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
    他吐一口气,身体里的鲜血似乎要流尽了,他开始发抖,觉得冷,可是她的怀抱是那样的暖。
    “不,不要……”锦年哭着摇头,“我不许你离开我,陆臻生你敢离开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你,不会原谅你……”
    “对不起。”
    他轻轻的低喃,眼帘缓缓的阖上:“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逼你,留在我身边了……”
    “臻生……”她忽然凄厉的喊出声,他却已经在她的怀中阖上了眼睛,整个身体泡在鲜血里,他死了。
    她的心里只是回荡着这三个字,什么都不能想,什么都说不出,什么也都看不到,她只知道,他死了。
    这个她爱过,恨过,恨过,爱过的男人,他死了。
    她哭不出来,似乎眼泪流干了,远远的听到车声,听到两人怀中的女儿发出的虚弱的哭声,听到秦秦哆嗦着喊爸爸妈妈的声音,她摸摸脸颊上的泪水,视线却是渐渐的模糊,终究,再也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沉溺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灵珊从爸爸的怀里滚了出来,半边小身子都泡在血泊里,她虚弱的哭着,乌黑的眼仁中满是惊恐,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缓缓向她走近。
    十岁的萧泽,那一年夏天第一次见到陆灵珊,她刚满一个月,躺在父亲的尸体旁边,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猫,呜呜的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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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两茫茫-
    十岁的萧泽,那一年夏天第一次见到陆灵珊,她刚满一个月,躺在父亲的尸体旁边,像是一个受惊的小猫,呜呜的哭着。
    他弯下腰,抱起了她,她止了哭声,脸上还带着血痕,瞪大了一双眼睛望着他,不间断的哽咽着。
    “别哭。”他似乎有一些心软,手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上,给她抹去泪珠儿。
    她哭的打了一个嗝,躺在他的怀里,香香的,软软的……
    开“放开我妹妹,放开她!”忽然一个小身子扑过来,抱了他的腿使劲的摇晃起来,萧泽一转身,眸子已经转成阴森的锐利,他想到来海南之前,那个人说的话,斩草除根。
    呵,这可就是你们陆家的事,和萧家再无关联了,要萧家给你们做嫁衣裳?
    陆景生啊陆景生,你不会这么蠢吧,错,你不会以为我们萧家的人这么蠢吧。
    效“你想不想保护你妹妹?”萧泽对着那个小小的男孩开口。
    他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年龄,却奇异的如此镇定望着他。
    他忽而想到自己,自己也不过才十岁,不是已经可以看着别人杀人了么。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扭曲变态的。
    秦秦略一思量,不知为何,却是轻轻点点头。
    “好,现在我送你们回家。”
    萧泽抱了灵珊迈步就走,秦秦却不动,眼泪倏然的而落:“还有爸爸妈妈,我要一家人一起走!”
    萧泽飞快的看一眼那躺在地上的两人,怀里的小孩才这么一点,没有父母,恐怕活下来都是难的。
    “你爸爸已经死了。”他薄唇微启,淡漠开口。
    秦秦忽地打了一个哆嗦,他的眸子骤然的收紧,锐利的眸光只是一瞬间在萧泽的眼前闪过迅即就消失。
    “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妈妈走。”
    “不,我要一家人在一起!”秦秦固执的守在爸妈的身边不动。
    萧泽却是笑了,十岁的少年笑起来,却还是一副单纯澄澈的模样,他一挥手,秦秦身边出现两个高大的男人。
    “带这个小孩还有那个女人走,上车。”
    那两人迟疑一下,却还是点头,“是,萧少爷。”
    秦秦挣不脱,却是像一头小狼一样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萧泽深深的看一眼秦秦,转过身,抱着灵珊上车。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叫陆灵珊的女孩,他会不会后悔,自己那一年在小小的她面前,指使手下杀了她的父亲?害她变成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害她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过上一天快乐的日子?
    一路上秦秦不再说话,爸爸死了,妈妈昏迷不醒,妹妹在那个混蛋的手中,他仅仅六岁,他什么都不能做,可是他必须要保护妈妈和妹妹。
    车子直接开到了他们入住的别墅那里,萧泽下车,将灵珊交给秦秦,锦年被他们扶着靠在门边,他按了门铃,待到有人出来之时,立刻转身上车。
    车子开走,他扭脸向外看,可是秦秦的身子挡住了灵珊的脸,他没有能够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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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在懵懵懂懂之中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全是大片大片的白,她努力睁开眼睛,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那是一场梦吧,一定只是一场梦。
    “臻生,臻生……”她喃喃的喊着,眼泪却是无意识的滚了下来,辞安拿了保温桶进来,就看到她直直坐在床上,手背上的针头已经被她的动作弄的滚针了,扎针的地方肿起来,血沿着针管向上翻涌。
    “太太……”辞安赶忙放了东西过去,她却已经伸手拔了针头扔在一边,药水淌了一地,手背上的鲜血也涌了出来,她却是翻身下床,看也不看辞安就向外走。
    “太太,你去哪里?”
    “我要回家,我找臻生。”
    “太太……”
    辞安一下子捂住嘴;“太太……”
    “怎么了?”锦年茫然的转过身,忽然灿烂的笑起来:“我得回去找他,我想通了,我要嫁给他啊。”
    “太太……”辞安再也绷不住,看她手背上鲜血滴下来,凝成鲜红的珊瑚珠一样的美丽,她终究还是说出口:“太太,陆先生他……”
    “他怎么?他是生我气,还是不肯再理我了?”
    锦年的笑容渐渐的凝固住,她低头,就看到胸前闪耀的碧绿色,喉咙里咔的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松动了,她唇角微微的抽搐几下,渐渐开始哆嗦,辞安看到她的眼泪,她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哭过,在所有痛苦的,难熬的,悲伤的日子里,她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哭过,一辈子就这样一次,就一次。
    “辞安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骗骗我不行么,你不说出来不行么,你哄哄我,你告诉我他好好的不行么……”
    她的哭声渐渐的变大,渐渐的变成嚎啕的哭喊:“辞安,辞安,我没有他,真是没有办法活了,我活不成,辞安,你知道吗,我活不成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太太,您想想秦秦,想想灵珊,这日子总要过啊,孩子们没了爸爸,不能再没有妈妈了……”
    辞安哭着劝她,可她只是摇头,不停的摇头。
    “辞安,我得去送送他,他看不到我,会失望,会难过的……”
    锦年擦了眼泪,赤着脚就向外走,辞安再也没有办法,只好拦住她,低低开口:“太太,陆先生的尸体,被,被陌二小姐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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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天,葬礼-
    锦年擦了眼泪,赤着脚就向外走,辞安再也没有办法,只好拦住她,低低开口:“太太,陆先生的尸体,被,被陌二小姐领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锦年一下子跌坐在地板上,“送他最后一程的人只能是我,为什么是她?辞安,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是她?”
    她茫然的瞪大眼睛,那眼眸却像是一口枯井,辞安张了张口,不知该怎样回答,她却已经轻轻摇摇头,又点点头:“是呢,我知道了,她是陆太太,她怎么会没这资格呢……”
    她扶了门站起来,眼泪却已经干了,她看着辞安,目光灼灼的坚定:“回北京去,辞安,我现在就走,你带着孩子,暂且找个地方先安置下来。”
    开“不,太太,我要跟你一起去!”
    锦年却一把抓了她的手,澄澈眸子牢牢的盯住她的,飞快开口:“辞安,你有比跟着我守着我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保护秦秦和灵珊,不能让他们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我不懂,太太,我只要跟你在一起,我答应过先生,我一辈子都要照顾你!”
    效“辞安,你想让我和臻生的血脉就这样断掉么?”
    “太太……”
    “你还猜不出来是谁做的么?”
    “太太……”
    辞安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她握着锦年的手不愿意松开,看她腮边的眼泪瞬间又滑落,只觉得无边的凄楚,挚爱的人刚刚死去,她要担心的却是他们的孩子能不能活。
    “他们要的不只是臻生死,还要他的孩子也死,辞安,你明白不明白?现在就走,带着孩子走,坐火车,去海口,先在那里躲一躲。”
    “太太,海口太近了,会不会不安全?”
    锦年略一思考,轻轻摇头:“不会,他们一定认为我将你们送出国,或者是去更远的地方,他们不会以为,我会将你们就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辞安,你现在就走,我现在,要回北京。”
    “太太,您什么时候会回来?”
    “也许很快……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锦年轻轻闭上眼睛,几秒钟后却是飞快的睁开,那柔弱的神情已然一扫而光,变成灼烧的坚定,她双拳紧攥,微微一笑,定定看着辞安:“辞安,如果我不能回来,你要照顾孩子们长大,让他们做最普通的人,不要再回去那几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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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飞机上,正是黑夜,舷窗外的天幕是诡异的色泽,锦年的脸贴在冰冷的窗上,似乎就看到了那隐约的黑色的云层,她要回北京去,一分钟都不想耽搁,昏迷了三天,不知道这三天会是什么风云变幻,离开时,连孩子都没有看上一眼,她不后悔,却只是愧疚,她辜负孩子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特别是灵珊,怀着的时候,她不想要她,出生的时候,亦是被父亲放弃的那一个,刚刚满月,却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听辞安说起,灵珊晚上总是哭,不肯睡觉,就是白天,睡着睡着也会忽然大哭起来。
    她忽然一阵心酸,紧紧的揪住了心口,臻生,你若是离开,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死,你等着我,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