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我不喜欢房间里有我老婆之外的女人的味道。”
    家兰被他的话说的愣住,她定定的望着他,看着他眼底升腾起来的温柔,他在说到老婆那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是轻柔的,像是害怕说重一点,就会碎掉一样。
    效她终究有一点点的明白了,明白自己莫名的要留在这里的原因,明白自己对他的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
    原来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会被他对那个女人的痴情打动,会因为他的痴情,而产生朦朦胧胧的渴望。
    渴望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缱绻,有一天,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只是此刻,她渐渐有些明白,自己不该再这样下去了,该清醒了。
    家兰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卧室,她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一切,甚至连自己落在地板上的头发丝都捡走了。
    抱了床单和被罩出来,见他依旧是那个模样坐在那里,家兰缓缓开口:“你烦心,我会和陆太太解释,说是我自己不想做了,明天,我也不来了,不过……”
    她今天偶尔听了几句他们的交谈,本就是聪颖灵慧的人儿,自然也是明白了几分。
    “不过,想必还会有新的护士过来,我听主任说,您现在正是康健的关键时期,没有专业的护士看护是不行的,所以……”
    “不需要你来对我说教。”陆臻生毫不犹豫的打断她的话,只眼底寒光似乎微微的消融了一点:“孙小姐请走吧。”
    家兰觉得有些尴尬,低了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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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
    锦年刚从外面进来,走入房间里,就觉得扑鼻而来暖融融的热气,辞安慌忙给她解了大衣,又向外望去:“秦秦呢?”
    锦年一边擦着头发上的雪,一边答道:“和沈子安在外面玩呢,灵珊呢?”
    辞安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楼上睡着呢。”
    “太太,沈先生这些天来的很勤呢。”辞安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锦年的神色。
    锦年依旧是平静神情,坐在沙发上捧了一杯茶,浅浅的啜了一口:“大家都在国外,举目无亲,又都是杭州人,彼此照应是应该的。”
    辞安也捧了茶杯坐下来,惬意的喝一口热茶,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形:“太太,隔壁的王太太那里,沈先生去的也不勤啊?王太太和他更是交情深呢。”
    锦年搁了茶杯,眉尖微微蹙了起来:“辞安,你想说什么呢?说沈先生对我有好感么?”
    辞安点点头,眉目之间有些叹息:“太太,陆先生这么些年都没有消息,您还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会等。”锦年毫不犹豫的开口:“辞安,下次沈先生再来,就说我不在家,也是我疏忽了,只当大家是同乡,现在看来,着实是有些过于亲密了。”
    “太太……这样不好吧,总不能客人来了,把客人向外赶吧?”
    “没要你向外赶,只说我不在就行了,沈先生也是明白人,几次下来,就该知道我的意思了。”
    “太太,您试着和沈先生交往一下也成啊,您才多大?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要一辈子一个人么?”
    “辞安,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不结婚呢?”锦年微微一笑,面上却是一片的安详:“你心里念着阿澈,正像是我心里念着臻生一样,你无法接受别人,我也一样,我的心里都是臻生,怎么能容下别人呢?”
    辞安听到阿澈的名字,只觉得心底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阿澈已经死了,而陆先生生死未卜,她和太太,究竟是同病相怜。
    “辞安,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在我这里,根本是行不通,我谁都不会再喜欢,也不会和人纠缠不清,如果他活着,我就等到他回来我身边那一天,如果他死了,我就为他守一辈子,养大我们的孩子再去找他,绝不会变,辞安,我这一份心意,绝不会变。”
    “太太……这样,你过的太苦了……”
    锦年低下头,手指摩挲着胸前的蝴蝶胸针,她渐渐的笑起来,笑意温柔而又坚定:“辞安,我一点也不苦,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一直都在陪着我,这十几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分一秒,都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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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臻生,我好想你-
    “辞安,我一点也不苦,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一直都在陪着我,这十几年,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分一秒,都没有离开过。”
    辞安看她面上神情如此坚定,不好再说什么,就轻轻点头:“那以后沈先生再来,我就按你的吩咐做。”
    锦年点点头,重又捧起了茶杯,热茶已经变凉了,而她的心,就跟着那茶水一起,从热到凉,又从凉到热。
    她并未听到他下葬的消息,他一定没有死,可是,如果他没有死,为什么抛下他们母子三人在这边,一点点的音信都没有?
    开她一个柔弱的女人,带着两个小小的孩子,身边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可以帮她,她所能做的,除了这样一天一天的等下去,别无它法。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了秦秦欢快的笑声,锦年立刻敛了恍惚的思绪,对辞安说道:“你快去看看,秦秦回来了。”
    话音刚落,秦秦已经飞快的跑了进来,一下子窜到锦年的身边,那个小小少年长大了,眉目之间更是和他极其的相像,锦年看了心中安慰,轻轻摩挲他的手,柔柔问道:“今天出去玩的开心么?”
    效“怎么不开心,锦年你不知,秦秦今天可把我折腾的累惨了。”秦秦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到一把轻快的声音想起,锦年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身材中等,样貌不俗的男人站在客厅的入口,身上披一肩的雪花,好似脸眉尖都上白色的霜雪,不是沈子安,又是谁?
    锦年正欲让他进来,却忽然想到辞安的那些话,不由得敛了脸上的笑意,只是冷淡的点点头:“沈先生来了。”
    沈子安一怔,讶异的看她,平日里她不是都叫他沈子安的么?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了沈先生?
    他一皱眉头,努力回想这几天的情境,好似,并没有什么地方开罪她吧。
    “锦年,你怎么突然这样叫我?”沈子安嘻嘻哈哈的说着,就预备进来,锦年却忽然站了起来,依旧是冷淡神色:“天很晚了,沈先生该回去了。”
    沈子安只觉得胸口里咯噔一声,她从未这样过,虽然以前都是客客气气的,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一向也是见人先带三分笑,热情有加的啊。
    “锦年,你,你怎么了?”沈子安小心翼翼的开口,见她身上是一件墨绿色长毛衣,长发披散在肩头,只显得整个人慵懒而又性.感,他总是在她的家里磨蹭着不愿意离开,这一次,更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就被赶出去。
    “妈妈,你以往天晚时,不是都会留沈叔叔吃饭的么?”秦秦也讶异的看着她,不解妈妈怎么忽然就对沈叔叔冷淡起来。
    锦年轻轻摩挲了一下秦秦的头顶,温婉一笑:“秦秦,妈妈腿疼,想要先上楼去,你要去看看妹妹么?”
    秦秦一听妈妈说腿疼,立刻就慌张了起来,也顾不上再去想沈子安的事,慌忙扶了锦年上楼:“妈,你慢点,我扶你上去,你要好好休息,每天都要记得按时去做针灸,知道么?”
    锦年看到秦秦异常关切和紧张的目光,只觉得一阵心酸,透过那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却是想到了另一个人,若是他在,会不会抱着她上楼,抱着她走路,会不会温柔的哄她吃药,做针灸,会不会,全心全意的疼她,爱她,永远都留在她的身边。
    臻生,臻生,我好想你,你究竟在哪里,为什么,就连婉仪和子俊都不知道你的消息,你是存心要躲着我,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们母子了么?就算你不要我,可是你这样疼爱秦秦和灵珊,难道,你连他们都不要了么?
    她的眼泪倏然就滚了下来,双腿却是再也使不出一点点的力气,秦秦年纪小,力气弱,眼见得锦年就要跌倒在楼梯上,沈子安却忽然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几步下楼,在客厅里稳稳站住。
    感觉到那陌生的气息这样的逼近,锦年只觉得说不出的难受,她反手将他推开,踉踉跄跄的在地板上站住,两条小腿像是针扎一样酸麻的难受,骨头像是酥了一样,使不出一点点的力气,幸好秦秦又扶住了她,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秦秦的身上,锦年才勉勉强强的站定。
    沈子安看她这般柔弱的样子,只觉得心都已经融化了,他喜欢她,从他一年前搬到这里之后,遇到她那一刻开始,他就喜欢她,不喜欢她,才是不正常的,她美好又娴静,总是一个人在花园里看花看书,安安静静的样子让人着迷,笑起来的样子,也让人着迷,虽然,她有了两个孩子,可是他这一年来,从没有看到有别的男人在她家里出入,说不定,她离婚了,或者是丈夫死了,他,总归还是有机会的。
    只是,她虽然热情,却还是客客气气的,虽然也会对他微笑,但是那微笑也带着疏冷的感觉,他隐藏了自己全部的心思,不敢告诉她,只是像朋友一样接近她,帮助她,带着两个孩子玩,渐渐的,她的两个孩子对他亲昵无比,他觉得十分的开心,以为,自己终于又能接近她一步,可是今天……
    她忽然就变成了这样,让他一阵阵发冷,一阵阵说不出的难受。
    他并不奢求太多,如果不能娶她,至少可以像以前那样,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看她对他微笑就足够了啊。
    “锦年。”他终究是鼓足了勇气上前,专注而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锦年,让我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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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年。”他终究是鼓足了勇气上前,专注而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锦年,让我照顾你。”
    锦年一下子抬起头来,她看到面前那人有一双干净认真的眼眸,那里面的温柔让人心动,可是。
    不管是多好的,都不再是他,她看着,心里是感动的,心底却不会起波澜。
    “对不起,我结婚了。”锦年一字一句的开口,这句话她说过,只是沈子安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所认为的结婚了,也许是她结过婚,又离婚了,也许是,她结过婚,但是丈夫死了。
    开直到现在,听她重新说起,他才惊愕望着她:“锦年?”
    “我有丈夫,我在等他回来,所以,对不起,沈先生,你请回去吧。”
    “可是这三年来你只有一个人,你的丈夫在哪里?你腿痛的时候,你生病的时候,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你想要依靠的时候,你的丈夫在哪里?他若是会回来,早就回来了!”
    效沈子安有些激动的开口,却看到锦年的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他一阵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