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蜿蜒的溪流,泅水而前行。
经过一狭小的洞口,引入眼帘的是整一个玉莲池。
朦朦胧胧的白雾中,可以依稀地辨认出两个打坐的人影。
“父王!”欣喜地叫喊到。小可亦是欣喜地跃出水面,再落下,飞溅开巨大的水花。
骆天哲已将真气是尽数地输入东方晨的身体,这次赤莲花毒犯病的时间又提前了好久,师弟的身子实在是不能呆在北疆,这荒原之地。
两人方才静坐着,听闻水底有异常的声响,均是警觉,却无力去管辖那些。
未料竟听见梁雨的呼唤声。还有东西翻腾着池水。
骆天哲猛地抬头,瞧见小可的身影,满是疑惑。小可是雪狼,才能找到这玉莲池的路,到时依照梁雨的内力,是不能跃上那甚是陡峭,已隐入云层的坡地。
“父王,干爹!”熟悉的清甜嗓音,再次的响起。
白雾蒙蒙中,出现那娇小的身影,“小鱼儿!”怔怔地开口,唤道。
紧闭着双眼的东方晨,身子一怔,唇瓣微启,“雨儿!”声音,细若如蚊。
“父王!雨儿拿到赤莲果了!”欣喜地喊到,在池水中急忙地往前挪着,右手捏着那粒殷红的果实,高高地举起。泛着晶莹的红色,在整一片的雪白里,甚是的耀眼,夺目。
终于,得以靠近打坐的两人,“干爹,雨儿拿到赤莲果了!”欣喜地将那殷红的果实在骆天哲的面前,晃动。
“雨儿,只有一粒么?”
“什么?”梁雨疑惑地问道,细细地回想骆天哲的话,心底的欣喜瞬间地陨落。
望着梁雨那欣喜隐去的脸,骆天哲满是后悔,后悔自己方才嘴太快。
“干爹!”
“雨儿,把赤莲果给我,赶紧给你父王服下!现下,师弟体内的毒,玉莲池的温泉水,是难以压制!”骆天哲急忙地开口,惟有以这件事来转移梁雨的注意力。
“什么?”惊慌地喊了一声,急忙地扑到东方晨的面前。
紧闭着双眸,脸颊满是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唇瓣暗紫,色泽很暗。手忙脚乱地将手里的赤莲果,塞进东方晨的嘴里,“父王!”担忧地喊道,眼角的泪,是无尽的落下。
将那温热的果实,缓缓地咽下,暖意从腹中肆虐开来,良久,唇瓣上的暗紫变浅,血色一丝一丝地描上那苍白的脸颊。
心中的巨石才稍稍地定落,急忙地转过身子,扯着骆天哲的衣袖,急忙地问道,“干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鱼儿!没事的!没事——”
“干爹!”沉下脸色,道,“我要知道,所有相关的事情!”
“小鱼儿,要三粒赤莲果才能完全的将体内的赤莲花毒,殆尽。”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缓缓地道出这句话。
梁雨听闻骆天哲的话,身子一怔,难怪穆青是如此容易的便将这稀罕的赤莲果实,这么轻易的给予自己,没有任何的刁难,原来——
浸润在池水中的双腿支撑不住身子,是缓缓地倒下,骆天哲急忙地伸手,扶住,才避免瘫倒在玉莲池。
“小鱼儿!”急忙地唤道。
“那吃下一粒——”一脸惊恐地消了声,吃一粒,会不会——
“小鱼儿,吃一粒也有好处的!”骆天哲急忙地解释道,“只是一粒赤莲果只能压制住一年。”
骆天哲这回的嘴,终于保持着在那正常的状态,没有将另外一句话说出,一年以后,没有第二粒赤莲果,体内的赤莲花毒将反噬地更为的厉害。不过利用一年的时间,应该可以找到那不呆在老窝,四处闲逛的糟老头子。
“一粒有多少的效果?”稳住自己的身子,再次开口询问。
“雨儿!”东方晨轻柔地唤道,“雨儿,你师父爷爷有办法,不会有事的!”
“父王!”急忙地转过身子,伸手小心翼翼地扶起那坐着的人,轻柔地道,“父王,你没事了!”小手,怔怔地抚上那俊秀的容颜,已红润如往常。
伸出手,握住那覆在自己脸上的小手,“你师父爷爷有法子!”笃定地道。
想到雪山天老,梁雨突然想起,他第一眼瞧见自己的时候,便看出自己只是寄居在这句身体的游魂,一缕。
“小鱼儿,那个糟老头会有办法着!吃了一粒赤莲果,有一年的时间来找那个糟老头呢!”
“一年,只有一年吗?”梁雨怔怔地开口。
听闻梁雨的话,骆天哲再次的后悔,那句话,依旧被梁雨知晓,惟有将所有的话和盘托出,“小鱼儿!没有第二粒赤莲果,即使那个糟老头不在,咱们会雪山,雪山的雪莲比这里的玉莲药效要好!只要呆在雪山,不出来,赤莲花毒就不会发作,师弟这样,最主要的因由,还是这北疆的寒冷啊!”
“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骆天哲坚定地点头道,还是说实话来得好,不用担心有什么话说错!
“雨儿!”东方晨轻柔地唤道,“雨儿,你是怎么上来的?”秀眉轻皱,甚是的担忧。
“对啊!小鱼儿,你怎么上来啊?”
“是小可,带着雨儿上来的!”避重就轻,轻描淡写地以一句话带过。
“小可带路?你的鞋子!”眉头皱得更紧,东方晨急忙地将手伸入池水里。
梁雨坐在驳岸边,被东方晨是轻易地脱下那绣鞋。
东方晨拿出鞋子,急忙地翻过来,鞋底的锦布满是被冰块划出的痕迹,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依照雨儿内力不够的原因,小可带路,走的是那面只有雪狼才能攀越的山崖,和穿越过厚重的雪层,想到此——
急忙地伸手,见梁雨揽在怀里。
双手使劲地箍着,很紧,很紧。
良久,才松开,轻柔地解开凌乱秀发上的银色绳结,以手指替代木梳,细细地梳理着那纤长的青丝。
嬉笑地望着梁雨躺在自己的腿上,散落的发丝,全数的浸润在玉莲池中,沉浮。扯过身旁的玉莲花瓣,细细地揉碎,揉搓着那青丝,久久。
满满的淡雅清香,萦绕在自己的四周,缓缓地闭上眼。
“好了!”轻柔地嗓音响起,有手指在自己的鼻尖一点,很轻。
赖在那沁香的怀抱,不愿起来,只是伸手,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的脑袋,满头的长发用发带束起。
“谢谢父王!”欣喜地喊道。伸回手的时候,沁香是扑鼻而来,凑到鼻翼轻嗅,掌心满是沁香,“父王?”急忙地起身,疑惑地问。
只是轻笑着,惟有言语,手中晃动着残荷,几瓣。
明了。
“父王!”欣喜地唤道,扑到东方晨的怀里。
轻笑,依旧。
“师弟,梳好发没?”骆天哲拽着小可的两只前爪,在远处问道,“这里玉莲开得太少了!”
梁雨从东方晨的怀里探出脑袋,瞧见的是满池的残荷。
“小鱼儿,你看你,梳个头,都要用玉莲,你要知道——”
东方晨狠狠地瞪过一眼,骆天哲是急忙地噤声,挠挠后脑勺,轻笑着,“小鱼儿,没事!你用吧!可惜玉莲也是价值连城的药引啊!”最后一句,甚是小声地道。
“喜欢么?”没有理会那不远处的人,询问。
点头。
嘴角的轻笑未浅更浓,抽出腰间的玉箫。
清灵婉转的音符,萦绕。
————————
末末明天的更新可能也要晚一些~今晚在熄灯之前,终于码出一章~赶紧上传,亲们明日可以看的~
————————
第4卷 第4章 成长上
黎若倚在帐门边,摆弄着手中梁雨的那件郡主衣袍。帐前枯树的影子慢慢地延长,阴暗落入黎若低垂的视线。急忙地抬头,望向西边,夕阳逗留在云端,是黄昏。
将视线转向帐外,还没有梁雨的影子,任何。
甚是焦虑地放下手中的衣袍,直起身子,瞭望。
一个黑点落入眼。
心,稍稍地定落。再次地坐下,执起针线,摆弄着手中的衣袍,雨儿的任何衣衫,都只能用莲的淡香细细地熏,这是皇叔特定吩咐的,春水和眠儿未在,是故这项工作由自己来执行,因为皇叔厌恶丫鬟们不尽心。
用怒放的莲花瓣,细细地揉碎,浸染衣袍,再用滚烫的玉瓷瓶一寸寸地轧平,还只是完成了,一半。
其实她熏的时候,用的是最省事的法子,若是皇叔亲自操纵,还要麻烦许多。
终于,将整件衣袍都沾染上莲花花瓣的汁水。起身,正要去找那在炉上煨着的玉瓷瓶的时候,被一声呼唤,打断。
“若姐姐!”
黎若急忙地转过身子,瞧见只有苏衡珞一人,问道,“雨儿呢?不是唤你保护着她么?”
“若姐姐!”苏衡珞低垂着头,支支唔唔地,“我——我没有——没有找到小师妹!没有人影?”
“没有人影,不可能?”
“是的,若姐姐,珞儿没有见到小师妹!四周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你赶紧去把刘爷爷找来!”
“是!”应声,退下。
黎若背过身子,脸色突然惨白,雨儿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手心紧紧地拽着帕子,但愿不要出意外,任何。
“公主找老奴,是何事?老奴正有一事要禀告公主!”少顷,刘二便恭敬地立在黎若身后。
“是什么事?”急忙地开口,询问。
“公主,王爷的坐骑,如风不见了。”刘二甚是疑惑地道,思索须臾,补上一句,“公主,如风除了王爷外,是没有人能够驾驽的,连骆将军也不行。”
“那雨儿呢?”开口问道,却又急忙地否定自己的猜想,“雨儿不会骑马,应该不会?”
“公主是说小郡主,小郡主在军帐不?”
“刘爷爷,若儿正是告诉你,雨儿出军帐了。”
“回公主,如风定是小郡主带走的!因为有郡主有匹雪狼!”刘二笃定地道,眉紧皱起,将脸上的沧桑烙得更深,“禀告公主,老奴现出去寻访下,再做定论,如何?”
“刘爷爷,你赶紧吧!”
“是,公主!”刘二请命后,是急忙地退下。
步出帐外,细细地辨认如风留下马蹄印,方才在马厩内瞧见那马蹄印甚是的凌乱,深浅不一。如风应是被那匹雪狼恐吓,疾驰而奔。若是小郡主不会骑马,那如何驾驽得了疯狂的如风呢?想到这,刘二甚是忧心。
朝着军营外长亭的商道,有清晰地狼爪印在凌乱的马蹄印上。循着这印记,是疾步,往前。
一直到长亭,马蹄印消失,放眼四周,空旷地荒原戈壁,弥漫着漫天的黄沙,是无法躲藏,任何。
在长亭外兜转,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跃上长亭,厅内石桌底下,有莹光闪过,是几粒琉璃的碎片在一已经干涸的酒污中,轻嗅那酒味,是西域的葡萄美酒。司马轩来过这里,不过是只身而来,最多是带上他那贴身的暗卫,穆青。
想到有如风和雪狼在,这两人是不可能不留任何痕迹的劫走小郡主,心才稍稍地定落,少许。
慢慢地沿着原来的路回去,有一段路,路上的马蹄印是更为的凌乱,但有四,是很深的印记,如风应该在此,站立过良久。离这不远处是岔口一,通往玉莲山。
玉莲山,脑海里闪过一丝精光,王爷正在那里,小郡主会去!急忙地转过身子,朝着那小径往前,路上正如自己所猜想,留有很清晰地两行印记。
稍稍地越过不远,前面飞奔而来,一略微熟悉的身影,稍近,能听见那熟悉的马蹄声,是如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