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摆脱苏曼、秦格格这两个难缠女之后,新的麻烦接踵而至,北堂臣冰冷的眼底再也不是波澜不惊的沉默。
    她不屑的眸光瞪向来人,近来堆积肺部的抑郁感浑然觉醒,发泄是唯一解决的途径。“小子,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吧?惊喜吧?”一道耳熟能详的声音绝不是源于那声音的主人拥有多么富有磁性的嗓音,而是那洋洋得意的声音比锣鼓还要嘹亮,让人想难以忘却。
    不久前曾跪倒在她脚下,被她修理得惨不忍睹的一头类似猪体积的人物拦截了唯一的通路。
    她微微耸肩“还真不是一般的惊喜”
    “哈哈,北堂臣,老实告诉你好了,老子等今天是特意来找你的”那个曾臃肿男人在历经耻辱后开始新一轮的卷土重来,嚣张的气焰绝不是一般人可以竞相效仿。
    “在这里都能遇到你,看来是我比较不幸”她实话实说。
    臃肿男笑得无比阴邪,在他身边站住脚的不论身材还是体形都异常魁梧的男人应该是他今天得以猖狂的主要原因。
    相比曾经见过的那两个小楼楼,越加衬托出眼前的这个男人绝非等闲之辈,就算他浑身裹有严实的布料,但那结识的胸肌块还是在极不安分守己的情形下隐约显形,再瞧瞧那一双沉闷却掩心机的眼神,北堂臣脑袋平生头一次突然产生危机意识。
    她不是害怕别人恶意的滋扰,由于她惯有的猖狂已经为她赢得了无数次的褒奖,求学的道路里无数人为了数以万计千篇一律的无聊理由围堵她、伏击她,可那仅限于学生间的恶势力,而这次完全出乎她所能掌控的局面,打死她没料到这个卑鄙的肥猪竟然会邀来道上的人对付她,有没有搞错,她只是个略微不平凡的高中生,这架势也太隆重了点。
    渺无人烟的学校后山腰那条偏僻小路一向为‘圣帝亚’学生所惧怕之地,除了时不时有什么校园恶势力头头组织什么为某某尊严而战的厮杀,这里还算满平静波澜的,说来又有谁不要命敢顶着某种侥幸心理来这走一遭?而北堂臣出现于此完全与某两个女生脱不了间接关系。
    “老子听说你最近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嘛,所以咯,今天老子特地来问候问候,怎么样?感觉如何?”臃肿男凶煞的目光倜傥着北堂臣俊帅的脸,谁说妒忌是女人的专利啊?这死肥猪摆明嫉妒她天生丽质的迷人脸蛋。
    “本来挺好的,但在看到你之后,感觉就不怎么太好”谈笑风生作答间,北堂臣已经开始用眼睛的余光四处瞟周遭的地形,古语说的妙: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她聪明的大脑里已经暗暗拟定了n多个逃跑计谋。
    “小子,你还能笑得出来,现在老子让你一次笑个够,等待会儿老子要让你他妈的哭得死去活来”
    光天化日之下,臃肿男暴露出他那两排黑漆的大门牙,事实也证明他不笑的模样比较帅气,而那个魁梧身材的男人恐怕出生于冰山,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字号表情写满了不耐烦,即使站在一旁默不吭声,他的骇然气势却不容人忽视,他静默一旁提供那头肥猪即兴表演的机会,北堂臣比较讶异究竟什么原因能令这样一个人心甘情愿对肥猪言听计从。
    虽说心底的恐惧在以百倍千倍的速度急速蔓延,可脸颊她的表情依旧沉着、镇定,丝毫未敢泄密心底的惊恐。
    “呵呵,我还真没想象过自己有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那今天我是不是要感谢你啊?”轻轻拍去何时沾惹在衣服上的一片嫩绿树叶,北堂臣挑衅地抬高额头,习惯性地微勾唇角。
    “妈的,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她的轻蔑神情点燃了那头肥猪的怒火线,爆发只是一念间的事。
    “啊?生气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那以后怎么做老大,还是你想要一辈子只当个别人脚下的哈巴狗,见人就摇尾巴?肥猪,好心提醒你多跟你身旁的那位大哥学学,他才是能做大事的人”由于摸不透这头肥猪究竟邀了多少人来对付自己,北堂臣决定主动出击,与其等着被动挨打,还不如自己斗胆搏一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她唯有倚靠自己。
    没料到北堂臣在这样被动的窘境下居然有嘲笑他的心情这惹得臃肿男旺盛的怒火越加红火,他开始有肤色变青、鼻孔冒火、龇牙咧齿的症状。
    反倒是一旁的易雷在听到她善意的忠告后,表情有了少许动容,不过他掩饰的比较好,毕竟是刀尖里风雨闯过来的人。
    “小子,看来今天老子要不给你点教训以后怎么能混下去,告诉你,老子名叫吴刚,你给老子好好记牢,做鬼也要做个明白鬼”
    “呵呵,吴刚,果然是恨铁不成钢,好名字”
    “你”他食指恼羞成怒地伸指着她的鼻尖。
    北堂臣流露极度困惑的表情“我怎么了?”
    脸色陡然一变,吴刚从兜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刀,转过头毕恭毕敬地朝那个彪形大汉张口“雷哥,麻烦帮老子好好教训这个小子,只要不闹出人命怎么着都行”
    北堂臣活跃的细胞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不想被打,更不愿脸被揍,恐怕没人希望自己挂彩。
    易雷点下了头,眼神示意之后,骨关节有了明显幅度。
    其实对付吴刚这种三脚猫身手的败类,她绰绰有余,倘若加上易雷,她的处境只能用自求多福来形容。
    北堂臣绞尽平生之所学打架技巧尽量避免拳脚间的损伤,左一拳、右一勾、上一挡、下一躲,她小心翼翼地接招的、躲避,其实拳脚间她明显感觉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有忍让的嫌疑,因为好几次他都有重伤她的机会,可他都没那么做。反倒是吴刚阴险狠毒,趁好几次她与男人相加的空隙,那头卑鄙的肥猪阴险地扮演偷袭者的角色,好几次都差点让他偷袭成功。
    紧随时间的推移,北堂臣透支的体力稍微浮现虚脱的状态,那白净的衣服外套已经沾惹上她自己的鲜血,上面还呈现别刀划破的裂痕。
    一个稍没留心,她被人狠狠地踢倒在草丛的一边,殷红的鲜血自她牙齿缝间滑出,沿着下颚滴落,直至染红了几株鲜嫩的绿草。
    倔强地抹去唇角的血渍,北堂臣不慎优雅地吐了口痰,愤世嫉俗的目光冷静地瞪向逐渐逼近的身影。
    第08章 救美英雄
    “呵呵,怎么了北堂臣?你不是很能打吗?今天怎么了,起来啊,继续跟老子打啊”吴刚那龌龊的嘴脸笑得好比残败的花瓣,臃肿的身躯节节逼近,遮挡了她头顶的落日余晖。
    北堂臣半眯起眼来,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深知自己已经的的确确沦落到任人宰割的田地,这算不算现世报?嘲弄的笑意不经意间侵袭唇瓣,她吃痛地用手背拭去从牙缝间流落的血渍。
    易雷没有太多关于胜利的诸多感言,他仅是以观赏者的姿态静默一旁不吭声,虽对吴刚的行径有所不齿,他却依旧称职地扮演自己的角色,谁叫他那位人见人恋、鬼见鬼爱的少爷有下令,顿时,他一丝不悦的眼神投向不远处的那颗参天大树。
    “北堂臣,听说这地带有许多的妞迷你,你想老子要是在你那张脸上多划上几道深深的口子,你说会不会再有人迷恋你呢?”自鸣得意的吴刚兴致黯然地亮出光闪闪的刀子,粗短的手指头游走在锋利的刀尖口,表达的意图不言而喻。
    出人意表的北堂臣并没如吴刚预期般的惊恐万分,她缓缓地抬起头颅,波澜平静的眼瞳冷冷地瞪住吴刚臃肿的猪头脸,一种鄙夷的唾弃自眼孔的最里层往外渗透,尽管处境如此的狼狈不堪她却依旧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威严存留。
    不仅吴刚大吃一惊,连易雷也不禁流露几丝赞赏的目光。
    “北堂臣,你别在给老子他妈的装神弄鬼了,告诉你,现在你的小命就掐在我手上,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你”吴刚气闷地咆哮,迫切想搅乱北堂臣带给他的压迫感。
    牙关紧锁、浓眉微挑的她依旧执着事不关己的轻蔑姿态,任随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吴刚这次真的被彻底惹毛了,他那最低廉的尊严终于在她眼中觉醒。
    轻而易举地以惯有的不屑眼神激怒了吴刚,虽然早就深知惹恼一个空空如也的草包没什么好下场,但北堂臣却没料想到吴刚当真敢用锋利的刀刃朝她心窝的方向刺来,嘲弄的笑意来不及收敛回来,她愣愣地盯着美丽夕阳下刀刃所散发的刺眼亮光,有种闭眼的冲动,死亡或许是解脱的另一种形势。
    往往越在激动人心的高潮地步,英雄的角色便会犹然诞生,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只见一个从天而降的飘忽身影晃动而过,准确地来说有人从苍劲的大树上跳下来,至于作为一个旁观者清的观众他究竟看了多久便不得而知,此刻跳下树只能证明了他还是有良心的。
    眨眼的功夫,吴刚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狼狈地以狗吃屎的造型趴在草地上,嘴里还含着几口土黄色的泥土灰,准备行凶的刀子也被某个从树尔降的家伙夺走。
    “两个大男人居然为难一个小朋友,可真是不害臊啊”一个身着白色系衬衣眉开眼笑宛如慈善天使的俊美男子兴致盎然在专注把玩刀子,他正沉浸在扮演英雄角色,调傥地眨动略带顽劣地双眸,开始幻想自己是某名古代行侠仗义的侠客。
    “你他妈的是谁,竟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脸色愤恨地爬起身放出狠话,心底因有易雷这个庞大靠山持续他的狐假虎威。
    “噢,这样啊,可是我不仅想兜着走,更想踩着你的脑袋走,那怎么办?”男子表情略带为难地思索犹豫不决起来。
    “你…”此刻的吴刚看起来很想有种一头撞死的冲动。
    抽搐的双手真的快失控了。
    “老子要宰了你们”那胜似杀猪的咆哮回荡在整个后半山。
    “好啊,好啊,真期待”男子突然扭头笑意的眼神投向矮人半截瘫坐在地的北堂臣,似乎在诉说有难同当的哥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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