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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它不是垃圾,是糖糖。”她傻愣愣地转着脑子,区分着垃圾和糖糖的差异性。
    蓝衣哥哥对上她那双还泫然欲泣的眼睛,愣了一下,
    “本宫说它是垃圾它就是垃圾。”
    她抓了抓脑门,傻傻应了一句:“哦。”忽然她想起来,问道:“垃圾是什么?”
    蓝衣哥哥气得脸有点发红,“垃圾……垃圾就是……”似乎找不到什么形容词,看到她手上的糖球,便说:“垃圾就是你手上的糖。”
    她似懂非懂,点点头,拿起那颗捡起的糖糖递过去,“那哥哥你要吃垃圾吗?”
    “你!”蓝衣哥哥更气,“本宫为什么要吃垃圾?”
    “可是你不吃垃圾,狗狗就要被你吃掉了。”女孩可怜又无辜道。
    什么叫他不吃垃圾?他本来就不吃的好不!本来这么无稽荒谬的事情,可是在这个女孩的认知里,好像他不吃就是罪大恶极一般,本应气得把人抓去打板子的蓝衣男孩却有点愣住了,这女孩的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咯在男孩心里面闷闷的。
    一旁的大哥哥见状急急忙忙说:“殿下你可不要听这小子的,殿下千金之躯,可不要试这种事。”说完还冲着女孩骂:“哪来的野孩子,快滚,不然我找侍卫拉你进牢房。”
    她被那大哥哥有点扭曲的脸孔吓到了,吓得倒退两步。
    蓝衣哥哥伸手止住,冲她问道:“三哥的狗与你何干,难道你是他的人?”
    女孩沉默了,她在脑子里搜索着“三歌”这陌生的词语是什么意思,可男孩却以为她默认了。
    男孩冷哼一声,对着女孩水灵灵的天真眸子有气又发不出,感觉非常郁闷。
    思索了一下,坏坏地笑了,对着她说:“好,我不吃这条狗,不过,就这么放了它也不行。”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亮闪闪的金色小刀,走到小狗面前,在小狗惊呼哀怨的叫声下,
    他剃光了小狗的白毛……
    当她抱着瘦不拉几、只剩下一身骨头,俩大眼可怜兮兮的小狗东转西转想走回原地时,忽然一个绿衣的哥哥带着一个大哥哥走来了。
    “殿下,快看,那不是雪儿吗?怎么会被剃光了毛!”那个大哥哥怪叫一声。
    那个绿衣哥哥凑上前来,一把把小狗抱起,“真的是雪儿!”那个绿衣哥哥回头瞪着她,凝起眉头,那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她感到全身冰冷,可那个绿衣哥哥又道:“这小子,查清楚是谁家的,本宫要禀告父君,把你关进牢里!”
    听到他说要关进牢里,她立刻大哭起来,哭得喘不过气,她爹爹说过,那些进牢里的人会被砍掉脑袋的,她不想被砍掉脑袋,好痛的!她一急,裤子竟然湿掉了。
    那大哥哥一见,大喊:“殿下,这小臭孩子竟然尿裤子了!”
    绿衣男孩皱眉,“多大的孩子了,还尿裤子?你爹爹没教过你如厕吗?”
    女孩还是只会哭。
    绿衣男孩对哭着的孩子没辙,有点内疚起来:“锦羽,把他带回铃兰宫吧,换身干净衣服再处作处置。”
    女孩被带到一处叫铃兰宫的地方,那大哥哥开始扒她裤子,扒掉之后,大叫一声。
    “啊——原来她是个女娃!”大哥哥尖叫着。
    那绿衣男孩凑过来看了一眼,发觉确实与自己不一样,自己周围没有同龄的姐妹,异性的下半身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点羞涩,暗道:“原来这就是女子。”
    叫锦羽的大哥哥立刻尖叫道:“殿下你还看?!不要看!”说完还伸手遮住绿衣男孩的眼睛。
    “怎么了?”绿衣男孩疑惑道。
    “殿下,听闻未婚男子若是看了女子的私密处,会嫁不出或者只能嫁给那名女子的!”
    绿衣男孩闻言大惊失色。
    “殿下,奴才看,把她扔到外面,就没人知道我们看过了,不是吗?”锦羽建议道。
    接着,女孩就被放在御花园的一个角落。
    当女孩被人找到的时候,女孩已经饿晕了。
    月纱梦醒的时候,还有点置若梦中。
    那一年,蓝衣男孩六岁,绿衣男孩六岁。
    锦羽当时也就十一二岁,男女礼教方面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可没人想到这句话像预言一样灵验。
    作者有话要说:孩儿丢脸啊,竟然尿裤子
    8
    8、如此九郎 ...
    冰轮初升,又是傍晚时分。这时月纱又在自己府中嚼着红烧圆蹄,粉唇上又糊着一层酱油。
    一旁吃着饭的月家主夫林氏又是习惯性地,宠溺地摇摇头,取笑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还是狼吞虎咽的,小心噎着。”
    自从平罗王、月纱的母亲病逝,林氏哀痛之余,就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到这个女儿身上了,月纱最爱吃的便是这味油腻腻的红烧圆蹄,林氏虽说油腻,但每次用饭都特地吩咐下人准备一只。
    月纱吞掉嘴里的,又看上另一盘鱼,便道:“爹爹,孩儿今晚酉时才进宫,可以多陪陪爹爹您。”
    林氏听了脸色有点莫测,问:“今晚上的可是碧清宫?”
    “恩。”
    “那把阿虹也带去。”阿虹是月纱的贴身女仆,从小跟在月纱身边,只是进宫或是回翰林院都不会带上她。
    “呃……”月纱假笑几声,想蒙混过去,今晚去七皇子那,带女仆会更麻烦的。
    林氏又道:“爹爹怕你一个人,照顾不好七皇子啊。”
    “可是七皇子是男子,阿虹是女子,不好吧。”
    说起来,爹爹你还真是搞差别待遇,她上铃兰宫就炖补汤,笑眯了眼,她上碧清宫就要她带女仆……爹爹你这是何用意?= =
    可是林氏是铁了心了,“阿虹你是带定了。”
    正在此时,阿虹急忙走进来,“小姐,碧清宫的掌事公公传来消息,说七皇子殿下出事了,叫您快点过去!”
    本想着如何推托的月纱,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爹爹,那孩儿先走了。”
    说完连影都不给林氏留一个。
    “哎哟,郡主您可来了,您快来啊,殿下他老毛病又犯了!”
    碧清宫的管事公公是七皇子凌雪的贴身老宫人姓秦,颧骨有点高,看起来有点尖酸刻薄,但月纱知道,他对七皇子凌雪好得很,与月纱处得不错。这时他远远见到她便一把拉着她往案发现场。
    他一边走还一边道:“哎哟,这十天可是等死人了!”
    “凌雪又怎么了?”对于秦公公,她一向都是称七皇子为“凌雪”。
    “一言难尽啊!殿下他现在在弯月湖边啊,老奴怕他出什么意外,已经派几个小侍盯着,您快把他劝回来吧。”
    月纱听了,暗暗叫苦,你的话他都不听,怎么会听她的?而且凌雪从来就不是听别人说话的主。
    来到弯月湖畔,一个白衣少年站在桥的栏杆上,摇摇欲坠,手上高高举着只金鱼风筝,不时看看天空,不时望望脚下的湖水。桥上几个宫侍尖叫着,想去把少年拉回来却又怕把他推下湖去。
    秦公公见状,急忙大喊:“殿下啊,快看啊,您的妻主月郡主来了,你快下来吧!”
    白衣少年似乎听到叫声回过头来。
    白衣少年一头漆黑长发轻轻束起,一张面容长得极其好看,白衣衬得他单薄的身姿翩跹缥缈,仿佛九天里的仙子,一双黑珍珠般的大瞳眸清澈又干净,皮肤白皙得就像透明一般,两片薄唇像樱花一样粉粉的,极惹人想咬一口。
    这就是七皇子凌雪。
    凌雪愣了愣,低头看向月纱秦公公两人,视线在秦公公脸上顿了顿,扫过月纱时,忽然柳眉倒竖,指着月纱便斥道:“孽畜,原来你在此处!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孽畜”月纱抓抓头,糟了!忘了问今晚演的是哪一出。
    一旁的秦公公灵机一动,提醒道:“郡主,还是那一出,《九郎神救父》。”(恶搞一下二郎神,不过只是借个名字,二郎神别介意。)
    《九郎神救父》?那孽畜不就是九郎神身边的那只咆哮犬?(恶搞一下哮天犬,不过只是借个名字,哮天犬别介意。瓦更怕的是会变成咆哮马,叫煮也先对不起鸟。)
    九郎神救父,是一个神话传说。
    相传天宫有一位美丽的仙子,因贪玩偷偷下了凡间,遇上了一位凡间女子,一见倾心,便私自嫁与这位凡间女子,并为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名叫九郎,一家三口过着幸福平静的生活。
    可惜好景不长,天帝知道了仙子偷偷下凡的事,便派了四名大将下凡捉拿仙子,凡人和仙子哪是这四名大将的对手,很快仙子就被抓回天宫,一家三口被拆散,仙子更是被罚困在太茫山里,饱受夫妻分离之痛,骨肉分离之苦。
    其中一位大将对于拆散这一家三口甚为愧疚,暗暗回到凡间,照顾九郎,更把九郎收为徒弟,教他一身武艺和法力,希望他终有一天能把父亲救出。
    多年过去,九郎长大成人,身怀一身武艺和法力,正打算上太茫山救父,这时候天宫来了一条巨大的犬妖四处破坏,天宫各仙束手无策,九郎孤身一个男子上了天宫,经过三天三夜大战,终于把这只犬妖驯服,天宫恢复太平。
    天帝嘉奖九郎,赦免了九郎父亲的处罚,更把九郎封为九郎神,而犬妖就被九郎收为坐骑,名为咆哮犬……
    九郎神这个这个家喻户晓的传说人物,更有其他版本和其他的故事,都常被戏班子写成剧本来唱,而《九郎神救父》这一段更是脍炙人口。
    沉思之余,凌雪不耐道:“孽畜,你还在愣什么?还不快快现出你原本面目,不然本座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确定了自己是那只悲催的“孽畜”咆哮犬后,月纱便驾轻就熟了,规规矩矩朝凌雪鞠了个躬:“主人,敢问您在干什么?不如先下来,让我帮您吧?”
    月纱的转移话题战术似乎奏效,凌雪一改怒容,脸色变得正经而严肃:“本座最近闻到一股冲天的妖气,似乎是千年前那只弄得凡间大乱的千年九尾狐妖,今日本座收到天庭的来信,”他指指手中的金鱼风筝,“这信中暗示了这只千年狐妖的行踪,本座掐指一算,这金鱼似乎就是指这湖,就来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
    天上的来信……这不过是宫侍玩耍掉落的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