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手,不愁找不到工作,你也不必替她担这个心。”林馥雅什么都想好了,只是通知关牧言罢了。
关牧言一震,林馥雅竟请了私家侦探调查他们?!
他有些反感,林馥雅太不尊重他了。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妈,晚安。”
关牧言进了他与梁芙蓉的新房,梁芙蓉早已睡熟,卷着棉被规律的呼吸,微弱灯光下的她依旧美得不可一世,教人无法移开视线。
关牧言叹口气,他与梁芙蓉之间,该讲的都讲了,已无话可说。
唯一能改变他们两人关系的,就只有梁芙蓉本身了。
他并不是一定要与她有性关系,至少她可以试着一点一点的改变,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已等了她十四年,人的—生还有多少个十四年可以等待?
顿时,关牧言觉得好累,他还要再等多久才能等到梁芙蓉接受他?
另—个十四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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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馥雅是个急性子的人,与关牧言谈过话的隔日夜晚,即派了律师前往黎景筑的住所。
黎景筑透过铁门不解的询问:“你是?”
律师拿出名片,“我代表关牧言先生有样东本要交给你。”
黎景筑虽纳闷,但还是开丁门。“什么东西。”
律师迳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这里有张一千万的支票要你点收。”
黎景筑看着桌上的支票,脸上的血色倏地抽空,艰难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张一千万的支票是关牧言先生给你的,今后你们之间的关系将不存在。”
黎景筑心一紧,嘴角抽搐,“你是说,关牧言用一千万买我过去陪他的这八年时间?”
“是的。”
“钱就能弥补了吗?”她无神的瞅着他。
“一千万能买到一个女人十九岁到二十七岁的青春吗?一千万能买到一个女人最珍贵的贞操吗?一千万能买到一个女人一辈子的爱吗?”
“将来若你与关牧言先生仍有来往,关太太将对你提起诉讼。”
黎景筑忍着泪,送律师出门,心头纠结成—团。这八年来的一切,他竟用这张一千万的支票淹灭。
律师站在门边,忽然回头,肥大的手摸上黎景筑的脸。“你这张脸还真是漂亮,难怪关先生看得上眼,连我都瞧得心痒痒的。”
黎景筑退后一步,“请你自重。”
律师色心已起,哪肯这样轻易放弃?
“瞧你这身材,胸是胸、腰是腰。你开个价吧,换我来好好‘疼惜’你。”他细小的眼上下打量着黎景筑,最后停在她高耸的胸脯上,仿佛用目光将她脱个精光,她正赤裸棵的站在他面前一般。
“请你离开。”黎景筑又羞又愤,关牧言竟让人这样污辱她。
“怎么?怕我付不出钱啊?”律师的手又靠了上来。
“请你离开!”黎景筑气得全身打战。
“你也不年轻了,都快三十岁的女人,我肯包你,你就该偷笑了,还在这里拿乔?!”律师也有些不悦了。
“你滚啊!”
她抓起一旁的东西就住律师身上丢去,吓得他抱头窜逃。
赶走了律师;锁上门,黎景筑再也无法忍耐,蹲下去大哭。
关牧言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的爱是如此的廉价,他用一千万就想打发她?!
她从来就不是个贪钱的女人,也不是为了钱才跟他,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若她爱钱、图享受,大可以拿着大把钞票每天去美容美发护肤中心指压油压按摩去角质,再不然就是去百货公司买名牌服饰珠宝,这八年来他给她的支票少说也有千万,她何苦累得要死还去上班?
她爱他啊!
难道说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她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一个不爱她的男人。
为什么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受尽折磨?
为什么她不能像周遭朋友们一样过得幸福快乐?她的付出不比他们少啊!
失去了爱人的心,黎景筑只不过是个行尸走肉,只不过是个空壳子。
她只想要好好的爱他啊!
为什么这么难呢?
第七章
作者:玫瑰
林馥雅为了梁芙蓉,不惜用下流手段去伤害破坏女儿婚姻的黎景筑。
哭肿了眼的黎景筑仍准时进公司上班,但再粗线条的人都能感受到大家对她的态度变了,女同事用着不齿的目光看她,男同事用着猥琐的眼神对她。
不明就里的黎景筑进了厕所,不经意的听到外面补妆的女同事彼此的对话,才了解为什么一夜之间同事们的转变会如此的大——
“没想到黎景筑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原来骨了里是上个贱胚子!居然去抢人家的老公!”
“小心一点,别跟黎景筑走得太近,说不定她当狐狸精当上了瘾,哪天把你老公也拐跑了。”
“对嘛对嘛,尤其是她那双桃花眼,难怪雷部长被她迷得晕头转向的。”
黎景筑躲在厕所内等同事们都走光了才出来,表面上当成没事地继续工作。
但却有男同事故意吃她豆腐,将手拦在她腰上,她忍不住尖叫,换来的是更伤人的话——
“又不是什么圣女,装什么清纯!”
除了雷亚歆,他一样的待她好、处处为她说好话。
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黎景筑是人家的小老婆。
或许是爱了太大的刺激已心如止水,黎景筑并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她,只想把工作告—段落,然后辞职离开。
没有了开牧言黎景筑也不想留在这座城市。
也许回老家,听母亲的话去相亲,也许不。
总之,她想暂时先离开这地方,换个环境,至少别让身边的人事物提醒她的痛处。
工作到了中午,同事们纷纷至二楼餐厅吃饭,黎景筑趴在桌面休憩。
“小筑,你要吃鸡腿饭还是牛脯饭?”雷亚歆拍拍她的肩。
黎景筑微睁开眼,歉疚的笑笑,“我吃不下,谢谢。”
她不饿,一点胃口也没有。
“唉!你看看你,瘦得前胸贴后背,全身上下刮一刮没一汤匙肉,这个样子哪来的体力跟我约会?”雷亚歆吹胡子瞪眼地嚷道。
黎景筑扯出个笑容,“我真的吃不下,对不起。”
没有了关牧言,她连呼吸都觉得多余。
“来,蔼—”他素性用汤匙舀了饭菜,像哄小孩似的欲喂她。
黎景筑吃了—小口,眼眶红了起来。
“又哭又笑,黄狗撒尿。”
她倒进了雷亚歆的怀里,“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是个好女人。”
雷亚歆微微一笑,“你是黎景筑,不是吗?”
她泪如雨下,若她爱上的是像雷亚歆这样的男人,就不会受苦了。
但是她在错误的时间碰上对的人,注定她一生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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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牧言听从林馥雅的话,一下班就回家,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梁芙蓉一个机会,真真正正成为一对恩爱夫妻。
他努力的讨梁芙蓉欢心,也感觉得出梁芙蓉根努力的讨好他,只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他偏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芙蓉,累不累?别一直躺在床上看书了,对眼睛不好。”
梁芙蓉挤出个笑容,“喔,不看了。”阖上书往小桌上一搁,她钻进被窝。
关牧言爬上床,自背后搂住向往已久的娇躯。“芙蓉,帮我生个娃娃好不好?”
“生娃娃?!”梁芙蓉蓦然自背凉上脑袋,全身肌肤绷紧。
他小心翼翼的隔着睡衣轻吻上梁芙蓉柔若无骨的肩。“芙蓉,帮我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娃娃好不好?”
关牧言忍不住已开始想像一个小芙蓉跟在他后面跑的情景,圆圆的小脸上净是遮掩不住的甜美,教人不舍得不爱。
就家……小筑那样的笑。
梁芙蓉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但她仍努力的压抑,试着接受关牧言的触碰。
关牧言抚上粱芙蓉的腰,另一只手隔着睡衣轻巧的解开她内衣的勾环。梁芙蓉再也克制不住的跳下床,—双大眼盈满恐慌。
“芙蓉,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他下床欲抱梁芙蓉。
惊骇的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要与关牧言有肌肤之亲,头晃得如博浪鼓一般,“不要……”
“你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关牧言软语诱哄,向前走了一小步。
梁芙蓉怕得缩到墙边,随手抓了样东西就要往自己身体戳下。
“不要!”关牧言大叫,退后一步,“不要戳,我不碰你,我绝不碰你。”
虽然明知道梁芙蓉无法接受他的触碰,但当亲眼见着梁芙蓉拿着钢笔欲戳伤自己以求他停止时,关牧言还是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盯着关牧言好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扑上来,她才松了手,瘫坐下来。
他的芙蓉连碰一下都不成!
他不是圣人,每天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却连碰一下都不成,她真当地没有七情六欲吗?
关牧言别过头,套上外出服,临走前丢下一句,“我不会碰你,你放心去睡吧。”
他坐上车,放纵自己重重的踩下油门任意的转动方向盘,随心所欲的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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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会了房东要退租,黎景筑慢慢的整理着行李,每一件衣服仿佛都有着关牧言的气味,每一样家具好似都有关牧言的身影,愈看,黎景筑愈觉得心酸。
幸好一切都有雷亚歆的帮忙。
帮忙找房子、帮忙谈租金、帮忙搬东西……—天天过去,充满着关牧言回忆的物品渐渐移向另—个陌生的房子,只留下那张曾经和他亲热过的双人床。
黎景筑不打算搬走它,到了新家,她要买一张新的单人床,那样至少夜半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的。
响彻云霄的雷声惊醒了发呆的黎景筑,她匆匆关上窗户,以免大雨泼进屋内。
“气象局的预告真准。”微笑了一下,她弯腰搬起装满衣服的纸箱放置到角落,雷亚歆说他晚一点会买消夜过来,顺便再把—些杂物搬过去。
“叮咚——”
黎景筑站起身,开了门,正要叨念:
“都有钥匙还——”
有时黎景筑工作忙得晚,雷亚歆先下了班就自行过来把屋内已打包好的纸箱搬去。
为了方便起见,黎景筑