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围着苏祈年拳打脚踢的男人。似乎对月凉,这几个男人还不屑于动手。
    月凉忙抱住祈年:“哥,你怎么样呢?哥,你不要有事,求求你,你出了事,养父养母他们怎么办呢?”
    “月凉……”苏祈年想要伸手抚摸她的泪脸,却在伸出手后又缩了回来,他害怕弄脏了那么可爱的脸庞。
    “哥……”月凉明白他的意思,忙护住他,“我不准你们再动他一根毫毛。”
    那几个男人看着关金堂,等着他的命令。关金堂叉着腰,说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如果让萧楚惑看见他最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在这里幽会,他会怎么样呢?”
    月凉不明白关金堂的意思,此刻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苏祈年身上,她用自己的手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汗和灰尘,小心翼翼地。
    “打电话给萧楚惑,让他来看一出好戏。”关金堂吩咐,然后立刻就有人打电话给萧楚惑,“你,上楼把我房间抽屉里的好东西拿来。”
    等有人把东西拿来,才问:“这是什么好东西?”
    “助性的。”关金堂嘿嘿一笑,然后吩咐,“给苏祈年注射进去。”
    他们的对话月凉是听见的,不由得冷汗涔涔:“关金堂,你……”居然会有人想到这样卑鄙的伎俩。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上来将月凉拽开,不顾她的拼命挣扎,不顾她的怒骂,而另外两个男人却拽住了苏祈年。苏祈年喘着粗气,似乎刚才的一番打斗耗去了他不少能量,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肉。当他看见对面那个男人嘲笑的神情,还有那冒着水珠的针头,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即使全身不能动弹,他也会奋起反抗的,这样的事情,他决不允许再发生。
    “关金堂,赶快叫他们停手。”苏祈年一边挣扎一边喊道。
    “抓住了,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妥,我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关金堂怒喝一声。
    于是,那两个男人死死地拽住了苏祈年。当针管扎入胳膊,他痛苦地吼了一声,然后,只能看着针管里的液体渐渐注入自己的身体,最终一点儿不剩。
    “不要……你们怎么能这样做?”月凉无力地低声道。经过这一番,险些晕厥了过去。
    “可惜呀,我们不能留下来看戏。”关金堂那肥脸上赘肉直晃,一脸惋惜的样子。那几个男人也附和着表示赞同。
    “还是留着萧楚惑来收拾残局,关好门窗,走人。”关金堂当先迈出步子,至于那一扇被苏祈年敲破的窗户,纪月凉也爬不上去吧。
    顷刻间,别墅里安静了下来,月凉看着缓缓从地上站起身的苏祈年,她本想上去扶,却又害怕,害怕得倒退了两步,甚至想要撒腿跑上楼,可是,他是为了自己才弄成这样的。
    苏祈年眸子里,是淡淡的笑意,苦笑:“你在怕我?因为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恨我?”
    月凉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任泪水簌簌而下……
    正文 164、安全
    苏祈年眸子里,是淡淡的笑意,苦笑:“你在怕我?因为你还在为上次的事情恨我?”
    月凉咬着唇,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任泪水簌簌而下。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有值得回忆的美好,也有永远不想再提的伤痛,但毕竟过去的都过去了,为什么要让她再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况呢?
    苏祈年捂着自己的额头,转身缓缓向墙角走去……
    月凉的视力刚刚恢复,又哭得稀里哗啦,只看见苏祈年的身影一晃,然后就听见“嘭”的一声。她吓了一跳,茫然地抬起脸来,便看见苏祈年那健壮的身躯向地上躺了去。
    “哥,哥,你怎么呢?”月凉忙奔了上去,看见祈年的额头已经撞得血肉模糊,“你这是做什么呢?”
    “对不起,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改变不了,可是……我不会让……伤害你的事情,再次发生。”苏祈年咳出一口血来,手死死拽住月凉的衣襟,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对人世间的眷念?
    “哥,是月凉对不起你,是月凉害了你。”月凉真的好恨自己,为什么总是要让身边的人跟着受伤呢?
    “月凉,你没错,我也没错,爱情,本来就是这样……你追我赶的,我只希望你……你能够快乐。”苏祈年眼角,是晶莹的泪水划过的痕迹,“我早就想去医院看你的,可是我在医院外面徘徊了好几天,也不敢进去见你,我知道,是我的固执,伤害了太多的人……”
    “哥,你别说了,既然我们都没有错,你不用对我愧疚的。其实月凉也好想你,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唯一的哥哥……”月凉扑倒在祈年的的身上。
    苏祈年脸上,是一抹复杂的笑容,那也是他此刻的心情吧。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只觉得好累,想要沉沉的睡去,再也不醒来。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包括他自己,一直也是这样认为的。
    “哥,求求你不要睡,千万不要睡,月凉舍不得你,还有养父养母,还有孙筱,你为了我们任何一个人,也不能睡的。”月凉嘶声吼道,胳膊拼命地摇着他的身体,可是,她看见他的双眼,挣扎一番后,还是闭上了。
    她好怕,他会就此永远闭上双眼。她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姐姐为了她而自杀,桑景云为了救她出了车祸,而他,现在也同样要离开,她的心,快碎成一片片了。
    她眼前,忽然一黑,兴许是伤心过度,便那么就昏死了过去。
    在昏迷的时间里,月凉做了一个梦,她在一条寂静的、漆黑的巷子里走了许久许久,可是一直找不到出口,就像是她的人生,何时才是光明的起点?
    她疾奔,她哭泣,但周围的黑暗依旧。她不停地喊着楚惑的名字,她希望他能带她离开,这个世界里她只相信他才能带她逃离黑暗。
    忽然,月凉眼前晃过一道白光,然后出现楚惑的面庞,他温柔地笑,并向她挥手。她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不顾一切地飞奔了过去……
    月凉猛地全身一颤,然后坐了起来,就像是刚刚从鬼门关逃出来,全身被汗水湿透了,还微微喘着气。
    “月凉,你醒了!”耳边,是楚惑惊喜、激动的声音。
    月凉挂着汗水的面颊侧了侧,然后便看见楚惑噙着泪水的眸子,她的右手,还在他的大手里握着。月凉咧嘴一笑,然后扑到他的怀里:“楚惑,终于见到你了,我终于见到你了。知道吗?见不到你我会害怕的……”
    “不用怕了,你现在安全了,而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萧楚惑忙紧紧搂住她。
    “我安全呢?可是刚刚我还被困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找不到出路,好害怕,真的好害怕,而且,后面还有关金堂,他在追我,他在追我……”
    “月凉,你要冷静,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在医院,你现在有我保护,关金堂不敢来伤害你的。”萧楚惑捧着月凉的面颊说。
    他赶去关金堂山上的别墅时,见到她和苏祈年满身血污,险些把他吓死过去。他把他们送到医院,然后寸步不离地守在月凉身边,看着她昏睡中也不停地挣扎、哭喊,他的心受着和她一样的煎熬。
    而月凉,似乎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不论萧楚惑如何安慰,也紧紧地抱着他脖子,似乎一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便面临着毁灭一般。
    “月凉要乖,躺下休息好不好?”萧楚惑说。
    “不要,月凉不要……”月凉哭泣着,像是撒娇一般,萧楚惑只得让她抱着。只是,看着这样的月凉,萧楚惑知道她一定受了许多苦,心疼得厉害。
    “楚惑,我要听你唱歌。”月凉忽然提议。
    萧楚惑有些吃惊,知道她受了惊吓,想要用这样的办法驱逐他心中的恐惧,于是轻轻唱起了《摇篮曲》。
    “我要听你唱sagynam。”月凉说。似乎这首歌已经是他们的定情情歌了。
    萧楚惑点头,然后轻声唱起来。这首歌的旋律,他心中早已烂熟,可是此刻唱起来,却总会被他心中的酸楚和哽咽搅得唱错了调。
    在楚惑动情的演绎时,月凉脑海里忽然响起了苏祈年,这才松开楚惑:“楚惑,祈年怎么样呢?我哥怎么样呢?”
    萧楚惑回过神来,然后看着月凉,半晌不语,只是那眉头皱得两条眉毛都连在一起了。
    “我哥到底怎么样呢?”月凉拽着楚惑的胳膊直摇晃,“你不要不说话,他到底怎么样呢?”
    正文 165、冲动的惩罚(1)
    “我哥到底怎么样呢?”月凉拽着楚惑的胳膊直摇晃,“你不要不说话,他到底怎么样呢?”
    萧楚惑忙抱住月凉:“乖,不要激动,他没事,刚刚出手术室,孙筱正陪着他。”
    “真的?”想到祈年的伤,月凉不相信。
    “真的,我不会骗你的,只是还没有苏醒。”
    “我想要去看看他,好么?”月凉害怕楚惑会介意。
    萧楚惑轻轻点点头,然后扶她下床,带她来到苏祈年的病房外。那一阵喧嚣已经过去,此刻只剩下孙筱在病房里陪着祈年。萧楚惑敲了敲门,孙筱没有理,然后便推门进去。
    月凉慢慢走近祈年的病床,看着那张憔悴的面庞,心里就酸酸的,本想要伸出去抚摸的手,却停滞在空中,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他为救自己而奋不顾身的一幕,还有他不愿伤害自己选择自杀的那一幕,于是掩面而泣。
    “月凉,别这样,祈年知道了会担心的。”萧楚惑搂住月凉安慰道。
    月凉咬着唇,将哭泣声全部咽了下去,然后轻声唤道:“哥,我是月凉,我来看你了。你一定要答应月凉,不能有事,好么?”
    可是苏祈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沉沉地昏睡着。此刻,孙筱终于起身,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救其他女人而伤成这样,即使她再大度,她除了心痛祈年,也焦灼地乱了分寸:“你们先出去吧,他没有那么快苏醒。”
    “我想要陪陪他,他是因为救我……”
    “他是为了救你才弄成这样的,事实残忍地告诉我,他还是忘不了你……”孙筱说着,原本红肿的双眼又迷蒙了一层水雾,“所以我不想见到你。知道吗?你这样对我和祈年都很残忍。”
    “对不起。”月凉除了这三个字,并不为自己解释。
    “对不起?”孙筱唇瓣颤动,“你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吗?他的额头缝补了好几针,而且不只是外伤,内脏里也有淤血。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点,就没救了。”
    “孙筱,别再说了,难道你想让祈年听见你对月凉的控诉吗?”萧楚惑劝道。
    “我有说错吗?虽然爱情这一回事没有谁对谁错,可是让他为了你险些丧命,那就是你的不对。而且苏伯父苏伯母已经一大把岁数了,难道你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若说孙筱对祈年没有半分希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她似乎也积压了许多痛苦。
    月凉闻言,泪眼移开孙筱,不用楚惑扶,已经缓缓向外走去。萧楚惑知道,苏祈年受伤,月凉所受的心灵冲击也不小,只能无奈地瞥了孙筱一眼,让后忙跟上月凉的脚步离开。
    医院的走廊里,萧楚惑和月凉缓缓走着,忽然,月凉在能晒到阳光的窗户边停下,俯瞰着下面穿梭不息的人流和车群。
    月凉问楚惑:“你知道祈年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医生从他的血液里检查出有催情的药剂,所以我能猜到,我想孙筱也能猜到。”楚惑回答。
    “孙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