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辛苦你了,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听见萧楚惑的话,孙筱先是吃惊,然后听见苏祈年的话,不由得一喜,她这并不是乘虚而入,她是要好好照顾祈年,弥补他这些年在感情上的创伤,毕竟,楚惑和月凉是相亲相爱的一对已经改变不了。
看见孙筱和祈年聊得那么开心,楚惑和月凉便退出了病房,然后缓缓往回走。
萧楚惑看月凉不开心,问:“你怎么呢?祈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什么叫没事?祈年现在失忆了,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你不觉得这样的他很可怜吗?”月凉瘪着嘴,眼看又要哭了,“楚惑,我们请最好的医生治好他的失忆好吗?”
萧楚惑闻言霍然停住了脚步,他突然很难理解月凉再想些什么,难道她希望祈年还记得自己爱的人是她,而不是孙筱?
“楚惑,你怎么呢?”月凉见他没跟上,忙又折返问。
“你是不是在责怪我欺骗祈年,说孙筱是他的未婚妻?”萧楚惑语气有些冷,有些生硬。
“你为什么这么问?”
“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固执地想要祈年恢复记忆,难道你希望他知道他爱的人是你吗?”
“楚惑,我不是那个意思。”月凉忙摆手说。
“那你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吗?我们俩在一起,祈年和孙筱在一起,所有人都找到了通往幸福的伴侣。”
“我只是觉得……”
月凉还没说完,萧楚惑已经上前来揽住她的腰:“让祈年恢复记忆,那只会让他重新跌入无尽的痛苦中,你希望那样吗?”
“不,楚惑,我不希望那样,我也希望祈年忘了我,能得到真正的快乐。或许是我考虑不周,你不要介意好不好,不要生气好不好?”月凉紧张地看着萧楚惑。
萧楚惑依旧板着一张脸。
“楚惑,看见你这个样子我会怕的,你惩罚我好么?惩罚我之后就不要再生气了。”月凉噘着嘴楚楚可怜地说。
“这可是你说的。”萧楚惑哼道,看样子太久没有发脾气,把她宠坏了,但只要这么稍微的动动怒,她就完完全全地投降了。
月凉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怎么惩罚自己。萧楚惑却邪魅地一笑,然后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最好她多多犯错,那么他就可以多多的索要惩罚了。
月凉羞赧地忙推开他,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他居然还敢胡作非为,刚才生气分明就是借题发挥嘛。
正文 168、大结局
月凉出院那天,和萧楚惑一起去看苏祈年,他正和孙筱聊天,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祈年,因为此刻的他没有忧愁,没有悲伤,快快乐乐,似乎孙筱,便是他的所有。
“别乱动,你浑身是伤,要好好休息。”那是孙筱微怒的话声,却溢着满满的关心。
“你好像比任何人都担心我。”苏祈年倚着床头笑问,“说,为什么担心我?”
孙筱留下一个背影给月凉,虽然看不见,但能想到一定是欲言又止、羞羞怯怯的样子。然后,传来她一声惊呼,月凉再抬头看去,似乎有些少儿不宜,祈年已经揽住孙筱的腰,吻着她的唇。
月凉抿着唇,眼角却溢出欣慰的泪水,哥哥终于可以放下那些过去了,那么他们都解脱了。她祝愿他和孙筱能够幸福地在一起。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是释下了心中多年的负担。
此刻,楚惑看着月凉:“不是想要进去看他吗?”
“不用了。”月凉望着楚惑说,“你说得很对,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萧楚惑咧嘴一笑,揽着月凉说:“那咱们回家吧。”
月凉点头,主动牵着他的手,就像儿时那样,再也不想松开,因为感觉不到他掌心的温暖,她的身体也会随之冰凉。
当萧楚惑握着月凉的手,缓缓走入属于他们的天堂时,月凉惊讶地看着满园的变化,他信守承诺,搭起了许多葡萄架,移植而来的葡萄树种满了花园。虽然已经过了葡萄成熟的季节,但是她仿佛闻到了葡萄成熟时的浓郁甜蜜味道。
“虽然有些晚,但是明年,我们一定能够坐在葡萄架下乘凉,互相喂食对方甜甜的葡萄。”萧楚惑说。
“楚惑,一点也不晚,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铭记在心里,不会晚的,绝不会。”月凉双臂攀上楚惑的脖子,感动地说。
萧楚惑环住她的腰,脸磨蹭着她的面颊:“小丫头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
“小丫头?”月凉嘟囔道,“那你就是老男人。”
萧楚惑瞪了她一眼以示惩戒,然后大手掐了一把她的丰臀,抱着她往屋里走。云婶似乎知道他们今天会回来,早早地开门等着。
萧楚惑将月凉放下,然后提着行李上楼:“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把行李放下了就来陪你。”
“不要把我当成病人一样,我都好了。”月凉忙上前提着行李箱,似乎拿出了要和萧楚惑一较高低的样子。
“放手,回沙发上坐下。”萧楚惑喝道,然后就看见月凉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乖乖地回去坐下,他这才微微一笑,男人就是要拿出男人的魄力来,然后高兴地提着行李上楼。
他刚刚放好行李准备下楼,经过上次关绯色住的客房时,听见里面发出些窸窸窣窣像是老鼠啃噬物品的声音。他一向对环境卫生要求很高,家里怎么可能有老鼠?他皱了皱眉,扭动门把进去,房间里光线十分暗淡,窗帘关得严严实实,而刚才的响声已经消失了。
他并没有发现房间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正准备转身,却看见关闭的衣橱门夹着一片衣角。难道是有贼?他大起胆子走了上去,静静地站了站,然后猛地拉开……
黑暗的衣橱里,一双女人的眸子闪着泪光,满是惊恐和不安。
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萧楚惑依旧一眼就认出了关绯色,但他怔怔地站立了片刻,她怎么会躲在这里?想来关绯色上次离开并没有留下钥匙,然后趁着云婶不注意,就溜了进来,这诺大的别墅要藏一个人,也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这一段时间只有云婶一个老太太在。
萧楚惑还没有来得及问话,关绯色已经哆嗦着说:“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只是想要躲一躲,现在警察正到处找我。”
萧楚惑皱了皱眉,先没有理她的话,一把把她拽了出来:“大热天的躲在里面做什么?出来。”
关绯色想要挣扎,但怎么敌得过关绯色,只能害怕地被拽了出来。
“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是无处可去了,我好害怕,警察正到处找我,我一定会判死刑的,我还不想死……”她嘤嘤抽泣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萧楚惑听她语无伦序,问道。
“出了什么事?”关绯色咬着唇,然后蓦地抱住他,“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
萧楚惑忙掰开她的胳膊:“别在我面前耍花样,有什么话就直说,如果能帮我一定帮。”
关绯色沉思了好一会儿,这才大起胆子说:“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萧楚惑闻言,似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忙问:“你杀了什么人?”
“我杀了关金堂。我恨他,是他毁了我的一生……”关绯色似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嘶声喊道。
“你先别紧张,别激动,把事情的经过给我讲一遍。”萧楚惑握着她的双肩说。
关绯色冷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哆哆嗦嗦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一直低声哭泣……
萧楚惑抿着唇,沉默许久后说:“我陪你去自首吧,这是防卫过当,一定会从轻判刑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能坐牢,坐了牢我就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关绯色瘫坐在地上,伤心地哭泣。
“难道你想要这样躲一辈子吗?你这样躲起来,你以为你还能拥有什么呢?你连一个人的正常生活也没有了。”萧楚惑说道。
关绯色忽然爬起来,紧紧抱住萧楚惑:“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丢下我不管的。”她已经顾不得是否会有人因为这样的谎言受到伤害,她只想要脱罪,只想要依旧像以前那样的生活。
此刻,等着楚惑下楼的月凉,在失去耐心后上楼来了,但是她没想到,却听见关绯色这样的话。萧楚惑和关绯色他们……而且,楚惑还把她藏在家里!像是晴天霹雳,她脑子一片轰然,惊雷久久不肯散去。
“你再提这件事,我就不会再帮你。”萧楚惑喝道。可是月凉听来,更像是他的默认。
“我不提我不提,你一定要救我。”关绯色扑进楚惑的怀里,女人在危险的时刻,特别需要男人的安慰和保护,现在的她,突然很依赖他。
看见他们如此亲昵的一幕,月凉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心里像是被钝钝的刀子反反复复地戳着,好痛,痛得她快要昏厥过去。
那一刻,她的脑子浑浑噩噩,早已失去了辨别的能力,也不知道是关绯色还是楚惑谁先发现了她,可是她却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一幕,尽管听见他们的喊声,还是撒腿就逃。
“月凉,月凉……”萧楚惑连叫了两声,“给我站住,你连这么一点小误会都不肯听我解释吗?”他甚至有些气恼,她怎么能误会呢?关绯色对他,就像是水对火,根本就是什么也不可能发生的。
月凉似乎有所触动,他那霸道的话声在耳边徘徊,然后,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看着萧楚惑和关绯色一前一后走了上来。
萧楚惑忙紧紧搂住她:“你知道吗?现在我很生气,因为到了今时今日,你还要误会我。你怎么能误会我呢?”
月凉怔在原地,看了看楚惑,又望了望关绯色,瘪着嘴却哭不出来。真的是她误会他了吗?可是他们刚才还在说哩。她沉默良久,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扑到他怀里,不是她不愿意相信他,而是她害怕失去他,太害怕了。
“别这样,我不该发这么大的火,可是你也有错,知道吗?”萧楚惑见她难受,立刻妥协了,然后转身对关绯色说,“请你以后自重些,不要再给我们增加困扰。”
“对不起,对不起……”关绯色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然后跪到了月凉身前,“月凉,救救我好吗?求求你救救我。刚才如果不是楚惑不肯帮忙,我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谎话。”
月亮无措,看了看楚惑,然后上前扶起她:“到底怎么呢?”
关绯色将那日杀死关金堂的经过,再细细讲了一遍。杀人这样的事情,月凉想都不敢想,当然不会像楚惑那么冷静,还能沉着应对,而是全身冷汗,脸色惨败,吓得在楚惑怀里说不出话来。虽然关金堂该死,但是搭上了关绯色的一辈子,谁都会觉得不值,于是,月凉只能转向楚惑求救。
楚惑明白月凉那样忧伤的目光是什么意思,说:“绯色,去自首吧,只有那样,你才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而且你是防卫过当,警方一定会从轻判刑的。”
“月凉,我不想坐牢,你帮帮我求求楚惑,让他送我出国好不好?或者……或者你们可以把我藏起来。”关绯色哭,她也没想到因为当时的冲动,竟然会害得自己如此凄惨。
“绯色,楚惑说得对,逃避不能解决问题的,去自首吧,等你出来,我们还是好朋友,而你依旧可以去楚惑的公司上班。”月凉安慰道。
关绯色抿着唇,似乎做着艰难的选择,让她将自己最美好的岁月在监狱中度过,实在是太痛苦了,可是她明白,只有自首,出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