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著甜美的笑容睡得很甘甜,模样乖巧可爱。篱渊支著脑袋睡在一侧,伸出手指轻轻的搔弄花盈舞浓密长卷的睫毛。
花盈舞动了动紧闭的双眼,微微的撅起嘴,好像在抱怨似的。
篱渊轻轻的笑出了声,小声的下了床,戴上了银色面具然後轻悄悄的出了房门。关门前往屋里看了一眼,心爱的美人儿的嘴角又微微翘起,真是让人心动。
回了自己的房里篱散已经等在了里面,见篱渊来了匆匆拉著他坐下,然後紧闭上了门。
篱散笑嘻嘻的看著篱渊:“最近身子舒畅吧?”大眼睛闪著灵动的光。
篱渊笑而不语,不可曰,不可曰。
篱散又调笑道:“教主大人可是个美人儿啊,又媚又娇,我原以为你没机会呢,没想到得手的那麽快。”
篱渊哼笑一声,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哪里算快,我只是恰好算准了时间。”
篱散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大哥,你可真是个骗子,骗人家感情又骗了人家的身子,教主大人要是知道了准要生气死的。”
篱渊冷冷的看他一眼:“谁告诉你我是骗他的?盈舞是我的夫人,你的嫂子,以後也一直是,以後也要向现在一样尊重他。”
篱散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眯眯的道:“大哥你果然被嫂子迷住了。”
篱渊眼含笑意,满脸的柔情连面具都挡不住。连篱散看了都大吃一惊,原本认为像花盈舞这麽骄傲的人是不可能臣服在男人的身下的,纵使高贵优秀如篱渊,然而篱渊真的做到了。之前篱散还认为花盈舞不是篱渊喜欢的起的,现在看来得改观了。
篱渊兀自沈醉在回忆里,好一会儿才敛了笑容问道:“白道什麽时候动手?”
“这月十四。”
“改成十五。”漫不经心的说完,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篱散一惊,大眼睛骨碌骨碌的转动,最後点了点头笑了起来:“这样也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行事小心一些,别漏了马脚。”篱渊淡淡的吩咐,眼中的光芒诡谲多变,凌厉的让人畏缩。
篱散见怪不怪,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是,嘻嘻,大哥,忍了三年了终於可以一展手脚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那群教众惊讶的表情。”
篱渊瞥他一眼:“篱散,你果真玩心太重。”
“我这叫笑里藏刀!”不服的撅起了嘴。
篱渊站起身来拍拍袍子,“不在这跟你贫了,我怕盈舞睡得不安稳,我先过去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篱散挠挠头,这人还真是迷恋上了教主了,竟然半刻都舍不得离开的?
花盈舞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半夜饥肠辘辘才醒了过来,身边的男子一只手搂著自己的腰睡得安稳,花盈舞看得痴了,这个男人眉毛很浓,摸摸自己的眉毛却是细细长长的,眼睛也很有神很犀利,不像自己满眼媚态。唇薄的好想让人咬上一口,睡著的时候呼吸均匀,胸膛规律的起伏。花盈舞心下一动凑过去对著那两瓣薄唇就是重重的一口。
男人睡的正熟,感觉两片温润的唇覆了上来,眼睛还未睁开,嘴角勾起便热烈的回吻。
摸摸身边美人细腻的脸颊,笑得无比温柔的询问:“怎麽不睡了?是不是饿醒了?”
花盈舞摸摸干瘪的肚皮嗔怪:“就怪你,消耗了我那麽多的体力。”
“我让人送宵夜过来,你在躺一会儿。”说罢穿衣而起。
“什麽时辰了?”
“快丑时了。”男人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便转身出了门,才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匆匆赶来的莫问之,莫问之一脸的著急,脸色苍白的像他花白的胡须。
见了篱渊立刻上前,急道:“教主呢?我有事要立刻禀报他。”
篱渊淡淡道:“刚唤我过去服侍,现在在房里等宵夜呢,你有什麽事吗?”
“是关於白天说的那件事,我现在立刻去找他,教主的院子一向不许篱副教主之外的人出入,麻烦篱副教主给我传个话。”
“恩,你等我片刻。”篱渊吩咐了下人立刻到了院子里禀报,莫问之站在院外等得火烧火燎,脸上出了一头汗。
待篱渊出来喊他进去,几乎是立刻冲进了花盈舞的院子。花盈舞坐在亭子里等他,身上穿著篱渊给他披上的外袍,映著月光晶莹剔透,美的恍如天人。
见了莫问之一脸著急的模样,不禁好笑道:“什麽事让莫堂主好像吓破了胆一样啊?”
莫问之抹了一头汗:“教主,刚得了消息,白道的人决定十五日杀上来。”
花盈舞笑的更为大声:“简直是笑死我了,白道的人也不是第一次打算攻下花影教了,哪一次是占了便宜的?哪里值得你吓得这副模样,简直丢了花盈舞的脸!”说到最後满是不屑。
莫问之身体颤抖,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了:“可是,那是十五号啊……”
花盈舞支著弧线优美的下巴,轻盈的笑道:“你可是怕我误了发解药的时间?”
莫问之立刻跪下,慌张的辩解:“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为大局著想,怕教主忘了什麽……为教主想的全面一些罢了。”
花盈舞哼笑一声:“你们的想法我会不知道,要是我解了你们的毒,你们不知道叛变了多少回了,告诉你,传令下去,十五日不尽全力奋战的,即使是击退了敌人,解药也是一颗不发!”
篱渊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听著,忽然淡淡的勾起了唇角,真没想到篱散的效率这麽快,刚下令改了十五日,白道立刻就变动了时间。
“是是是,教主说的是,属下定当尽力奋战,绝对不敢有所懈怠。”
“你听著,立刻带著魑魅、魍魉去山下布阵,十五日时将领头的几个带进来,到时候我要好好的给点颜色他们瞧瞧。”眼中已经散发出了冷光。
莫问之悻悻的离开後,花盈舞生气的闷哼一声却不说话,篱渊从身後拥住他轻柔的问:“怎麽又生气了?”
花盈舞心中百般惆怅,他虽然武功奇高,但从不愿意收买人心,如不是花醉,教中大大小小的人恐怕都不会服他吧?可这个教主哪里是他愿意当的,祖祖辈辈都是教主,发扬花影教已经成为不可违背的祖训,自己一生下来就是要接手的。人人都说他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哪里有人知道他的心思,只愿身为女儿身,若他是女儿之身,父亲定会令娶娇妻,至少会生一个男子接手花影教。
只愿身为女儿身……
花盈舞笑吟吟的亲了亲篱渊的脸,嘟起嘴抱怨:“怎麽不生气呢,妨碍了我吃宵夜,我都饿坏了。”柔若无骨的软倒在篱渊的怀里,搂著他的脖子撒娇。
篱渊温柔的亲亲他的唇:“你这模样诚心是要我心疼,饿坏了我的夫人怎麽成?我去催一催。”说著便要起身。
花盈舞突然拉住了他,靠在他怀里有些沈闷的说道:“别去了,做好了会送过来的,我有些累了你抱著我。”头埋进了篱渊的胸口,满脸的寂寥被深深的掩埋。
篱渊搂著他也不说话,任他靠在自己的怀里,手轻柔的抚著他偏长的发丝,心中万般的怜惜通通溢出。
“篱渊……”声音闷闷的。
“恩?”
“若没有花醉,你可会对我好?”头用力的往里挤,想埋到最深的地方不让他看见此时的表情。
篱渊想抬起他的脸,却被花盈舞猛的拍开了手,脑袋依然固执的底下。
篱渊叹了口气:“十七岁那年在洛城见了你第一面,从此魂牵梦绕,那个柔美的身影久久都不能散去,最後决定来找你,篱散一直认为我是疯了,硬要跟著我上山,怕我被狐狸精迷了心智,可没想到这一留便是三年。你说没有花醉,我可会对你好?”
缓缓的抬起他的头看见却是一张满面泪水的脸,他的盈舞是从来不会哭的……万般心疼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水,皱著眉道:“怎麽哭了?你今儿个是诚心要我心痛一回!”
“篱渊,我……”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眼泪全数抹在了篱渊的衣服上,鼻子哭的红通通的,嘴歪著,搂著篱渊的脖子不停的哭。
那模样却是可爱极了。
篱渊轻拍著他的背:“别哭了,哭成了泪人儿哪里还像那个张扬跋扈的教主啊。”
花盈舞含著泪瞪他一眼,那模样竟是可爱到了极致。
篱渊心里又何尝不心疼的,一向骄傲不可一世的人儿如今却脆弱的像琉璃一般,好像轻轻一碰都会碎。心中一疼甜言蜜语马上到了嘴边,说也说不完。
篱渊拉著袖子边擦眼泪边道:“我会一直对你好,一直守著你的,不哭了。”
花盈舞收拾了情绪从他怀里站立起来,马上变回原来的那个花盈舞,青著脸怒斥:“本教主什麽时候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小心我挖了你的狗眼!”
骂起人来还真够泼辣。
若是旁人见了这副场景定是吓得屁滚尿流,偏偏这篱渊却是忍著笑,宠溺的说道:“夫人哪里有哭?”又道:“过来让我抱著,怀里空落落的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花盈舞歪了歪嘴,闷哼一声,身体却靠了过去,让篱渊抱了个满怀。
篱渊抱著他忽然不著边际的笑说了一句:“夫人今日真美。”
花盈舞瞪他一眼,又笑了起来:“你说我哪日不美?”
篱渊大笑:“果然喜欢咬文嚼字,夸你一句也要跟我辩上一辩。”
花盈舞刚才哭过,脸上红扑扑的让人直想咬上一口,靠在篱渊怀里更是让他食指大动。篱渊敛了敛心神忽然道:“盈舞,我想带你回家拜堂,让你堂堂正正做我的夫人。”
花盈舞心中一惊,不是不期待的,只是这怎麽可能,先不说自己是堂堂花影教的教主,光是他男性的身份已经很难让世间的人接受了。但心中仍是欢喜的很,一想到可以堂堂正正的做篱渊的夫人,那种心情已经让他飘飘然了。
犹豫了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篱渊见他神情恍惚,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又道:“我家中父母已经过世,只有篱散一个弟弟,你做他嫂子他愿意的很,至於教中的人,你若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还是瞒著,不在人前揭盖头,除了我没人可以见到你出嫁时的美态,我早想看你穿红嫁衣的模样了。”
花盈舞一向喜欢鲜豔的衣裳,心中对於那红堂堂的嫁衣也是颇为向往的,一想到可以堂堂正正的穿上那衣裳,嫁给篱渊,心脏便剧烈的跳动,欢喜的似乎要裂开一半。
两人现在的关系也跟夫妻没有两样,对嫁娶一事又是万般期待,既然篱渊开了口了,答应也无碍,红著脸终是点下了头。
篱渊大喜过望,捧著他的脸就亲,亲了好几下都不曾停下。
花盈舞佯怒,点著他的鼻子嗔道:“少给我开心的太早,要是嫁衣和凤冠不够美,我便不嫁给你。”
篱渊哪里还在乎这些事情,现在即使要他去摘星星只怕也没头没脑的去了,美人在怀,篱渊怎麽可能还有思考的能力。
“一定是最好的!我的夫人配得上世间最美的东西!”
花盈舞笑靥如花,在月光下简直美得让人丢了魂魄。
每周五更一章
五一连更三天
end if
第五章(上部进入高潮~~)
第五章
五月十五。
天气隐隐有些闷热起来,这一日万里无云,清风徐徐,竟是难得的好天气。
白道中人一早便整顿了人马准备上花影教讨个说法。
楚天寻站在山脚下,心中不是个滋味。说到那柳依依,虽说是自己的娘子,但是当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连新婚之夜也是分房睡的,也就是在早晨的时候见过一面,当天便传出了死讯,对这样的女子又怎麽可能有什麽感情而言,只是出於他是自己的妻子,於情於理自己是要首当其冲的。
楚天寻虽然单纯,然而也不是个傻子,白道中人都知道柳依依是个不贞不洁的人,然而为了维护白道的面子,硬是同意了自己和柳清风的说法。柳依依的死根本只是一个讨伐花影教的借口,而真正杀害柳依依的凶手却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