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丞有些震惊看着他有些说不出话来
    呵呵低着头周翰笑得有些落寞有一次孩子出了车祸送他去医院医生说得输血我这才发现原来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声音很压抑带着种说不出的痛楚
    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他说道:我第一反应想说孩子是你的可是后来想想根本就不可能那段时间你们根本就没有再一起孩子不可能是你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爱着的女孩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哪一面是才是真实的她苦笑的看着苏奕丞问道: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你——苏奕丞想说些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翰苦笑的转过头仰头看着那无际的夜空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化不去的苦涩
    苏奕丞看着他上前想张口说什么却无意间看见月光的照射下他脸颊上折射出的晶莹顿住脚步然后一步也迈不出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周翰流泪
    呜呜——远处江面上号角响起最后一班夜渡的船从江城的港口驶出朝对江的青城开去渡轮划开那平静无波的江面荡出一圈圈水晕
    也不知道就这样站了多久周翰终于缓缓的重新转过头来脸上的泪早已经被那江风吹干看着苏奕丞只说道:走吧说完然后直径朝苏奕丞的车子过去开了车门直接坐了上去
    愣了会儿苏奕丞也绕过车头直接上车没有问直接发动车子送他回家
    当车子在一高档的别墅小区停下周翰只略有些不自在的朝他道谢然后直接开了车门就要离开
    苏奕丞坐在车上看着他的背影就在他准备进小区的时候猛地开门下车朝他喊道:周翰
    闻声周翰愣愣的转过头看着他有些不解
    苏奕丞关了车门朝他过去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肩膀然后笑着说道:你小子身手还跟以前一样好那一拳打得我嘴角到现在还觉得麻
    周翰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带着笑同样在他的肩膀回了一拳说道:你也没退步我眼角都被你给打重了
    两人大笑默契的伸出拳头碰了下然后相拥抱在了一起
    苏奕丞伸手在他背上重重的拍了几下然后在他耳边说道:以后还是好兄弟
    周翰回应的在他背上同样的拍了几下说道:嗯还是好兄弟
    安然推门进去张嫂正坐在床边给林筱芬喂早饭林筱芬的眼睛已经全看不见了就连模糊的影像都看不到了
    手术时间定在下个周一这两天一直在做各种检查没来之前还以为来了之后便可以马上手术可是做了检查之后才发现并没有那么容易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由于肿瘤的位置太偏牵扯了许多血管要是稍有不慎就会直接碰到血管到时候手术的时候就会出现大出血如此一来更给手术的难度加大了百分之五十
    所以经过几天专家会诊之后有些专家建议不动手术虽然双目看不见东西但是至少能保住性命
    听了专家的话安然便想着不要手术了因为她实在是不敢冒那么大的风险不管以后母亲变什么样活着总是好的
    但是林筱芬拒绝了她说她这次来就是为了把眼睛治好以后好给安然带孩子而且这个手术的风险有多大她早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她都会勇敢的向前走
    医院里的专家听说林筱芬坚持手术无不对林筱芬的勇气表示敬佩并且对安然承诺自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助林筱芬
    林筱芬坚持安然也没有办法只能祈祷一切都顺利
    林筱芬听到声音便知道是安然来了头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微笑的露着笑容说道:是然然吗
    安然淡笑着点头嗯妈是我说着话朝林筱芬过去然后接过张嫂手中的碗勺自己一口一口的喂着林筱芬
    林筱芬张口吃着嘴角带着笑意
    阿嚏——昨夜有些受凉尽早起来就感觉整个人有些晕晕乎乎的难受
    闻声林筱芬皱了皱眉问道:然然你感冒了吗
    没事可能是昨夜的风太凉了安然浅笑着说道又勺了一口粥给林筱芬递过去
    林筱芬有些不放心说道:然然啊你现在怀着孩子阿丞也不在身边自己一定要多小心啊
    嗯我知道安然乖顺的应下
    想了想林筱芬又说道:这医院病菌多你这几天多待酒店里吧别过来了这里有张嫂照顾我没事的
    妈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好了安然耐着性子保证说道留她跟张嫂在这这里可不比江城医生护士全都是金毛绿眼的这要是她不在他们日常的沟通都成问题
    林筱芬还是担心只能小声的嘀咕着说道:唉当初就不该让你跟过来
    给林筱芬喂了早餐将碗勺给张嫂拿过去清洗自己侧去了林筱芬的主治医生那边询问情况
    才刚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手中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响起了是苏奕丞打来的算算时间现在的江城应该是晚上8点多
    直接按了接听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那边的人已经先一步说道:让我猜猜你在哪
    安然轻笑说道:好啊你猜我现在在哪
    在医院对不对隔着半个地球苏奕丞的声音依旧温柔好听
    安然笑苏大领导这么聪明果然瞒不了你
    电话那边苏奕丞轻叹了声说道:我也想自己猜错一次听你告诉我说你还在酒店他只是担心她会太过疲惫只是想她休息好自己不在她身边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这样他就放心了
    呵呵安然轻笑着她自然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她的母亲还在病床上她哪里能安心睡得着
    我阿嚏——刚像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鼻尖痒痒的直接连着打了好一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闻声电话那边的苏奕丞不免有些担心有些紧张忙连着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不想他担心安然只淡淡的轻笑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有点感冒多喝点水就好
    电话那边苏奕丞沉默了会儿说道:安然我不在你身边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你
    安然点头不想他为自己担心忙转开话题说道:今天工作顺利吗晚餐吃了没
    嗯吃过了工作也顺利苏奕丞说道妈妈的手术时间订了吗
    定了后天也就是下周一安然据实说道不过想起之前医生说的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语气略有些闷闷的说道:奕丞我我好怕越到手术的时刻她越是有些害怕总是会忍不住去想要是手术间出了问题该怎么办要是手术失败了该怎么办她不敢想象这些后果她承认自己很软弱无法接受一切不好的消息
    傻瓜会没事的别瞎担心电话那边苏奕丞只能这样安慰着她
    伸手抹去自己脸上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的泪强颜欢笑的说道:嗯会没事的妈妈那么坚强一定会没事的
    嗯会好的电话那边苏奕丞语气很肯定的说道
    两人又讲了几句别的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安然催促他快点挂电话晚上也不要工作太晚
    平时都要鲁着她多说几分钟的人今天倒是很听话早早的就挂了电话
    手摸着那还略有些发烫的手机安然轻叹的低喃‘要是他在身边就好了……’他一定会在她无助的时候给她一个拥抱让她心安
    这次的感冒比安然想的要严重许多第二天早上起来只觉得整个人脑袋昏昏沉沉的重的不得了鼻子也塞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喉咙也似乎有些肿说话喝水都有些疼
    整个人有些迷糊的从酒店去了医院当张嫂看到她整个人有些苍白的样子都吓了一跳但是因为是孕妇的关系任何打针吃药都是不被允许的只能多喝水多睡觉林筱芬担心医院的病菌多会感染到她所以坚持勒令她必须回酒店休息不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就不许过来
    安然被张嫂直接押回了酒店好在酒店里医院并不远不用打车走路也只要几分钟就好张嫂可以自己回去
    安然躺在床上特别吩咐酒店给她送了一壶开水因为怀孕不能用药打针唯一只能多喝水让自己多出汗
    安然喝了杯水安然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全身无力似得想睡却又不敢深怕苏奕丞待会儿给她打电话过来自己睡熟了没接到的话会让他担心可是今天等了许久这都快十一点了苏奕丞的电话到现在还没有打过来实在是有些熬不住直接给苏奕丞去了电话这才发现苏奕丞的电话是关机的
    没有多想只猜想他是不是手机没电了而现在还在忙工作而忘了给自己打电话头是越来越重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实在是受不了抓着手机靠在床上就这样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安然只觉得有人轻轻的在她耳边唤着她的名字只是自己太累了眼皮太重实在是睁不开眼睛
    安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觉自己在睡觉的时候有人不停的在她额头换着毛巾手也怜爱的在她脸上抚触着那种感觉很熟悉就跟苏奕丞每次用手摸她的脸的感觉一样很温柔很小心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感觉自己被拥在一个很温暖很熟悉的怀抱而眼前那张俊脸更是让她觉得有些恍惚安然只觉得自己被感冒弄糊涂掉了竟然有种错觉觉得苏奕丞他就在自己的身边就跟很多时候一样这样拥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安睡
    是在做梦吗安然轻轻的呢喃伸手有些不确定的抚了抚他的脸那真实的手感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低喃着这梦怎么这么真实
    在她的触碰下原本熟睡着的某人缓缓的睁开眼看见她醒了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伸手朝她额头探去确定那温度已经下去嘴角荡开好看的笑容然后在安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直接将她拥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然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太好了烧终于退下去了
    被他这样抱了好一会儿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安然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伸手将他推开有些惊奇的瞪大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你你……一时间还真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苏奕丞笑伸手捏了捏她那秀气的鼻子说道:是我
    安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还没消化没消化为什么明明该在另一个半球的男人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笑过之后苏奕丞拉过她的手然后直接放到嘴里并不轻的直接一口咬在了她的指尖那瞬间从指尖传来的疼痛将半游离状态的安然彻底拉回了神志吃痛的皱了皱眉挣扎的要将自己的小手给收回
    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吗苏奕丞的表情有些严肃整个人看上去真的是有些生气
    安然看着他眼神有些无辜她甚至还没有从他为什么在这里的疑惑中走出现在又要不了解的情况下被他的怒火烧到
    看着她看无辜的眼神苏奕丞只能叹气伸手将她重新拥进怀里手抚着她的那头柔顺的长发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安然你吓死我了知道吗
    伸手紧紧的回抱着他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奕丞……
    你知道自己发烧到39度多吗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昨天听得出她声音里的无助所以没有多想当天晚上直接订了最早的一趟航班收拾了东西直接来了纽约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她感冒生病了听妈妈说得很严重然后没有多想只稍微直接从医院又赶到了酒店进来后才发现她一个人难受的躺在床上手上还抓着电话嘴里呢喃着什么伸手探向她的额头这才发现她的额头烫得惊人当时他真的就慌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打电话求助母亲询问她护理经验也知道她现在情况特殊所有药物都是不被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