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下去,就把她交给我。」中年男子扔下这句话之后,就带着伤离开。
他不相信他所说的话,想要他怀中的女人活下去,非找他要解药不可。
**************
「相阙哥,我会死吗?」花蝶表情很严肃的问道。
「你别说那种不吉祥的话。」沈相阙皱起眉头。
花蝶整个人软绵绵的窝在他怀中,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眼眶含着泪水,露出脆弱又无助的模样。
「可是那个男人说,再过不久我就会死。」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可能让你死,你也别再说那种话。」
「可是——」花蝶想说什么,却被沈相阙打断。
「没什么好可是的。」
「相阙哥,我想知道……如果我死的话,你会不会难过?」花蝶仰望着他的俊脸,突然问道。
哪怕他只有一点点难过,她就很开心了。
沈相阙没有回答,沉寂了一阵子,才微眯起双瞳看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花蝶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
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有着深沉的不悦?
「我说了,我不会让你死。」沈相阙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心虚的小脸蛋,「难道你不信任我?」
他是这么的拥有自信,灼灼的眸光闪烁着光辉。
花蝶猛摇头,「不是……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
「而是什么?」
「我……我想知道……」她贝齿咬着唇办,眼神迷离深情的望着他,「我想知道你在不在乎我的生死?」
「我不会去在乎一个死人。」他给了她这样的答案。
花蝶的小脸瞬间变得雪白,清灵眼眸盛满痛苦,「你……你一点都不在乎?」
她觉得心好疼,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在乎?难道她这么的惹人厌?
「既然是死人,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
「你……」花蝶捉紧他的胸襟,泪水滴落了下来。
「你在哭什么?」他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蛋,不愿承认她有足够的影响力能影响到他。
看到她的泪水,他的胸口会有股莫名的烦躁。
「难道我死了,你一点都不在乎吗?」她捧着胸口,泪水涟涟。
「你又还没死。」沈相阙轻撇着嘴角,「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让你死,你再开口闭口提死字,别怪我生气。」
花蝶咬着红唇,颤巍巍的道:「可是你说……我死了,你一点都不在乎……」话说完,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现在死了吗?」他问她。
花蝶摇摇头。
「既然没有死,我需要在乎吗?」他又问她。
花蝶愣了一下,想了想又再度摇头。
「况且,你不相信我会救你吗?」
这次花蝶更是死命的摇头,紧张的捉着他的衣襟否认道:「我没有不相信,我相信你会救我。」
「那为何开口闭口提死字?」他眯起眼,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是怕,如果有什么万一……」
「不可能有万一。」沈相阙斩钉截铁的道:「只要是我沈某人想留下的人,阎罗王不可能争得赢我。」
望着他坚定的神情,花蝶惶然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清灵的目光凝视着他,开口缓缓的道:「相阙哥,我并不怕死,我只在意你在不在乎我?」
沈相阙却闪躲她的眼神,「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你身上的万恶毒心散到底是什么毒?」
见他闪避她的问题,她的目光变得黯然。
到底他的心中是没有自己的存在吗?花蝶蠕动着双唇,好几次想问出口,可是又没了勇气。
如果他说真的不在乎,她可能会因心碎而死。
她知道相阙哥不想伤害她,所以才故意闪避自己的问题。如果他们只是陌生人的话,他绝对不会管自己的生死。
花蝶的心中蒙上一层淡淡的悲哀,眼神变得迷蒙。
沈相阙手诊着她的脉搏,发现她身体里的毒的确是不简单。
「怎么啦?」她观察到他的表情很凝重。
「你身上中的毒……」他低吟,俊眉微皱,「里面是七尾草和含丁香的反应。」
「七尾草和含丁香?」花蝶不明所以的问道:「那是什么?」
「这两种草药都含有剧毒,若合在一起,会产生更强烈的剧毒,要解毒,不是那么简单。」
「那我有可能会死?」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沈相阙表情严肃的道:「所以你再开口说个死字,别怪我生气了。」
「我不说就是了。」花蝶委屈的嘟起小嘴,「那现在该怎么办?你有解药吗?」
「没有解药。」
「你说什么?」花蝶小嘴微张,露出讶异的神情,「你不是说我不会死,但你又没解药……」
她欲言又止,生怕自己说错话,又惹他生气。
「没解药并不代表你会死。」沈相阙的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开口缓缓的道。
花蝶的小脸变得惨白,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难道……你想把我交给那个人换取解药吗?我就算死,也绝不要落在他手上。」她咬牙,眼眶含着泪水,视死如归的道。
「谁说我要把你交到那个人手上?」沈相阙的脸色沉了下来。
一看到他难看的表情,花蝶轻声嗫嚅的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就算用抢的,我也不会把你交到那个人手上,你放心吧!」他开口讽刺的道。
听到他的冷言冷语,花蝶觉得好难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让人看了心疼不舍。
见到她的模样,沈相阙的表情稍缓,「别哭了,我都说了我不会把你交到那个人手上,你还哭什么?」
花蝶含着泪水,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他不明白她的难过是因为他的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到底在不在乎她……
花蝶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的往下掉。
沈相阙看了直皱眉,不了解她为何还一直哭?他都已经保证及承诺她不会死,也不会把她交给那个中年男子,她还在伤心什么?
她的泪水让他的胸口有股烦闷的感觉,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一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他的心就会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罪恶感,像是他欺负她来着。
「别哭了。」他的语气更加不耐。
「我……不哭……」她颤巍巍的咬着下唇,不想惹他讨厌,若惹他厌烦,是她最不愿意的事。
「说不哭,眼泪还一直掉?」沈相阙粗鲁的用手把她脸颊上的泪水抹去。
花蝶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胸口泛起一股甜蜜,终于破涕为笑。
看着花蝶一会哭,又一会笑,沈相阙摇摇头,一点也不懂女人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阙哥……」花蝶深情款款的看着他,氤氲的眼眸中写满对他浓浓的情意。
沈相阙避开她的目光,浓眉锁了起来。
他不想让她对自己有任何一丝幻想与期望,可是如今看来,恐怕要她死心不是那么容易。
「现在我们来解你的毒吧!」
「可是怎么解?你不是说没有解药吗?」
沈相阙冷冷的哼一声,「只要给我一个时辰,我就能把解药配出来,这点小毒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困难。」
难道她以为这种小毒难得倒他吗?
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花蝶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头,露出甜美的笑靥,轻轻点头,「我相信相阙哥。」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刚才就不会说出那种话。」沈相阙淡淡的道。
「什么话?」一看到他鄙夷的表情,花蝶心慌意乱起来,仰着头,扯着他的袖口,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相阙哥,你在生气吗?」
她不知道自己哪儿惹他生气了?
「我没在生气。」沈相阙有点口是心非。事实上,方才她的怀疑,的确是惹得他有些恼怒。
「骗人,你明明就板着脸。」他的一举一动,花蝶可是一清二楚、心知肚明得很。
「那你说,我在气什么?」
「我不知道。」就是不清楚才问呀!她瘪着小嘴,低下头。
只见沈相阙一本正经的道:「你说你相信我,可是你刚才却在怀疑我要把你送给那名中年男子。」
「我只是害怕、担心,你会为了我的安危,真的把我送给他。」花蝶猛咬着红唇,就连嘴角咬破皮流血了也不知道。
「够了,别再咬了。」一看到她自虐的动作,沈相阙感到很不舒服,胸口传来一股莫名尖锐的刺痛。虽然只是一下子,但他不懂他为什么看到她自虐的举动会感到心痛?
第四章
--------------------------------------------------------------------------------
「你看,你的嘴角都流血了。」沈相阙拿起手帕,轻轻的帮花蝶拭去嘴角上的伤口。
她怯生生的看着他,「相阙哥,你不生气了?」
沈相阙瞥了她一眼,「你都把自己咬流血了,我再生气,你岂不是更加虐待自己?」
他冷漠的声音,让花蝶觉得委屈。
「我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下意识把自己给咬伤,又不是有心要惹他内疚。
「我先帮你上个药。」沈相阙将她扶到床上后,拿出绿色的药膏,轻轻的往她的嘴角上抹。
她睁大双眸,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感觉他温柔的手指轻触着她的红唇,替她抹上凉凉的药膏,一股暖流注入她的胸口。
沈相阙在她的凝视下,下意识的避开她的目光,眉头轻蹙了起来。那双专注的眼睛像是在他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一颗小石头,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你别一直看着我。」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为什么?」花蝶问道,微斜着小脑袋,模样看起来有些清纯可爱。
「难不成你都是这样一直看着男人吗?」沈相阙的口气有点不悦。只要一想到她老是用那双眼睛直接盯着男人瞧,心底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