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
“呆会儿,什么话都别乱说,有人问起,你就给我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我”不远处的老宅被乌云阴森地笼罩,突然止步的北堂臣气虚微弱地叮嘱苏曼,臂膀勾搭上苏曼纤细的双肩,两人前行的步伐极为迟缓。
“嗯,臣,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乱说,我保证”苏曼信誓旦旦地举高左手发誓。
“那就好,呆会儿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北堂臣轻蔑地吐气,目光复杂地投向老宅,某种复杂的心情令她望而却步。
家,那真是她的家吗?
“怎么搞成这副德行回来?谁干的?”当北堂雷看到由苏曼小心搀扶回家的北堂臣狼狈模样,不悦顿时注入眉心,眼神也参杂几分冷意,他北堂雷的儿子且能如此狼狈的时候,传出去他脸面往哪儿摆。
“北堂叔叔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看臣都伤成这个样子,他现在医生,需要休息”苏曼焦急北堂臣的伤势。
倒是北堂臣跟个没事人似的不吭一声,对父亲报以的责备眼神一概忽略不记。
“怎么受的伤?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北堂家的人是不允许被画上失败的污点”
“你吱声啊,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北堂臣的持续静默让北堂雷脸面不太挂得住。
苏曼跳出来替她解围“北堂叔叔,你先别急着发火,你看臣都伤成这个样子,你还是先让他坐下来找医生看看吧”
“那好,先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苏曼的劝阻稍稍打消他膨胀的怒火,他是谁啊,他可是堂堂北堂集团的董事长,他的威严容不得任何人挑衅,就连自己的血肉也不行。
北堂臣勉强依靠苏曼的搀扶挺直腰杆站定,从表面看来除了比平时狼狈点、衣服破损些、流血过多点,她秉持沉默是金的态度只是抬眼对峙父亲的目光,没丝毫畏惧的神色。
“你耳聋了吗?吭声啊”北堂雷的威严再三被她挑衅。
苏曼用胳膊肘轻微地捣了捣她的手臂,着急地说:“臣,你说话啊”
北堂臣处变不惊地冷冻表情,其眼神空洞。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很委屈吗?”北堂雷火大地摔下手中的书。
“老爷,你先消气,依我看少爷是伤势过重才这样反常”如影随形的李管家赶忙捡起书来,递交给他。
接过书,北堂雷不改火大的吃人模样“小曼,你说,你告诉叔叔,她这是在哪里受的伤?”
“我、我不知道”苏曼心虚地摇头“我是在路上碰巧遇到的臣”。
苏曼闪烁的眼神更叫北堂雷气愤,手中的书即刻化为碎片的残骸,纷飞四落。
“北堂叔叔!”
“老爷!”
惊声的叫嚷相互重叠,只见北堂雷冲上去,一手锁住北堂臣的衣领拎高她。
脚尖的离开地面让她呼吸难耐,北堂臣倔强地咬住唇角,对于面前称为父亲的男人报以唾弃。
“告诉你,我是父亲,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你的命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你要恨就去恨你死去的妓女妈妈,你最好乖乖的听我的话,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反抗什么,违背我的意愿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的”嗜血的阴毒眼神狠狠地凝望北堂臣,一个酝酿在他心底良久的主意顿时涌现。
然后,他甩动手臂,北堂臣支离破碎的身体便狠狠撞碰洁白墙面,她昏倒在地,墙面残留她滑落时不小心沾染的斑斑血迹。
苏曼痛彻心扉地跑上前,惊慌地叫嚷“臣,你醒醒啊,臣……”
而北堂雷转身向着李管家卑屈的身影,小声喃语“李管家,这半个月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还有马上给我预约仁济医院整形科的陈医生”看来是时候让她做变性手术了……
第11章 美人欲醉
喧闹的酒吧里鱼龙混杂,噪音欲震破人类耳膜才肯罢手,舞池里随处可见妖娆的身影在昏暗灯光下扭摆苟合,余下三三两两会几人盘踞在自己的一方天地,玩乐、嬉笑、调情、…繁杂纷乱,这里完全应了它的名字——“堕落天堂”
流露惆怅的丝丝空寂,秦格格娇媚花容凋零了色泽,酒精刺激,她胡乱挥洒着泪水“北堂臣都半个月没来学校了,我该怎么办?再这么继续下去我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秦空深藏不露地讥讽她“哦,成事在天某事在人,机会要靠人去创造”
“说的轻松,他根本理都不理我,现在连面都照不上,你叫我怎么去创造”
“呵呵,没听过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混蛋,大混蛋”
把玩乘满液体的酒杯,秦空喃喃自语“我不是混蛋,应该叫我禽兽,会更贴切些”
“哥!我是你妹妹吗?”饱含怀疑目光的秦格格仔细打量旁边正举杯畅饮兼幸灾乐祸的秦空。
“不太清楚,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有所怀疑了,像我这么无敌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有你这种妹妹”秦空眨巴着杀死人不偿命的漂亮眼睛,嘴巴夸张地开启“说吧!你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他那看似玩世不恭的眼底却流闪过短暂的忧伤,酒精麻痹的秦格格毫无觉察的能力。
“哗!”的一声。
秦格格怒气地把酒泼向他,也算是秦空为这话所付的代价。
只可惜他身手敏捷轻松逃躲,倒是连累旁人遭了殃,酒泼的浑身散发出浓烈的味儿。
那个浑身湿淋淋的倒霉鬼怒气冲天地拍着桌子跳起身:“是哪个不怕死的敢泼我?”为了衬托他的男子气概,手里还握着一个空酒瓶,似有雄心壮志敲碎玻璃瓶。
“我泼的”秦格格以蔑视的眼眸挑衅地望着倒霉鬼,右手臂还很跩地举起来,生怕他找不到人算账“你敢拿我怎么样”
本来还一脸来势汹汹想找茬的家伙,在怒发冲冠、其貌不扬的脸转向秦格格时瞬间得傻眼、口水直流淌,放下了酒瓶。
她的美如夜的精灵骚动男人下腹的欲火。
“怎么了?不是嚷嚷着要找我算账的吗?”那张好色嘴脸害她倒胃口“还有,大叔,我看到你的蛀牙了”
“臭婊子你敢这么说老子,活的不耐烦了”只要是男人最忌讳所谓的面子问题,所以得出了事实,秦格格摆明了是那种不知死活的找茬型,活该男人暴跳如雷地冲过来。
只见男人额头冒着青筋,卷高衣袖走近秦格格,他的拳头在逼近她鼻梁的零点距离被迫静止。
因为有人前一步掐住他的脖子。
秉承神出鬼没宗旨现身的易雷都在千钧一发的每次及时献身,坚毅的面容浮现出让人无法忘忽的冷酷,细细观察,见其平淡眼瞳似乎蕴藏怒火猖狂非凡的迹象。
而身为元凶之一的秦空则是以观好戏、凑热闹的自得心情在一旁悠哉游哉呢,好心情地抬高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杯中液体。
“这又何必,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人,有话咱们好好商量”易雷用冒似商量的口吻说话,实则他手上的力道在累计施重。
呼吸逐渐稀薄,男人痛苦呻吟“是、是她先泼我酒的”
“抱歉,我在这里替她道歉”
“好,好,这次就看在兄弟你…面子上放过她,还有以后…千万看住你女人,别再让她惹是生非”正所谓惹不起还躲得起,男人上气不接下气最终把话给说完。
闻言,易雷松开掌心还他自由。
在酒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场所打架闹事纯属芝麻绿豆的小事,这次却例外地招惹了许多双好事者的眼球,谁让闹事的祸根太让人想入非非呢。
目送男人落慌而逃的背影,幸灾乐祸的秦空还不忘恶毒的补充一句:“告诉你,这位大哥可是国术高手,不服气的话,你也找个有本事的人替你做出头鸟,哈哈哈”
忽略秦空兴致盎然的脸,易雷走近秦格格,夺走烂醉如泥的秦格格手中酒杯,对于挂在她身上布料少得可怜的那衣服很有成见。
“还我,易雷,还给我”瘫倒在桌子的秦格格胡乱挥舞着八爪,摇摇坠坠爬起来,竟然妄图抢夺杯子,她的不自量力招来诸多次的走光,从易雷的视角看去她胸前的那片雄伟蓝图一览无余,他尴尬地撇过脑袋。
“小姐,你喝醉了”
“没醉,我没醉”
“别闹了小姐”
“杯子还我,还我”
迫于无奈,仅以单手牢牢锁住秦格格的纤细胳膊,他僵硬的脸孔因她身体的靠近而逐渐柔和起来。
意识尽丧的秦格格蛮力地扭动身体四肢,胳膊的求困让她很不舒服“没醉,我没醉,放开我,易…雷,我命令你,还我…杯子”
“一般喝醉的人都用这借口,万事百灵,易雷你可别轻易被我们的格格小姐欺骗哦”秦空调傥地单手撑着颊侧,目光调傥地望着两人逐渐靠近的暧昧身姿。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