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几日,又源源不断听来形形色色的消息,说是资阳清理了一批人,说是陌家大不如前,若不是因着某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早就难以支撑,毕竟,陆臻生耍尽手段,差不多把陌家的关系掏了一个七七五五,早已不复昨日。
还听说,陆臻生以佳婿身份为妈妈在报上登了讣告,并承诺会给陌妍儿稳固家庭,羡煞了不知多少人,陌家将倾,这陌家的女儿却真真的是好福气,一时间,陆臻生人气暴涨,名利双收,更因着萧书记对陌家虽然大不如前,却也是看重他们的婚姻的,因此,在最近一次商会上,市委书记都点名表彰了资阳和“陆总”,当真是风头无两。
政商两界要人会后出席酒会,酒过三巡,萧书记秘书拉了陆臻生过去一边休息区,要了两杯威士忌就吩咐侍应生不许人过来打扰。
“萧书记让我问您,陌小姐近况如何?”
“一切安好,只是陌太太过世给她打击很大,不过现在状态也好多了。”
“那也好,听说她们姐妹感情极好,这也是萧书记答应陌小姐留在您那里的原因。”秘书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笑着看着陆臻生:“陆先生什么时候也和太太传喜讯来?”
陆臻生笑意更深,只是眼眸如同缭绕的雾气一般让人看不透,他微微抿一口酒,淡笑:“多劳费心,若有,一定会告诉大家。”
说到这里,话意已尽,两人又应酬几句,秘书就被外间等着的人请走,陆臻生晃着杯中的液体,又一次一饮而尽,他心中酸甜交织,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他是那样的想她,更恨不得,在此刻,将那压抑隐藏的秘密宣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以后唯一的女人,而她肚中娇儿,更是他陆臻生和她共有,不是别人的,不是。
ps:相信很快就奔向结局啦……亲们,鲜花过两千五,月票跨入前十,珠珠就加更啊,嘿嘿,还有更新的,稍等一会儿啊……
想你,就来了-
在此刻,将那压抑隐藏的秘密宣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是他以后唯一的女人,而她肚中娇儿,更是他陆臻生和她共有,不是别人的,不是。
醉意有了七八分,陆臻生就站起来,不顾众人挽留出了大厅,司机小五还在外面等着,却在惬意的打着盹,陆臻生心情不错,一脚踹过去在车门上,也不顾那是新买的宾利,留了个清晰的鞋印在上面:“小兔崽子,快点开车,爷要回家!”
小五一个激灵醒过来,看着陆臻生也不怕,只是笑着摸摸头,这小子跟了他有小三年了,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气,又是个鬼机灵的,平常他在他跟前也没架子,因此也不怕他。
上了车,车子平稳的向前开着,他感觉热,四月的天了,不冷不热,正是最难将息。
卡他解开了西装的扣子,将领带扯松,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待快要到家了,才猛然间想起来,那死女人现在正住在辰溪园呢,有些窝火,却还是吩咐小五调转车头向辰溪园去。
他今儿心情不错,就去哄哄她,顺便把她拐回家来吧。
反正他喝醉了,大不了推一个一干二净。
桄快到辰溪园的时候,就着漫天的星光和银色光辉,陆臻生醉眼惺间,看到夹道两边,绿树漫布,落英缤纷,蜿蜒的长路直通那一处小小的别墅,车子停住,他在里面坐了片刻,才开了车门下去,转头吩咐小五:“明儿再来接我们,今天晚了,我在这里将就一晚上。”
小五答应着发动车子走了,他站在那雕镂精致花纹的大门外,看到头顶上,从那黑色的夜幕中,探出花枝,将香味沁绕在他的鼻端,他不觉有些神思恍惚,脑海中竟然如同放电影一般清明。
想到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境,想到第一次“强.暴未遂”,想到在学校里见到她,想到警察局里他们的相遇,想到在车子上,他毫不怜惜的要了她,想到她的眼泪,她对他永无休止的恨……
他心底喟叹一声,原来他们之间,有着这样多的回忆,原来,这样跌跌撞撞的喜欢着,走着,爱着,竟然已经过了十年。
十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属于你……
十年之间,我们爱过笑过,闹过哭过,分离过……
十年之后,你还在我眼前,我还在你身边,复有何求?
他按响门铃,清脆的声音在寂寥的夜色里回响,他身上燥热,脱了西装甩在肩上,邪肆的向那铁门上一靠,点了一支烟,刚抽了几口,慌忙又掐掉,孕妇大过天,更何况再加上肚子里那一个宝贝,他只能“忍气吞声”的乖乖投降,待会儿闻到他身上烟味儿,她一准儿又是要骂他。
他桀骜一笑,这辈子,别人是没这造化让他陆大公子给个好脸色看了,便宜了那个脾气臭倔的死女人。
阿澈走后,这房子就空了,平日辞安一周会回去三四次来这里到扫收拾,是不舍得卖掉的,每一处,每一件东西,都是按照阿澈的喜好摆好的,是个念想。
所以现在,辞安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铃声,披了衣服出来,看到是他,不由得也吓了一跳,先让他进来,又说道:“太太睡了……”
陆臻生笑看她一眼,那笑意在黑色夜中却是分外的迷人,辞安心如止水,只是暗想,怪不得太太会这样的喜欢他,可是,她却不会,她已经有了阿澈,看不到别人了。
就像是,太太爱上陆臻生在前,阿澈再怎么好,也不是她想要的了。
辞安恍惚间想到念高中时同桌女生是个金庸迷,上课偷看《白马啸西风》忽然之间痛哭失声,辞安吓坏了,慌忙也凑过去看,正看到一段文字:
如果你深深爱著的人,却深深的爱上了别人,有甚麽法子?白马带著她一步步的回到中原。白马已经老了,只能慢慢的走,但终是能回到中原的。江南有杨柳、桃花,有燕子、金鱼……汉人中有的是英俊勇武的少年,倜傥潇洒的少年……但这个美丽的姑娘就像古高昌国人那样固执: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可是我偏不喜欢。
阿澈是很好很好的,可是锦年偏偏不喜欢,辞安是很好很好的,可是,阿澈从未多看过她一眼……
他是不知那个秀气安静的女人一个人在想什么,只是上楼,推开她卧室的门,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一室的月光铺陈进来,落在她的枕畔,他奇异的看到,她一头长发剪掉了,一时间蹙起双眉,她知道他喜欢她长发的样子,竟然招呼都不打的剪掉……
心里虽然有了气,却还是屏住呼吸的预备先走过她去浴室……
可是孕妇是浅眠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被恶魔宝宝折磨的几乎夜不能寐的孕妇。
突然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接着是一双发红的眼睛,下意识的一声尖叫已经涌到嗓子处,而且人也腾地坐了起来,却听到熟悉的声音急促而又自责的响起:“锦年,是我,是我啊,臻生……”
她心跳的咚咚响,大口大口的喘气,心底却是奇异的安静下来,任他手掌贴在她肩头,隐约传来炙热的热度,锦年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声音却还是微哑的:“你做什么半夜三更的跑来吓我?”
“想你,就来了。”
他在她身边坐下,她微微耸鼻,嗅到浓浓酒味烟味,立刻躲的远远,捂住口鼻嫌恶的望住他,嗡嗡的开口:“瞧你身上的味儿,也不怕伤害宝宝……”
ps:啊啊啊啊,更新啦,亲们,鲜花榜已经降下来了……月票榜已经出了前十,555555悲催啊,人家的情人一次榜单还没搞定过……真不给力啊!求鲜花月票,鲜花三千五,月票二百六,超多加更ing!
早产-
她微微耸鼻,嗅到浓浓酒味烟味,立刻躲的远远,捂住口鼻嫌恶的望住他,嗡嗡的开口:“瞧你身上的味儿,也不怕伤到宝宝……”
他也不恼,只是笑一笑,站起来按了她躺下:“你躺着,我洗个澡去。”
径自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听到隐约水声响起,似乎给沉寂房间带来一丝丝的生机,锦年半躺在床上,透过窗子,就看到一弯素白的月牙透出清冷的光辉,她身子已经极重,怎么的姿势都觉得辛苦,干脆躺下来,脸埋在掌心里侧卧,睡袍下隆起的小腹里隐约能感觉到脉动,她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和酸甜交织,阖了眼帘假寐,听到脚步声缓缓而至,一睁眼,看到他似笑非笑眼睛。
卡她不做声,他也不说话,只是居高临下看着她。
似是在宇宙洪荒之中,时间凝固成固执的剪影,这一幅黑白分明的泼墨画,是她余下时光中最清晰的画面之一。
似乎在她短短三十年的生命中,所记住的,只有这些,那一年生日时挂在树梢的暖暖的黄色的月亮,那一年两人关系最疏冷之时,那窗外的惨白的月色。
桄不知是景物影响了人的心情,还是当年的心情,凄美了彼时的景物。
她靠在躺椅上,合了一本书遮在脸上,挡住阳台上倾泻而下的暖暖阳光,那暖是那样的弥足珍贵,像是手腕上戴着的那一个温润的玉镯,像是胸口上他给她戴上的那一只胸针,熨帖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有多久了?好似是从那一天开始,她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是一个人默默的,苟且偷生的过着,过一日少一日,少一日就越发的靠近他一日,等到某一天,她又会看到他了吧。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我又一次看到你,在那时,我不会讨厌你,逼着自己恨你,离开你,放开你的手,我会在我生命最美丽的时刻握着你的手,轻轻对你说:“奥,你也在这里吗?”
臻生,而今,我在这里,而你,在哪里?
越是一年比一年的老,越是开始多愁善感,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去扫墓,在阿澈的墓前,在妈妈的墓前,在萧书记的墓前,她不知掉了多少的眼泪,秦秦是长成了大孩子,只是那个小不省心的,一张小嘴里不停的刻薄她,若不是念着她年纪小,早了一个月生下来,又小又瘦猫儿一样大,而且又没了爸爸,她和辞安,再加上个护犊子的秦秦一个劲儿惯她,那孩子也不会野成这样。
这样想着,那时间似乎都好打发了许多,在夕阳西沉的时候,她素白的手指抚在那冰凉的翡翠蝴蝶胸针上,少顷,又取下来,细细的透过阳光看,微微的眯起眼睛,似乎还看到那左边蝶翅上隐约沁着的血痕,她觉得心口抽痛,忽而闭了眼睛,将那胸针又紧紧的贴在胸口,冰凉熨贴着肌肤,好似那惶恐都消去了一般,她呼吸急促,心跳那么快,似乎很久,才缓缓的收敛住那发散的不安的情绪,低低的轻唤:“辞安,辞安……”
“太太,怎么了?”辞安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湿漉漉的双手,一边推了阳台上的玻璃门出来,锦年捂着高高隆起的小腹,一阵一阵的宫缩和绞痛,让她脸色发白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的手指蜷缩着又伸开,豆大的汗珠儿从额上阵阵的滚落:“好疼……辞安,辞安……”
辞安一把抓住她汗湿的手,很快就镇定下来,有过一次生产的经验,这一次她已经不再是那样的手忙脚乱了。
“太太,您别怕,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忍一忍,我保证,保证小少爷和你都不会有事!”
她掰开锦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