最是忌讳的因由,道出,脑袋垂得很低,深深地埋进那温暖的怀抱里,药香正一丝丝的淡去,那熟悉的淡雅清香,沁入鼻翼,至心扉。
    落寞褪去,展颜,轻笑地开口,“衣衫穿不下了,不是长肥,是长大了!”双手轻柔地将八脚章鱼似得挂在自己的身上的梁雨,扶到地上,收回手掌,按在那尽数散开的青丝上,比划着,“你看,都到父王这里了!”脑袋靠着的地方,恰好离心是最近。
    “可是——”伸手,扳过东方晨的手,搁置在自己的腰线上,“这里的肉还是很多啊!”
    “没有啊!”摇头,眼底闪过狡黠,一丝,稍迅即逝。
    腰间的手,突然一紧,整个身子被轻易地提起,双脚凌空,灵动的秋水眸子恰巧望进那深邃里,是沉醉。
    有脑袋是缓缓地靠近,额头相抵。贝齿轻咬唇瓣,双眼是缓缓地闭上。
    良久,那轻柔地唇瓣还没有,落下。
    “雨儿,你还没洗漱,眼角还留有脏脏的东西呢!”轻柔地嗓音,突兀地响起。
    “不要!”气急地喊道,慌忙地伸手一推。身子被腰间的手一拉,两人是一同地,往地上倒去。
    “雨儿,你是重了很多!父王,都拉不住了!”待两人是以一上一下,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绒毯上的时候,东方晨是嬉笑着开口。
    “就是,呜呜呜呜——”使劲地揉揉眼睛,却未有挤出眼泪,一滴。
    “别哭,别哭。不重,不重!”急忙地安慰道,未能瞧见那小脸是否真的有晶莹,心一忧,那安慰是甚是的手忙脚乱,“不是胖,是长大了!”急忙地否决自己方才的话。
    怀里的哽咽声,却是依旧,只是良久,都未有凉意,浸染衣衫而袭上肌肤,传来。
    手臂横亘,揽过躺在自己的身上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笑,很深,深至眼底,轻柔地开口,“雨儿,你还记得,你曾许下的心愿!”
    贴在胸膛上的耳边,那平缓的心跳声里突兀地插进话,一句。摆弄着手中的发梢,是疑惑地问道,“心愿?”
    “是心愿,你忘了么?”头微微地抬起,望进那灵动的秋水眸子里,淡淡的一层疑惑的朦胧,失望,从心底漫延开来,是一丝一丝将欣喜侵蚀。那,终究是童言——
    “忘了,那算了吧!”尽量地将语气平淡,徐徐开口,却掩不住,那浓厚的落寞。
    “父王,到底是什么愿望?”直起身子,跨坐在东方晨的小腹上,扯着两只手,是急忙地问道。
    “真的——想不起来了?”轻轻地一跃,身子是轻巧地直起,身上的小人儿未留意,是险些跌落于地。
    “恩。”重重地点头,“父王,告诉雨儿!”不愿将那手松开,仍是撒娇。
    “忘了,忘了!”嗓音,很轻。
    将紧拽着自己手的小手,一一地扮开,将那赖在自己的怀里的身子,扳过,“整理一下吧,带你,出去!”
    心中有疑惑,压抑着,这个自己期盼已久的消息,突然地失了她的喜悦,所有。
    坐在绒毯上,是任由背后的人,轻柔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木梳插入那青色里,缓缓地移动,凌乱顿时变为顺滑。
    青丝三千,三千烦恼。
    在发稍末尾处,留住,风情千种,怜爱万般。
    长发为君留。
    留着长发,是留着心底的似水柔情。
    散发待君束。
    等待着君,将这长发挽起,是挽起心底的似水柔情。
    长发盘起,露出一张,精雕细琢的容颜。
    回眸一笑,生就百媚,君能否,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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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弄了一整天,今天还要一天,郁闷啊~
    这教授太严厉了~一个标点的错误都不放过~555555555555
    今天上传,又晚了~
    亲们~末末对不起你们啊~
    55555
    我晚上还要出去啊~最后的一份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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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卷   第7章 表白二
    银色的丝带,一根,轻柔地将发丝束起,绕过弯几个,盘成一黑亮的童子发髻,于最后的时候,打上花结,一。
    银色,在日光里,铮亮。
    编织在黑亮的青丝里,缠绕,似蒲草一根,是韧过发丝。
    脑袋晃动,带动花结,是翩然起舞。
    宛若有蝶一,停留于发髻,小憩。
    “好了!我们走!”将最后的一缕发,别进。鬓角余留的发丝,是全数地绕到脑后,手顺势地拍在纤细的肩膀,轻柔地开口。
    “父王,是什么心愿啊?”绞尽脑汁,还是没有想出,未有开口,询问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许下心愿一个?是什么心愿?竟会将它,是如此容易的遗忘。
    “忘了,就不要想了!好好的出去,恩?”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轻柔,却掩不住,那丝浅浅的落寞。
    “恩。”只是轻微地点点头。
    秋水在灵眸中,晃动,潺潺,捕捉到那丝落寞,还有那紧皱的秀眉,是心忧地踮起脚尖,莹白的指腹轻触额头,抚平那细小的褶皱。
    “父王,雨儿想知道,好想,好想——”
    “雨儿,已经忘了!”伸手,将那小手是紧紧地握住,“是戏言么?”最后的四个字,很轻,却清晰地钻入梁雨的耳中,身子微微的一怔,另一只手的动作顿时僵住。
    东方晨说那四个字的时候,眼底的落寞渗满眼眶,溢出。帐外的晴朗的阳光,穿透锦幔,打在那欣长而立的身影上,流转。落寞将温暖剥夺,身影甚是的孤寂。
    小手翻转过,反握住大手,将另一只手,亦是覆上。
    “怎么?出去了,不喜?”瞧见那轻微地动作,略微一迟疑,倾身询问。
    “恩。”点头,撅着嘴,“父王,有心事,瞒着雨儿!雨儿不高兴了!”做势地背过身子,不予身后的人,手却仍然紧紧地拽着。
    轻笑下,将那赌气的人儿,揽进,“带你去一个地方,再告诉你!不过,雨儿要想起,那个心愿,知晓不?”俯下身子,在耳边轻柔地开口,暖暖的气流,缓缓地和着,萦绕在耳坠,将莹白慢慢地染成,粉色。
    耳根后灼热,有酥痒,梁雨急忙地撇过头,两人的唇瓣轻擦而过。脸上的娇嫩,骤然地染上红晕,一层,急忙地垂下头。
    望着怀里人的娇羞,嘴角的弧度更为的上扬,笑靥是更浓厚,轻柔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落满额头,和额前的发丝。
    末了,指尖点在鼻翼,开口,“走!”未等怀里人点头,是径直地揽过,起身跃起,朝着马厩的方向,而去。
    依偎在那熟悉的清香怀里,任由大手执起小手。
    小手停留,停留在那温暖的大手掌心,有细微的汗珠,渗出,微带湿意,潮潮的,将两人的手,是贴得更紧。
    早春的气候的虽暖,仍带着寒意,几许。寒意掠过脸颊的娇嫩,将那羞赧的红晕淡化。
    疑惑占据着心,沉思。
    跃上马背的时候,梁雨还未有回过神,小可绕着如风打转,是低低地呼叫着,时不时地朝着马背上的人,望一眼,低吼几声,却始终没有得到,那想要的注意。
    “雨儿?”东方晨疑惑地开口,瞧见梁雨并没有留意小可,摇摇头,轻叹一声,一只手紧拽着缰绳,俯身,另一只手将小可拉上如风的背。
    “咕咕!”小可进拽着梁雨的衣袍,在莹白的锦布上留下泥泞的梅花,两朵。
    “别闹!小可!”一手拽过那怀里乱窜的狼,一手拍打着衣襟上的泥泞,皱眉地道,“小可,你又搞这么脏!”
    “咕咕!”狼爪紧拽着梁雨的衣襟,是撒娇地唤着,于那衣襟上,是再次地留下,梅花,泥泞的两朵。
    “小可——”心中抑郁,梁雨是叫嚣着,喊出口声。
    东方晨是轻微地俯身,将那一人一狼,揽在怀里,宠溺地望着梁雨,手中的缰绳,轻轻一抖,身下的马匹,是疾驰而去。
    一路上,人狼争斗,此起彼伏的叫嚣声,将马蹄的清脆,是掩盖。
    偶尔尖利的几声呼唤,惊起灌木丛中怯生生的探出身子来寻找春的雀鸟,扑棱棱地直往树梢飞去,树上的残雪抖落,雪水沁凉,浸染那厚实的羽毛,雀鸟是更为的惊慌。
    望着那四处逃窜的小生物,小可甚是的欣喜。从梁雨禁锢着的臂弯里,逃脱出身子,朝着那些雀鸟,是急忙地扑去。
    “小可,回来!!!”尖声地喊道,急忙地直起身子,在奔驰的马背上,摇摇晃晃,甚是的惊险。
    “雨儿!”东方晨慌忙地喊了声,缰绳一拽,如风急忙地顿住。梁雨未能稳住自己的身子,突兀地朝着前面跃去。
    急忙地跃起身子,脚在如风的马背,一榻,凌空跃起,伸手拉住梁雨,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另一只手顺势地揽上那纤细的腰身。
    “父王,这里是?”窝在东方晨的怀里,从臂弯里探出脑袋,往下一望,是深邃地峡谷。
    “我们,跃出了坡地!要下去吗?”轻柔地开口,问道。即使怀着揽着一个人,但东方晨是稳稳地落在树梢,轻盈。
    “恩。”急忙地点头。底下的情景,是初春,盎然的绿意,和着几簇鹅黄的朦胧,满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