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那般亲昵的相处模式,但是明里暗里锦年也是感觉到辞安的紧张和对她无微不至的关心。
    她虽然一想到将来孩子生下来之后的问题就会觉得烦躁不堪,但是在脑子里没有蹦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生活还算是平静。
    妈妈也张罗了几次给辞安找男朋友,总被她温温柔柔的给拒绝了,再往后,也就没有人提起这个问题了,妈妈不解,和她唠叨过几次,锦年也只是微微的笑一下,她是懂的,辞安的枕头下永远压着一张小小的照片,不知她是从哪一张报上剪下来的,已经被人抚摸的卷了毛边。
    感情真是难以捉摸,阿澈心心念念爱着她,而辞安却追逐着阿澈,若是……
    若是阿澈喜欢的人是辞安……她有些痛心,又有些愧疚,直到现在,她才算是勉强在妈妈那里承认,自己并不曾爱过阿澈。
    不爱,却嫁了,爱了,却不能嫁,也没有了嫁的可能。
    等到孩子出生,不管跟谁,姓什么,她都将要离开,再也,再也不会和陆臻生在一起。
    这余下的时光,就当做最后的盛宴,她会陪着他,慢慢的,一口一口将所有的温馨,吃掉。永远不再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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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余下的时光,就当做最后的盛宴,她会陪着他,慢慢的,一口一口将所有的温馨,吃掉。永远不再回味。
    这一天,陆臻生去上班,辞安出去买菜,秦秦去了幼稚园,家中只留下妈妈和锦年,两人在客厅里不紧不慢的说着话,冬日已尽,暖春将来,厨房里砂锅里还在咕嘟咕嘟的炖着汤,一副很是安谧的画面。
    庭院里却是传来隐隐约约的吵闹声,锦年还未探头去看,苏湘仪却是笑眯眯的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吧,有什么事,都轮不到你这个孕妇出面,我去看一看……”
    锦年乖乖的坐好,笑眯眯的咬了一大口苹果看妈妈走出去。
    喀只是,苏湘仪还未走到门边,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一个女人嚣张跋扈的声音:“让开!你们这群狗.东西!”
    锦年心下一紧,陌妍儿怎么会来了?
    却又了然,是呢,她还是陆臻生的太太呢,来这个家里,自然是没有不通的道理,反而她在这里,才是真真正正的名不正言不顺。
    韦想到这一茬,锦年就再也咽不下那香甜的苹果,嗓子里还有嚼过的一些不曾咽下去,她觉得如鲠在喉,干脆站起来,撑着隆起的小腹,预备上楼去躲起来。
    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想好,怎么去解决陌妍儿这个问题,陆臻生并未和她提出离婚,想必,是有地方还在顾忌陌翔之吧。
    想到这里,心尖尖上还是莫名的酸楚了一下,锦年瘪瘪嘴,扶了栏杆缓缓迈上楼梯。
    “呵,倒真是好,母女情深,金屋藏娇……啧啧,”陌妍儿一把推开身边的佣人,款款的走进来,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她打扮的极其华丽,只是脸上有浓浓掩不住的疲惫和憔悴,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眼角下已经有了粉底遮不住的细纹,想必这五年,她过的并不是很好。
    锦年停住脚步,回过头就看到她,这么几年不见,她倒真是完全没有了当初青涩单纯的模样,姐妹之间恩情皆断,当真是不会再有一点点的和缓可能。
    苏湘仪脸色发白的看着两个女儿,更担忧的却是锦年,锦年怀着孩子若是有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立刻就给一边的佣人使眼色,示意他们将陌妍儿拉出去。
    陌妍儿看她惶恐神情,不由得咯的一声笑出声来,她斜一眼身边站着的几人,娇滴滴的掩住嘴轻笑:“我和臻生还没离婚呢。”
    那几人相互对视几眼,却真不知该怎样做,陆臻生又不曾料到陌妍儿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闯到这里来,所以并未有过交代。
    更何况,少爷从来没提过离婚的事,想必对这个少奶奶也有几分的顾忌和在乎也说不定,他们要是当真动了手脚,万一少爷再怪罪下来,可就完了。
    只是,明明少爷又这样看重陌小姐,哪一方都是不能得罪的,他们只好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等到这所谓的正室和情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赶紧拉架。
    看那几个人站着不动,陌妍儿显然知道他们是有些被她唬住了,她优哉游哉的走到沙发边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拈起一只苹果把玩着,“姐姐,我们姐妹多年不见,怎么也要好好叙叙旧啊。”
    锦年也微微一笑,居高临下看着她:“真是不好意思,我有点累了,你也知道,女人怀孕总是很辛苦的,我不像妹妹你那样的轻松呢。”
    陌妍儿道行还是不深,脸色腾地一下子就变作了雪白一片,手中通红的苹果宛若是陌锦年那一张讨人嫌的脸,被她尖利的指甲戳的流出黏黏的汁液,鼻端扑入苹果的香甜,她却是置若罔闻,只是看着陌锦年隆起的小腹。
    又怀孕了,她才回来多久?看来陆臻生还真是爱她,只是,那天演戏演的真是像。
    她拼命的压抑住自己的愤怒,正要开口,苏湘仪却是飞快的走了过来,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陌妍儿:“你现在立刻给我离开这里。”
    “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陌太太么?怎么,是不是以为陌家不行了,就想着来巴结别人,妄图攀高枝儿了?”
    陌妍儿将手中的苹果丢回果盘中,她笑吟吟看一眼脸色骤变的苏湘仪,又看看一边惊讶的陌锦年,微叹口气:“姐姐,不是我说你……实则是,您瞧瞧陌太太风韵犹存的样子,谁能看出来这是你妈?她当年结了婚还差一点和臻生的父亲在一起,现在又跑来和你们住,万一这哪天动什么心思……”
    “闭嘴!”苏湘仪修养再好,也无法忍受亲生女儿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耳光甩在陌妍儿的脸上哆嗦着指着门口,颤抖着低吼:“你现在就给我滚,滚!”
    “戳到你的痛处了?”陌妍儿不怒,反而是轻轻捂住生痛的脸,她站起来,斜睨一眼一边摇摇欲坠的锦年,又看到苏湘仪眼底的慌乱,不由得心中畅快:“姐,你可知道为什么爸爸讨厌你吗?就是因为你这个好妈妈一星期内和两个男人上了床,就算你是爸爸的女儿,他也嫌你脏,嫌你恶心!看到你,他就会想到他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上了!”
    “你……你滚,滚……”苏湘仪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脑袋里似乎有一根针在使劲的碾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捂住头,耳朵里却是一阵一阵的灌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竟然这样的羞辱她……
    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受惩罚?
    一阵天旋地转,苏湘仪眼前一阵发黑,终于还是踉跄的扑倒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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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若只如初见-
    一阵天旋地转,苏湘仪眼前一阵发黑,终于还是踉跄的扑倒在了地毯上……
    陌妍儿神情微微的凝滞了以下,却仍是动也不动,口中刻薄的说道:“呦,用苦肉计呢?怎么,敢做,却不敢承认……”
    锦年扬手一耳光落在她脸上,她银牙紧咬,眼中竟像是万千吧利刃一齐飞出一般,“我警告你,妈妈要是有一点点不好,我要你的命!”
    陌妍儿一时间被她此刻气势吓的怔住,又看苏湘仪脸色惨白人事不省的样子,心底着实是害怕起来,她不敢说别的,这女人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爹地和公公那里,就根本没办法交代!
    喀佣人们七手八脚的抬了苏湘仪出去,车子也已经准备好,锦年搂住妈妈,见她脸上颜色实在是过于瘆人,心下莫名的已经凉了半截,只是抱住她,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
    “妈妈,妈妈……”怀中的人自始至终一动也不动,呼吸浅弱的将近于无,锦年眼底泪珠儿轻轻滑落下来,而耳边却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和咒骂声,正是中午十一二点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水泄不通,锦年望着前方漫长无边际的长龙,再看看身后,周围围泻的车辆拥塞,只觉得说不出的绝望从心底衍生而出……
    “陌小姐,现在怎么办?”司机也急的团团转,现在就是想退回去也根本是不可能了。
    韦“电话给我。”锦年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司机手中拿过手机,从怀孕开始,陆臻生就不让她再拿手机,玩电脑,她身上自然也没有带手机。
    拨了陆臻生的电话,却是一个天润的女人声音响起:“您好,资阳实业……”
    “让陆臻生接电话!”锦年好不耐烦的打断那女人的话语,飞快开口。
    “不好意思陆总现在正在开会呢,没空接你电话。”啪的一声,伴着那女人骄横的声音,电话竟然直接被挂断了!
    锦年一时之间气的怔在那里,对着挂断的手机直喘粗气,司机偷偷看她神情,也不敢多说话,好一会儿,才试着开口:“陌小姐,不如,不如先给杜医生打一个电话?还是太太的病要紧……”
    “好,立刻给杜若谦医生打电话。”锦年不知道号码,慌忙把手机重新递给司机,司机立刻翻出来杜若谦的号码拨了出去,三两句交代清楚之后,才挂了电话,眉心却仍是紧锁着:“陌小姐,杜医生现在正要手术……”
    锦年腾时跌坐在座位上,眼见得那汽车长龙缓缓的移动起来,这倒好,平日里不堵车则罢了,一堵,没个一小时算是别想好。
    “可是杜医生说会安排救护车现在赶过去,差不多二十分钟吧……”
    “好,我们等着……”锦年咬住下唇,怀中的苏湘仪脸色已经是灰败,她只觉得茫然的失措和无边的恐惧向她涌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快要抓不住了……
    时间过的真是缓慢,像是风都凝固了一般,不时的看时间,不过才一分钟两分钟过去。
    锦年圈住苏湘仪的身子,呼吸微弱的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而她眼皮微微的动两下,似乎快要醒过来,锦年心下陡然一个激灵,慌忙轻轻喊:“妈……妈妈……”
    苏湘仪眼前已经是一片的昏暗,半明半灭之间,似乎看到了那一张朝思暮想的小脸,她手指僵硬的伸展,想去摸一摸,却是举不起来。
    “妈,是我,锦年啊……”
    苏湘仪暗青色的唇微微的蠕动着,锦年隐约的听到一个声音在低低的喊:“锦年……”
    “我在,我在,妈妈……”锦年立刻抓住她的手贴在脸上,她暗青色灰败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心口的疼痛似乎是被几千根针扎,几万双手掐住了一般,呼吸一下,心间都是抽痛的……
    “我不……后悔……”她没头没脑的说出来四个字,断断续续,像是晴天里的响雷,锦年陡然想到陌妍儿的那一番话,不由得怔住,接着却是醒悟过来,她……是在说,臻生的爸爸吧。
    “锦年……”苏湘仪努力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女儿,她美的惊人的脸上,竟是泛起最后一抹艳丽潮红,抓住锦年的手可怖的揪紧,揪紧……
    “妈……”锦年恍惚中似乎感觉到什么,她的泪一下子决堤,任她掐住自己的手腕,掐出大片的青紫淤痕,她不动,不挣扎,将耳朵凑过去母亲的唇边:“妈,你想说什么,都说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